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弟這話說得沒錯。
他在剛開始得到這門神功的時候,先是狂喜,然後便是害怕。
他害怕被人發現之後,會被認為是奸細。
若真是那樣,他可真就是百口莫辯了。
在一番深思熟慮之下,他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師兄烏鴉。
兩師兄弟細細商量之下,都一致認為,要向許願坦白!
如果他們真的偷偷修煉老太監這門功法的話,到以後,他們必定會被許願發現。
到了那個時候,就算他們再努力解釋,許願也會認為他們是長生教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內鬼。
所以,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把這門功法上交給許願。
而且,他們還認為,許願這個層級的高手,是看不上這門功法的。
這不廢話,連這門功法的開創者都被許願打死了。
就算你再練下去,頂天了,也還是一個被打死的下場。
說不定,許願見他們師兄弟如此有覺悟,高興之余,就把這門功法賞給他們去修習了。
這樣一來,不僅能向許願表個赤膽忠心,一樣還可以得到這門功法的修習機會。
簡直是兩全其美。
許願自然不知道這兩師兄弟曲折起伏的心路歷程,他看著手裡的書,笑著說。
“你們兩個給的這份寶物,倒是挺不錯的。”
這是他的真心話。
如今,他手上即將會有藥材基地,又與霍家的合作,再加上這門剛得到的神功秘笈。
剛好湊成共助會蓬勃發展三件套。
他本來還愁著共助會內部的獎勵只有積分一項,實在是太過於單薄,對那群入會的能力者吸引力不大。
現在有了這套可以直達超聖階級別的功法,便可以補足獎勵薄弱的這一方面。
許願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計劃。
這套“陰陽如意無極功”共有九重。
到時候,他會規定,黑鐵至白銀級別的會員,隻可以觀摩與修煉第一重;到達黃金級別的會員,可以觀摩和修煉前三重功法;鉑金級別的會員,可以觀摩和修煉前六重功法;鑽石級別的會員,才可以修煉完整的全套功法。
如此一來,共助會裡有靈藥和神功秘笈,何愁下面的會員不給許願賣命呢?
不僅如此,他還打算放出風聲。
一是吸納更多的強者入會,二是拉長生教的仇恨,引蛇出洞。
這樣一算下來,這門神功來得真是時候,簡直就是一舉多得。
真是,時來天地皆同力!
只能說,許願在此方世界的氣運,要來臨了。
“你叫什麽名字?”
許願看著二師弟,問他。
二師弟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麽突然被問這樣的問題。
烏鴉卻在心中驚喜,他明白這是自己的師弟,入許老大的法眼了。
“你這呆子,還愣著幹嘛,許老大問你話呢!”
他笑罵著,在師弟的後腦杓抽了一下。
二師弟終於反應過來,他捂著自己的後腦杓,大笑著露出滿口的大白牙。
“回許老大的話,我叫龐修然!”
“嗯,很好!”許願點頭,接著,他又問道:“龐修然,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共助會?”
“有有有!當然有!我很有興趣!”
龐修然的頭都快要點斷了,生怕許願不知道他的興趣有多大。
許願笑著說:“既然如此,便讓烏鴉幫你辦理一下入會的手續吧。”
“是,許老大!”烏鴉開心地說。
“還有。”
許願又對烏鴉說道:“你師弟入會之後,便把他的等級設置為鑽石級會員!”
這.
居然一下子,就到了鑽石級!
驟然聽到這話,烏鴉又驚又羨。
“好了,你們獻的寶物我收下了,我很滿意!”
許願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待許願走出武館之後,龐修然才悄咪咪地問:“張師兄,這鑽石級會員,是什麽個說法?”
“這就說來話長了。”
烏鴉的話語裡,有股酸溜溜的味道。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的師弟,居然一下子成為了共助會裡第一個鑽石級會員。
他能享受到的待遇和權力,令他這個作為黃金級別的師兄,都羨慕不已。
高江市,野外,鷓鴣山。
自從許願與李蓮英那一戰之後,這片荒山野嶺,竟成了南部行省眾多能力者前來參觀學習的打卡勝地。
之前這裡樹木豐茂卻籍籍無名,如今一片荒蕪竟聲名遠揚。
這真是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今日,鷓鴣山這裡又聚集了很多人。
因為吳大師把挑戰的場地,選擇在這裡。
他非常的雞賊。
許願是在這裡把老太監打敗的。
如今,他故意把場地選擇在這裡。
頗有一種誅心的意味。
圍觀的吃瓜能力者也都知道在這裡的意義,一時之間被撩撥得心癢難耐,迫切地想看到許會長把這位吳大師打成豬頭。
“你們說,以那許會長的性格,這吳大師今天能活著走出去嗎?”
人群裡,有人開著玩笑問道。
“依我看,人家許會長壓根就不會來,那樣的高手,看一眼這姓吳的家夥,都覺得惡心。”
“這可不一定,這姓吳的家夥,論臉皮上的功夫,確實是無人能及。他要是耍起無賴來,以許會長這麽年輕的心性,估計會忍不住出手的。”
“說得對,我也是擔心這一點。”
這些人,都是親眼目睹了那一場驚天決戰的目擊者,他們完全折服在許願的偉力之下,成為了許會長的忠實擁躉。
在這實力為尊的新時代,站在山峰之巔的強者,總是輕而易舉地就能收獲無數崇拜者。
連許願本人都不知道,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成為了無數人想要追逐和超越的目標。
通俗點講,這些人,都算得上許願的粉絲。
所以,他們今日才會幫許願說話。
這些擁躉既希望許願可以出來教訓一頓吳定遠那家夥,又擔心仰慕的許會長被碰瓷蹭名氣。
一時之間,他們的內心裡,矛盾重重。
就連看向那遠處的吳定遠,也忍不住開始咬牙切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