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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注釋本福爾摩斯探案全集》第七十一章《福爾摩斯全集(二)》(27)
  [61] 《布魯斯-帕廷頓計劃》發表在1908年12月號《海濱雜志》上,也發表在1908年12月12日的《科利爾周刊》上。

  [62] 參見附錄《政府即將改組》。

  [63] 一種載客車輛,由馬拉著,沿著軌道行進。

  [64] 參見《希臘譯員》,其中討論了白廳和第歐根尼俱樂部可能的真實所在。

  [65] 也許福爾摩斯全集指的是麥克洛夫特在《希臘譯員》中拜訪過貝克街,這篇故事一般認為發生的年份從1884年到1890年不一。不過,《空屋》中,據說麥克洛夫特“把[福爾摩斯全集]的房間和[福爾摩斯全集]的文件照原樣保存著”;W.E.愛德華茲認為:“顯然,非常有趣的是,他完成了這一任務而沒有親自動手……”

  [66] 金銀複本位製指的是金和銀都可以鑄幣,並且可以成為合法的錢幣。十九世紀大部分時候,所有的國家都采用金銀複本位制度,除了英國,英國在1798年和1816年確立了金本位製。

  [67] 皇家兵工廠位於烏爾威奇鎮,1805年建設,包括了皇家軍事學院和皇家炮兵部隊總部。《貝德克爾指南》描述這處兵工廠“是現存製造戰爭供給品最宏偉的建築……主要建築包括槍炮工廠,1716年由德國人舒爾奇建造(新的烏爾威奇兵工廠不鑄造槍炮,只是鍛造鋼材和電線);槍彈和炮彈實驗室;以及槍炮運輸馬車部門。兵工廠佔地598英畝,雇員超過14000人。”

  [68] plate-layer,巡視路基的工人。

  [69] 好幾條鐵路線在威萊思登交匯站匯合,倫敦暨西北鐵路、倫敦北部鐵路和大西部鐵路的郊區線在這裡和倫敦暨西北鐵路的主線匯合。

  [70] 一般來說乘客需要向鐵路工作人員出示兩次車票,一次是在購買票之後,為了進入所屬的月台,一次是在旅程結束之後。《貝德克爾指南》解釋說,“車票上印有大大的紅色‘O’或者‘I’(表示‘外圈’或者‘內圈’),對應車站上的標記……乘客從‘出口處’離開月台,在那裡送交車票。那些持有聯票的乘客來到換乘車站,在交匯口出示他們的車票,並在那裡更換車廂,火車員工會指明要乘的火車。”

  [71] 劇院裡位置最低的包廂,必須穿著晚禮服出席。

  [72] 暹羅(泰國)長期以來是東南亞唯一一個沒有被歐洲殖民的國家,在《布魯斯-帕廷頓計劃》發生時成為英法爭奪的目標。泰國國王朱拉隆功即拉瑪五世(他是蒙固的兒子,蒙固是電影《安娜與國王》和《國王與我》中那位讓人難忘的國王)鬥爭以求暹羅的獨立,他被迫向這兩個擴張的西方力量做出妥協,其形式不僅是傳統的協定和外交使節而且還有土地。1893年,法國派出軍艦沿著湄南河來到曼谷,暹羅同意放棄對湄公河東部老撾領地的所有權要求。英國在1886年佔領了鄰國緬甸,此時英國為了自身利益也和法國爭奪暹羅南部領地的權益,這塊地區從清萊一直延伸到中國。法國和英國在1896年達成調停協定,兩個國家都不可憑武力佔領暹羅或者它有爭議的屬地,承認(但是不保證)暹羅的主權。暹羅並未參與這一協定。1907年,它割讓老撾和柬埔寨給法國,1909年割讓馬來四省給英國。

  [73] 1895年英國首相是索爾茲伯裡勳爵。

  [74] 第一台水下艦艇建於1620年(由一位荷蘭發明家建造,他的艦艇在泰晤士河下十五英尺深度行進),諸如羅伯特·富爾頓等發明家都曾嘗試過改進這一艦艇;但是直到十九世紀末期,在實用性潛水艇的研究方面才取得重大進展。內戰期間,邦聯軍隊建造了幾艘船隻,它們設計目的就是能在敵軍船隻外殼安裝炸彈。三艘潛水艇采取手動曲柄推進器作為動力,其中只有一艘即”H.L.亨利”號成功襲擊了一艘聯邦戰船。潛水艇技術最大的突破始於1880年左右,英國牧師喬治·W.蓋雷特建造了一艘使用燒煤鍋爐為動力的水下艦艇。在下水之前產生的蒸汽可以推動潛水艇行進數英裡。1886年,英國人安德魯·坎貝爾和詹姆斯·阿什的“鸚鵡螺”號更為成功,它使用電動馬達,在電池必須重新充電前可行使最多八十英裡。法國的類似艦艇是古斯塔夫·澤德的“吉姆瑙特”號,建於1888年,但是控制上出現問題。接下來十年時間裡,法國的艦艇在設計上做了改進(由澤德合作者的參與),海軍工程師馬克西米·勞波夫建造了“海軍”號並於1899年下水,它的幾次潛水都令人滿意。水面由蒸汽驅動,水下由電力驅動。新世紀曙光到來之後,在1905年,法國海軍第一個宣稱建造了柴油機驅動的潛水艇“白鷺”號。美國兩位互為對手的發明家之間的競爭促成了潛艇的巨大的改進。愛爾蘭移民約翰·P.霍蘭在1895年和海軍簽訂協定,他設計出了“潛水者”號,它在水面使用蒸汽動力,水下使用電力。這艘潛艇並未完成,霍爾自己出錢投入下一個設計,即“霍蘭五號”(水面使用汽油動力,水下使用電力)。“霍蘭五號”在1897年下水,載有九位船員,可以發射魚雷和炮彈。美國海軍在1900年裝備了這艘潛艇。隨後,另一位美國發明家、英國出生的西蒙·萊克出於研究而不是戰爭目的研發潛水艇。汽油和電池混合動力的“舡魚一號”——萊克建造的幾艘潛水艇之一——於1894年完成,四年之後從弗吉尼亞的諾福克駛往紐約市,成為第一艘在公海航行的潛水艇。法國和美國成為潛水艇研發領域的革新者,技術得到不斷進步。到1911年,《大英百科全書》(第十一版)承認:“因為‘吉姆瑙特’號和早期霍蘭潛艇的經驗和改進,1910年的潛水艇數量大增,改良的進程速度快、跨度大,使得這些現代船隻的原型只能勉強辨認出來……”但是,英國海軍失去了在發明競賽中的優勢地位,1901年它選擇委托建造了五艘霍蘭設計的潛艇。第一艘於1903年完工。德國直到1905年才建造它的第一艘潛艇U-1號。羅納德·S.伯恩認為,與表象不同的是,德國已經擁有了布魯斯-帕廷頓潛艇——它要優於霍蘭潛艇——因此沒有購買後者的潛艇。伯恩指出,德國從華生醫生那裡獲取了圖紙,他是“史上最偉大的非政府罪犯”。邁克爾·H.科恩在《誰是布魯斯-帕廷頓》中得出結論認為“布魯斯-帕廷頓”不是一個人,因為沒有哪個單獨的英國人能解決潛水艇的所有難關,但是圖紙可能是西蒙·萊克和蓋雷特牧師一起完成的,他們兩人能解決所有建造潛水艇的難題。很遺憾,這份圖紙(按照某位學者的話來說,“和許多更現代的英國防禦工程一樣”)因為在那個時代不合時宜而被放棄了。

  [75] “麥克洛夫特之前說過:‘我認為沒有人沒聽說過。’如何調和這裡的說法和之前的不一致,我們可能無法辦到。”威廉·S.巴林-古爾德挖苦地評論道。

  [76] 麥克洛夫特似乎在回應約翰·P.霍蘭(參見注釋14)具有預見性的觀點,他在《潛艇和它的未來》(發表在1900年12月號《北美評論》上)中寫道,潛水艇發明之後,“有海港的國家不得不避免發起戰爭”。參見附錄《海上戰爭》,其中討論了麥克洛夫特並不精準的預言。

  [77] 每年提交給議會的下一年度財政分配方案。

  [78] 可能指海軍艦隻建造的主管,屬於海軍委員會的管理部門。

  [79] 可能涉及的“國際問題”遠比麥克洛夫特透露的要嚴重。朱恩·湯普森指出,德國皇帝威廉二世(參見《第二塊血跡》注釋10)在1890年開除了宰相奧托·馮·卑斯麥之後開始著手擴充海軍。“盜竊布魯斯-帕廷頓潛艇圖紙,”湯姆森寫道,“毫無疑問和這位年輕皇帝的海軍野心有關,他的野心為法國和俄國敲響警鍾,使得它們在1894年簽訂了兩國同盟。

  [80] “光榮名冊”是宣布貴族、騎士、獎章等獲得者的名錄,由國王賜封。《三個同姓人》中,我們得知福爾摩斯全集推去了騎士封號。

  [81] 倫敦沒有巴克萊廣場,這可能是指貝克萊廣場,那地方距離貝克街不遠。

  [82] 1895年2000英鎊在現代同等購買力超過128000英鎊或210000美元。

  [83] 這裡有鐵路道岔,可以讓列車轉換軌道。

  [84] 正典中四位“維奧萊特”中的第一位,其他還有維奧萊特·亨特(《銅山毛櫸案》)、維奧萊特·史密斯(《孤身騎車人》)和維奧萊特·德·梅爾維爾(《顯貴的主顧》)。

  [85] 每天晚上“最後一個出來的人”卻沒有可以鎖門的鑰匙,這很明顯是不可能的。“為什麽他隱瞞了自己有這樣一把鑰匙的事實?"R.科夫-科恩在戈爾-布斯勳爵舉辦的名為《布魯斯-帕廷頓鑰匙》的演講會上陳述這樣的看法。“你會同意,高級職員西得尼·約翰遜有責任鎖門並且確保一切安全,這是文職人員的一般做法。”保羅·戈爾-布斯(戈爾-布斯勳爵)反駁說,公務員不會撒謊;因此西得尼·約翰遜沒有門的鑰匙。戈爾-布斯勳爵認為,也許門是用彈簧鎖鎖上(他承認這一理論靠不住,因為如果約翰遜短時間離開房間,他將把自己鎖在外面,並且不得不求助於詹姆斯爵士)。不過,也許辦公室的鑰匙不可帶出辦公場所,必須在使用後交還某個中央部門。其他一些政府辦公室使用這樣的模式。“部門的主管,”戈爾-布斯勳爵認為,“可能擁有門的鑰匙,但是如果有其他方式獲得部門鑰匙的話,沒有什麽充分的理由需要許多備用鑰匙。也許鑰匙給了那個‘老兵,是個非常值得信賴的人’。”

  [86] 雷克斯·斯托特是著名的尼祿·沃爾夫的傳記作者,他抱怨說,福爾摩斯全集經過仔細觀察並對目前為止收集到的線索進行了細致審核,推測出韋斯特搭乘八點一刻的車,但是卻沒有詢問同車的其他乘客,就此失去一個獲取有關殺害韋斯特的凶手的大好機會。“這實在無法接受。”斯托特憤怒地寫道。

  [87] 《海濱雜志》和許多《最後致意》的單行本中,這裡出現了一個排版錯誤,這個詞變成了“負責人(chief)"。

  [88] 《第二塊血跡》中也提到過奧伯斯坦和拉若澤,稱二人是“只有……敢玩這麽大膽的遊戲”的人,他們會購買並且出售那份價值非凡的外交信件。

  [89] curacao,一種利口酒,有苦橘皮的香味,因在加勒比海的同名島嶼上釀造而得名,那裡屬於荷屬安的列斯群島的一部分。

  [90] 關於“嫌疑犯”的定義可以在《1904年警察守則》中可以找到,上面寫著:“有人在晚上持有撬鎖工具、備用鑰匙、撬棍、鑿子、錘子、鑽頭、或者其他破門、撬窗、撬門、撬鎖工具而沒有合法的解釋(證明他沒有撒謊)可以被提交刑事審判。”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麽福爾摩斯全集關心華生是否被認為有罪。

  [91] 低於路面的一塊空地,目的是讓光線照到地下室窗戶並且作為進入地下室的入口。

  [92] 即美國人所說的“二樓”。

  [93] 福爾摩斯全集對於報紙印刷字體的知識在《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中表露過,福爾摩斯全集告訴華生:“分辨報紙所用的鉛字,對犯罪學專家來說,是最基本的常識之一。不過,坦白地說,在我還很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把《利茲水銀報》和《西方晨報》搞混過。”

  [94] D.馬丁·達金提出疑問:“[奧伯斯坦]既然清理了屋子裡其他可疑的文件,為何卻留下完整的報紙廣告記錄?既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保留這些記錄有什麽作用呢?只是為了讓福爾摩斯全集更輕易地找到線索嗎?”

