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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注釋本福爾摩斯探案全集》第二十五章《福爾摩斯全集(一)》(25)
  [281] pips,橘子或者小型水果的籽。

  [282] W.G.達什在《思索和陷阱》中寫道:“我不是一個律師,但有時候,我很好奇小奧彭宵對於他見證的遺囑了解多少……根據這份遺囑,他實際上成為了受益人,同時他自己的父親——他最親的親人——成為了唯一的遺產受贈人。”但是,美國現代的法律並不會自動廢止一份由受益人見證的遺囑,前提是有其他公正可靠的見證人。而且,如果見證人是“受益人”,那麽,認為見證人通過不正當的影響、威脅、欺騙或者脅迫使得被見證人做出贈與行為,也僅僅是一種推測。只要有足夠的證據,就可以駁倒這樣的推測。

  [283] “根據旁證,[這是]很不可思議的裁決,”本傑明·克萊克在《霍爾舍姆的失敗》中寫道,“不論是酗酒者還是清醒者,他可能跌落到一個水深不過兩英尺的水坑裡自殺麽?”

  [284] 上校持有這些文件的原因下文並沒有解釋。是不是有可能他準備借此敲詐三K黨成員呢?

  [285] 從前是蘇格蘭的一處自治市鎮,1892年成為都市。1879年,泰河大橋災難就發生在這個工業化的海港。這座長達兩英裡的大橋是當時世界上最長的大橋,它在一場猛烈的暴風雨中倒塌,從愛丁堡駛來的晚間列車上的乘客和乘務員總計七十五人遇害。這也許是英國歷史上最嚴重的鐵路災難。威廉·麥戈納格爾被提名為蘇格蘭(也許還有全世界)最糟糕的詩人,他在1890年出版的著名詩集中有一首《泰河大橋的災難》可以說明他的詩歌如何糟糕,結尾有這麽幾句話:“哦!命運坎坷的泰河大橋,我現在必須吟誦我的詩歌勇敢地告訴全世界,沒有絲毫的驚恐,至少許多明智的人會說,他們是否用撐牆撐住了兩側,至少許多明智的人承認,我們的房屋建造得越牢固,我們受害的機會就越渺茫。”

  [286] 漢普郡南部一處小山,在樸茨茅斯北部不遠,可以俯瞰索倫特海峽。1868年,為了防止法國進攻,英國在此處修建了六座堡壘。但是,這個預言並沒有變成現實,這些堡壘就成了著名的“帕默斯頓的荒唐事”,其名字源自命令修建堡壘的英國首相。

  [287] 漢普郡一處市集鎮,也是英吉利海峽的一處海港,位於一處小港灣的最前端,對著樸次茅斯灣西北角。阿瑟·柯南·道爾對這個地方很熟悉,他曾經在距此不遠的南海居住了好幾年,後來還在臨近的新福裡斯特(比格內爾伍德)購買了一處小別墅。他之所以喜歡這塊地方顯然和華生醫生有關,當天氣炎熱的時候,華生就渴望去新森林或者南海海濱玩玩(《硬紙盒子》)。

  [288] 1856年,羅蘭德·希爾的改革成功之後(參見《波西米亞醜聞》注釋24),倫敦的郵政局分成八個郵政區域(西中心區、東中心區、東區、東南區、西南區、西區、西北區和北區)。每個區有各自的區域郵政局,信件從地區郵政局送往周圍的區。

  [289] 《海濱雜志》以及所有單行本都是如此,但是這句話似乎應該是“您為什麽不來找我”。

  [290] "Same old platform"的意思很不明確,可以指舉行或安排會面的鐵路月台,也可以指三K黨的“政見”——鎮壓、虐待和殺害黑人及支持黑人者。("platform"可以是月台或者政見等意思。——譯注)
  [291] 1951年尤斯頓車站開始重建之前,滑鐵盧車站堪稱倫敦最現代化的車站,也是二十世紀建造的第一個終點站。1838年,這裡作為“九榆樹”車站開始運行,成為倫敦及南安普頓鐵路的大都會車站。1848年,西南鐵路接手這個車站,並且更改了名稱,擴建了車站。1854年,倫敦墓地和國立陵墓公司在附近開了一處陵園,滑鐵盧出現一個奇怪的私人“墓地”車站,有一條單線鐵路,每天運行特製的靈車車廂。

  [292] 實際上,《五個橘核》中的每一條內在線索都指向案件發生的時間是1887年。但是,肖爾托登場的《四簽名》毫無疑問發生在1888年。在這裡提到肖爾托和《四簽名》其實是毫無道理的。這裡沒有提到故事的情節,也沒有涉及人物的評論。不過,華生的讀者也許期待福爾摩斯全集對華生的文學成果發表一些看法。那麽,提及《四簽名》有什麽目的呢?看起來華生是為了這部最近出版的作品打廣告。請注意兩者的出版時間非常接近:《四簽名》於1890年末出版,而《五個橘核》在1891年末發表。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做個“商業廣告”,而且是在一個“火爆”的新的短篇系列小說裡打廣告,還有什麽辦法比這更能提升一本相對不太引人注目的小說的銷量呢?當然,華生期待從將來的銷售中獲得更多的版稅,但是市場策略主要依靠阿瑟·柯南·道爾,如今他在經濟上還沒有獲得明顯的成功。或許,華生和柯南·道爾的協定中《四簽名》的傭金比《冒險史》多。但是,除非公開了協定的細節,研究者只能猜測作者和代理人之間的協定條款。

  [293] 喬治斯·(萊奧波爾德·克雷蒂安·弗雷德裡克·達戈貝爾特·)居維葉(1769-1832),法國動物學家,政治家,比較解剖學和古生物學的奠基人,他論證了可以從不完整的碎片中“重構”滅絕的動物,這只需應用他的“器官相關法則”(後來T.H.赫胥黎觀察到一些特例,福爾摩斯全集顯然不知道這點)。福爾摩斯全集在《生活寶典》(《血字的研究》中引用了這篇文章)中的觀點與此類似:“一個邏輯學家不需要親眼見到或者聽說過大西洋或尼亞加拉瀑布,就能從一滴水上推測出它們有可能存在。”

  [294] 這件事記錄在《血字的研究》第二章。

  [295] 《血字的研究》中華生稱福爾摩斯全集的化學知識“精深”。也許經過更細致的觀察,華生改變了早期的看法。

  [296] 提到吸煙似乎有點“五十步笑百步”的意思,華生自己就喜歡抽“船牌”煙(《血字的研究》)。

  [297] 本傑明·克拉克在《霍爾舍姆的失敗》中指出,如果這些文件確實“極為重要”,那麽這案子有幾處地方不同尋常。比如,不管是誰殺了依萊亞斯·奧彭宵,似乎那人在奧彭宵死後並沒有試圖重新找回文件。克拉克寫道,拖延了近兩年之後,依萊亞斯的弟弟才被牽連其中,這實在很奇怪,因為“奧彭宵上校掌管這些文件的時候,他不能將這些文件公諸於世,否則勢必牽連自己,但是,如果這些文件仍然存在,他的兄弟就不必擔心這些風險。實際上,他根本就不知道文件的重要性,甚至會交給警察,接著警方會將它們轉給美國警方”。更難理解的是,殺害約翰·奧彭宵父親的凶手既然是南方口音的美國人,他們如何追蹤他——先是去了霍爾舍姆接著跟到樸次當山——卻不引起他的注意。克拉克嘲笑說,加上那些沒有整理的文件,“也許迪克西蘭(代指美國南方地區——譯注)的人要一直睡不安穩了”。

  [298] Ku.Klux.Klan,最初的三K黨於1865年在田納西州的普拉斯基城創立,逐漸變成最著名的秘密恐怖組織(其他類似團體有白山茶花騎士團),其目的是在內戰後南部重建時期組織白人抵抗運動。與福爾摩斯全集手上這本百科全書提供的情況相反,這個名字據信源自希臘文“kuklos”,意為團體、圈子。隨著各地分會的不法行為愈演愈烈,社團領導人感到擔心。1869年,“大聖”、前邦聯騎兵司令內森·貝德福德·弗瑞斯特下令正式解散三K黨。但是解散並沒有停止一些零散團體借三K黨名義進行暴力活動。1870年,國會通過強製法案,1871年通過了三K黨法案,授權聯邦政府起訴三K黨成員。在十九世紀七十年代後期,南部政治力量逐漸由以前的白人民主黨控制,不太需要秘密的反共和黨團體,各類組織對此感到失望。1915年,威廉·J.西門斯上校在佐治亞州創立了第二代三K黨組織,想法一部分來自關於三K黨起源的書籍以及D.W.格裡菲斯的電影《國家的誕生》,電影中表達了支持三K黨的思想。三K黨的組織包括一個委員會,安排全國性的議事,它的仇恨對象擴展到羅馬天主教徒、猶太人、外國人和有組織的勞工。頂峰時期,三K黨的會員數以百萬計。雖然今天的會員人數大幅減少,但是這個組織仍然在美國散布仇恨,而且顯然在英國和加拿大也生根發芽了。

  [299] 曼利·韋德·威爾曼認為,福爾摩斯全集關於依萊亞斯·奧彭宵被追殺的故事是歪曲事實的。“保存三K黨的秘密文件並不至於他們遠涉重洋殺人:約翰·C.萊斯特是三K黨六大創始元老之一,他在1884年出版過一本揭露黨團規章制度的黨史作品,但是從未遭到滅口或者恐嚇,而且以前的同伴也沒對他說過一句責罵的話……”威爾曼推測奧彭宵案件“更像是竊賊、勒索者或者強盜的故事……這段故事毫無疑問圍繞著三K黨之後出現的一個南方暴力團體。”相反,理查德·蘭斯林·格林認為,美國內戰之後,前邦聯的領導人仍然和三K黨及其分支保持聯系,利用這些人組織暗殺活動。因此,這些保存的文件提供了“新的”驚人材料,說明主導三K黨的實際上是那些南方民主黨領導人——“南部的大佬們”,這對於那些領導人來說勢必導致政治上的失敗。“所以,這個故事的背景在歷史上是行得通的,”格林總結說,“不正確的是時間。到1891年,或者其實從1885年民主黨奪回總統寶座之後,這些文件就沒有多少影響了,而且以前邦聯支持者在前邦聯州的勢力使得那裡停止了任何相關的起訴。另一方面,1881年到1882年間,如果能夠證明1867年到1868年間的那些三K黨凶手如今成為了社會精英分子,那麽意義就很大了。”

  [300] 1891年,當時大都會警察局設立的二十二個管轄分區(如今分成六十三個區)之一。第八區主要指大都會的斯台普尼,其最西端與倫敦塔和皇家鑄幣廠接壤。斯台普尼以及羅斯西斯、裡蒙豪斯以及夏德威爾都在泰晤士河沿岸,靠近碼頭。這裡多為海員的寓所,還有倉庫、酒館以及其他與船員有關的必要場所,同時這裡也是移民的居住區,諸如雨格諾教徒和猶太人住在此地,乾些紡織和織布的活。有一個老的傳統,出生在公海的孩子可以宣稱是斯台普尼的原住民。

  [301] 這座橋建於1817年,橫跨泰晤士河,因為許多自殺者從上面跨過欄杆自殺又稱為“歎息橋”。托馬斯·胡德在1844年的詩歌《歎息橋》中寫道:“又是一位不幸的人兒,/對生命感到厭倦,/多麽草率莽撞啊,/與生命決絕了!”

