梁雪美唇一勾,變了顏色:“哪個讓他把你帶壞了。”公子嗤笑:“他怎麽把我帶壞,你倒是說說看?”此女咬牙:“說便說,第一,他明知道你沒做混帳事卻不告訴我,害我傷心了一場,也了你。哥,你說他是不該受一點教訓,也好日後學乖?”
公子點頭,微笑:“嗯,該!”聽得哥哥讚許,此女越加得意:“第二,他把哥哥最心愛的雪劍弄丟了,你答應過我將它送我當禮物,如今沒了,害我不快活,你說是不是該懲罰他一下?”公子點頭:“不錯,該!”
梁雪歡喜,又道:“第三.”話才起個頭,公子便皺眉:“還有第三呀?”梁雪抿唇,淘氣:“當然啦,有一便有三。”頓一下,“第三嘛,他見了我也不招呼叫人,似根木頭一樣尋找他母親。以前他見了我,便似那蜜蜂一樣,如何甩也甩不掉。”
公子張大嘴巴:“這個也算?”梁雪微笑:“當然啦,我說算他便算。”沉思一會,又道:“第四.”公子急急打斷:“還有第四?”看到兄長這副表情,此女特別開心,故作道:“當”豈知才吐一字,徒聞滋的一聲,她的嘴巴竟被人封住了。
原來今時再遇愛人,本是萬分歡喜,千分高興,不料梁雪聽信謠言誤會了兄長,一直悶悶不樂,直到真相大白,此女才一掃胸中多日悶氣。此刻又與心愛的丈夫一同遊禦花園,甭提多愜意。心結一解,話自然就多了起來。
小別勝新歡,更何況是長別。梁雪又複天真爛漫之性,和兄一塊談古論今,敘別相思苦。這些時來公子久居戰事,所聞所見所對付的皆是一些爾虞我詐奸猾之徒,今日難得再見梁雪笑容,一時瞧得癡了,忍不住香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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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就像一群鴿子,翰翔低空,隨處可見,更隨處可抓;卻又像一顆流星,千百年難得一見,見到了雖說美麗,但隻得一瞬,連溫存也談不上,不可抓。其實有些人,往往就那麽傻,眼前明明就有一份真摯的情,隨時可得,他卻偏偏去在乎那些遙不可及的東西,你說他是不是很傻?
梁雪連大氣也不敢喘,卻不得不喘,她發覺兄長的技術越發高超,隻吻得她天旋地轉不可自拔,險些連魂都散了。時間要是能停止就好了,讓她可以忘記一切,好好的享受彼此帶來的心跳和呼吸。
談到呼吸,此女眼睛緊緊閉著,隻憑心臟跳動傳遞。原本一切適宜,但當勇於睜眼的那一刻,發現面前的人臉燙如火,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野獸一般的氣息,呼吸增促,她知道這意味著甚麽,胸中不由一慌,好像忘了辦甚麽事。
說也奇,這一刻似乎甚麽都想了起來,不由急急推開:“不可以!”都說的男人危險,其實燃燒到一半,忽然被打斷的男人,那才叫做危險。
公子正興頭上,突然遭拒,有點自尊受損,不過他很紳士,柔聲問:“怎麽啦?”梁雪尷尬整理衣衫,捋了捋絲發臉紅道:“這裡不行!”公子扭頭,顧盼了一下四周,甚麽人也沒見著,欣慰:“人嘛,有時候都很識趣!”便笑:“那咱們回房?”
梁雪忸怩,搖頭:“今晚不行,我日間趕了一天路很累,改日吧!”公子暗啐:“他奶奶的,這種事還可以擇良辰吉日麽?食之性也!”當下去抓她,梁雪略略推拒,公子有些不耐:“你怎麽啦,怪怪的。”他已經好幾個月沒碰過女人了,每晚洗澡只能以冷水浸洗。
一來摒棄雜念,降低;二來提高修行,增強體魄。如今一而遭拒,他真有些按捺不住了。若梁雪不答應,他也不敢霸王硬來,隻好回去再浸泡一晚冷水,以清醒腦子。正想說算了,忽聽西首傳來嬰兒啼哭之聲,梁雪心跳,唇顫:“糟糕!”
公子問:“怎麽了?”見她如此緊張,不料梁雪呼急:“孩子,孩子,一定是餓了,我這人怎麽就那麽健忘。”拔腿就跑,公子拽住她:“你說甚麽?孩子?是我和你.”梁雪點頭:“不錯,是我們的孩子,龍鳳胎!”說了這句,扭頭就跑。
公子震驚:“孩子,我和雪兒的孩子,還是一對龍鳳胎!”欣喜若狂,“這麽說,朕不是有三個孩子了嗎?等會,三個孩子?”這句話好像在哪聽過,念閃:“對了,是父皇,白天他罵我!”不再多想,拽步趕去。
刀白鳳一顆心跳個不停,既怕梁蕭告發她,又怕兒子段譽沒那廝真氣,當真活不了。但是要她把二十幾年前那一段背叛告訴丈夫,老實說她沒有那麽大的勇氣。這回算是栽了跟鬥,左右不是人。
勢在情危,容不得她多想,抬眼卻見丈夫使出一陽指自盡。這一刻,仿佛天塌了下來,她甚麽也不再想了,不顧一切衝了過去,口裡大叫:“不要!”
就在段正淳把指力捅向胸口時,她及時抓住了丈夫的手指,搖頭嘀喃:“不要!”段正淳生氣,一把將妻子甩開:“別攔我,讓我去死!”可是刀白鳳緊緊抓住丈夫的手不放,無論他使多大的力,就是不松開。
段正淳動搖了,有些不忍:“兒,我是個罪人,讓我去贖罪吧?”刀白鳳墮淚,萬分痛苦:“不不,該死的人是我,我才有罪。”段正淳苦笑:“又說傻話了,你一不作奸,二不犯科,何罪之有?還是讓我去吧!”
刀白鳳大急:“不不,我作了!”段正淳好笑:“你做了甚麽?”刀白鳳結巴:“我”段正淳又笑:“兒,我知道你對我好,若有下輩子,我把這輩子欠你的一一作還,一輩子隻愛你一個,決不再拈花惹。乖,讓我好好地去!”說完開始運氣。
此女實在被他*急了,脫口而出:“你不用內疚,其實譽兒他他不是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