  [95] 皇家海軍傳統的敬酒辭,常被引用在文學作品中。最早可能是在《尼爾森之死》一歌中公開出現,出自約翰·布拉漢姆的歌劇《美國人》(S.J.阿諾德作詞),1881年首演,其中唱道:“征服是用巨大代價換來的/英勇的鬥士啊/為了英國,為了家,為了美好的事物。/他大叫就好像他在火中奔跑,/英國的每一個男子啊/今天是他們盡義務的時刻!”

  [96] 有人一定想知道,福爾摩斯全集如何知道會面的地點。奧伯斯坦的寓所裡沒有任何線索說明他和他的心腹在什麽地點會面——這是交了好運,還是福爾摩斯全集知道什麽而華生沒有記錄下?

  [97] 奧蘭多·迪·拉索(1532-1594),也稱羅蘭德·德·拉蘇斯,多產的佛蘭德作曲家,他創作了超過兩千首曲子,其中包括516首拉丁讚美詩(宗教的合唱作品),在他去世之後於1604年結集出版,名為《音樂作品》。他同樣擅長創作彌撒曲、意大利小調、法國小調和德國民謠,並且將彼特拉克的作品譜成情歌。1570年馬克西米利安二世將他封為貴族,1574年教皇格裡高利八世將他封為金馬刺爵士,因為他將一本彌撒曲獻給教皇。拉索最出名的作品是《大衛的懺悔聖歌》(1584年發表)。參見附錄《拉蘇斯的和音讚美詩》,其中進一步討論了福爾摩斯全集的論文和他的音樂素養。

  [98] “這裡讓人疑惑,”內森·L.本吉斯在寫給《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期刊》的一封信中寫道,“如果不是瓦爾特,那麽誰是福爾摩斯全集期待抓到的‘鳥兒’呢?幾乎不用懷疑,福爾摩斯全集腦中所想的那個人是高級職員西得尼·約翰遜。”約翰遜的確是可能的(也許太可能)嫌疑犯,因為他很容易獲取圖紙而且他是案發那個晚上最後一個離開那幢房子的人。因此不難知道為什麽福爾摩斯全集會猜錯了對象。本吉斯認為他很快就發現了,但是同時也認為大師幾乎不可原諒,他寫道:“鑒於他預先認定的凶手是錯誤的,福爾摩斯全集在這個案子上不可能得到滿分。”

  [99] 這裡透露出福爾摩斯全集與生俱來的那種勢利。他的意思是,比如西得尼·約翰遜先生這樣的中產階級人士才會犯下叛國罪,而不是一名紳士——絕不是!

  [100] 如果卡朵甘·韋斯特之前懷疑瓦爾特上校——並沒有透露懷疑的根據——那麽他應該報告詹姆斯爵士才合情合理,但是他沒有這麽做。另一方面瓦爾特上校如何發現韋斯特懷疑他的也沒有說清楚。自然,韋斯特認為微妙的等級制度和繁文縟節也許會有礙他的行為。“如果韋斯特知道上校經濟上很拮據,"D.馬丁·達金推測,“而且聽到他令人生疑地大廳圖紙的事情,那麽就有足夠理由懷疑他了,但是作為一個低級職員要揭發頂頭上司的弟弟又進退兩難。不過他應該留下一些線索指出上校的嫌疑,這應該是容易辦到的。”

  [101] E.庫伯翰·布魯爾的《習語和典故詞典》指出:“[一支]頭部加重的手杖或者指節銅套可以作為自衛武器。”

  [102] 多位學者研究了這列火車行進的準確路線,挖掘出巨細靡遺的細節,叫人震驚的是,他們意見並不一致。諾曼·克魯普花費心思重建了福爾摩斯全集的調查,包括在阿爾蓋特和肯辛頓的調查。他考慮的基本問題是屍體從格勞塞斯特路到阿爾蓋特是經過內圈(經過格勞塞斯特路和阿爾蓋特的橢圓形鐵路線的名稱)的北側(即經過貝克街)還是南側(經過維多利亞)。內圈鐵路的“外環”路線上,列車沿著順時針方向行進,而“內環”路線上列車以逆時針方向前進。克魯普既沒有發現有窗戶可以俯瞰內環路線,也沒有確定奧伯斯坦先生的房屋所在地,盡管他的推理存在六個“極其不可能的論據”,但是他還是認為案發的路線是外環路線。維恩·B.斯威夫特在《布魯斯-帕廷頓計劃的鐵路地理學》中花費很多筆墨關注信號燈,通過推測1895年時信號燈如何告知火車並在哪裡告知火車以此支持克魯普的觀點。貝納德·戴維斯打破僵局,推斷火車根本不是在內圈鐵路上行駛,他以較長篇幅論證故事中每一個問題都可以得到解釋。戴維斯提出的最有說服力的證據就是“內圈鐵路的火車一般不會被拆散;它總是配置標準的列車組,包含五節首都八輪車廂或者九節地方四輪車廂,除非有某節車廂需要修理。”雖然像戴維斯這樣的歷史調查工作並不可能完全確定,但是他的分析確實可以認為火車是在外圈鐵路行駛。

  [103] “有什麽情有可原的證據使得奧伯斯坦隻獲刑十五年?可以發現他是一個冷血凶手,這不屬於正當防衛。”弗裡克斯·莫利提出這個問題。W.E.愛德華茲指出,奧伯斯坦也許勒索了英國的重要人物,讓他們施加影響而沒有被判死刑。

  [104] 阿瑟·柯南·道爾的《臨終的偵探》手稿影印本於1991年出版。手稿的日期標為1913年7月27日,其文本和1913年12月號《海濱雜志》上刊登的文本略有差異;明顯的差異在下文標出。

  [105] 這時候的境遇相比福爾摩斯全集在《血字的研究》時的狀況發生了多麽大的改變啊!1878年時,貝克街寓所的房租“對於[福爾摩斯全集]的財力來說太高了”,所以他要和華生分攤費用。華生每天收入十一先令六便士,使得他面臨同樣的困境;因此,可以推測,福爾摩斯全集的收入那時候和華生大致相當。華生目前寫作的收入無法預測;阿瑟·柯南·道爾因為和華生醫生的關系而變得十分富有,但是並不知道兩人如何分配收入。

  [106] 古斯塔夫·朵爾和布蘭查德·傑羅德在他們的傑作《倫敦:朝聖之旅》(1872)中描述羅塞海特這塊泰晤士河港口地區為“相當破敗、肮髒的地方”,“都是低矮的貧民窟,裡面居住著沒什麽本事的遊手好閑之徒”,並且特別提到這個地區“充滿肮髒的勾當”。“時髦人士”或者“西區人士”幾乎不會雇傭羅塞海特地方的人,極少有倫敦人晚上會在沒有同伴的情況下冒險去這個地方。

  [107] 這是什麽房間呢?威廉·S.巴林-古爾德認為這是福爾摩斯全集的臥室,華生也是這個意思,因為下文他提到“臥室的開門聲和關門聲”可以視為明確的暗示。但是,朱利安·伍爾夫在《我在貝克街看中一套寓所》中認為這是起居室,只是充當了病房。

  [108] "hectic(持續)”發熱指的是有起伏但是連續周期性的發熱。

  [109] 印度尼西亞的第二大島嶼,十九世紀英國和荷蘭對此地十分垂涎,並且武力佔領該地。荷蘭人在1596年首次到達蘇門答臘,在這裡擁有很大的權力,到二十世紀初期,他們在該島確立了行政和經濟管理地位。

  [110] 指來自亞洲的無勞動技能的工人,主要來自中國和印度("coolie"源自印地語“Kuli”,指土著居民;或者源自坦米爾語“kuli”,指“工資”)。十九世紀四十年代,廢除奴隸製之後英國殖民地的雇主主要依靠苦力提供的廉價勞動力。這些工人成為合同工,簽訂了為期五年的勞動合同(不過約定的時間各有不同)換取極少的薪水和路費。中國勞工旅途上的狀況尤其糟糕:數以千計的人在擁擠不堪、條件很差的運輸船隻上死去。這些苦力時常是被綁架或者強迫工作的。英屬印度在1922年大規模禁止輸入沒有勞動技能的工人;其他國家諸如美國、加拿大和澳大利亞對廉價勞工的湧入十分反感,到十九世紀末和二十世紀初,他們通過法律禁止尤其是中國移民進入這些國家。

  [111] 手稿作“頑固啊,老華生!”手稿中這句評語似乎與這件發生在早期的案子並不相稱,它最多發生在1881年之後八年或九年(參見《年表》)。但是,回想一下,華生撰寫這篇故事的時候是在案件發生二十五年之後甚至更久,這樣的評語可以視作一種喜歡的表現。

  [112] 許多學者不完全認為這兩種疾病是虛構的,但是包括威廉·S.巴林-古爾德在內的一些人宣稱這兩種病實際上都是恙蟲病,也稱為恙蟲熱。恙蟲病是通過攜帶立克次氏體(根據美國病理學家哈羅德·泰勒·立克次命名,他在1910年死於斑疹傷寒症之前確定了這種微生物)寄生蟲的小蟲傳播的疾病,恙蟲病有許多症狀,正如福爾摩斯全集所表現出的那樣。感染恙蟲病的人會在被叮咬的地方長出黑痂,之後出現頭疼、發熱、發冷、全身疼痛和淋巴腺腫大的情況。一周之後,軀體會發出桃紅色的疹塊,偶爾也出現在臂膀和腿部。最極端的情況下,在出現症狀的第二個星期裡發生精神錯亂、冷漠、心肺衰竭和循環系統衰竭的情況。休·勒唐在《關於黑福摩薩敗血症和答巴奴裡熱病的一些看法》將巴林-古爾德的觀點更推進一步,他注意到這種疾病出現在南太平洋,特別是福摩薩、蘇門答臘、日本、新幾內亞、澳大利亞北部和菲律賓。雖然福摩薩(台灣)非常知名,但是,“答巴奴裡這個名字,”勒唐承認,“聽起來明顯是假的。”不過,他指出,答巴奴裡實際上是蘇門答臘西北部沿岸的一處山區,面積有15084平方英裡。請注意,福爾摩斯全集並沒有說他感染了這兩種疾病,只是說他知道它們,而華生不知道。