  [302] 準確地說是大都會警察局泰晤士河分局,“水上警察”是加入蘇格蘭場的最古老的警察分支,成立於1798年。它的管轄區域包括整個泰晤士河,從肯辛頓到巴金。《狄更斯的泰晤士河辭典》寫道:“不論白天還是黑夜,好幾艘小艇在河道不同的區域巡邏;每隔兩個小時,分局會派出新的巡邏艇接替巡邏結束的小艇。每個小艇有一名探長和兩個劃船的人。他們有嚴格的監督體制,每艘船要在不同的地點簽到。”水上警察的汽船在《四簽名》結尾處有過突出的描述。

  [303] “維多利亞堤岸”位於泰晤士河北岸,從威斯敏斯特橋延伸到黑衣修道士橋,長1.25英裡。堤岸上有一些基座,從那裡可以看到泰晤士河,還樹立了不少雕像。最著名的景觀就是“克婁巴特拉之針”,它是一塊埃及的方尖石碑,1878年矗立此地,高度68.5英尺,兩側各有一座(現代的)斯芬克斯像。堤岸上的這座方尖石碑的“姊妹碑”矗立在紐約中央公園。

  [304] 《恐怖谷》可能發生在1887年或1888年,福爾摩斯全集在其中評價華生時說:“我真的沒有想到你說起話來的腔調既狡黠又幽默呢。”這暗示華生一般而言並不非常幽默。研究者指出,華生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正是對這一批評的絕好反駁。

  [305] 即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Sherlock Holmes)代約翰·奧彭宵(John Openshaw)之意。——譯注

  [306] 有好幾位福學家認為,福爾摩斯全集追蹤的不是三K黨而是他在《最後一案》裡的宿敵莫裡亞蒂教授,他們覺得教授策劃了這三樁謀殺。約翰·洛克伍德在《白色的研究》中提出,《五個橘核》發表在1891年的《海濱雜志》上,華生之所以對莫裡亞蒂隻字未提,就是為了不讓莫裡亞蒂匪幫剩余爪牙察覺即將到來的審判。

  [307] 世界上第一家也是最大的船隻分級機構,當初是一家船隻注冊公司,目的是為海上運輸保險,因此在倫敦勞埃德咖啡館舉辦會議。盡管勞埃德船級社的總部還在倫敦,但是它如今已經成為一家世界性的非盈利組織,主要從事海運管理和安全。它每年發行注冊名單,列出所有100噸及以上噸位的商船名單。如今可以通過因特網注冊,目錄有CD-ROM形式,這種發展顯然是福爾摩斯全集沒有預見的。

  [308] 泰晤士河上的一座城市,以“通往倫敦港的大門”著稱。印第安公主波卡洪塔斯曾經救下了維吉尼亞殖民者約翰·史密斯上尉,1616年到1617年間,她隨著丈夫約翰·羅爾夫來到英國,被結核病奪去生命,葬在此地的聖喬治教堂。1896年,教堂的高壇設立了一塊匾額,紀念波卡洪塔斯,美國殖民地女爵協會於1915年贈送了紀念窗。

  [309] 古德溫斯暗沙是一條相當危險的淺水航路,位於多佛海峽入口處,距離肯特郡東海岸大約六英裡,一度常有船隻失事事件。曾經想過在流動的沙地上樹立燈塔,但是失敗了,而船燈只能照亮有限的地方。

  [310] 英吉利海峽上的一個島郡,在漢普郡海岸以南。艾爾伯特親王和維多利亞女王在這裡的奧斯本宅邸度夏。這座宅邸佔地一千英畝,他們於1845年買下此地並重建。1861年,艾爾伯特去世之後,女王和家人在這裡的時間更多了,1901年女王在該地逝世。

  [311] “孤星號”原文為“Lone Star”,縮寫為“L.S.”。——譯注

  [312] 《歪唇男人》發表在1891年12月號《海濱雜志》上。它也出現在《費城探索家》上,還要比紐約版《海濱雜志》刊登這篇故事的時間(1892年1月)早上一個月,名為《乞丐奇談》。參見《波希米亞醜聞》注釋1.
  [313] 並不存在這麽一個大學——也許華生以此來影射聖約瑟夫大學羅馬天主教教會學院。

  [314] 鴉片是未成熟的罌粟籽加工獲得的,有效成分是生物鹼嗎啡,嗎啡這種麻醉藥經過深層加工可以得到海洛因。早在公元前3400年,蘇爾美人就種植罌粟,稱其為”Hul Gil(快樂植物)”,後來在東方傳播開來,最終傳到英國和美洲,用作醫學和消遣用途。英國佔領印度之後,他們鼓勵當地人種植罌粟,並且由英國東印度公司進行毒品生意,東印度公司是一家政府控制的壟斷企業,從事印度的貿易事務。鴉片對於英國經濟來說十分重要,中國(1799年宣布鴉片不合法)中止從英國進口鴉片之後導致了兩次“鴉片戰爭”,均以英國勝利告終,這兩次戰爭分別發生在1839年到1842年(結果割讓香港給英國)和1856年到1860年,此後英國從印度輸入中國的鴉片數量每年都有增加。十九世紀末和二十世紀初,英國政府采取措施限制使用鴉片,但是到那個時候這個妖怪已經放出魔瓶了。雖然鴉片一般被認為是東方人無法無天、腐化墮落的象征,但是它令人快樂的效用使得許多著名的文學家都是癮君子,包括詩人查爾斯·波德萊爾、伊麗莎白·巴雷特·白朗寧、薩繆爾·柯勒律治(《忽必烈汗》的靈感就來自吸食鴉片後的夢境)以及約翰·濟慈,還有小說家威爾基·柯林斯(《月亮寶石》、《白衣女人》)。評論家推測,劉易斯·卡羅爾的幻想小說《愛麗絲夢遊奇境記》也是根據(至少提到了)服用鴉片之後的想象寫成的。那時候還沒有充分認識到鴉片會上癮。1888年,《大英百科全書》並不認同吸食鴉片是危險的,將吸食鴉片——這能讓吸食者“忍受極度疲勞,只需要極少食物甚至不需食物的情況下堅持很長時間”——和適度喝酒或者抽煙相提並論。“吸食過度就會變成上癮的習慣;但是,這主要發生在那些意志薄弱的人身上,他們也很容易變成酗酒的受害者,實際上那些人都是意志的低能兒,同樣也會對其他的墮落行為上癮。”使用諸如鴉片、可卡因和嗎啡等毒品並無壞處,這樣的觀點聽上去很像是福爾摩斯全集為自己使用可卡因時的辯護詞:“我也明白它對身體有害。但我發現它有如此強烈的刺激和使頭腦清醒的作用,而它的副作用也就無足輕重了。”(《四簽名》)華生並不讚同這一觀點(“可是你也要想想付出的代價!也許你的大腦會像你說的那樣因刺激而變得清醒和興奮起來,然而這畢竟是一種病態和戕害自己的做法。它會引起組織器官不斷地惡化,至少也會使你的身體日漸虛弱。你也明白這種藥物所能引起的不良反應,玩這種遊戲肯定是危險的。為什麽你只顧一時的快感,冒險去損害上蒼賦予你的過人精力呢?”[《四簽名》])並且一直利用他的搭檔身份對福爾摩斯全集施加影響,使對方逐漸戒除毒癮,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工作永遠不會完結。

  [315] 托馬斯·德·昆西(1785-1859),英國散文家和評論家。他最著名的作品是《一個英國鴉片服用者的自白》,1821年第一次發表在《倫敦雜志》上。這篇作品表面上的目的是警告讀者鴉片是危險的,但是,它一方面從新聞工作者角度揭發鴉片,一方面又提供了一幅矛盾的畫面,描述了鴉片成癮帶來的主觀上的愉悅。“你拿到了打開伊甸園的鑰匙,哦,微妙而強大的鴉片!”不必驚訝,德·昆西直到去世都是一名癮君子。

  [316] 一種鴉片的酒精溶液,維多利亞時代一般用作緩解疼痛。

  [317] 《四簽名》或者其他任何一篇提及瑪麗·摩斯坦的故事沒有暗示瑪麗有這樣的性格,約翰·D.貝爾在《經過米德爾塞克斯和薩裡的馬車的奇怪事件》中指出了這點。伊恩·麥克奎因指出,華生在這裡使用了過去時,意指1891年《歪唇男人》發表之時,瑪麗·摩斯坦已經去世了。

  [318] 關於這裡提到的一個名叫“詹姆斯”的人——當然,華生的第一個教名是“約翰”——有各種解釋,涵蓋從巧妙到古怪的各類型,參見《玫瑰不管叫什麽名字……》。

  [319] 這是一個經過偽裝的名字。J.C.帕金森在他的《地點和人物,來自生活的研究》(1869)報道了他曾經去了一家鴉片館,他用“亞赫”(老板的名字)指代這個館子。小查爾斯·狄更斯的《狄更斯的倫敦辭典》(1879)提到了幾家頗有人氣的鴉片館,包括約翰斯通閣樓——離拉特克裡夫公路不遠(1870年的《埃德溫·德魯德疑案》提到過,參見注釋12)——還有倫敦的約翰尼·查奇酒店和拉特克裡夫公路上的聖凱瑟琳咖啡館。1891年1月17日,《卡瑟爾星期六期刊》上刊登了J.哈爾·理查德森的《拉特克裡夫公路和今天的鴉片館》,其中描述了一個“馬洪岡尼酒吧”,這是“無賴的印度水手”常去的碼頭地區場所之一。威爾基·柯林斯的《月亮寶石》(1868)中的鴉片館名叫“好運之輪”。

  [320] 倫敦並沒有“天鵝閘巷”這個地方,以前也沒有。研究者對於其真實所在也沒有一致的意見。

  [321] 直到十八世紀中期,倫敦橋還是倫敦泰晤士河上唯一一座橋。第一座倫敦橋由羅馬人建造,大約是公元43年,但是那是用木頭搭建的,大火、洪水和襲擊很容易將其損壞,不得不多次重建。(有一次重建發生在盎格魯-撒克遜人和維京人的艦隊通過泰晤士河攻打倫敦之後,丹麥人還派了大量持矛的士兵駐守這座橋;攻擊者將附近房屋的屋頂頂在頭上,靠近橋,用繩索將其拉倒。這一事件成為了童謠《倫敦橋倒掉了》的來源。)第一座用石頭砌成的倫敦橋於1209年完工;這裡提到的橋於1831年建成,在老橋(之後被拆除了)的稍北方。1831年的這座橋矗立了超過一個世紀,直到1968年被運到亞利桑那州的哈瓦蘇湖。1896年版《貝德克爾指南》提到:“盡管有倫敦塔橋減輕了壓力,但是據估計,每天有22000輛馬車和大約110000行人通過倫敦橋。”

  [322] a slop shop,售賣現成的、廉價的或者低檔的服裝的商店。這個詞源自“slop”,它指給工人穿著的寬松的衣服,諸如白法衣、罩衣或罩衫,其使用可以追溯到喬叟(1386)。

