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死的!
這三個字嚇得麻雄和烏鴉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
他們知道許願不是那種誇大其詞的人。
許老大說會死,那就真的是會死。
一念及此,就算他們再如何渾身是膽,也不敢隨便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兩人連忙別過頭去,不敢去看那桌子上的字。
過了一會,等宣紙上的墨跡晾乾之後,許願把這宣紙卷起,遞給麻雄,並仔細吩咐道。
“去吧,就拿著這幅字,對付那個什麽馬大師,綽綽有余了!”
“遵命,許老大!”
麻雄嘴裡說著,恭敬地鞠躬彎腰,似領聖旨一般虔誠地雙手接過。
他小心拿好手裡的宣紙,說:“那我就先走了。”
“嗯,去吧!”
許願不以為然地揮了揮手。
待麻雄走後,許願的目光看向烏鴉。
“說吧,你又有什麽事要和我說的?”
烏鴉也不藏著掖著,直接了當地說:“許老大,我二師弟有一樣寶物,想要親手交給你!”
“哦?寶物?是什麽寶物?”許願不由得奇道。
這下烏鴉倒賣起了關子。
“這裡不方便說,還請許老大移步我的武館。”
高江市,東城區,鎮南武館。
許願來到這裡之後,烏鴉便屏退了所有人,隻留下了自己的二師弟。
“到底是什麽東西,搞得這麽神秘。”
許願啞然失笑道。
烏鴉一本正經地說:“這東西,非同小可,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他的二師弟也跟著點頭。
被這兩人搞得,許願心中的期待感直接被拉滿。
“那就趕緊拿出來,讓我看看,是什麽樣的寶物,讓你們這麽隆重。”
說話間,烏鴉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師弟,輕輕點頭。
接著,二師弟便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來一本書。
這本書的外封面顯得古樸厚重,看上去很有年代感。
他拿著這本書,鄭重其事地交給許願。
許願一臉疑惑地接過來。
搞了半天,就是一本這樣的老書?
這也能叫寶物?
許願有點無語。
不過,看到面前的烏鴉和他二師弟都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他也不好意思把那話說出來,免得打擊到他們。
於是,他翻開了面前的書本。
書本的第一頁,方方正正地寫著七個大字。
“陰陽如意無極功!”
簡單卻異常熟悉的七個字,令許願的瞳孔驟然縮起。
也得虧是他,見慣了大風大浪,心境早已經是千錘百煉。
所以,他也只是在心中暗自震驚了一下下,便恢復了正常。
他面無表情地快速翻閱著,這本書上面的內容。
良久,他猛地合上書本,看著烏鴉兩人,問道。
“這本書,你們是從哪裡得來的?”
烏鴉主動答道:“這是我師弟得到的。”
許願看向他身邊的二師弟,問:“真的嗎?”
“是的!”
“那你是怎麽得到這本書的?”許願的目光盯著二師弟,緊緊地追問。
二師弟臉上的表情不變,坦然道:“是從那老太監身上得到的!”
“不可能!”許願立馬否定了他的回答,“我與李蓮英決鬥之時,根本沒發現他身上藏有這本書。”
即使是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戰況,依舊能感受到未曾逝去的激烈與沸騰的戰意。
那會兒,老太監變身的時候都爆衫了,許願記得很清楚,他身上除了那些妖異的花紋,根本就沒有這本書。
所以,他才能如此肯定地說出“不可能”三個字。
“其實.”
二師弟的臉色有點掙扎,看了一眼烏鴉之後,似是做出了什麽決定,歎著氣說道。
“其實,這和我的能力有關!”
“嗯?”
許願意外地看了二師弟一眼之後,又看了看烏鴉,發現他面無表情,仿似是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了。
“能力?到底是怎麽回事,說給我聽聽。”
二師弟說:“我其實是一名能力者,只不過是特殊系的,我的能力名字叫做“摸屍”。”
聽到這裡,許願的眉毛不自覺地蹙起。
二師弟繼續說道:“只要讓我觸碰到剛剛死去的人,我就可以從死者身上,隨機得到一件他的遺物。”
這是一項看似很強大,實則是很看運氣和人品的特殊系能力。
他師父死的時候,他覺醒了這項能力。
自覺醒以來到現在,二師弟觸碰到的死人不是很多,因為他膽子小。
僅僅是有限的幾次能力使用,得到的也只是一些類似水果刀、鐵錘、扳手之類的亂七八糟的雜物。
這些雜物對他來說沒有一點用處,也因此讓他一度很沮喪。
本以為覺醒了能力,可以開啟一段多姿多彩的人生。
可生活卻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所以,他很少和人提起自己是能力者這件事。
這一次,死得是個那個老太監。
這是一位放眼整個大夏國,也是頂級戰力的超聖階。
二師弟因此心癢難耐。
雖然之前的幾次能力使用,給大家彼此之間帶來一點不必要的誤會。
但是,萬一,他否極泰來,時來運轉了呢?
這可說不定的啊。
二師弟心中這樣打定主意之後,便主動向烏鴉和麻雄申請,攬下厚葬老太監的任務。
於是,他便在那個時候,得到了老太監創立的曠世絕學——陰陽如意無極功!
他好像,真的轉運了。
沒想到,這裡面居然還有如此曲折的故事。
許願看著手裡的經書,問道:“為什麽想著要交給我,你自己躲起來偷偷學不好嗎?”
二師弟搖頭說:“我們資質太差了,我看這上面的內容,感覺就像是在看天書,我學不會。”
聞言,許願輕輕點頭,又看向烏鴉,“那你呢?”
烏鴉歎道:“我倒是能看懂一點,但是我年紀大了,要想練的話,可能得需要很多靈藥洗筋伐髓才行!”
那還真是巧了,接下來我還真的會有很多靈藥。
許願的臉色有點怪異。
不用說,他想到了馬上要來到高江市扎根的陶元景。
“而且啊.我們要是偷偷練,被許會長知道了,說不定要懷疑我們是奸細呢。”
二師弟在旁邊補充說道。
“那老太監把這功法練到最高,一樣還不是許會長的對手,我們那就更不用說了。”
他的目光倒是看得很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