  [113] 根據羅傑·巴特斯的說法,華生對這兩種疾病並不熟悉,但是福學評論的領域裡不應該添上一條說華生的醫學能力有些不足。巴特斯駁斥這樣的評價是不公平的,他認為,至少就這個問題,“在肯辛頓幾乎不可能遇上[答巴奴裡熱病和黑福摩薩敗血症]。而且,這很可能是福爾摩斯全集杜撰的”。

  [114] 手稿中還有一句話:“我可以提一下,這種疾病奪取了一兩位先生的性命。”耐人尋味的是後來被刪除了。

  [115] 盡管福爾摩斯全集煙癮很大,但是這是唯一一次提及福爾摩斯全集使用傳統的容器裝煙草,經常提到的是波斯拖鞋(《空屋》、《顯貴的主顧》、《馬斯格雷夫禮典》、《海軍協定》)或者煤桶(《王冠寶石案》)。

  [116] 可能這是用來注射可卡因。《四簽名》中,很明顯福爾摩斯全集皮下注射可卡因。

  [117] 斯蒂芬·海斯認為“蘇門答臘的碩鼠”——福爾摩斯全集在《蘇塞克斯吸血鬼》中提到的神秘案件——可能就是卡弗頓·史密斯研究細菌時使用的一種實驗動物。海斯繼續認為,福爾摩斯全集調查遭受瘟疫侵襲的“馬蒂爾達·布瑞格斯”號(也是《蘇塞克斯吸血鬼》中提到的),那艘船上攜帶了蘇門答臘的碩鼠駛往倫敦,福爾摩斯全集因此發現了史密斯的罪行。瑪麗·安·庫格認為史密斯本人就是蘇門答臘碩鼠。

  [118] 這句話替代了(是出自華生還是別人不得而知)手稿中一句古怪的話:“你會發現這位先生——我曾研究過他的習慣——現在正坐在一張竹椅上,兩腳伸出去,手邊是一個大玻璃杯,古怪的動物一般的牙齒間叼著一根呂宋雪茄。”如果華生在手稿中精確地記錄了福爾摩斯全集的說法,他也許自己改動了文本,避免讓福爾摩斯全集為難,因為華生見到史密斯的時候,他坐在一把“躺”椅上(肯定不是竹椅);也沒有任何喝酒或者抽雪茄的跡象(除了一頂“煙帽”),也沒有提到引人注目的牙齒。

  [119] 福爾摩斯全集這位“老相識”的名字隻提到過一次。他應該不是牛津橄欖球隊的運動員莫頓(《失蹤的中後衛》)、和維奧拉特·史密斯訂婚的西瑞爾·莫頓(《孤身騎車人》)或者沃倫先生當打卡員的莫頓-威萊公司的莫頓(《紅圈會》),因為這三件案子毫無疑問發生在《臨終的偵探》被認定的最晚時間之後(參見《年表》)。他是否可能是許多沒有具名的警員或者警察之一呢——他現在得到了晉升?或者他是《四簽名》中布朗探長的搭檔?他是福爾摩斯全集的老相識而不是華生的老相識,這點可以從他詢問福爾摩斯全集的身體狀況時使用“先生”這一稱呼看出。

  [120] 手稿暗示,這句話替代了原來的“我會跟上的”。

  [121] 這替代了手稿中“我盡快到”,和之前的改動一樣,刪去的短句更說得通,因為華生剛才暗示他不會回貝克街,而是去赴另一個“約會”。

  [122] 史密斯將自己看成一個品格高尚但是有報復心的人,他依照聖徒保羅對羅馬人的教誨,要“以德報怨”:“你的仇敵,若餓了就給他飯吃。若渴了就給他水喝。因為你這樣行,就是把炭火堆在他的頭上。”(羅馬書第12章第21節)
  [123] 福爾摩斯全集之後又使用了這一伎倆,《王冠寶石案》也是暗中安排證人在場並誘使壞人告白。後面這個故事實際上在寫成短篇小說之前催生出一出舞台劇,類似的“做戲”場景使得許多評論家對那個故事的真實性產生懷疑。但是,沒有學者懷疑華生報道的《臨終的偵探》的真實性。

  [124] 卡弗頓·史密斯使用了何種神秘的武器?喬治·B.科勒在《正典中的毒藥》一文中認為這是鼠疫杆菌(名為Pasterella pestis或Yersinia pestis,根據亞歷山大·耶爾森的名字命名,他在1894年分離出這種細菌並研發出抗血清),它是淋巴腺鼠疫、肺鼠疫、敗血症等疾病的元凶。當然,淋巴腺鼠疫是一種輕的病情,瘟疫案例總有四分之三屬於這種病症;肺鼠疫作用於肺部,而敗血症會快速作用於血液,可能在二十四小時內致人死地。後兩種病症無法醫治,幾乎總是致命的。1347年到1351年間,所謂的黑死病(包括肺鼠疫和淋巴腺鼠疫)奪走了二百五十萬歐洲人的生命,佔到整個歐洲人口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1664年到1665年的倫敦大瘟疫奪走了70000人的生命;1894年廣東和香港爆發的黑死病死亡人數為80000到100000人。這三種疾病都是經過老鼠身上的跳蚤傳播,正好與史密斯同蘇門答臘碩鼠的關系不謀而合(參見上文注釋14)。科勒沒有說明奪去維克多·薩維奇的瘟疫屬於何種類型,但是,N.喬爾·埃倫克蘭茨在《A.柯南·道爾、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和熱帶傳染病的謀殺案》中稱謀殺武器是敗血症。《臨終的偵探》發生的時候對於這種瘟疫所知甚少,科勒認為,直到1894年才首次公開報道杆菌。因此史密斯為發表的研究在為更多人所知之後的確稱得上是革命性的。休·勒唐則認為那是蛇毒,他覺得這種毒藥非常方面,並且“彈簧”的樣子就像是蛇的牙齒,中間是空的可以將毒藥注射入手指。“維克多·薩維奇看起來好像是被一種神經性毒藥所殺,”勒唐寫道,“這應該是馬來亞和東印度的眼鏡王蛇所產生的毒液。“W.E.愛德華茲提出反對意見,因為眼鏡王蛇的毒可以在很短時間內致人死地。回想一下《斑點帶子案》中茱莉亞·斯托納在被蛇咬之後幾分鍾就神志不清;相反,卡弗頓·史密斯提到,維克多·薩維奇“在得病的第四天就死去了”,福爾摩斯全集裝病也持續惡好幾天。愛德華茲認為注射了某些熱帶病的病菌——諸如福爾摩斯全集提及的兩種疾病,即答巴奴裡熱病和黑福摩薩敗血症,“或者一些更嚴重的疾病”。羅伯特·S.卡茲(《“它非常容易傳染”》)認為,這種病毒是類鼻疽假單胞菌肺炎,它能引起急性敗血症型類鼻疽(ASM)——這是一種細菌傳染病,皮膚接觸過被感染的水或土壤會引起感染。S.E.達林格對大部分理論都持反對態度,他在《蟎蟲和人類》中認為福爾摩斯全集的征兆和瘟疫、斑疹傷寒或者急性敗血症型類鼻疽都不符合。她推測,卡弗頓·史密斯調配了多種傳染病細菌,她寫道:“對於史密斯來說,很容易在培養瓶中的培養基裡培養出細菌(‘小桌子上的一排排瓶瓶罐罐’),正如他所說的,‘世界上最凶惡的犯罪分子正在服刑哩’……這種外來的細菌只能經由培養基或者被感染的主體帶入英國。如果在彈簧尖端塗上細菌或者跳蚤或者蟎蟲所吃的一點膠質,那麽就不需要跳蚤或者蟎蟲了——這是多麽肮髒的盒飯啊。”

  [125] 朱恩·湯姆森同意華生的性格中不具備撒謊的特質。“但是這是很難令人接受的借口,”她如此責難福爾摩斯全集——不管大偵探如何誠心地道歉,如何恭維華生的醫術。(請回想一下,華生放下一切事情來到福爾摩斯全集的身旁。)同樣還有哈德森太太,她也十分關心自己房客的健康。湯姆森認為:“福爾摩斯全集隻關心自己的詭計能否奏效,而沒有考慮到老友和房東的感受。”這確實與福爾摩斯全集冷酷的個性十分符合,正如《血字的研究》中他的朋友小斯坦弗所作的評價:“‘我覺得福爾摩斯全集這個人科學性太強了,幾乎到了冷血的程度。記得有一次,他拿一小撮植物鹼給他的朋友嘗。你知道,他並不是出於什麽惡意,只不過是出於一種刨根問底的精神,想對這種藥物的作用有一個更準確的了解而已。’”

  [126] 顛茄是一種淺紫棕色植物,有著鍾形的葉子和黝黑發亮的漿果,果子可以擠出甜甜的、墨色的汁水。原生於歐洲中部和南部,這種植物的毒性源自顛茄鹼(阿托品),根部的濃度最高。在古代,顛茄有時候被用作毒藥或者巫師所主持的禮拜儀式的迷幻劑。顛茄入藥是作為麻醉劑或者鎮靜劑;它被用作治療腸道抽筋、運動疾病、哮喘、鼻子出血的猩紅熱、傷害症、心悸、肺炎以及鴉片毒癮。它的名字(belladonna)——意大利語中表示“美麗的夫人”——的起源有兩種說法,一種認為這種植物能變成一個美麗無比的妖婦,另一種說法則更具可能性,說的是十六世紀意大利女子使用少量顛茄萃取液放大自己的瞳孔,因此使得他們的眼睛變得更加明亮。(眼科醫生在為病人做檢查時仍然使用阿托品。)福爾摩斯全集的情況是,他放大瞳孔達到那些意大利女子所追求的結果,但是效果卻是相反的,使得他看起來目光呆滯而不是更吸引人。

  [127] 維多利亞時代廣泛使用蜂蠟使胡須變硬,並且也作為上光劑。

  [128] 威廉·S.巴林-古爾德對福爾摩斯全集是否撰寫了這麽一篇專論持懷疑態度,但是他承認,他可能將其作為一章,寫入他計劃撰寫的那部偵查藝術的教科書(《格蘭其莊園》中提到的)。巴林-古爾德認為,就算福爾摩斯全集的這篇論文發表了,但是,約翰·科利爾爵士的專著《裝病和假裝的病症》中也沒有提到過這篇論文,那部作品出版於1913年。不過仍然存在一些可能性。科利爾在他的作品中間接提到了一篇1836年的文章,論述“假裝和偽裝的病症,主要針對士兵和海員”,(正如巴林-古爾德所引述的)他聲稱“從那之後只出現了少量類似的論文”。“少量類似的論文”中是否包括福爾摩斯全集的文章呢?