  [323] 華生的描述也許可以和《鴉片煙館的一夜》中的描述做個對比,這篇文章以“《死人日記》的匿名作者”的名義發表在1891年6月號《海濱雜志》上(現在一般認為這篇文章純屬虛構)。同時代其他作家也嘗試描寫過鴉片煙館,比如奧斯卡·王爾德,他在《道連·格雷的畫像》(1891)裡寫道:“鴉片窩可以讓你買得遺忘,恐怖窩可以用瘋狂的新罪,摧毀舊惡的記憶。”而且,道連·格雷本人也急切地渴望毒品,吸引他的是能在這個地方看到的“扭曲的四肢、張得大大的嘴巴、沒有神采、發呆的眼睛”。狄更斯的《埃德溫·德魯德疑案》中,主人公約翰·賈斯珀“在最簡陋、最封閉的小房間”裡醒來,和他睡一張床的“一個是中國人,一個是印度水手,還有一個是形容枯槁的女人。前兩個人睡著了,或者是處在昏迷狀態,那個女人則在呼一根煙槍,要把它點著。……‘再來一筒吧?’這女人小聲說,嗓音沙沙的,像在跟人慪氣。‘要再來一筒?’”小查爾斯·狄更斯認為那實際上就是“約翰斯通閣樓”(參見注釋8)。

  [324] 華生弄錯了日期,要麽是日子要麽是月份要麽是年份:1889年6月19日是星期三。

  [325] 鴉片煙槍由一個長杆和金屬碗狀容器組成。直到1907年,多項法律條款限制使用鴉片,但是英國繼續將鴉片出售給中國和其他國家,通常來說比較嚴肅的《大英百科全書》在其1910年版中還繼續保留了鴉片的使用說明。

  [326] 華生對於車夫的充分信任以及對凱特·惠特尼的漠視態度令人驚訝,惠特尼太太正在焦急地等待丈夫回來,華生自己的妻子可能也懷著同樣的心情等待自己丈夫歸來。卡夫頓·R.安德魯在(《1889年6月4日之後華生的婚姻怎麽了?》)的觀點是,《歪唇男人》之後,華生在故事裡不再提及華生太太,因為他們的婚姻以離婚告終,起因就是福爾摩斯全集的這次提議並且華生采納了。

  [327] Lascar,這是一個盎格魯-波斯專有名詞,原本指的是非戰鬥人員,但是後來指船上的額外人員,特別是“土著”(即非白人)海員,他們在東方水域行駛的歐洲船隻上作為輔助船員。大部分汽船公司特別喜歡使用這類人,主要是因為這些人脾氣好、不喝酒並且遵守命令。

  [328] dog-cart,一種開放的單馬車,有兩個橫向緊鄰的座位,也許因為座椅形式和狗拉雪橇相似而得名。

  [329] 大衛·L.哈默確定這幢建築現在是耶穌聖心女修道院,李鎮的杉園就是貝爾蒙特山的瑪麗園。

  [330] D.馬丁·達金對這個“約翰”的神秘身份很好奇,他指出這個人應該不是聖科萊爾的馬車夫,否則,在福爾摩斯全集離開的情況下車夫不可能還待在倫敦。達金提出:“約翰……肯定是福爾摩斯全集臨時雇來的一個人,福爾摩斯全集在倫敦可以隨心所欲使喚他們……希望他不會等太久,第二天福爾摩斯全集並沒有赴約。”

  [331] a dull wrack,華生意思是“行雲(rack)",受高空風吹的雲。

  [332] 這也是福爾摩斯全集所使用的銀行(《修道院學校》),阿瑟·柯南·道爾和阿瑟·卡朵甘·韋斯特(《布魯斯-帕廷頓計劃》)也是這家銀行的客戶。

  [333] a box of bricks,一盒木塊,供兒童搭木塊玩耍。

  [334] 實際上,在1889年6月17日星期一,倫敦橋下河水漲到最高潮時間大約是4點30分。

  [335] wax vestas,一種短火柴,火柴杆由細蠟燭製作而成。在羅馬神話中,維斯塔(Vesta)是女灶神,維斯塔處女們協助她保證聖火永遠不會熄滅。

  [336] 針線街因英格蘭銀行坐落於此而著名。英格蘭銀行大廈南面對著針線街,是一幢與眾不同的建築,一層樓沒有任何窗戶。霍爾德-史蒂文森銀行的亞歷山大·霍爾德(《綠玉王冠案》)其銀行辦公室就位於針線街。

  [337] 有位學者計算出這些便士的總重超過十二磅!(大約5.44公斤。——譯注)
  [338] 1889年3月31日,根據一項下議院法案成立了新的“倫敦行政郡”,包括倫敦老城、原來的米德爾塞克斯郡、薩裡郡和肯特郡部分(李鎮成為劉易舍姆的一部分)。福爾摩斯全集在這裡提到“三個郡”應該是沿用通俗的說法,而非正式的準確描述。

  [339] 調查聖科萊爾的之前的情況或者習慣應該不需要花費好幾天時間,研究者對於福爾摩斯全集在杉園待上幾天表示懷疑。關於這一問題有三種截然不同的理論:第一種,羅伯塔·皮爾森認為福爾摩斯全集正和聖科萊爾夫人保持某種不正當的關系。關於此種可能性的進一步討論參見注釋30.伯納德·戴維斯提出了另一種解釋,他在《福爾摩斯全集和大宅》中爭辯說,奈威爾·聖科萊爾和福爾摩斯全集是老朋友。福爾摩斯全集根據這業已存在的友誼,完全能獲知聖科萊爾家的背景情況,並能通過這些情況破解案件。福爾摩斯全集沒有解釋這個謎團的“真相”,如果華生知道了兩人的關系,他就很容易知道福爾摩斯全集如何得出答案了。華生沒有提及他們的關系是因為福爾摩斯全集的要求,福爾摩斯全集不願意公眾知道他本人的背景。但是,D.馬丁·達金不同意這一觀點,指出兩人後來見面的時候並沒有明顯的跡象證明這一點。達金提出:“聖科萊爾夫人才是福爾摩斯全集的老友,但並非兩人之間有什麽風流韻事,可能和福爾摩斯全集家族是舊交,或者和某個早期案件有關系,她請求福爾摩斯全集過來幫助她……(福爾摩斯全集)也許覺得不好意思向華生說明,因為他自稱是個沒有朋友的人。”布拉德·基法沃在《歇洛克和女士們》一書中支持第三種理論,既然他和聖科萊爾夫人之間早已認識,這也解釋了福爾摩斯全集受到意料之外的熱情接待。基法沃指出了她的幾個突出特質:(1)勇氣,她敢衝進鴉片煙館就證明了這一點;(2)“一雙女人的敏銳的眼睛”(和耳朵),證據是她和丈夫不同尋常的結合(基法沃解釋說這是精明的觀察);(3)演戲的才能。“這些特性聽上去異常熟悉,”基法沃指出,“你不得不好奇她是怎麽具備的。她是因為遺傳而繼承的,(和福爾摩斯全集是)堂兄妹或者兄妹,抑或僅僅是因為關系緊密而學到的,(和福爾摩斯全集是)發小,不論如何,似乎聖科萊爾夫人天生和福爾摩斯全集十分熟悉——是一個老朋友。”必須承認,這種觀點和基法沃先生在《偽裝的家庭生活》中提出的另一個觀點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他認為奈威爾·聖科萊爾和聖科萊爾夫人並不是丈夫和妻子的關系而是兄妹關系(就好像《巴斯克維爾的獵犬》),而她其實是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的妻子。

  [340] mousseline de soie,一種類似絲綢的薄材料,類似平紋細布("mousseline"是法語中“muslin”(平紋細布)的說法,"soie"指絲綢)。

  [341] 理查德·阿什在《福爾摩斯全集和女性》中寫道:“作為這世上的男人,我們可以非常正確地解釋[這一心態]。”阿什認為,聖科萊爾夫人堅持要求福爾摩斯全集在肯特郡調查的時候住在她家,很明顯對福爾摩斯全集“有所企圖”,這裡距離要調查的地方有七英裡,並不方便。她的服裝和對華生以及福爾摩斯全集到來的態度似乎並不像一個失去丈夫的妻子,而像是一個“有所企圖的女子”。另一個暗示是她對帶華生來的反應(華生只是碰巧在鴉片煙館遇到了福爾摩斯全集)。華生下面寫道,看到他們兩個人她“發出淒苦的呻吟”,因為福爾摩斯全集只是聳聳肩。“福爾摩斯全集把華生帶來作為陪伴,這不是很明顯嗎?”阿什反問道,“甚至就算[華生和他睡在一個房間裡],福爾摩斯全集也覺得不是特別保險,因為他整晚坐在一堆墊子上抽煙,也許在思考如何擺脫。“C.愛倫·布拉德利和威廉·A.S.薩傑特在《貝克街的福爾摩斯全集:歇洛克的真面目》將這個事件作為證明福爾摩斯全集是女性的最直接的證據。當然,整個事件想要解釋為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是同性戀也是很容易的(比如,拉裡·陶森德的《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的性冒險》,1971年以”J.華生”名義首次出版)。

  [342] 不過,“一見窗框上的血跡,聖科萊爾太太就暈了過去……”

  [343] 印刷術語,將全開印刷紙張疊成八張之後所得到的紙張尺寸。相應的,“對開”就是將全開印刷紙張疊一次(四面)之後的尺寸;“四開”就是疊兩次變成四張(八面)。

  [344] 《藍寶石案》中,福爾摩斯全集穿一件紫色的睡衣,《空屋》和《布魯斯——帕廷頓計劃》中穿一件“灰褐色的”睡衣。福爾摩斯全集有三件睡衣還是一件?克裡斯托弗·莫利在《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是美國人嗎?》一文給出了答案:“很簡單。這件獨特的睡衣新的時候是藍色的……到《藍寶石案》變成了紫色。1891年到1894年間雖然沒有穿它,哈德森太太還是經常拿出來晾曬,不過變成了灰褐色。"S.B.布萊克認為,福爾摩斯全集原本有兩件睡衣,一件藍色,一件紫色,1891年4月莫裡亞蒂的手下安排的那次縱火案中將它們燒毀了(參見《空屋》),福爾摩斯全集在意大利買了第三件睡衣(參見《空屋》),這件睡衣隨著他去了西藏和其他地方。理查德·蘭斯林·格林卻認為這件睡衣並非福爾摩斯全集的,可能是借的奈威爾·聖科萊爾的睡衣。

  [345] 倫敦中心的一個地方,名字源自1290年愛德華一世在此地設立的石質十字架,他為第一任妻子卡斯泰爾的艾琳娜的葬禮而設置了十二個驛站,每個驛站有一個十字架作為標記,這裡是最後一站。(風化的十字架在1643年毀壞,1863年又設立了一個複製品。)“查林”被認為是“chère reiue”的訛誤,即法語中“深愛的王后”的意思;也有人認為這是“Cheringe”村的訛誤,那是十三世紀時此地村莊的名稱。正典中常常提到這個地方,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經常使用查林十字的火車站,《布魯斯-帕廷頓計劃》中在查令十字飯店設下局抓捕一名外國間諜。一個世紀之前,塞繆爾·約翰遜曾經說:“我覺得,在查林十字能看到人類的潮流。”查林十字很長時間以來是古書店的聚集地,今天也許因為海蓮·漢芙的《查令十字街84號》而出名,這是1970年出版的一部書信集(後來改編成電影),靈感來自她和當地一個書商之間的通信。

