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女傭的話剛說完,茶室裡圍觀的人們便是一陣嘩然。
“這人到底是誰,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種事情?”
“聽說是果果喜歡的男同學。”
“天啊,果果是瞎了眼嗎?怎麽會喜歡上這種禽獸不如的敗類。”
數不清的,帶著惡意和厭惡的語氣的話語,響起在許願的耳邊。
楚承宣嘴角噙著笑,表情淡淡,對於他來說,只是輕描淡寫的一擊,便徹底將眼前這個情敵踩在腳下。
對於身為世家子的他來說,許願這種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對手。
季悅榕的幾個閨蜜也在,她們臉上的表情有失望,有憤慨,為陳果喜歡這樣品性低劣的男孩子而感到不值。
許願面無表情地把這些話照單全收。
顧清影已經通過“讀心術”了解到事情的始末,低聲地在許願的耳邊訴說著前因後果。
“原來如此。”
許願喃喃自語。
而後,他神色冰冷地看了一眼張鴻羽。
我說呢,怎麽好端端地給我來這麽一出。
這些人,居然敢如此地利用一位純情少男的純潔思想,實在是太可惡了。
許願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他正想發作,人群裡,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咦?這不是我許老弟嗎?”
許願舉目望去。
只見茶室外,一位身材高大,氣宇軒昂的英武青年撥開人群,緩步走了進來。
卻是多日不見的常相守,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他那身材火辣的親妹妹常相依。
被常相守蠻力撥開的人們不僅不惱,臉上還衝著常家兄妹謙卑的笑。
“是江中常家兄妹。”
“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來了。”
圍觀人群裡響起陣陣竊竊私語聲。
毫不客氣地說,來參加陳果生日聚會的妙齡女,大多數便是衝著常相守來的。
江中常家是大夏龍國的超級大世家,如果得到這位世家子的青睞,那就真的是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一時之間,在場的適婚女青年盡皆目光灼灼地盯著常相守。
“你怎麽在這?”
許願的語氣裡疑惑之余,也有著久別重逢的喜悅。
雖然見面的場合對他來說不是很友好,但是許願豈會在意這些。
“哈哈哈這個問題應該是我來問你。”
常相守徑直走到許願跟前,大笑著和他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
看到這畫面,張鴻羽和楚承宣齊齊臉色一變。
這可不在他們的計劃之內,而且看這情形,許願與這常家大少很熟的樣子。
不是說這人只是一個普通家庭的能力者嗎?
不是說他平平無奇的嗎?
那眼前發生的這叫什麽事?
平平無奇能和江中常家的世家子稱兄道弟?
不管其他人心裡作何想法,許願與常相守兩人旁若無人地交流著。
常相守問:“許老弟,你也是來參加果果妹子的生日聚會的嗎?”
許願點頭,說:“是的,我們是同學。”
“那怪不得,不過,你們在這幹嘛,這麽多人圍著。”
常相守環視一圈,疑惑地問。
他也是剛到,沒看到事情發生的經過,故有此一問。
許願滿不在乎地說:“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不過沒事,我能解決。”
常相守驚了,“不會吧,居然有人敢惹你,不怕死啊。”
居然有人敢惹許老弟這樣的猛男,高江市果真是藏龍臥虎。
常相守不由得對惹事的那位充滿了敬佩。
這年頭,不怕死的人真不多了。
許願無語地說:“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會吃人一樣。”
常相守想起許願一腳踩死李滄海,再一拳打爆李高明的畫面,忍不住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你比吃人的還要可怕。”
“你給我滾一邊去。”
許願沒好氣地說。
常相守嘿嘿一笑,撓撓頭,在其他人不可思議的目光裡,竟真的站到一邊了。
許願看向身材火辣的常相依,笑著說:“相依妹子,你不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嗎?”
“咳咳.”
顧清影在旁邊裝模作樣地輕咳兩聲。
常相依雙手抱胸,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吧。”
許願訕笑兩聲,“那就先存著,下次再抱。”
這幾人的氣場太強了,根本沒有其他人插話的機會。
在場的人們愣是像根木頭似地,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寒暄完。
待許願重新把目光看向張鴻羽的時候。
這位年輕的公子哥沒來由地心底發虛,他乾笑兩聲,“既然你是常公子的朋友,那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說完,他回頭衝人群大喊,“沒事了沒事了,大家都散了。”
“等一下!”
許願大喝一聲。
震得張鴻羽身子僵在了原地。
“我可沒有說過,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許願目光冰冷地看了他一眼,“這件事,是有人給我下了套,故意陷害我,在這件事還沒水落石出之前,這間茶室裡的人,誰都不許走。”
說完,他對常相守說:“你去大門守著,不要放走一個人。”
“好!”
常相守二話不說,興衝衝地就跑去關門。
他太興奮了,每次遇到許願,總能碰上有趣的事情。
常相守走到茶室門口,雙手叉腰,配合這雄壯的身材,不怒自威的模樣,還真有點門神的味兒了。
人群裡,有人小聲地問:“要是陷害你的人,不在這間茶室裡,找不出來怎麽辦?”
“找不出來?哼哼”
許願低沉地笑了兩聲,走到一張椅子旁,大馬金刀地坐下。
“如果找不出來的話,那為了許某人的清白,我隻好,把你們全殺了。”
說話間,禦風劍憑空出現在許願手上。
許願橫劍在兩膝之間,他輕撫劍身,使得禦風劍發出陣陣清越的劍鳴。
“嗡嗡嗡”
劍鳴聲中,劍意與殺意縱橫交錯在一起,似水銀泄地般,鋪滿了整間茶室。
許願的眼眸開闔之間,銀色的劍芒一閃而逝。
剛剛還以為許願在開玩笑的眾人,被刺激得頭皮發麻,渾身發冷。
這家夥,不是在開玩笑,他是來真的。
常相守咧開嘴大笑著說:“我許老弟說話從來算數,說了要把你們殺光,就一定會把你殺光。”
他的話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茶室裡的人們,有心理素質不過關的女孩子,已經快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