  [129] 沒有暗示說明福爾摩斯全集用細菌檢驗盒中的針頭檢查過郵寄給他的這個帶有恐嚇的包裹,實際上這樣的檢查也超出了我們所知的福爾摩斯全集的本領。因此,福爾摩斯全集描述的幾種症狀實際上是因為他對維克多·薩維奇的觀察,拷貝了薩維奇的症狀,而不是根據教科書上對這種疾病的描述。

  [130] 在這裡,“繼承”指的是不動產尚未分配的部分,未來會成為原本讓渡人或者他的代理人的所有物。請注意,《肖斯科姆比別墅》中,詹姆斯爵士的遺孀比特麗絲夫人去世之後祖屋就歸還給已故的詹姆斯·福爾德爵士的弟弟。

  [131] S.E.達林格對福爾摩斯全集在《臨終的偵探》中表露的心理態度發表了看法:“他是不是收到郵寄的包裹括就打開呢?不是!實際上是,他會想:‘這是一個不請自來的包裹嗎?誰想殺我?誰想殺我?’根據他的工作,這是一個非常相配也是非常合理的問題。”

  [132] 1828年,薩繆爾·裡斯創辦了“名雪茄咖啡館”,這家俱樂部位於斯特蘭德大街,不久就變成了一家適合作為社交場所的咖啡館。裡斯的俱樂部給其他咖啡館造成了很大競爭壓力,它確立了全英國際象棋中心的聲望。1848年,卡特·約翰·辛普森成為裡斯的合夥人,兩人野心勃勃想將俱樂部擴張,將名稱改為“辛普森名雪茄酒館”,提供食物和美酒,不少名人曾來過這家酒館,包括本傑明·迪斯雷利、威廉·格拉德斯通和查爾斯·狄更斯。1898年,這家酒館被旅館和飯店開放商薩伏伊集團買下;1904年(斯特蘭德街擴路之後一年),這家俱樂部改了一個符合潮流但是相當笨拙的名字——名雪茄酒館之斯特蘭德街辛普森店。

  [133] 《弗朗西絲·卡法克斯女士的失蹤》發表在1911年12月號《海濱雜志》上,也發表在同月的《美國人雜志》(紐約)上(名為“卡法克斯女士的失蹤”)。《弗朗西絲·卡法克斯女士的失蹤》的手稿在一位私人收藏家手上。彼得·布勞在《“這是一篇老手稿”》中提到,最初的文本中卡法克斯女士是瑪利亞女士。

  [134] 前言中提到福爾摩斯全集自己患有風濕病。年代學家對於《弗朗西絲·卡法克斯女士的失蹤》的發生時間眾說紛紜,但是一些人同意這篇故事發生在1900年之後,那時候華生剛剛五十歲(參見《年表》)。根據1900年的《惠特克年鑒》,五十歲時,華生的預期壽命還剩下大約二十年(今天,他的預期壽命還剩下大約三十三年)。因此,他感覺到衰老也不是空穴來風。

  [135] "alterative(恢復)”常常被錯誤地拚寫成”alternative(另一種)”,所謂的恢復療法指的是使用藥物改變疾病的發展過程或者完全恢復健康。

  [136] 菲利普·惠勒指出:“實在可笑,因為還存在其他可能性,比如華生在店裡買雙新鞋或者買他的第二雙靴子。”不過德漢姆·格羅夫斯在《推理背後的原因》中解釋說,福爾摩斯全集從最近的天氣變化——這會讓華生的舊傷複發——推測出華生會去土耳其浴室。

  [137] “福爾摩斯全集對於女性的經驗當然十分有限。"T.S.布萊克尼挖苦地說。

  [138] 著名科幻小說作家菲利普·何塞·法默得出結論認為,弗朗西絲女士就是《準將在英國的勝利》中提到的那個拉福頓伯爵的後人,這篇文章最初發表在1903年的海濱雜志上,後來作為一本回憶錄的一章,由阿瑟·柯南·道爾爵士編輯整理,冠名為《傑拉德的冒險》。當然,在兩個故事中“拉福頓”這個名字都是虛構的,但是,法默認為,道爾知道其中的關系於是建議華生醫生使用他曾經用過的同樣的假名。

  [139] 馬克·亨特·普維斯得出結論認為,杜布妮小姐曾經勒索了弗朗西絲女士。

  [140] 邁克爾·卡瑟注意到,直到1902年《貝德克爾指南》的瑞士版上才列出國家飯店。學者認為《弗朗西絲·卡法克斯女士的失蹤》發生在1895年到1902年期間,這裡的線索說明它發生時間較晚更具可能性。但是,卡瑟主張發生在1901年——大部分學者也選擇這一年份——並且推測這家飯店既然其豪華程度已經能吸引弗朗西絲女士,那麽自然不久之後就能在各國遊客中漸漸樹立起聲譽,得以被《貝德克爾指南》這樣權威的旅行指南所收錄。

  [141] draw,打獵用語,福爾摩斯全集常常使用的一個詞,也許反應了他在鄉下長大的經歷。

  [142] 所有的英國版本中都(錯誤地)拚寫作“Montpelie”。福爾摩斯全集在1891年到1894年期間待在蒙彼利埃的一家實驗室有“好幾個月”,研究煤焦油的衍生物(《空屋》)。

  [143] Un sauvage-un véritable sauvage,野蠻人——地地道道的野蠻人。

  [144] 這是德國從前的巴登(現在稱為巴登巴登),一處著名的溫泉療養地?還是同樣以礦物溫泉著名的瑞士的巴登?重要的學者在這個問題上的觀點分成兩派。

  [145] 托馬斯·庫克旅行社是在1841年6月9日萊斯特的禁酒大會上構想的。7月5日,參加在朗區舉辦的會議上,家具製造商兼前浸信會傳教士托馬斯·庫克(1808-1892)對此很感興趣,他建議手下參與禁酒的工人和他一起旅行。庫克說服總部鐵路公司安排一列火車帶著五百名工人去往十二英裡外的朗區,來回的費用是每人一先令。這次旅行的成功促使庫克繼續為禁酒協會和主日學校安排短程旅行活動,並且張貼海報和傳單宣稱他的服務。最終,庫克——今天公認他是現代旅行社的創始人——著手在旅行安排中扮演更活躍的角色,研究旅行的路程,撰寫相關的指南(成為現代旅行指南的先驅)並且出版報紙為他的旅行做宣傳。1855年,庫克將他的生意擴展到英國以外,開展了一次歐洲豪華遊,從萊斯特出發去巴黎參觀國際展覽會,旅行的站點包括布魯塞爾、海德堡、巴登巴登和斯特拉斯堡。到十九世紀七十年代,他開始主導環遊世界的旅行。1884年,這家公司在旅行領域已經成為霸主,英國政府甚至要求它組織救濟隊,試圖解救被圍困在喀土穆的喬治·戈登將軍(參見《硬紙盒子》注釋9)。根據邁克爾·卡瑟的說法,托馬斯·庫克在洛桑的辦事處於1891年4月開業,位於蓬皮特街1號。這時候,這家公司正式的名稱是托馬斯·庫克父子公司,經營事務由庫克的兒子約翰·梅森·庫克主持。

  [146] 這又是支持德國巴登的一條線索,卡瑟注意到《貝德克爾指南》1893年和1902年的德國南部版本中都列出這座小鎮有一家英國飯店。另外,《貝德克爾指南》1887年的瑞士版本中沒有列出巴登有英國飯店。

  [147] 米甸人就是指聖經舊約中提到的以實馬利人,他們是與以色列人密切相關的遊牧部族。其活動范圍大致在阿拉伯曠野西北部,《士師記》中記載他們是米甸的後代,即亞伯拉罕與其第二任妻子基土拉所生的兒子。在《出埃及記》中,摩西娶了米甸人牧師葉忒羅的女兒西坡拉為妻,並沒有這麽一個“米甸天國”。

  [148] ouvrier,法語,工人。

  [149] 本傑明·克拉克認為福爾摩斯全集在這裡以及後來的行為“毫無邏輯、荒誕無稽”。既然華生已經打電報告訴福爾摩斯全集弗朗西絲女士正在返回倫敦的途中,福爾摩斯全集沒有理由化妝打扮來到蒙彼利埃。而且,克拉克很疑惑的是:“偵探選擇這個時候沉湎於奇裝異服,裝扮成法國工人。他的目的僅僅是為了讓華生大吃一驚並以此為樂嗎?”實際上,華生的工作十分出色,他追查到弗蘭西絲女士的蹤跡,確定了她和誰一起離開巴登,並且——雖然福爾摩斯全集責難了他——沒有引起罪犯任何警覺。

  [150] mob cap,一種大而高、鑲褶邊的棉帽,有冠狀帽頂,十八世紀和十九世紀初女性在室內佩戴這種帽子。這個名字可能源自晦澀的荷蘭單詞“mopmuts”,“mop”表示“覆蓋”,“muts”表示“帽子”。

  [151] 位於南非普馬蘭加省的德卡普峽谷。1884年,巴伯頓發現了巴伯礦脈這處富礦,這裡也就變成了淘金市鎮。

  [152] 位於波特蘭路的一家大型飯店。正是在這裡阿瑟·柯南·道爾第一次見到了《利平科特雜志》的執行主編約瑟夫·馬歇爾·斯圖達特,並且答應發表《四簽名》。摩斯坦上尉(《四簽名》)也曾待在這裡,同樣還有波希米亞國王(《波希米亞醜聞》)。

  [153] 南澳大利亞首府。《格蘭其莊園》中的瑪麗·弗萊澤即布萊肯斯朵爾夫人也是來自阿得雷德。在手稿中,“阿得雷德”變成了內布拉斯加州的奧馬哈,兩者相差很遠。

  [154] 菲利普·惠勒指出:“這是福爾摩斯全集典型的傲慢自大的廢話,因為歐洲大陸的登記制度(並不像福爾摩斯全集暗示的那樣富有效率)並不能說明弗朗西絲女士沒有到達倫敦。”

  [155] 有人推測,這是指貝克街小分隊,只有《血字的研究》《四簽名》和《駝背人》中提到了它的名字,或者這是《蘇塞克斯吸血鬼》中提到的“偵探社”?
  [156] 福爾摩斯全集很可能是指威斯敏斯特橋路,從威斯敏斯特橋通往聖喬治廣場。

  [157] 美國版作“波汶頓”,這是布拉汶頓的偽裝說法,那是維多利亞時代一家時尚的珠寶商店。

  [158] 參見《“格洛裡亞斯科特”號三桅帆船》注釋30.
  [159] 這是黑海南部延伸出去的一個內陸海,由此連接到克赤海峽。亞速海是世界上最淺的海,最深處不過四十六英尺。

  [160] 華生在這裡說錯了,因為福爾摩斯全集說過“委托人”是弗朗西絲女士的家人而不是她的愛人。

  [161] 參見注釋23.福爾摩斯全集這裡指的不是他手下那幫“街頭流浪兒”,他只是指將采取不同於“正規警力”的方法。比如,英國軍隊中使用非正規的聯隊作為遊擊部隊或者作為敵後的滲透力量。