  [346] 一種旅行包或者小型旅行皮箱,可以中部對開,以英國首相W.E.格拉德斯通的名字命名。

  [347] 倫敦的“薩裡一帶”指泰晤士河以南地區,工人階級聚集區。

  [348] 最初的布街法院由托馬斯·德維爾爵士在1740年設立。他的繼任者亨利·菲爾丁法官和亨利的弟弟約翰於1749年將法院擴充,增加了一隊警官,與這座城市裡普遍存在的墮落、犯罪和破壞治安的行為作鬥爭。這些可靠的警官原本被稱為“羅賓的知更鳥”,因為他們穿著紅色的馬甲,後來稱為“布街包探”,他們成為警察改革的重要一環。1828年內政大臣羅伯特·皮爾爵士滿懷雄心創立了大都會警察(一般稱為“Bobbies”或“Pellers”)。1838年,新大都會警察將布街騎馬巡邏隊收入麾下。1839年,布街步行巡邏隊納入大都會警察部隊。《裡奇蒙;或布街跑腿的生活場景》(1827)的出版使得布街包探的名聲大震,這本書可能是托馬斯·斯金納·蘇爾撰寫,與維克多的回憶錄(參見《前言》)成為偵探文學的奠基石。布街也因為這裡的地方法院而出名,倫敦許多犯罪案件在這裡接受審判。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所去的地方也就是“新布街警察法庭”,建於1878年到1881年間,既是警察站又是法院。這幢建築外面的燈十分有特色,白色而不是傳統的藍色,成為其另一大標志。這是根據維多利亞女王的要求而使用的。女王常去附近的歌劇院。藍色的房間讓她回想起自己深愛的艾爾伯特親王,他就是在藍色的房間裡去世的,因此女王討厭藍色。

  [349] 布雷茲特裡特也出現在《藍寶石案》和《工程師大拇指案》中。布雷茲特裡特在各篇故事中所屬的轄區並不一樣。這裡他屬於蘇格蘭場五區。《藍寶石案》中,根據報紙的報道,他在二區當警官並且逮捕了約翰·霍納。《工程師大拇指案》中,他陪福爾摩斯全集去了艾津,這表示他很可能在蘇格蘭場總部任職。

  [350] 1876年,亞歷山大·格雷厄姆·貝爾第一次示范了電話,他通過電話傳輸了那句著名的話:“華生先生,我需要你,請到我這裡來!”(尚未發現和福爾摩斯全集故事的記錄者有何關系)。1889年,阿爾蒙·史端喬申報了自動撥號電話機的專利。倫敦的電話主要由國立電話公司運作,這家公司在倫敦及其他地方各處都有電話間,面向公眾的收費是每通話三分鍾收取三便士。

  [351] 內森·本吉斯指出:“[福爾摩斯全集]作為一名內行,他應該能看透別人的偽裝,因為他自己就經常靠化裝來迷惑他人,[他]應該在一開始就能解決這個案子……近距離的接觸中,不可能不注意到‘一頭蓬松的紅頭髮’和‘蒼白的面孔上長了一塊可怕的傷疤’是——或者可能是——偽裝的。”

  [352] “就算[福爾摩斯全集]對上妝的事情知道不少,但是他似乎對於卸妝知之甚少,因為他認為用一塊濕了水的海綿擦兩下就能卸妝,"D.馬丁·達金寫道,“只要從事過戲劇的人就知道,(上妝)必須先仔細塗一層冷霜,想要靠著肥皂和水洗掉冷霜其結果是非常糟糕的。”達金認為,華生在描述為聖克萊爾快速而戲劇性的卸妝時一定使用了誇張的手法,“實際上,聖科萊爾敘述自己的故事時一定是個大花臉”。

  [353] 在發明電氣腳燈之前,劇院裡點著白熾燈和煤氣燈,當時需要誇張的面部化妝以取得“自然的”效果。這些化妝顏料往往包含有毒的燃料,使用起來也很危險。十九世紀六十年代,一名演出瓦格納歌劇的歌手發明了油脂顏料棒,替代了以前粉末狀的顏料。

  [354] 早在1838年,倫敦有超過8000名職業乞丐,每年民眾對他們的施舍超過350000英鎊。因此,奈威爾所說的收入雖然超過一般乞丐的水平,但是還是可信的。

  [355] bill,即作為保證人或者擔保人。

  [356] dollar,在英國俚語中指克朗,或者五先令的硬幣。

  [357] 《歪唇男人》發表在1891年12月號《海濱雜志》上,1889年6月號《海濱雜志》對此作了預告。1891年1月17日《點滴》上刊登了一篇文章,名為《扮演專職乞丐的一天》。作者記錄了他做一天專職乞丐的情況。他在一條小巷租了間小屋,用來換衣服、化裝,作為他的據點。這位匿名作者看到自己一位親密好友帶著一位女士朝他走來著實大吃一驚。他說自己一天的“工作”賺了三先令六便士。這位聖科萊爾先生是否打破了他“最鄭重的”誓言回去當乞丐了呢?
  [358] “想象一下……一位高級警官如此順從,不追究一個冒牌乞丐有計劃地向公眾騙錢,還擔保說不會起訴。"J.B.麥肯齊在《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的計劃和策略》(1902)中如此寫道。

  [359] 約翰·D.貝爾對於故事中的兩個問題進行了分析,一個是瑪麗·摩斯坦·華生之前從不知曉的個性,她是一座“燈塔”(注釋6),另一個是她稱呼自己的丈夫為“詹姆斯”(參見《附錄》)。他總結說:“客觀地來看,《歪唇男人》明顯指出,寫作的這個人很草率,甚至是馬虎的,他對華生的家庭生活並不熟悉。”他推斷,故事不是華生所寫,而是阿瑟·柯南·道爾撰寫的。貝爾的觀點並未得到公認。

  [360] 《藍寶石案》發表在1892年1月號《海濱雜志》上,也發表在1892年2月號紐約版《海濱雜志》上。1892年1月,一些美國報紙也刊登了這個故事,比如《費城探索家》,以《吞下寶石的聖誕鵝》為標題。參見《波希米亞醜聞》注釋1.
  [361] 我們所謂的聖誕節風俗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在維多利亞時代出現的。早在十九世紀初,冬至節演變而成了聖誕節,慶祝的場面常常是喧鬧、喝酒。1843年,狄更斯的《聖誕頌歌》出版,告訴人們要友善、慈愛,從而將這個節日轉為對家庭和社會的感激。十九世紀在英國和美國都出現了許多聖誕頌歌,因為艾爾伯特親王的緣故,聖誕樹也流行起來,他在十九世紀四十年代從故鄉德國引入了這一習俗。而且,交換聖誕卡片的起源也是在這一時期。據說,1843年出現了第一張商業販賣的聖誕卡片。1860年,不封口的信件郵資減少為半便士,對此風俗也有所推動。到十九世紀七八十年代,像華生這樣的正式拜訪也變得十分流行。

  [362] 弗萊徹·普拉蒂統計過,福爾摩斯全集偵探活動的記錄裡,近四分之一不涉及犯罪。其中九樁案件完全與法律上的犯罪行為無關。六樁因為福爾摩斯全集及時阻止而沒有發生犯罪。

  [363] 華生在這裡沒有提到福爾摩斯全集或者華生本人犯下的罪行,比如向房子裡扔發煙管並製造著火假象(《波希米亞醜聞》)或者強製為他人洗臉(《歪唇男人》)。

  [364] 這裡指守門人團體的成員,這個團體的成員都是退伍軍人,1859年由一位退伍的騎兵軍官在倫敦成立,旨在改善退伍老兵的生活,因為他們往往運氣不濟。這些人身穿製服,被派去擔當守門人、郵遞員、服務員或者類似工作。

  [365] billycock,一種有低圓頂的氈帽、硬圓頂禮帽或者常禮帽。一般認為,第一頂硬圓頂禮帽是由詹姆斯和喬治·洛克為一位威廉·庫克(“比利”是“威廉”的小名,故而“威廉·庫克”也可以叫做“比利·庫克”[Billy Cock]——譯注)先生所設計,由他們的供應商威廉·堡勒製作。1888年的開膛手傑克謀殺案中,幾位證人報告說,看到過一個戴著氈帽或者硬圓頂禮帽的男子。這個帽子很流行,還沒有人提議說亨利·貝克卷入了這樁殘忍的連環殺人案。

  [366] 假設亨利·貝克沿著托特納姆法院路的西側朝北走,幾個流氓從古治街南面衝出來,或者,假設貝克在路的西側朝南走,流氓從古治街的北面出來,兩方都不能看到對方,直到他們走到拐角處。這是“大赦時節”,可以認為這次碰撞是無意為之。

  [367] 十九世紀時,很多家庭用一頓烤鵝大餐慶祝聖誕節,不過到了十九世紀末對於火雞的喜好變得普遍起來(這是從美國輸入的一種時尚)。餐桌上常常還會有李子布丁(也許裡面暗藏著硬幣或者小飾物)以及甜餡餅。《比頓夫人家政管理全書》(1861)包含了幾份不錯的清單,用來為聖誕的餐桌添色。

  [368] S.塔珀·比奇洛洛指出,亨利·貝克太太和亨利·貝克也可能是母親和兒子或者媳婦和公公的關系,這在邏輯上和夫妻關系一樣說得過去。這隻鵝可能是為亨利·貝克太太準備的,但是“H.B.”則可以表示其他什麽意思。參見《貴族單身漢案》和《黑彼得》,其中提到關於大寫字母的其他可能情況。

  [369] 實際上,1890年倫敦郵政名錄隻列出七位亨利·貝克,而且倫敦也只有139人姓“貝克”。

  [370] 一種流行的發膏,具有檸檬香味。

  [371] “大腦瓜,大頭腦;大頭腦,大智慧。”是維多利亞時代顱相學的一種說法,當時有很多擁護者。維也納的弗蘭茲·約瑟夫·蓋爾醫生在1789年10月1日寫給約瑟夫·馮·雷澤的信中第一個支持此觀點。我們覺得,他的解釋有點半開玩笑,他寫道:“像您這樣的人的腦袋,比頑固而蠢貨的頭腦大一倍,比最聰明、最具遠見的大象的頭腦還要大上六分之一。”他們認為腦殼越大,裡面的大腦也就越大,各方面的才能也就勝人一籌。(關於顱相學的更詳細的討論參見《最後一案》注釋14.)姑且不論腦容量和智慧之間是否存在關系,厄內斯特·布魯姆菲爾德·澤斯勒醫生同意這個戴帽子的人可能確實頭很大,而非某種醫學上的反常症狀。“從帽子的尺寸推理出腦尺寸是可信的,”澤斯勒表示讚同,“因為腦袋大但是腦容量小的現象很少見,要麽是肢端肥大症或者腦積水。後者可以被排除掉,而前者在1886年之前實際上還不為人知,其後也是鮮有人知道。”華生在《恐怖谷》中也說過麥克唐納警官有著“大腦瓜”。《最後一案》中莫裡亞蒂教授很驚訝,因為福爾摩斯全集的前額並不“發達”。

  [372] 貝克買不起一頂貴的帽子或者他僅有這麽一頂帽子,這樣的推理當然有點草率,正如S.塔珀·比奇洛指出的,貝爾家裡也許有好幾頂昂貴的帽子,只是那天晚上他選擇了這頂圓頂軟氈帽。

  [373] “這當然是‘無法言喻的蠢話’,說好點也是‘無稽之談’,”比奇洛嘲笑道,“不管是最出色的奧林匹克運動員還是一名運動愛好者戴的帽子,用了三年的帽子,在裡面或者帶子上不可能沒有出汗的痕跡。在這樣的情況下,每個人都會出過汗。”

  [374] 1902年,J.B.麥肯齊出色地論證出這一連串推理之中有幾個不可能的情況。首先,這個人拿著帽子上樓一點必要都沒有,如此一來手上就有了東西,還不如將帽子戴在頭上來得方便。麥肯齊進一步提出,一隻手拿著的蠟燭淌下的燭油很難滴到另一隻手拿著的帽子上。

  [375] 參見後面《冬天的嗉囊》,其中討論了鵝是否有嗉囊(這是家禽食道的一部分,好像一個袋子,用來存儲或者消化)。

  [376] 這是一種傳說。鑽石、紅寶石、藍寶石、石榴石、水藍寶石、綠玉等都比玻璃硬度高,可以切割玻璃。甚至經過淬火的玻璃也可以切割玻璃。

  [377] 石榴石的一種,一般切割成圓形頂面。石榴石有很多顏色:白色、黃色、綠色、紅色、橘色、棕色、紫色和黑色。但是沒有報道過有“藍石榴石”。

  [378] 這時候,《泰晤士報》已經存在了超過一個世紀。它誕生於1785年1月1日,當時名為《每日環球記錄報》(1788年改名為《泰晤士報》)。1856年,它每期的發行量為51658份,超過最強的競爭對手的發行量近七倍。

  [379] 理查德·蘭斯林·格林認為:“[20000英鎊]對於一顆12克拉的寶石來說是天文數字(即便它如何與眾不同)。俄國沙皇權杖上194克拉的奧爾洛夫鑽石在1891年也就價值90000英鎊,希望之星也不過價值30000英鎊。威爾基·柯林斯《月亮寶石》(1868)中的同名寶石也就價值20000英鎊。”

  [380] 可能是克拉裡奇飯店,外國皇室、貴族以及其他追求一定程度隱私的名人喜歡這座飯店(1860年維多利亞女王去這家飯店看望了法國皇后歐仁妮)。著名的薩伏伊飯店於1889年8月開放,沒有必要在1889年12月——一般認為《藍寶石案》發生在這個時間——維修臥室的壁爐。

  [381] 大都會警察局管轄二十二個區(現在是六十三個區)。當時,二區的范圍是騎士橋、切爾西、富勒姆,《藍寶石案》發生的場所並不在其轄區內。

  [382] 1887年時,除了純粹的商務雜志《船務和商務公報》,倫敦有六份晚報。包括《環球報》,1803年發行;《晚間旗幟報》,1827年發行;《聖詹姆斯報》,1880年發行;《新聞晚報》,1881年發行;《蓓爾美爾報》,1865年發行,《回聲報》,1868年發行。《星報》創辦於1888年。根據彼得·卡拉曼的《頭條新聞和最後期限: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如何利用媒體》,唯一忽略了一份廣受關注的午後日報《威斯敏斯特公報》。而且,當時有十一份晨報。

  [383] 廈門是中國南部的一座城市,第一次鴉片戰爭中被英國佔領,1842年《南京條約》規定這裡開放為“通商口岸”。有一條九龍河流經廈門,沒有什麽廈門河。

  [384] 寶石的重量通常用克拉來計算,不同國家的克拉單位具體重量並不同。1889年,英製克拉是3.163金衡製谷,換算過來,這顆藍寶石的重量是12.62英製克拉。這麽一塊寶石不可能“比黃豆稍小一些”。可以比較一下,希望之星重177谷,大約45克拉。

  [385] 只有鑽石才是結晶碳成分。而石榴石是鎂、鈣、錳或亞鐵元素和鋁、正鐵或鉻元素的化合物。那麽“藍石榴石”到底是什麽呢?道爾·W.貝克梅耶認為這是星彩藍寶石(star sapphire);另外幾位學者推測這是藍鑽石。D.A.雷蒙德在《正典中的幾個化學問題》中提出了一個有趣的觀點,大顆深色鑽石也稱為“墨金剛石(carbonado)",這是用作鑽頭的深色含雜質鑽石。因此,用“藍色墨金剛石(blue carbonado)”稱呼這種罕見的大塊墨金剛石,因為缺乏寶石知識誤作“藍石榴石(blue carbuncle)"。

  [386] 山鷸沒有嗉囊。參見《冬天的嗉囊》。

  [387] Scotch bonnet,蘇格蘭寬頂無簷圓帽;軟羊毛無邊帽。名字源自熱帶的紫紅色的橡樹,它的果實和這種帽子類似。

  [388] disjecta membra,語出賀拉斯的諷刺詩(《諷刺詩》第一卷第四首第六十二行):“Invenias etiam disjecti membra poetea(你應該找出這些斷章殘句的殘片)。”

  [389] 雖然1889年時倫敦也有其他博物館(比如壯觀的南肯辛頓博物館,裡面收藏了1851年博覽會收集來的大部分藝術品和手工藝品),但是隻提及“博物館”那一定就是指大英博物館。它於1753年建成,位於大魯塞爾街,距離發現鵝的地方不遠。D.馬丁·達金研究貝克的職業時得出這麽一個結論,認為貝克是個“窮困潦倒”的教授,研究考古學,或者更有可能是個不走運的作家,去博物館為下一本書收集資料。迪恩和雪利·狄更謝特提出異議,認為貝克是大英博物館著製服的守衛或者服務員。

  [390] 關於這條街最能讓人聯想到的就是詩人伊麗莎白·巴雷特以及羅伯特·白朗寧。兩人之間暗中鴻雁傳書,在二十個月裡寫下574封信。這事發生在十九世紀四十年代初期,當時生病的巴雷特和她佔有欲很強的父親住在威姆波爾街50號。兩位詩人在1846年結婚並且搬去意大利,他們的故事在1930年由魯道夫·貝希改編成不朽的舞台劇《威姆波爾街的巴雷特家》,1934年由導演西德尼·弗蘭克林搬上大銀幕(1957年他又重拍了這部片子,約翰·吉爾古德扮演巴雷特先生,五十年代BBC的廣播劇中吉爾古德曾經扮演過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這個故事還兩次搬上電視,其中一次由約翰·內維爾扮演羅伯特·白朗寧(1961),內維爾後來在1965年的電影《血字的研究》中扮演了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另一次由傑裡米·布雷特扮演同一個角色(1982)。(布雷特在格林納達公司於1984年到1994年間製作的電視片中扮演福爾摩斯全集)。後一個版本中,英國演員奈傑爾·斯托克在其中扮演一個配角,1964年的英國廣播公司製作的電視片中他扮演了華生。1890年末,阿瑟·柯南·道爾在上威姆波爾街開設了一家診所。

  [391] 威格摩街的名字源自愛德華·哈利,牛津和莫蒂默伯爵暨威格摩城堡的哈利男爵。《四簽名》中,華生光顧了威格摩街的郵局,福爾摩斯全集根據華生鞋上的泥點推理出這次出行。

  [392] 卡姆登區的一個住宅兼學術聚集區,十九世紀末期這裡坐落著大英博物館、校長學院、大學學院以及大學學院附屬醫院。威廉·梅克比斯·薩克雷筆下的塞德利家族(《名利場》,1847)就住在這裡。在文化方面,這個地區因為“布盧姆斯伯裡文化圈”而名聲大振,這是一個英國精英集團(包括利頓·斯特雷奇、約翰·梅納爾·凱恩斯、弗吉尼亞·伍爾夫和瓦內薩·貝爾,還有不同時期加入的貝特朗·羅素、阿爾道斯·赫胥黎以及E.M.福斯特),1907年到1930年間,他們常常在弗吉尼亞·伍爾夫和瓦內薩·貝爾家中喝酒、會談。這個團體的會員大部分是牛津畢業的,他們的出名在於力圖廢除維多利亞社會的舊俗,推崇非傳統的事物,涉及思想、藝術表現和性解放。除了他們突出的文學和藝術成就,成員們放蕩不羈的感情糾葛近些年來也引起人們的關注。比如,畫家鄧肯·格蘭特和瓦內薩·貝爾生下一個孩子,但是伍爾夫的弟弟艾德裡安和格蘭特曾經是戀人,另外同性戀傳記作家斯特雷奇和異性戀的畫家多拉·卡靈頓之間也存在著柏拉圖式的“婚姻”。福爾摩斯全集和布盧姆斯伯裡文化圈時代相近,但是整體來看,他們屬於同時代兩個迥異的產物。福爾摩斯全集雖然被華生定義為“放蕩不羈”,但是,正典中沒有提及福爾摩斯全集的性取向(他對《波希米亞醜聞》中提及的“那位女人”的感情算是極其有限的例外),很難想象福爾摩斯全集和這個文化圈的成員能融洽相處,也無法想象他和他們一樣推崇現代主義。盡管大偵探在《最後一案》中稱沉著冷靜的華生是“多變的時代裡的一個固定不變的時刻”,但是,實際上這不應該放在華生身上而應該放在福爾摩斯全集身上。

  [393] 克裡斯托弗·莫利認為“阿爾法小酒店”其實是“博物館酒館”。另一處候選地是“北鬥七星酒家”,位於大英博物館和小魯塞爾街拐角。其中牽強的聯系是,阿爾法星是北鬥七星中最大的一顆。不管選擇哪一個,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在成為偵探之前的歲月裡或許來過這兩個小酒館。福爾摩斯全集住在蒙塔格街(《馬斯格雷夫禮典》),博物館酒館距離福爾摩斯全集在倫敦的第一個住處不到兩條街。大衛·L.哈默在《為了遊戲》中提出,華生隱瞞了小酒店的名字,是為了不讓公眾知曉,免得破了規矩。英國淡啤酒在羅馬人佔領英格蘭之前就有了,英國淡啤酒小酒店(酒吧)在諾曼底人佔領之前就開始做生意。酒吧(pub,"public house"的簡稱)是維多利亞時代創造的新詞匯,屬於馬車房、旅館和客棧的附屬,隨著馬車旅行的出現而變得必要,因為馬車需要經常停站,甚至在鐵路出現之後仍然非常興旺。1869年,注冊登記的小酒店有118602家(幾乎是今天的兩倍)。

  [394] 霍爾伯恩大街是新牛津街向東面延伸的街道。彌爾頓曾經住在這裡,被判死刑的罪犯沿著這條路走到泰伯恩接受絞刑。

  [395] 文蒂蓋特毫無疑問指的是考文特園市場,但是根據《貝德克爾指南》,考文特園市場當時是倫敦主要的售賣蔬菜、水果和鮮花的市場,好像那裡並不賣鵝。這個名字(Covent Garden)實際上是“convent garden”(女修道院菜園)之誤,因為這裡長出的農產品曾經是供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僧侶們享用的;這地方還建有皇家歌劇劇院,1732年首次開放(名為“皇家劇院”),十九世紀兩度被燒成灰燼。整個市場在1974年被安置到新的地方,但是保護主義者力爭保存原有的建築,並且獲得勝利。這些建築保存下來,用作其他用途,考文特園現在是一處頗受歡迎的購物和娛樂場所。《貝德克爾指南》指出,曾經有兩個市場專門出售家禽,位於史密斯菲爾德的“豬肉、家禽和儲備品市場”,以及位於利登哈爾的利登哈爾市場,“那裡出售家禽和野味至少有400年的歷史。”

  [396] 勞役拘禁有三個階段:(1)單獨關在一處“封閉”的監獄中,最長九個月,服刑者需要從事一些生產勞動;(2)在一處從事“公共建設工程”的監獄做一段時間勞工;(3)最後,如果服刑者賺足了“點數”,可以減免刑期,最長不超過所判刑期的四分之一,那麽可以根據許可令或者假釋書有條件地釋放,在監獄外度過剩下的刑期。