  [162] “沒有理由認為有人對這位女士的命運感興趣!”本傑明·克拉克抱怨說。“啊,福爾摩斯全集花費一周時間利用自己的高效的小組織以及蘇格蘭場的警力調查案件,還登廣告、查找施萊辛格的行蹤、監視他的老同夥,還有另一些上帝才知道的方法……不!如果在上述的情況下彼特斯還沒有收到警告,那麽他可要愧對自己的名聲了。”克拉克進一步觀察到,兩次去當鋪典當耳環的舉動實在是不可饒恕的錯誤,這直接導致了他的失敗。

  [163] 福爾摩斯全集引述了亨利王的台詞,後者在薩福克公爵和華列克爭吵的時候說出這番話,爭吵發生在葛羅斯特公爵被謀殺之後不久,出自莎士比亞的《亨利六世》中篇第三幕第二場。

  [164] 福爾摩斯全集在這裡並不屬於入室盜竊或者白天侵入民宅,因為他沒有惡意,也就是說,他也無意拿走任何屬於彼特斯的東西,也沒有意圖襲擊彼特斯。侵入並不算是犯罪行為,福爾摩斯全集最多算是挑釁。當然,彼特斯並不是想正式起訴福爾摩斯全集,只是虛張聲勢罷了。

  [165] 第一所“救濟院”是為了響應1691年濟貧法而建造的,這一法律給予貧民以享有單獨教區的權力。救濟院意味著給予貧困者提供有收入的職業,只是這種工作的數量是很少的,救濟院有些類似監獄而不是能養活人的社會機構。1834年濟貧法修正案通過之後這一情況變得越來越受到公眾的指責,它規定窮人只能在救濟院受到救濟,而禁止任何“室外”或“室內”的救濟。許多需要幫忙的人身患重病,反之亦然。救濟院被迫增加了診所,包括獨立的病房,以治療那些為數眾多的罹患霍亂、天花、猩紅熱和百日咳的病人。埃德溫·查德威克倡導中央集權體系,其苛刻做法使他成為“英國最遭人討厭的人”(歷史學家羅伊·波特所言)。他解決貧困問題的方法就是將救濟院的條件變得十分惡劣和糟糕——甚至帶有懲罰性——使得貧困者自身擺脫貧困。正如波特所解釋的,對於查德威克來說,救濟院是“一種消除貧困的自治的機構:救濟院的目的是叫人感到不快而不是工作”。已婚的夫婦根據規定被隔離開來,父母和兒童也是如此。“工作”通常是敲碎石頭或者拾糞。根據法律,1833年之後,救濟院中的無主屍體被用作解剖用途(參見《硬紙盒子》注釋17)。(當貧困水平並未降低之後,查德威克歸咎於疾病,他考慮的不是改善救濟院而是清掃城市的汙水系統。)至於這裡提到的布裡克斯頓救濟院附屬診所是虛構的,但是菲利普·惠勒認為這個名字也許是布裡克斯頓監獄的委婉說法,“那裡有女子監獄和一家附屬診所,雖然不可能出現90歲年紀的女性”。

  [166] 阿爾文·羅丁醫生和傑克·D.克伊觀察到,就算彼特斯在別的方面頭腦聰明,但是他使用氯仿並不是特別明智。氯仿從詹姆斯·辛普森在1847年首次使用它之後就作為醫用麻醉劑;在維多利亞女王授權她的醫生約翰·斯諾在1853年時運送她八歲大的孩子雷奧波德王子期間使用氯仿之後,這種方法就被廣泛接受了。顯然,彼特斯這樣的罪犯已經發現了氯仿的用途。羅丁和克伊發現,在1850年一次魯莽的搶劫案中使用了這一物質以製服潛在的受害人。他們引述了湯姆斯1936年的作品《蘇格蘭場的故事》,其中提及:“兩名臭名昭著的女子使用它讓律師朱艾特先生……不省人事。他醒來發現自己被剝去了衣服和值錢的東西,躺在一處肮髒寓所的肮髒床鋪上。”

  [167] 雖然氣態形式的乙醚之後用作麻醉劑,但是它也被推薦作為一種興奮劑進行靜脈注射。《大英百科全書》(第十一版)稱,它“也許是已知最快速和最有效的強心劑”。但是,D.馬丁·達金對於華生在這裡使用的乙醚的來源仍然迷惑不解,他寫道,帶著這種東西到處走需要“一個巨大的黑色箱子”。也許,華生不可能衝入當地的商店去購買乙醚,也不可能去當地的醫院,如此一來他只要將病人送去醫院而不是親自為她看病。“也許,”達金猜測,“雖然這裡沒有提及,真相其實是福爾摩斯全集已預料到需要使用乙醚,於是要求華生帶了一些;正如他口袋裡帶著兩把螺絲起子,因此幸運地打開了棺材一樣,而彼特斯不可能留下這些東西為他們打開方便之門。”

  [168] 菲利普·惠勒質疑喪葬人員的行為,他們就算不是弗朗西絲女士綁匪的同夥,“也可認為因為疏忽而受到道義上的指責,他們在為羅絲·斯彭德下葬的幾個階段對於這件事情絲毫沒有產生懷疑”。

  [169] "‘不同尋常’也許是更好的形容詞。”本傑明·克拉克指出。“這真是一個非常冒險的計策。首先,從救濟院把屍體要出來需要不引人生疑而且看似可信的方法。接著,重要的是,施萊辛格夫婦需要讓同住棺材的這個人狀態‘剛剛好’——沒有死,但是非常接近:不過不能太像死人,這樣更便於移動她。非常‘精準’的計算,所有事情都要考慮好。”

  [170] 《魔鬼之足》發表在1910年12月號《海濱雜志》上。手稿收藏在紐約公共圖書館伯格收藏室。

  [171] 朱恩·湯姆森認為,《住院的病人》中曾提及福爾摩斯全集“過度操勞”,這是之後的一次反覆。

  [172] 華生這裡一定是指福爾摩斯全集吸毒的習慣,華生在《失蹤的中後衛》中提及他戒掉了毒癮。但是,他在那裡說:“我很清楚地明白,[吸毒]的可怕的病症並沒有消除,而只是潛伏了下來。”福爾摩斯全集的戒毒並不是永久的——這種潛伏“很容易被再次誘發。在事情不是十分繁忙的時候,我曾經看到過福爾摩斯全集那苦行僧般的臉”。艾爾·F.華布裡奇對於這句話給出了不同的解釋,他認為福爾摩斯全集的“不夠注意”指的是過度食用牡蠣,華布裡奇認為這是“福爾摩斯全集的弱點之一”(他在《四簽名》中向阿瑟爾尼·瓊斯提及自己喜歡吃牡蠣,他在《臨終的偵探》中也喋喋不休地提到牡蠣)。

  [173] 倫敦卡文迪許廣場的一條街道,和許多著名的醫學工作者聯系在一起;《住院的病人》中珀西·特裡維廉醫生提及想在那片區域開辦診所(參見《住院的病人》注釋9)。

  [174] 查爾斯·托馬斯以“珀西·特裡維廉”的名義在《福爾摩斯全集先生在康沃爾》中確認阿加就是阿加-羅巴特斯家族的表親,他們是穆裡恩郊區的大地主。他認為,阿加醫生特別要求福爾摩斯全集去波爾都旅行,認為他的表親應該會給予協助,而且康沃爾的新鮮空氣也有“治療效果”。

  [175] 華生從未發表這件案子。

  [176] 《海濱雜志》文本作“會”,也許考慮到隨後發生的事件,兩個詞有明顯差異。

  [177] 根據菲利普·惠勒的說法,華生是指南面的盡頭,不過正如惠勒所指出的,波爾都山洞實際上離半島最南端的蜥蜴角(這也是英國的最南端)有4英裡的距離。

  [178] 1901年12月12日,世界上第一封跨洋電報(包括三個莫爾斯電碼的點號,即字母“S”)從康沃爾波爾都發往紐芬蘭的聖約翰,接收者是意大利物理學家伽利爾摩·馬可尼(1874-1937)。參見《最後致意》注釋22.實際上並沒有波爾都海灣,但是在芒茨灣有一個叫波爾都的山洞。

  [179] 芒茨灣這片地方位於英吉利海峽與大西洋交匯處,它是W.S.吉爾伯特和阿瑟·蘇利文在1897年創作的歌劇《彭讚斯海盜》的背景地。彭讚斯市鎮俯瞰芒茨灣,直到十八世紀還時常有地中海海盜光顧。

  [180] lee shore,海岸的下風口。

  [181] 康沃爾人屬於布立吞人或者不列顛人,他們的語言屬於凱爾特語系的分支,朱立尤斯·凱撒時代的不列顛人使用這種語言。其他不列顛語言包括布列塔尼語和威爾士語,這兩種語言今天仍在使用。最早記錄康沃爾語的例子可以追溯到公元十世紀,康沃爾的居民直到十八世紀才完全放棄使用這種語言。

  [182] 迦勒底人的閃米特語言,更常稱為阿拉米語,類似希伯來語、古敘利亞語和腓尼基語。公元前七世紀,阿拉米人將這種語言隨著他們一起帶到敘利亞,它成為新月沃地的通行語言,曾經一度是波斯帝國的官方語言。公元前六世紀,阿拉米語取代希伯來語成為猶太人的語言,雖然宗教和政府機構仍然使用希伯來語。耶穌基督和他的傳道者據說就使用阿拉米語——聖經舊約一部分和猶太人對死者的祈禱(即所謂的“禱告”,今天仍然出現在猶太人的禮拜儀式中)就使用這種語言——直到公元六世紀巴勒斯坦和敘利亞還廣泛使用這種語言,直到阿拉伯語成為統治性的語言。

  [183] 腓尼基人是古代閃米特的居民,這片地方就是如今的黎巴嫩,他們以貿易和殖民冒險而著稱。他們最遠到達英國,這可能是在公元前1000年,公元前539年腓尼基成為波斯帝國的一個省,貿易也隨之衰落了。伯納德·戴維斯在《古康沃爾語》中提及,如果福爾摩斯全集真的提出華生加在他頭上的那個語言學理論,那麽他應該知道這種理論不是原創性的。“只要對這個主題稍加研究就會發現,”戴維斯提出,“這一觀點已經提出相當長的時間了——自從文藝複興時期就開始了。”但是,一些學者——諸如拉斯穆斯·拉斯克、弗朗茲·波普、童話故事收藏家雅克布·格林——在十九世紀初提出康沃爾語屬於印歐語系,印歐語系包括凱爾特語、拉丁語、希臘語、俄語和古代梵文。既然福爾摩斯全集對於語言歷史很感興趣,那麽,華生一定誤解了福爾摩斯全集的說法,認為這種語言只有迦勒底語一種來源。

  [184] 查爾斯·托馬斯認為朗德黑是劍橋聖體學院的詹姆斯·亨利·斯科菲爾德牧師,他在1897年是穆裡恩地方的牧師。

  [185] 當地沼地上確實有個明顯的石質十字架,在佩裡丹耐克·瓦薩的北面。

  [186] 根據帕梅拉·布魯克斯納的說法,這是錯誤的。從海灣的海岸線向任何發現距離不過一英裡遠處都沒有石質十字架。“當然,朗德黑先生那時候腦子裡一片混亂,如我們所知華生的筆記並不總是精準的。”

  [187] 鮑勃·瓊斯在《〈魔鬼之足〉中一條被遺忘的線索》中指出,這裡是在撒謊,福爾摩斯全集應該立刻意識到這一點。惠斯特牌應該分成兩組,每組兩人,面對面坐。如果喬治和莫蒂默是搭檔,那麽布倫達和歐文應該面對面坐著,而不是緊挨著,可是上文卻稱兩人挨著。