  [397] horsy-looking,似乎是指此人有從事賽馬的感覺,即具有騎師的風度、打扮或者品位,或者是說像賽馬場上的常客(並不是說布賴肯利奇長得像馬)。福爾摩斯全集後來對華生所說的那番描述也提供了暗示,布賴肯利奇留著絡腮胡子,還帶著一本《體育時報》,這樣的人必定是賭徒。

  [398] D.馬丁·達金指出,福爾摩斯全集這次沒有委托人承擔費用,因此這時候他一定具備了經濟能力,能夠為了布賴肯利奇口中套出需要的情報而花上一個金鎊(即沙弗林,面值一英鎊,這幾乎是華生每日傷殘撫恤金的兩倍,《血字的研究》中提到他的撫恤金是每天11先令6便士)。當然,他也許計劃找回寶石之後,從伯爵夫人那裡領取1000英鎊的賞金。

  [399] 117號在一個十字路口,與布萊克維爾街交匯,那地方曾經也是貝克街。

  [400] Pink'un,對《體育時報》的昵稱,這份周報於1865年發行,到1931年停刊。和《金融時報》一樣,它是印刷在粉紅色(pink)的紙張上。

  [401] 普魯士是歐洲的一個王國,德意志帝國最大的邦;柏林是其首都。威廉一世在1861年登上普魯士國王寶座,1871年,普奧戰爭和普法戰爭(威廉一世的首相奧托·馮·俾斯麥鼓動之下發起了戰爭)勝利之後,他成為了德意志帝國皇帝。德意志帝國的締造者其實是俾斯麥(這時候他成為了宰相,也稱“鐵血宰相”)而不是帝國的皇帝,俾斯麥一手掌控著德國的內政,一手協調著整個歐洲的國際關系。1888年,威廉二世接替腓特烈三世成為“普魯士國王”,俾斯麥與他非常不合。1890年,俾斯麥去職。

  [402] 倫敦的培恩頓威爾監獄於1842年啟用,它有著相當嚴格的紀律體系,在監禁方式上不僅成為英國的典范,在整個歐洲也堪稱典范。新的體系之所以受到如此讚譽,因為倫敦的監獄在歷史上以懲戒手段低效而臭名昭著,貪汙腐敗的情況也廣為人知。培恩頓威爾監獄既采用了單間牢房體系,又有勞役,按照羅伯特·休斯的話來說,這兩者結合“壓碎了囚犯的意志力”。休斯還說,每天從事十二小時的修補和紡織工作,“不管囚犯走出牢房去集合或者勞作,都要求戴上一個眼睛處開孔的毛紡面具,這樣一來,他認不出同伴,同伴也認不出他。囚犯們每天都要去培恩頓威爾監獄的教堂集會,那裡為每個囚犯安排了一個單獨的隔間,每個隔間有木頭隔板和門,確保罪犯不能看見左右的人,只能看到講道壇上的傳教士。”

  [403] 這種做法此前也有先例。T.S.布萊克尼在《一些碎片》中寫道,羅伯特·沃波爾爵士的管家約翰·羅特就曾經將為主人收租來的錢藏入鵝腹,目的是為了蒙騙公路搶匪,那個時代(十八世紀初期)搶匪大批出沒於從諾福克到倫敦的公路上。

  [404] 《修道院學校》中,福爾摩斯全集指控侯爾德尼斯公爵放走(condoning)了一名重罪犯;《王冠寶石案》中,福爾摩斯全集讚同減輕(compound)重罪;《三個同姓人》中,他說:“好吧,好吧,看來我又得像以前一樣,用賠償換取(compound)免於起訴了。”也有人認為,這裡的”commuting(減刑)”是否和”committing(犯罪)”、“condoning(赦免)”或”compounding(私了)”搞混了。英國律師E.J.C.認為這裡不存在印刷錯誤,福爾摩斯全集所謂的“減刑”是指減輕萊德所受的處罰。但是,根據E.J.C.的說法,在英國減刑是“皇室的特權,也不可能將這個權力委任給平民”。威廉·S.巴林-古爾德認為:“是不是福爾摩斯全集在這暗示他——像約翰·克萊一樣——具有王室血統?這其中的水很深……”

  [405] 羅伯特·基斯·利維特統計出,福爾摩斯全集經辦的六十樁案件中有三十七樁是明確的重罪,福爾摩斯全集也清楚罪行的真凶是誰,但是他放走了其中十四樁案件的罪犯。

  [406] 這裡似乎暗示,福爾摩斯全集本著節日的精神不會接受寶石主人的報酬。雖然華生沒有提及福爾摩斯全集進一步的慈善舉動,但是,D.馬丁·達金認為,福爾摩斯全集和皮爾森以及亨利·貝克分享了酬金,並且立刻安排釋放霍納。

  [407] "crap"是糞便而“crop”是嗉囊。——譯注

  [408] 《斑點帶子案》發表在1892年2月號《海濱雜志》上。

  [409] 弗蘭克·華特斯(《關於福爾摩斯全集先生的探案數量》)估計,到1903年10月末福爾摩斯全集退休為止,他經手了大約1700件案子。

  [410] 達萊瑟黑德在莫爾河畔,據稱就是簡·奧斯汀於1816年的小說《愛瑪》中的“海伯裡”,“一個規模接近城鎮的大村子”。在那部小說中,海伯裡的各家客廳和花園為愛瑪·伍德豪斯的擇偶提供了優雅的社交場所,她實在害怕“落入海伯裡二流或三流人物之中,經常拜訪她們的就是那種類型的人物……”

  [411] 羅傑·T.卡拉普在《鐵路時刻表的奇怪問題》一文中提到,查閱當時的《布雷德肖火車時刻表》和《ABC火車時刻表》發現,福爾摩斯全集的這位新委托人按照這裡描述的路線實際上不可能在7點到達貝克街。從達萊瑟黑德到滑鐵盧車站的頭班火車開車時間是7點22分,到達時間是8點11分。就算到達倫敦橋車站的火車發車時間稍早,那麽也要到7點13分才能離開達萊瑟黑德。簡而言之,華生一定改變了“斯托克莫蘭”的位置(大概是為了保護委托人的隱私),但是沒有修正火車的時間。卡拉普指出,整個正典中僅僅只有一處火車時刻是正確的。

  [412] 《海濱雜志》和美國版單行本中作“一個月或一個半月以內”。

  [413] 法林托歇太太委托的案子是在華生和福爾摩斯全集同住之前發生的,後來福爾摩斯全集搬到了貝克街,霍華德·柯林斯就此提出這麽一個問題:海倫·斯托納如何得到貝克街的地址。但是,如果福爾摩斯全集搬到貝克街之後和給法林托歇太太開去了帳單,那麽問題就解決了。

  [414] 顯然,福爾摩斯全集的事業不斷進步。比較一下《血字的研究》中他對華生說過的話:“他們告訴我事情的經過,我把我的看法告訴他們;然後我就收取他們的費用。”

  [415] 邁克爾·哈裡森在《追隨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的腳步》中推測,“斯托克莫蘭”明顯是斯托克達本諾村的化名,距離達萊瑟黑德僅三英裡。

  [416] 也稱為“巴克”,這個郡(1998年被拆分)有溫莎城堡和伊頓公學。伊頓是著名的男子寄宿學校,畢業的名人包括首相威廉·格拉德斯通,經濟學家約翰·梅納爾·凱恩斯以及作家阿爾道斯·赫胥黎。

  [417] 曾住在漢普郡的最著名的文學大師包括簡·奧斯汀和阿瑟·柯南·道爾。奧斯汀一生大部分時光都住在那裡,1817年葬在當地的溫徹斯特大教堂。柯南·道爾第一次開業行醫就是在漢普郡的南海,那時他將寫作作為一項副業。溫徹斯特的大會堂還保存著長期以來一直被認為是亞瑟王時代傳奇性的圓桌——盡管現在已經確認這個桌子是十三世紀末或十四世紀建造的,而不是亞瑟王執政的五世紀末或六世紀初。(托馬斯·馬洛禮爵士對桌子真實性的確定加深了人們的誤會,他在1485年的作品《亞瑟王之死》中將溫徹斯特作為亞瑟王的宮殿卡米洛特,此後人們對這一主張多持懷疑態度。)
  [418] 即喬治三世統治時期的最後九年,從1811年至1820年。這時期,國王精神錯亂,被認為不適於統治,威爾士親王(即後來的喬治四世)被任命為攝政王。1812年戰爭和拿破侖戰爭的結果使得英國陷入一個經濟蕭條和社會動蕩的時期。

  [419] 加爾各答之後成為英屬印度的首都,同時也是反映英國統治的重要代表。它的人口從二十世紀初的一百萬人左右擴充到如今的一千一百萬人。在今後的十年到十五年裡,預計人口還會增長百分之五十。維多利亞時代建築在今天的加爾各答仍然隨處可見。到十九世紀後半葉,英屬印度開始出現改革的呼聲。東印度公司的軍官羅伯特·克萊芙從莫臥兒帝國的印度總督手中奪回加爾各答之後不久,東印度公司就開始統治印度,時間持續近一個世紀。1857年流血的印度兵變(參見《駝背人》的附錄)之後,東印度公司解散,並將權力交還給王室。十九世紀六十年代,改革的腳步又前進了,允許印度人參與政府管理。1885年,印度國大黨組建,目的就是推動此目標。雖然有了一些變化,但是印度仍然是英國的屬地(維多利亞女王在1887年受封印度女皇),一直到1947年才改觀。加爾各答建有維多利亞紀念館,這是總督柯曾為了紀念女王而建造的,1905年開始建設,1921年完成。這座博物館如今收藏了豐富的藏品,展現英屬印度時期的歷史。

  [420] 孟加拉炮兵部隊有十二個營,印度兵變之後立刻投靠了起義軍,而整個印度軍隊只有二十四個炮兵營。這次兵變是印度民族主義和不滿情緒的第一次大爆發,其結果導致印度軍隊進行了一些改革。軍隊中歐洲人對印度人的比例上升到一比二(60000歐洲人對120000印度人),炮兵營全部換成皇家炮兵,即由英軍代替。斯托納少將毫無疑問是這一決定的受益人,他的營隊裡不僅沒有了印度人,而且也沒有同等軍階的印度軍官:直到1919年,印度軍官才被允許進入英國皇家軍事學院培訓。

  [421] 對比下《身份案》中瑪麗·薩瑟蘭的情況,她從父親那裡繼承的財產可以由她自己支配,不過她也有一個繼父,即將無法使用繼女的基金。羅伊洛特顯然沒有進行過法律谘詢,因為就算1882年英國通過《已婚婦女保護法》之後,丈夫還是可以控制妻子在法案通過之前所獲得的財產。F.D.拜倫-布朗指出,就算羅伊洛特不履行妻子的意願,沒有給每個女兒一年250英鎊,也沒有必要進行隨後的犯罪。

  [422] 根據後面發生的事情以及羅伊洛特表現出的性格,邁克爾·哈裡森在《追隨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的腳步》中嘲諷地評論說,這讓醫生“省去了麻煩,避免因為殺害妻子而自身受到危險”。有些人甚至更嘲諷地懷疑這次“事故”是否真的是意外。

  [423] F.D.拜倫-布朗指出,謀殺可是很嚴重的事情,足以吊銷羅伊洛特醫生的執照,因此,要想在倫敦開業行醫應該不可能。

  [424] D.馬丁·達金認為,這樣的看法似乎有些樂觀了,也許稱得上過於天真。要知道她的繼父是謀殺犯,進過監獄,家族有著暴力的遺傳因子,後面她描述說:“暴躁脾氣是這個家族遺傳下來的。”

  [425] 吉普賽人(或者采用他們自己喜歡的名字——羅姆人)在十四世紀時從印度北部遷移到歐洲,他們的種族和語言受到外來的影響,相結合形成一種通用的語言(羅姆語)和人種。傳統上認為,吉普賽人自由奔放,是有著犯罪頭腦的流浪者,常常控訴吉普賽人偷小孩,甚至傳播疾病。雖然的確存在遊牧的吉普賽人,但是那些傳聞更多是虛構的而不是事實。十九世紀的一些小說,包括艾米莉·勃朗特在1847年出版的《呼嘯山莊》(洛克伍德形容西斯克裡夫是一個“黑皮膚的吉普賽人”)以及喬治·艾略特在1868年發表的《西班牙吉普賽》,這些作品借吉普賽人傳達一種異常的、怪異的感覺,包括人種和文化兩方面。黛博拉·愛潑斯坦·諾德在《維多利亞人研究》中寫道:“英國人可以稱之為保守、高雅和抑製,而吉普賽人——或者受人懷疑的吉普賽人——可以冠之以衝動、計較和熱情。”《巴斯克維爾的獵犬》和《修道院學校》中,四處遊蕩的吉普賽人成為了合適的旁觀者,約翰·克萊的耳朵(《紅發會》)被吉普賽人穿了孔,這點也不同尋常。

  [426] 如果羅伊洛特醫生豢養印度獵豹是為了看守家園,那麽看起來他做出了一個差勁的選擇,因為印度獵豹生性溫和,容易馴養。詹姆斯·愛德華·霍爾羅伊德在《蛋匙》中提到,J.A.亨特的《非洲獵人》裡說印度王公訓練印度獵豹幫助他們狩獵羚羊,甚至馴服成年的獵豹都毫不困難。亨特聲稱:“我覺得,非洲歷史上沒有一樁印度獵豹襲擊人類的案子。”當然,正如霍爾羅伊德承認的,印度獵豹從本土遷移到英國之後,在新的家園裡習性發生了改變。(印度獵豹產地為非洲及西南亞。——譯注)
  [427] 除了西裡伯島的小黑狒狒以外,狒狒的生活地點限定在非洲和阿拉伯半島。要麽羅伊洛特醫生的“印度記者”從海外得到了這些動物,要麽斯托納小姐認錯了這些動物。

  [428] 倫敦的一個區,這裡坐落著著名的哈羅學校,從這所學校畢業的英國名人包括詩人喬治·戈頓·拜倫勳爵、大都會警察局創始人羅伯特·皮爾爵士和首相亨利·帕默斯頓。

  [429] 非現役軍官拿的薪水有所減少。華生在《四簽名》中也說自己拿“半薪”。

  [430] 醫學博士保羅·斯庫爾頓聲稱,維多利亞時代,白蘭地被用來“讓人恢復到正常狀態,失血之後、康復之中、嚴重的受傷之後以及感到眩暈或者暈厥發生時都可以使用”。華生常常在照顧病人時使用白蘭地。

  [431] “她用哪隻手開門呢?"F.D.拜倫-布朗提出了這個問題。

  [432] 和《“格洛裡亞斯特”號三桅帆船》中的詹姆斯·阿米塔奇是否有親戚關系,這點值得思考。

  [433] 海倫·斯托納已經超過了年齡,所以她繼父對她如此態度粗暴並不構成虐待兒童的情形,不過讓人好奇的是,這種行為已經持續了多長時間。在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虐待兒童的問題到十九世紀八十年代末仍然未得到完全解決。當時,本傑明·沃牧師在東區貧民窟擔任牧師的時候親眼目睹了兒童不能得到悉心的照顧甚至被虐待的情況,他發起了一個全國性的組織,專門解決這一問題。虐待兒童的情況當時肯定已經廣為人知,因為受害兒童的形象在十九世紀小說中反覆出現,特別是在查爾斯·狄更斯的作品中。學者E.D.H.約翰遜在提到狄更斯的成熟期小說時說道:“兒童得不到父母照顧或者被父母虐待的情況雖不是所有家庭的現象,但也很普遍,已經成為這個時期的標志之一。”紐約的小瑪麗·艾倫·麥克科馬克案件是一樁早期的案子,讓社會大眾關心起兒童福利問題。1874年,瑪麗·艾倫被發現綁在一張床上,不僅得不到養父母的照顧,還被他們毆打。她證實說:“從來不允許我和其他小孩子一起玩,也沒有任何夥伴。媽媽幾乎每天用鞭子抽打我或用手打我,這已經成為了習慣。”依據法律不允許虐待動物,但是當時卻沒有保護兒童的法律。紐約保護動物協會承擔起為瑪麗·艾倫爭取權益的責任,成功將其案件上訴到美國最高法院。1875年,紐約保護兒童協會成立,類似的組織也在英國出現,沃在1884年成立的那家倫敦協會到了1889年變成英國保護兒童全國協會(NSPCC)。NSPCC的巡視員或走路或騎車巡視各條街道,查看是否有兒童需要幫助,僅1889年就辦理了3937樁虐待兒童案件。同一年,英國第一個保護兒童法案通過,這多虧了沃和他的支持者。

  [434] 高綁腿是將小腿用布或者皮革覆蓋住(這相對“正常”的綁腿而言,那種只是蓋住腳踝——美國人稱為“鞋罩”,即“防泥鞋罩”的簡稱),農民和鄉下的地主喜歡這種東西。

  [435] Jack-in-office,自命不凡的小官。《四簽名》中喬納森·斯莫爾也說過同樣的話。

  [436] 即民法律師公會,教會法院在這裡開庭,遺囑文件也在這裡登記並存放。查爾斯·狄更斯的《博茲特寫集》第八章對這裡做了一番描述:“律師公會是人人皆知的地方,在那兒人們給害相思病的一對對情人授予結婚登記證,給不忠實的夫妻發離婚證;為有遺產的人登記遺囑,懲罰用不堪入耳的話謾罵婦女的急躁的紳士……"1874年,遺囑辦公室被轉去斯特蘭德大街薩默塞特大廈的遺囑登記處。福爾摩斯全集也許習慣使用老名字,或者在他最早期的一些案子調查過程中去過律師公會的遺囑辦公室。

  [437] 1873年到1894年,農產品價格下跌了一半,給英國農民帶來巨大打擊。農民們同時還遭受著長期惡劣天氣、家畜傳染病以及人工費用上升(主要是因為兒童義務教育法案頒布,使得可以從事工作的人群數量大幅下降)的折磨。

  [438] “埃利”是軍火商的名字而不是武器的名字,這一型號的手槍並不存在。1951年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展覽目錄的編輯們認為,福爾摩斯全集可能指的是一把點32口徑的威伯利二號手槍,這是一種小型的“口袋手槍”。也許槍盒上的標簽使得福爾摩斯全集對手槍型號產生了誤會,標簽上“威伯利手槍,二號”一行字上面寫著“埃利”。目錄的編輯們認為,點32口徑的威伯利二號十分小巧,“對付最厲害的罪犯也綽綽有余。它是當時最小巧但非常實用的武器”。參見本篇附錄《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和約翰·H.華生醫生的槍械》,其中有著更完整的討論。

  [439] counterpane,指床單。

  [440] 這是海倫·斯托納第三次向福爾摩斯全集提到獵豹和狒狒。她為何如此奇怪地關注這兩只動物呢?除非在意這些動物能“亂跑”而她不能。

  [441] 威廉·帕爾默(1824-1856),聲名狼藉的英國投毒犯,住在斯塔福德郡魯格利。他曾是皇家外科醫師學院會員,還在聖巴塞羅繆醫院做過研究。他為了獲取保險金而毒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兄弟,因此被執行絞刑。傳聞說他至少毒殺了十五個人。

  [442] 愛德華·威廉·普裡查德(1825-1865),英國外科醫生。他在德國買了一張醫學博士的文憑,因為毒殺自己的妻子和嶽母在格拉斯哥被判絞刑。

  [443] D.馬丁·達金對這樣的說法持懷疑態度,他認為福爾摩斯全集要麽是在挖苦諷刺要麽是犯了錯誤:“帕爾默……和普裡查德……只能算是普通的醫生……因為揮霍無度而陷入困境,他們的犯罪十分拙劣,因此才被送上法庭,弄得臭名昭著,否則也不可能聽說他們的大名。”

  [444] 如果羅伊洛特的獵豹和狒狒“亂跑”,它們似乎立刻可以從山牆的缺口跑出去。

  [445] 《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中,華生能清楚地看見幾英裡以外一個男孩的身影。不過那是個別情況,更多情況下華生的眼力沒有福爾摩斯全集好。幾位福學家得出結論認為,華生因為維生素A缺乏而導致夜盲症,還高度近視,並且因為“強烈的陽光”得了色盲症(《硬紙盒子》)。

  [446] 福爾摩斯全集還有過另外一次類似的恐懼經歷,那是在《魔鬼之足》中因為毒藥而產生幻覺的緣故。也許福爾摩斯全集和印第安納·瓊斯一樣有著根深蒂固的恐懼症:“蛇!為什麽非要是蛇?”(《法櫃奇兵》,1981)
  [447] adder,蝰蛇,和“viper”是同義詞,指歐洲、亞洲和非洲的多種有毒蛇類。它們的長度各異,從一英尺到六英尺不等,常常有鑽石狀或Z型紋路。常見的蝰蛇(極北蝰)是英國唯一一種有毒蛇類,常通稱為“蝰蛇”,但是它的毒液一般不能致人死亡。其實並沒有這麽一種“沼地蝰蛇”。參見本篇附錄,其中對這種毒蛇的真實身份進行了討論。

  [448] D.馬丁·達金指出:“雖然眼鏡蛇的毒素擴散很快,但是受害人也不可能像福爾摩斯全集所說的在被咬之後十秒鍾內死亡。”朱莉婭·斯托納“慢慢地情況惡化,最終死亡”,這可能要花上一兩個小時。達金繼續說,看起來羅伊洛特醫生在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進入房間的時候還活著。就算華生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他的確疏忽了去檢查羅伊洛特的生命體征,也沒有進行任何治療。

  [449] “挖陷坑的、自己必掉在其中;拆牆垣的、必為蛇所咬。”(《聖經·傳道書》,10:8)
  [450] 研究者們指出,保險櫃沒有通風孔(否則福爾摩斯全集應該會提到的),因此並不適合蛇居住,即便是像羅伊洛特豢養的這條聽話的蛇。