  [188] flower-plots,英國版首版作”flower-pots(花盆)”。

  [189] clets(石鑿),在英國版單行本(《海濱雜志》和美國版單行本不是)中作”Celts(凱爾特人)”。雖然凱爾特人是凱爾特民族的後代,但是根據上下文,福爾摩斯全集指的更可能是石鑿,這是史前的石質工具,被磨成楔形或者鑿子形狀。

  [190] 另外幾位偉大的非洲探險家也許激發了斯特戴爾的靈感,讓他選擇那個大陸作為旅行的目的地。比如著名的大衛·利文斯頓(1813-1873)。他是蘇格蘭傳教士,1841年,他作為倫敦傳教士協會的成員從南非開始了一段長達三十年的非洲冒險旅行。他在1849年發現了恩加密湖,因此獲得英國國家地理協會頒發的金質獎章。1853年,他說道:“我將打開一扇大門,或是通往內陸或是通向死亡。”於是,利文斯頓帶著一小隊非洲人出發了,在六個月的艱苦旅程之後到達了羅安達。1855年,利文斯頓沿著讚比西河返回出發地的時候,他發現了維多利亞瀑布,成為英國人眼中的英雄,也激起了公眾的好奇心,他們想知道非洲還有多少未知的原始地帶。在被任命為克利馬內的領事之後,他在1857年回到非洲,從1857年到1863年間探索讚比西區域;不過他最著名的舉動是決心發現尼羅河的源頭。1866年到達非洲之後,利文斯頓發現了姆韋魯湖和班韋烏盧湖,之後到達了尼楊圭,這是歐洲人所到達的非洲最西端。利文斯頓因為疾病被迫回到坦噶尼喀湖旁的烏吉,1871年11月10日,亨利·斯坦利——《紐約信使報》記者,被派去尋找這位失蹤的探險家並且給他帶去食物和藥品——正是在那裡見到了他,說出了一句不朽的話:“我想你是利文斯頓博士吧?”斯坦利和他一起來到烏楊耶布,但是沒能說服利文斯頓離開這片大陸。利文斯頓繼續前行,仍然去尋找尼羅河的源頭。1873年,他在如今屬於讚比亞的小村莊基塔伯去世,以隆重的儀式下葬於威斯敏斯特大教堂——雖然他的心臟仍然留在了非洲,他的非洲仆人為他取走了心臟,埋葬在那片土地上。約翰·斯皮克(1827-1864)在尋找尼羅河源頭方面更為成功,他和理查德·波頓爵士在1858年2月發現了坦乾伊喀湖。接著斯皮克獨自前進,於7月30日達到了據信是尼羅河源頭的傳奇湖泊。他將其命名為維多利亞湖,他因此獲得國家地理協會的獎賞。波頓對斯皮克的說法提出異議,但是斯皮克在1862年重新來到維多利亞湖,從他所稱的利本瀑布可以確認尼羅河從這個湖中流出。1864年,斯皮克在狩獵探險中被自己的槍誤殺。非洲狩獵冒險家也是書中的流行主題,比如H.裡德·哈格德的作品,他記錄下愛倫·誇特曼的冒險故事,寫成以他為主人公的十四本作品,包括《所羅門王的寶藏》(1885)——這是十九世紀暢銷書之一。誇特曼是典型的“白人大探險家”,他成為了眾多電影的主角,近來,愛倫·摩爾將其列為超凡紳士聯盟的一員,這可能是麥克洛夫特·福爾摩斯全集組建的一支秘密特工隊伍。

  [191] 查爾斯·托馬斯認為,斯特戴爾是理查德·雷蒙·蘭德(1804-1834)的外甥,他出生於康沃爾的特魯羅,是早期從事西非探險的人之一。1830年到1831年的探險中,他在貝寧海灣發現了尼日爾河的源頭。1832年到1834年間,他沿著尼日爾河而上進行貿易探險,途中被原住民所殺。

  [192] 汶頓或汶坦或芬坦(拚法有好幾種)阿蘭斯在當時的地圖上是一處居民點,距離波爾都山洞西南一英裡。

  [193] 有長杆或長柄的手提燈。

  [194] 在一封題為《特雷根尼斯和坡》的信中,斯蒂芬·薩克斯提出,《魔鬼之足》的凶手也許因為讀了埃德加·愛倫·坡的《反常之魔》(1845)而萌發了謀殺的想法。那個故事中凶手借一根有毒的蠟燭實施了犯罪,而且故事中的那個凶手正是讀了某本法國人的回憶錄而獲得靈感的。

  [195] 十年之後,華生顯然忘記了這段經歷,他在《三個同姓人》(1920年發表)中評價那件案子時寫道:“這是僅有的一次,我看見他不僅有偉大的頭腦,而且有偉大的心靈。”

  [196] 畢竟,華生曾經得到警告說福爾摩斯全集有這樣的行為。正如《血字的研究》第一章中所記載的,斯坦弗告訴華生:“記得有一次,他拿一小撮植物鹼給他的朋友嘗。你知道,他並不是出於什麽惡意,只不過是出於一種刨根問底的精神,想對這種藥物的作用有一個更準確的了解而已。平心而論,我認為他自己也會把它吃下去的。”

  [197] 鮑勃·瓊斯之前指出,特雷根尼斯一家坐的位子和惠斯特牌打牌的細節並不相符。也就是說,如果喬治和莫蒂默是搭檔,那麽布倫達和歐文應該面對面坐著。瓊斯推測莫蒂默也許預見到自己說法的錯誤,即他說自己實際的搭檔布倫達面對窗戶從而看到了可能的入侵者。借死去的女子擺脫自己的嫌疑,這樣的方法看起來勝算不大,因此莫蒂默轉而將喬治作為他虛假的證人。瓊斯指出:“莫蒂默應該知道,雖然喬治還活著,但是他精神錯亂無法接受訊問。”瓊斯提出,華生本人試驗魔鬼之足的發作速度證明三個人沒有時間互換座位。但是,福爾摩斯全集本人注意到煙囪裡的散布的煙灰也許使得毒藥生效的速度變慢了。誰能肯定特雷根尼斯一家沒有調換座位以進行三人牌戲?

  [198] 參見《格蘭其莊園》注釋12,對於當時離婚法進行了討論。

  [199] 到《魔鬼之足》發表的時候,阿瑟·柯南·道爾等待愛人簡·林克的日子已經結束了,終於過上快樂的生活(參見本書前言)。柯南·道爾的第一任妻子在1906年去世,他和簡從1897年就相識了,他非常愛對方,不過這只是柏拉圖式的愛戀,最終兩人在1907年結婚。《魔鬼之足》發表的時間距離他們的兒子艾德裡安出生不過數周。

  [200] “這位激動的牧師知道布倫達·特雷根尼斯和斯特戴爾博士的秘密,這點並不令我震驚,”帕梅拉·布魯克斯納寫道,“禁不住讓人好奇他們是否因此感到悔恨。同樣令人好奇的是,牧師發出的這封電報寫了什麽內容,使得斯特戴爾拋開旅行急忙趕回來;如果使用的詞匯和他告訴福爾摩斯全集的類似,真不知道本地的郵局會如何看待這封電報?”

  [201] 從1361年開始布達山城就是匈牙利的首都,這裡有眾多宮殿和大地主的別墅。1873年,布達和佩斯合並變成布達佩斯。雖然十九世紀佩斯在商業和工業上有了明顯的進步,但是布達仍然成為政府機構和大學的所在地,其中一所大學也許就有斯特戴爾博士這裡提到的那間實驗室。

  [202] 1959年,正是麥角酸酰二乙胺或LSD-25被發現之後不久,喬治·B.科勒(在他出色的作品《正典中的毒藥》中)表達了自己的觀點,認為在這無法確定的根莖中也許存在類似這種人造藥品的化合物,因此“魔鬼之足”的謎團最終被解開了。但是,今天的讀者似乎和1959年時不一樣,對於這是何種物質並無統一意見。F.A.愛倫在《惡魔般的毒藥,第一部分》中認為這是蘿芙木家族中一種不知名的成員,至少有一種蘿芙木是為人所知的,它的不良副作用就包括做噩夢。他認為,這可能是一種“秘密的、能產生惡魔的非洲物種”。在《魔鬼之足:關於其身份的推測》中,弗納·安德森提名毒扁豆,這是中非毒扁豆的乾果實,用來懲罰犯人。早在1855年,羅伯特·克裡斯蒂森親自試驗過後發表了一篇論述這種果實和其毒效的論文,毒扁豆因為被作為“試罪判決法”的毒物而變得知名(參見下文注釋34)。這一提名得到醫學博士詹姆斯·G.萊文的支持,他在《魔鬼之足的鑒定:毒扁豆鹼》中描述這種毒藥是毒扁豆鹼,現在得知是取自毒扁豆。彼得·庫珀(《魔鬼之足:福爾摩斯全集毒藥學的研究》)認為這是幾內亞格木(Erythrophleum guineense),“剛果地區常用的試罪判決法的毒物”。在寫給《藥學期刊》的一封信中,普渡大學的院長兼藥學教授瓦羅·E.泰勒表達了更傾向於多花山麻杆(Alchornea floribunda)的觀點,這是剛果人用作麻醉藥的一種本地生植物,其效用更接近華生的描述。羅伯特·S.恩尼斯(《魔鬼之足還是天使之塵?》)並沒有給出候選植物的名字,他推測這種毒藥應該是一種早期的天然五氯酚,這也是一種人造毒品,效用類似魔鬼之足。毒物學家馬麗娜·斯塔傑克在《但是不可能……》中提出一個有趣的觀點,這種被研究的毒物是魔鬼爪跟,本身是無害的藥草,但是被麥角感染了,那是一種具有迷幻效果的真菌。簡而言之,雖然有很多候選對象,但是沒有哪個堪稱權威。實際上,約翰·哈爾在《福爾摩斯全集雜聞》中認為,華生也許故意將這種藥品描述錯誤,目的是不讓人使用。

  [203] “試罪判決法”是非洲一些部落中對罪犯裁判的一種方法。《大英百科全書》(第九版)中描述說:“被告人在隆重的儀式和祈禱之後喝下[毒藥]:如果藥物令他作嘔或者他吐掉毒物,那麽他就得意地宣告無罪,但是如果他眼花炫目,那麽他就是有罪的,與會者會指著他,用石頭砸他,甚至把他在岩石上拖拉直到將他拖死……”《大英百科全書》列出姆邦杜腳、毒扁豆(參見上文注釋33)和坦格納堅果作為這一用途的毒藥。

  [204] 烏班吉是中非的一條河,也是剛果河在南部的主要支流。1897年,烏班吉和波穆河成為了比屬剛果和法屬剛果的邊境。

  [205] 因為謀殺並不需要十分緊急,雷克斯·斯托特認為很不可思議的是“凶手為何不推遲他的犯罪行為,直到斯特戴爾博士在海上——或者最好是死在中非之後再動手”。特雷根尼斯明顯是個聰明人,那麽可以得出結論,要麽他誤聽了斯特戴爾離開的日期,要麽航行不知為何被推遲了。

  [206] 啊,這還是衛生局長警告之前的無罪年代!

  [207] 福爾摩斯全集也許對斯特戴爾自己行使正義熟視無睹,但是有些人卻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比如雷克斯·斯托特。斯托特認為福爾摩斯全集並不介意成為謀殺的同謀,他問道:“但是,道德上又如何呢?如果真的動了私刑,那麽處私刑的人要被處死嗎?”斯托特想象,至少華生“在斯特戴爾舉起他那巨大的手指時揚起了眉毛,嚴肅地鞠了一躬,然後走出了涼亭”。

  [208] D.馬丁·達金驚訝於斯特戴爾竟然從他的住所那裡帶了石子過來,他問道:“他是不是打算讓福爾摩斯全集辦案更容易一些?”

  [209] 《最後致意》發表在1917年9月號《海濱雜志》上,也發表在1917年9月22日的《科利爾周刊》上。手稿為私人收藏家所擁有。華生也許在1916年6月之前讓阿瑟·柯南·道爾看過手稿,因為阿瑟爵士報告說(《訪問三處前線》中)他訪問了阿爾貢前線,當地指揮官喬治-路易斯·亨伯特將軍詢問了關於福爾摩斯全集的事情:“‘福爾摩斯全集在英軍服役嗎?’會議桌上瞬間鴉雀無聲。‘呃,將軍,’我結結巴巴地說,‘他年紀太大不能為國效力。’”

  [210] 《海濱雜志》上刊登時的副標題是“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在大戰中的功績”。

  [211] 1914年8月,三國同盟和三國軸心兩大陣營長期積累起來的矛盾達到頂峰狀態,前者包括德國、意大利和奧匈帝國,後者包括英國、俄國和法國(參見《海軍協定》注釋19和《第二塊血跡》注釋10)。1914年6月28日,塞爾維亞的民族主義者刺殺了奧匈帝國皇儲弗朗西斯·費迪南大公和他的妻子,奧地利政府隨後向塞爾維亞提出了幾乎無法令人接受的最後通牒,意圖懲罰那個國家並且確立自己的統治地位。塞爾維亞因為這份條約對其主權造成很大侵害而無法接受,並提出將這一事件交由國際仲裁;但是奧匈帝國否決了這一提議,斷絕了兩國的外交關系,並且在德國的慫恿下於7月28日向塞爾維亞宣戰。這一宣戰造成了多米諾效應:俄國調動軍隊支持塞爾維亞,德國則借口向俄國發出最後通牒,並且也向法國發出最後通牒,要求法國保持中立。兩國對此都不加理睬,德國在8月1日向俄國宣戰,8月3日向法國宣戰。德國軍隊接著入侵比利時,破壞了中立條約,英國以此為借口插手戰爭,在8月4日向德國宣戰。8月份剩下的日子都是各國宣戰的新聞:奧匈帝國在8月5日正式向俄國宣戰,塞爾維亞在8月6日向德國宣戰,法國在8月10日向奧匈帝國宣戰,德國在8月12日向奧匈帝國宣戰,日本在8月23日向德國宣戰,奧匈帝國在8月25日向日本宣戰,奧匈帝國在8月28日向比利時宣戰。許多歐洲人並沒有意識到這次戰爭會造成多麽巨大的損失,他們還以為只要幾個月時間戰爭就能結束。

  [212] 誰撰寫了這篇故事?這是一個受到廣泛爭議的問題。埃德加·W.史密斯在《帶面紗的作家》中認為是出自麥克洛夫特之筆,一部分原因是只有他了解外交部的秘密,即福爾摩斯全集化身阿爾塔蒙特的情況。H.W.貝爾在《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醫生:他們冒險的年代學》中推測,《最後一案》和《王冠寶石案》都是同一個人所寫,但是他沒有確認這個作者是誰。S.C.羅伯茨在《華生醫生》中認為,是華生的某位妻子(即《皮膚變白的軍人》中提及他在瑪麗·摩斯坦之後的那任妻子)撰寫了兩篇故事。格拉姆·達卡裡認為,福爾摩斯全集本人寫了《最後致意》,這個故事“差不多全是虛構的”。考慮到華生在《雷神橋之謎》的開頭介紹中所說過的話:“有的[案子]我未曾參與,或僅僅略知一二,所以只能以第三者的身份描述”(黑體系後加),D.馬丁·達金推測,是華生醫生撰寫了這篇故事。唐內賈爾勳爵也許在這個問題上走得最遠,他認為是小聽差畢利!
  [213] 威廉二世,弗裡德裡希·威廉·維克托·艾伯特(1859-1941),普魯士國王和德國皇帝。參見《第二塊血跡》注釋10.
  [214] 特奧巴登·馮·貝特曼-霍爾維格(1856-1921),1909年至1917年間擔任德意志帝國首相,他在許多外交事件上都失策了。他擴充德軍在和平時期的人數,加深了緊張情緒,成為了導致戰爭的重要原因;他支持奧匈帝國對塞爾維的侵略,聽從對戰爭十分渴望的德軍總參謀部的意見。但是他的確嘗試過讓美國進行戰爭調停,並且在美國出現明顯跡象不再保持中立的情況下限制了潛艇作戰的范圍。1917年,貝特曼-霍爾維格因為思想保守不願意在普魯士推行選舉改革而被迫下台。

  [215] 四匹馬拉的車。

  [216] 肯辛頓的奧林匹亞圓形劇場可能容納10000人(根據《貝德克爾指南》),可以供體育運動、音樂會、滑冰和大型演出,比如巴納姆和貝利馬戲團表演。

  [217] 荷蘭稱作弗利辛恩,福魯辛這座城市位於瓦爾赫倫島南岸,屬於荷蘭的希裡蘭省。因為它在安特衛普的外圍,所以這種中世紀的海港城市自然成為重要的戰略要地,這裡曾經還有過幾次戰爭。拿破侖在法國佔領荷蘭期間(1795-1814)將其作為海軍基地。

  [218] 盡管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爆發使得國會1914年通過的地方自治法——即愛爾蘭自治的法律——失去效力,但是統一黨和新教徒仍然在烏爾斯特強烈支持原先的做法,他們更傾向於完全獨立而不是納入英聯邦。愛爾蘭天主教徒則強烈反對,這促使阿瑟·格裡菲斯——革命團體費邊社的前成員——組建了新芬黨(在蓋爾語中表示“我們自己”),這是一個文化團體,主旨是保護愛爾蘭傳統文化和語言。德國對反英力量抱有同情,為兩個反對派武裝力量提供軍事援助,這兩個組織是烏爾斯特志願軍和以都柏林為根據地的愛爾蘭志願軍(新芬黨的軍事力量,也是愛爾蘭共和軍的前身)。1916年所謂的復活節起義中,德國通過羅傑·凱斯門特爵士為起義軍提供幫助,這場暴動最終爆發,在都柏林持續了一個星期;叛亂最後被平息了,但是英國政府處決了反對派領導人之後,愛爾蘭人支持這一運動的情緒反而高漲起來。

  [219] 在希臘神話中,復仇女神是大地之母所生的女兒(根據歐裡庇得斯的說法,一共有三個),復仇心重。馮·赫林所謂的“破窗而入的復仇女神”是指婦女社會和政治聯合會,這是一個爭取女性投票權利的武裝組織。從1910年到1914年,這個團體的許多成員都參與了破窗搶劫活動,一些人還犯下了縱火罪。傑克·崔西提出另一種可能,馮·赫林也許想到勞工動蕩的問題,因為使用暴力進行報復也是幾個重大罷工運動的目標,1912年與此相關的暴動在這個國家造成了影響。因為復仇女神是女性,所以馮·赫林指代那些要求婦女參政者的可能性更大。

  [220] 樸茨茅斯是英格蘭的主要海軍基地。關於樸茨茅斯要塞參見《五個橘核》注釋23.
  [221] 蘇格蘭的一處市鎮,也是重要的海軍基地,位於福斯河灣北部海岸,距離愛丁堡以西幾英裡。這處海軍基地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曾作為修船廠。

  [222] 德國大使館在倫敦東部中央區卡爾頓大院路9號。

  [223] 容克(德語表示“鄉紳”)是指普魯士和德國東部有土地的鄉紳,他們政治上保守,支持君主政體、強軍和農產品保護政策。奧托·馮·俾斯麥——1871至1890年間擔任首相——就是過去勃蘭登堡地區的容克。

  [224] 約克公爵(喬治三世的次子)的銅像就矗立在滑鐵盧廣場南側平台的約克柱頂端,德國大使館在柱子的西側。

  [225] Tokay,匈牙利小城托卡伊附近出產的一種甜味白葡萄酒,這裡是喀爾巴阡山脈的丘陵地帶。這種酒由三種葡萄釀造而成:福爾明、哈斯諾威樂還有偶爾使用的麝香葡萄,其中福爾明的含量大約是百分之五十。酒瓶的標簽上寫著Tokaji(所有格),接下來寫的是阿蘇、薩蒙羅第或艾森卡,表示具體的位置。

  [226] 這處埃塞克斯的港口後來成為了英國驅逐艦和潛水艇的基地。

  [227] 費迪南德·馮·齊伯林伯爵(1838-1917)是德國軍官,1890年從軍隊退休之後,他就自己著手研發空氣動力的飛艇。1900年,他發明出一種可駕駛的飛艇名為LZ-1.雖然它升空之後隻取得了有限的成功,但是這次表演讓德國政府十分滿意,於是資助齊柏林之後的研究。1906年,他完成了一次持續二十四小時的飛行,政府便委托他建造一支飛艇艦隊。1908年,齊柏林基地在腓特烈港創立,德國軍隊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總共使用了超過一百艘齊柏林飛艇。

  [228] 到1914年中期,世界各地上路的T型車超過500000輛。約翰·L.本頓認為這裡的汽車牌子不是“福特”,他認為這個詞“在一般人眼裡用來指任何一種小型汽車”。本頓推測,根據關於“空座位”的描述,這輛車應該是三輪的摩根汽車。

  [229] glad hand,熱烈歡迎某人。

  [230] 這就是無線電報機。伽利爾摩·馬可尼不是第一個發明並且傳播無線電的人,但是他為現代無線電發明了無線通信系統。馬可尼曾經試驗利用無線電波將信號傳出一英裡以上,並於1894提交了專利申請。今後幾年裡,他向公眾示范了他的新技術;1897年,他在拉斯佩齊亞和19公裡(11.8英裡)以外的意大利軍艦成功通信。同一年,靠著兄長的經濟支持,馬可尼建立了無線電報和信號有限公司,以求進一步的研究並將他的成果推向市場。他向公眾示范的做法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諸如1899年美洲杯帆船賽上,他在比賽過程中將兩艘美國帆船的進度反饋給紐約。人們對馬可尼的成果大為激動,傳遍了全世界。1901年,他在紐芬蘭的聖約翰收到了歷史上第一條跨洋傳遞的消息,發自康沃爾的波爾都(參見《魔鬼之足》注釋9)。他在1909年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此後還有更多成就,包括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成功實現短波通信以及1918年從英國傳遞電報到澳大利亞。