  [451] 有一些說法對《斑點帶子案》的真相進行了修正。一些人認為,海倫·斯托納謀殺了朱莉婭以及羅伊洛特醫生,可能她的母親也是其受害人。薇薇安·達克布魯姆在她自稱為“帶有修正觀點”的論文《福爾摩斯全集是心之所在》中提出,福爾摩斯全集謀殺了羅伊洛特醫生,以掃清他和海倫·斯托納之間不正當關系的障礙。文章認為,羅伊洛特的言行並不像殺人犯,他只是想將求婚者趕走。這篇文章發表在福爾摩斯全集雜志《貝克街雜錄》1976年12月號上,編輯指出:“這位使用了字謎一般筆名的薇薇安·達克布魯姆沒有向我們提供任何個人信息,並且認為這篇論文是對偶像的破壞,我們對此並不驚訝。作者似乎是加州人,而且從事醫學研究事業,不僅研究約翰·H.華生的作品,也研究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的作品……”“薇薇安·達克布魯姆”這個人物出現在1961年的電影《洛麗塔》中,電影由斯坦利·庫勃利克擔任製片,由納博科夫根據自己的同名小說改編成劇本。安德魯·佩奇在《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向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致敬》中分析,提到了納博科夫的《洛麗塔》、《防守》、《普寧》、《塞巴斯蒂安·奈特的真實生活》、《絕望》和《微暗的火》,證明了納博科夫對正典十分熟悉,而且受其影響。不過,維恩·B.斯威夫特在《論達克布魯姆文件的邪惡事件》中反駁了“所謂的名為薇薇安·達克布魯姆其人”提出的結論,他指出,真正的凶手是海倫·斯托納,並且表示那份發表的文件是某個莫裡亞蒂栽贓福爾摩斯全集的伎倆。還有學者認為,福爾摩斯全集謀殺了朱莉婭·斯托納,並且幫助海倫殺害了羅伊洛特醫生。《福爾摩斯全集和女性》一書中,布拉德·基法沃推測,海倫·斯托納布局讓華生因自衛殺死了暴躁的羅伊洛特醫生。

  [452] 萊昂內爾·尼德爾曼帶著疑惑地指出,在福爾摩斯全集“拚命抽打”之前就聽到了哨聲,也就是說,這條蛇正順著鈴繩下到床上去。羅伊洛特醫生既然打算要謀害海倫·斯托納,他卻在蛇有時間咬海倫之前命令蛇回來,這就產生了矛盾。單憑火柴的亮光不可能使他過早召回蛇。尼德爾曼認為,因為朱莉婭同樣點燃了一根火柴想看清蛇,但是那晚直到她尖叫表明蛇已得手之後才吹起口哨。

  [453] 蛇的耳朵卻早已經退化了,完全沒有外耳,內側的中耳也只有一根骨頭,因而蛇完全沒有聽覺。羅伊洛特醫生憑著口哨召回蛇的說法是不正確的。不過,蛇靠信子的快速伸縮,把氣味從鼻腔送入一個特殊器官內來感覺的。所以,蛇的鼻子對震動的感覺極為敏銳。印度耍蛇人常表演吹笛子讓蛇起舞,其實在吹笛子的同時,表演者的腳也在隨著節拍而拍踏地面,這才是舞蛇的真正竅門。——譯注

  [454] D.馬丁·達金批評福爾摩斯全集不應該預先選擇藤鞭作為自衛的武器,除非他有意想要讓蛇反過來去攻擊羅伊洛特醫生。

  [455] 阿瑟·柯南·道爾顯然非常喜歡華生的這篇故事,以至於獲取授權將其改編成舞台劇《斑點帶子案》。這部劇由他撰寫並製作,1910年6月4日在倫敦阿德爾菲劇院上演。情節和人物同華生的記錄有所差異。

  [456] 《血字的研究》中,華生提到自己有一隻鬥牛犬(bull dog),這個詞也可以解釋為“短管手槍”。——譯注

  [457] 《工程師大拇指案》發表在1892年3月號《海濱雜志》上。

  [458] 1885年,阿瑟·柯南·道爾在愛丁堡大學獲得醫學博士學位,一起獲得學位的還有一位威廉·佩雷斯·沃伯頓上校。雖然沒有證據說威廉·佩雷斯·沃伯頓有過任何精神錯亂的問題,但是他可能就是這一事件的主角,引起了福爾摩斯全集的注意,並且通過柯南·道爾和華生的關系介紹給了福爾摩斯全集。

  [459] 有關這句話的暗示,參見《貴族單身漢案》注釋5.
  [460] civil practice,這話暗示華生在1889年之前曾經在私人診所裡的工作過(所謂的“civil practice”[平民醫療]是相對於他當軍醫時而言,那是他的“軍人醫療”),也許是在聖巴塞羅繆醫院擔任住院醫生。《血字的研究》中,華生沒有談及離開學校到內特黎接受訓練這段時間裡的經歷。阿瑟·柯南·道爾未完成的舞台劇《黑暗天使》——也許創作於1885年——中不少人物的名字以及特征和華生的《血字的研究》(1887年)相同,使得人們懷疑這是他們合作創作的產物。舞台劇中,約翰·華生醫生是一位舊金山的執業醫師,福爾摩斯全集沒有出現在人物表中,他的缺席令人對這份歷史文件產生懷疑。(根據柯南·道爾的書信資料,《黑暗天使》是在《血字的研究》之後創作的。——譯注)
  [461] 華生在這裡所指的是鐵路站長、搬運工、收票員和車站其他工作人員。

  [462] 水利工程之後成為機械工程的一種,包括設計和建造機械部件、壓榨機、蒸汽機(當然包括機車)、輪船和農業機械。1847年,喬治·史蒂芬森在英國伯明翰創立了機械工程師協會。他(和兒子羅伯特)是著名的“火箭”機車(參見《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注釋9)的建造者。1878年,該協會根據公司法注冊登記。史蒂芬森的協會和1854年創立的工程師協會使得原本松散的領域變得有規可循。水利工程師主要研究利用水力產生動力的機器,以及借助流水和其他流體進行操作的機器。1885年,以倫敦為主的聯合電話公司名錄上列有七家水力工程公司,其中至少有一家宣稱是氣壓和水壓機專家,有五家也列在“機械工程師”目錄下。

  [463] 哈瑟裡的說法和結論有幾處矛盾。

  [464] 道布爾戴版正典(美國版)的編輯用“面色蒼白”替代了“滿臉通紅”,似乎這種描述更適合“面無血色”的哈瑟裡。

  [465] 左手還是右手?比利斯·奧斯汀認為是左手,他的理由是,如果哈瑟裡是右撇子(可能性相當大)而且傷了右拇指,那麽,“他不可能靈巧地包扎傷口止血,也不能順利地吃下那頓豐盛的早餐”。

  [466] 菲利普·惠勒指出,這樣的傷口不可能推理出砍掉手指的器具非常沉重、鋒利,而華生後來的判斷以及哈瑟裡的描述恰恰就是如此。實際上,用這樣的器具會造成整齊的切面,而不是“海綿一樣的”斷面。

  [467] 用苯酚即石炭酸浸泡過的繃帶。約瑟夫·李斯特(1827-1912)將苯酚作為消毒劑推廣。李斯特是一名外科醫生,他將巴斯德的理論(即傳染是細菌引起的)應用到外科實踐中,對醫學界產生了革命性影響。在李斯特的改革之前,英國的外科醫生一般使用乙醚或者麻醉劑,雖然這樣一來病人能忍受外科手術,但是無益於保護病人不受壞疽的致命影響。1865年,李斯特遇到一名腿部骨折的病人,他成功地使用了石炭酸處理傷口。到1880年,根據牛津大學的《科學辭典》,李斯特的方法變成了標準的外科流程,極大地降低了手術後的死亡率和其他並發症出現的可能性。李斯特從1869年到1876年間在愛丁堡大學教書,比阿瑟·柯南·道爾進入那裡學習早了十年。1897年,他受封男爵,成為第一個被封為貴族的醫生。

  [468] 對華生的處理方法有很多批評意見,有些人認為,華生應該先縫合傷口,接著應該開一劑麻醉藥以減輕疼痛,再加上一劑安眠藥讓病人安睡。

  [469] 《工程師大拇指案》很可能發生在1889年(參見《年表》)。那時候,已經發表的福爾摩斯全集案件只有《血字的研究》。由於《血字的研究》發行量並不大,哈瑟裡或許是從其他渠道聽說了福爾摩斯全集。

  [470] 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的早餐習慣讓人琢磨不透。《血字的研究》中,華生說自己有“晚起”的習慣,而且是“每天不定什麽時候起床”;福爾摩斯全集一般在華生起來之前用早餐並離開公寓。這可能是在華生搬去帕丁頓“開業行醫”之前。《斑點帶子案》中,華生說自己“的生活習慣是很有規律的”,而福爾摩斯全集是“一個愛睡懶覺的人”。這裡,華生的表述透露出福爾摩斯全集在七點之後不久吃早飯。

  [471] agony column(直譯為“苦惱專欄”),報紙上刊登個人廣告的欄目,倫敦《泰晤士報》上的相關欄目最早成名。克裡斯托弗·莫利稱:“這類專欄無一例外地表現出人們各類苦惱,或是離奇或是好笑,因此得了這麽個諢名。”

  [472] plugs and dottles,壓成硬塊的煙草(煙草塊)和吸了一半的煙鬥中的沒有燒過或者燒過部分的煙草(殘煙絲)。

  [473] rashers,切成薄片的培根或者火腿肉,或是烤過,或是炸過。

  [474] 不論伯克郡還是英國其他地方都沒有叫艾津的地方。約瑟夫·H.吉爾列斯認為這個鎮子就是“泰津”,離牛津郡邊界不遠。

  [475] a shake down,一種臨時床鋪(在地板上搭的)。

  [476] 一種沙土,後來用作建築和醫學用途。這種土由水和鋁矽酸鹽構成,一些“漂洗工”——從事布料工作的人——曾經用它來漂洗羊毛。

  [477] 《大英百科全書》(第九版)列出英格蘭的薩裡和約克郡以及蘇格蘭的默裡郡出產漂白土。

  [478] 1795年,約克郡人約瑟夫·布拉瑪發明了水壓機。布拉瑪是一名機械師,也是多產的發明家。這種機器將壓力集中在一個小活塞上,再壓縮水,將壓力傳遞到一個更大的活塞上。通過把力量傳遞到一個表面積更大的活塞,這種力量被“放大”,輸出的壓力等於原壓力乘上兩個活塞的表面積的比率。比如,將100磅力壓在一個直徑2英寸的活塞上,再壓水傳遞到一個直徑6英寸的活塞上,結果將這個力放大到900磅。簡而言之,壓縮水可以在目標物上獲得極大的壓力(比如,製造硬幣過程中衝壓或者蓋印)。

  [479] 一種輕便的簧風琴,有一個鍵盤,聽起來類似腳踏風琴的那種空氣驅動的聲音,而不像管樂器。1848年,亞歷山大·德拜恩獲得這種小風琴的專利,在禮拜堂、小型教堂或者家中使用。

  [480] monimania(源自法語:monomanie),腦中始終對一種想法或者一種利害關系產生幻想。讓-艾蒂安·埃斯基羅爾1838年就認識到了偏執狂症狀,並在《精神疾病》(巴黎,1838)中提到過。W.A.蓋伊的《法醫學原理》(紐約:哈珀兄弟出版社,1845)中稱之為“部分精神狂躁”。但是,這僅僅是一種分類,維多利亞時代的醫學並沒有明確定義其病理特性或致病原因。

  [481] a chinchilla beard,胡子梳成簇狀,類似栗鼠的毛皮。這種說法的起源並不清楚,但是,下面的這首打油詩非常流行:當他們在智利逮住了一隻栗鼠,他們用一把小剃刀,剪掉它的胡子,不管它願不願意,口中說著,他們要把智利人的小胡子刮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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