  [231] 波特蘭島,準確的說是英格蘭德文郡海岸的一處半島,那時候這裡有一所容納1600人的監獄和一處海軍基地。

  [232] 愛德華·W.史密斯在《論致敬的儀式》中注意到,維多利亞時代過去了,愛德華七世時代也過去了,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仍然沒有改掉老習慣,祝酒的嘶吼還是相互稱呼姓氏。的確,稱呼諸如“傑克”這樣的昵稱也許有些不相稱,史密斯如此寫道,但是“也許‘約翰’和‘歇洛克’才與這個成熟的時代更相稱也與他們中年的年紀相符,不是嗎?不是——在1914年,他們在一起已經有三十三年,我們覺得他們的老習慣仍然根深蒂固……”

  [233] 帝國牌托卡伊葡萄酒來自一處特別的葡萄園,出現的時間並不長。邁克爾·波德本特嘗過一瓶1885年的帝國拍托卡伊葡萄酒,但是他覺得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1889年和1906年的托卡伊葡萄酒是例外(波德本特稱後者是“奧匈帝國最後一代最出色的葡萄酒”),考慮到這瓶酒的出處以及伯爵高雅的品味,可能是源自前者的葡萄酒。”

  [234] 維也納的申布龍宮是奧地利皇室的夏宮。這裡之前是狩獵的居所,在十八世紀中期瑪麗亞·特蕾西亞當政的時期成為皇家日常生活和政治生活的中心。它以出色的花園和動物園聞名,據信在歐洲是最古老的,1779年對公眾開放。弗朗茨·約瑟夫一世(1830-1916)是奧地利皇帝兼匈牙利國王,也是弗朗西斯·費迪南的叔叔,費迪南被刺殺成為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弗蘭茨·約瑟夫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中佔領了主動的角色,向塞爾維亞發出了將其推到緊要關頭的最後通牒。

  [235] 文森特·斯塔瑞特在《瑪莎·哈德森的非凡冒險》中提出一個有爭議的理論,認為“瑪莎”就是福爾摩斯全集之前的房東哈德森太太。許多後來的研究者未加分析就采納了這個說法,而威廉·海德在《瑪莎神話》中對這一理論提出了最終的觀點,他認為(a)哈德森太太從未說出她的全名,(b)《最後致意》中並無線索指認“瑪莎”就是哈德森太太。

  [236] 《海濱雜志》版《最後致意》中,福爾摩斯全集說的是:“我知道。他的汽車當時和我們迎面錯過。但是如果不是你出色的駕駛技巧,華生,我們已經在普魯士的鐵蹄之下了。”福爾摩斯全集這裡在開玩笑,說秘書差點撞到他們。也許華生在1917年即戰爭即將結束時,他想要緩和一下福爾摩斯全集帶有煽動性的評論。

  [237] 英吉利海峽在懷特島和英國大陸南部之間的一處海灣。

  [238] 《最後致意》發生在1914年。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倒數第二次記錄下的會面發生在《爬行人》中,那件案子的發生時間是1903年9月。

  [239] 福爾摩斯全集引述了莎士比亞《科利奧蘭納斯》中英雄卡厄斯·馬歇斯·科利奧蘭納斯的一番豪言壯語,出自第五幕第六場。在這最後一場戲中,科利奧蘭納斯不願意促成羅馬人和伏爾斯人之間的和平協定,因此被伏爾斯軍隊的將軍、科利奧蘭納斯曾經的盟友塔勒斯·奧菲狄烏斯指控為叛徒和膽小鬼。作為回應,科利奧蘭納斯提醒奧菲狄烏斯說,正是對方曾經煽動羅馬軍隊征服伏爾斯人:“要是你們的歷史上記載的是實事,那麽你們可以翻開來看一看,我曾經怎樣像一頭鴿棚裡的鷹似的,在科利奧裡城裡把你們這些伏爾斯人打得落花流水,這是我獨立完成的。”科利奧蘭納斯說出這些話之後,伏爾斯人就撲向他,將這位勇士殺死了。福爾摩斯全集應該知道,他的觀眾只要聽到忠實的華生醫生說出一句“妙極了!好極了!”就會激動不已。

  [240] 那些認為華生撰寫了《最後致意》的人也許注意到福爾摩斯全集在這裡向醫生提出的問題。正如D.馬丁·達金提醒我們的,開頭馮·鮑克和馮·赫林交談之時,華生並沒有在場——就此而論,任何人都不在場——因此很難十分可信地重現那段對話。“除非老瑪莎那時候附耳趴在鎖眼上,而且還要是速記的天才,”達金寫道,“否則,馮·鮑克和馮·赫林之間的交談……不可能被第三人知曉;他們兩個都不可能給華生一份抄本,[這位作者]一定依靠他的想象,又加上一些線索的幫助,諸如福爾摩斯全集告訴他之前如何對付這位間諜頭子。”實際上,這些細節似乎支持了整個故事都是虛構的這一觀點。參見上文注釋4.
  [241] 從1908年到1916年間,英國首相是赫伯特·亨利·阿斯奎斯,即牛津和阿斯奎斯伯爵。他並不被認為是一名特別強硬的戰時領導人,內閣中爭鬥不斷,英國的西線戰事也遭遇了很大損失,並且糟糕的宣傳攻勢也讓人質疑他的能力,在戰爭結束之前他被迫辭職。

  [242] 朱恩·湯姆森認為,麥克洛夫特一定提名他的兄弟去滲透入德國的間諜網——也許親自說服福爾摩斯全集脫離退休生活為國效力。考慮到1912年麥克洛夫特達到六十五歲年紀已經退休,托馬斯推測他可能和政府還保持聯系,偶爾在第歐根尼俱樂部會見以前的同事。

  [243] 戈登·R.斯派克在《間諜和反間諜》中嘲笑了這一點,他認為馮·鮑克根本不配當間諜,至少在這個故事中的做法是看不出他的能力的。“馮·鮑克如何造就他的天分和事業?”斯派克問道,“他犯下了一系列不可理解的原則性錯誤,連新人都要汗顏。他保留了拷貝的秘密文件的原本,將其保存在一個並不大隱秘的保險箱。他安排了和馮·赫林男爵的會面,談的都是些大話,男爵的‘大型奔馳轎車’停在鄉下的路上。他毫無理由地向一位地位不高的外國間諜泄露了關鍵的情報(德國進攻的時間以及保險箱的密碼)。他把妻子打發走,帶走了‘不很重要的文件’,這些文件如果不能將她絞死也夠關監獄了。”馮·赫林稱馮·鮑克是“歐洲最狡猾的特工人員”不禁讓人質疑整個德國情報界的水平(在1917年《最後一案》發表之時,戰爭還沒有結束,這一點的確是作者的推測)。

  [244] 位於愛爾蘭科克市。伊恩·史密斯認為,福爾摩斯全集不僅成為了費邊社成員而且在斯基巴倫為費邊社的軍事力量(後來成為了愛爾蘭共和軍)走私軍火。福爾摩斯全集為英國政府工作,應該會認為費邊社是反對派和叛國者——因此大臣來到他退休後的住所。

  [245] 皇家愛爾蘭保安隊是一支準軍事隊伍,組建於1912年,他們常常被用來鎮壓費邊社的暴力行動。

  [246] 貝爾登·威格斯沃斯在《通往斯基巴倫之路》中認為,福爾摩斯全集不會直接找上馮·鮑克,因為這樣的方式很容易被懷疑,他實際上是從斯基巴倫去了俄國(另一個德國感興趣的地方),目的是吸引這名手下的注意。

  [247] 唐納德·海恩認為,福爾摩斯全集首先移居到紐約的阿爾塔蒙特,用那個村子的名字作為自己的化名。威廉·B.伍德認為,“阿爾塔蒙特”作為他的化名是因為聯想到聖路易斯和舊金山鐵路線上的一處同名的車站,它位於密蘇蘇裡州的喬普林和堪薩斯州的威奇托之間。克萊頓·塞拉斯太太認為,威廉·梅克比斯·薩克雷在《潘登尼斯》和華爾特·司各特爵士的《海盜》中選擇“阿爾塔蒙特”作為他們筆下壞人的化名,並且認為福爾摩斯全集用這個名字奚落德國人。威廉·S.巴林-古爾德指出,阿瑟·柯南·道爾的父親全名為查爾斯·阿爾塔蒙特·道爾,但是沒有暗示說明福爾摩斯全集知道這點。

  [248] 安東尼·布徹注意到,在滲入德國間諜網的過程中,福爾摩斯全集效法鮑蒂·愛德華,愛德華是平克頓的偵探,兩人在《恐怖谷》中有過一面之緣。《最後致意》發生的年份正好是《恐怖谷》出版的那一年,福爾摩斯全集這裡的策略讓人想起愛德華在那件案子的做法。根據布徹的說法,福爾摩斯全集不僅改名換姓以求隱姓埋名,而且“似乎是那個組織裡最危險和活躍的人物,不過暗地裡知道那些計劃都失敗了,最後在和領頭人討論‘組織裡有內奸’之後又立刻破壞了對方的計劃。”

  [249] 細心的讀者也許會回想起,將愛琳·愛德勒和波希米亞國王分開的不是福爾摩斯全集而是愛德勒本人,她得知福爾摩斯全集插手她的事情之後就和新丈夫遠走高飛了。D.馬丁·達金認為,華生寫下《波希米亞的醜聞》之後,國王又來找福爾摩斯全集,這次他成功地從愛德勒那裡要回了照片。因此福爾摩斯全集才覺得最終他成功解決了兩者之間的問題。

  [250] 阿爾弗雷德·馮·提爾皮茨(1849-1930)在1897年是負責海軍事物的大臣。他壯大了德國海軍,導致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他還熱衷於無限制地使用潛艇戰以打敗同盟國。當海軍沒能超越同盟國的力量之後,馮·提爾皮茨(他顯然被福爾摩斯全集錯誤的情報給誤導了)在1916年卸任。

  [251] 1912年到1914年間,德國駐英國大使是卡爾·馬克思·李希諾夫斯基親王,他反對戰爭最終導致被免職並遭到流放。福爾摩斯全集毫無疑問是在開玩笑,因為德國方面得知“阿爾塔蒙特”提供的情報都是虛假的,當局也不會允許馮·鮑克回到德國。

  [252] “華生在戰爭中扮演何種角色仍然不為人知。"S.C.羅伯茨寫道。這時候,他可能過來允許入伍的年紀,但是作為一名忠誠的老兵,他也許可以在附近的軍事醫院提供醫療服務。他的朋友阿瑟·柯南·道爾參加軍醫的申請也被拒絕了,於是組建了一支本地的志願軍。

  [253] 埃德加·W.史密斯推測:“在8月2日那個關鍵性的日子,當華生坐在馮·鮑克的客廳時,戰爭的疑雲沉重地籠罩在東方,他口袋裡也許放著《恐怖谷》的手稿,正準備寄出去——這是一部離開過去的長篇小說,一個月之後就要在《海濱雜志》上連載。”

  [254] 不管福爾摩斯全集還是華生都沒有在這次世界大戰中喪命,這點是非常明顯的,因為直到1926年,福爾摩斯全集似乎還撰寫並發表了《皮膚變白的軍人》和《獅鬃毛》,而直到1927年華生還繼續寫小說並發表出來,《退休的顏料商》《帶面紗的房客》和《肖斯科姆比別墅》都是那時發表的。並不清楚華生醫生是否插手了《新探案》的出版事務,因為與《最後一案》不同的是,那本書的序言出自阿瑟·柯南·道爾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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