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青年說完,開始變得有些不自信。
因為照他這麽說的話,那對方的速度與力量,也太恐怖了點。
遠超常人,這就很不可思議。
俊朗青年放下遊戲手柄,手輕輕一抬,放在茶幾上的水杯,自動向著他飄了過來。
他握住手杯,喝了一口水後,一邊搖頭一邊道:“照你這麽三次試探後,我突然懷疑,這小子會不會是位古之傳承的醫者。”
兜帽青年驚愕道:“不可能!對方並沒有展示過醫者應該有的能力,他治好蔡國雄,也沒有動用任何醫者異能,純粹是利用蔡國雄自身能量治好的。”
俊朗青年沒有說話,而是盯著水杯一動不動。
兜帽青年又道:“醫者這個晉升路徑,早就已經被證實不可行,尤其是這個時代。”
他見俊朗青年不說話,補充道:“我潛入過蔡國雄的夢境,複盤了那個醫生的治病過程,他的治病方法,與那些普通的中醫國手,是一樣的,沒有花哨的能力展示。”
俊朗青年瞟了他一眼,問道:“你可知道醫者在上古時期,被稱為什麽?”
“呃……”兜帽青年搖頭。
“巫!”
俊朗青年說完這個字,將水杯放回桌上,說道:“這是最接近神的職業,知道為什麽醫者這條晉升路徑,近乎絕跡嗎?就是因為他們太神秘,你怎麽知道他治療蔡國雄時,沒有動用異能?”
“這……這不可能啊,異人對於異能的波動,非常敏感。”兜帽青年不服。
俊朗青年歎道:“如果他有心讓你察覺不到,應該不難。”
“可是,連超自然管理局,都沒有正式接納他,這不就證明他不是異人嗎?”兜帽青年企圖用事實反駁。
俊朗青年道:“如果是他不想加入呢?”
兜帽青年徹底無語。
照著你這麽說,合著這人就是無所不能的人,那咱們不是得趕緊逃?
但這話,他沒想敢說出來,他怕再挨一巴掌。
俊朗青年想了一會兒,說道:“反正現在局面有些僵持,那就先陪這個醫者玩玩,你去給他送一個病號。”
“送一個病號?”兜帽青年沒有立即明白對方的意思。
俊朗青年呵呵一笑,斜睨了兜帽青年一眼,道:“要想檢察一下對方是不是異人,救治別人時有沒有運用醫者特有的能力,最好的辦法,不是通過送病號來了解嗎?”
兜帽青年一拍大腿,朝著俊朗青年豎了一個大拇指,“一號,你不愧是我們組織的智商擔當,我悟了。”
“記得送一個比較棘手的,否則三兩下就治好,也體現不出來。”
俊朗青年擺了擺手,重新拿起遊戲手柄,準備吃雞。
“明白!”兜帽青年立即站了起來,興奮地走出別墅。
……
蘇然在複盤近日遭遇後,除了確定莊家這一個潛在的敵人後,實在分析不出來無面人是何許人也。
對方是異人,又沒有過直接的接觸,太難確定對方的身份。
身邊的竊聽器,算得上一個線索,但太難反向追蹤,這種東西,蘇然在網上一搜一大堆。
沒有方向的懷疑,是最累的。
蘇然放棄了猜測,他起身走到電腦桌前,打開昨天已經下載好的愛情動作片,選擇循環播放後,把竊聽器又一次放在了耳機中間,用鞋盒蓋得嚴嚴實實。
做好這一切,蘇然又檢查了一下房門上鎖情況,這才安心地躺在床上睡覺。
這一次,沒有任何意外,也沒有那種被拉入夢的感覺。
他很快便進入了睡眠狀態。
……
與此同時。
在距離蘇然出租屋不遠的一幢民房裡,一位年輕男子,才剛剛開始開啟自己新一天的工作。
對於這種非法行為,他已經做的足夠小心,足夠謹慎。
一開始是為了錢,才選擇的這一行當。
但後來他發現,他愛上了這個行當,不為別的,隻為能偷聽到別人的秘密,這種獵奇心,讓他倍覺享受。
只不過,從昨天開始,他覺得自己可能到了瓶頸期。
他對這一行當,有了那麽一絲絲抵觸的心理。
原因正是因為接了這一單生意後,他覺得自己的行業,突然之間,就不香了,變得有些折磨人,還有些業火焚身。
他盯著面前的電腦屏幕,突然看到上面的數據面板開始跳動,他心中一緊,趕緊把耳機戴在了頭上。
又是一段熟悉的開場音樂。
東京很熱。
年輕男子很不想聽,他甚至不知道該不該錄下音頻,交給雇主,他覺得自己的職業,受到了挑戰。
十分鍾後,他默默地脫掉了褲子,把準備好的紙巾放在電腦桌前。
“這一次竊聽的對象,腎怎麽這麽好啊?”年輕男子腹誹道。
提起褲子,年輕男子因為進入了賢者時間,思維開始發散,但發散時間沒有超過半個小時,又默默取出了紙巾。
一晚上過去,年輕男子看著滿地紙巾,黑眼圈堪比大熊貓。
他看著窗外泛起的魚肚白,不自覺打了一個冷顫,說道:“不行了,這單生意不做了,給再多錢也不行。”
他放下耳機,跑到門外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
冰冷的水,讓他漸漸清醒,他決定跟雇主攤牌,他不幹了,再這麽下去,他可能錢沒賺到,腎先垮了。
他回到屋子裡,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十分,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手機,給雇主打了一個電話。
沒幾秒,電話就被接通。
對方道:“錄了嗎?有收獲?”
年輕男子回道:“錄是錄了,但……”
對方道:“把U盤送到老地方,今天晚上繼續。”
年輕男子猛烈搖頭,“先生,我……我不幹了。”
“不幹了?”
年輕男子深吸了一口氣,按壓了一下自己的腰,說道:“我不、不行了,我……我怕再乾,我會猝死。”
雇主二號,有些懵逼。
半天后,他問道:“你不是說有幾年經驗了嗎?這才兩天,就受不了了?”
年輕男子囁嚅道:“不、不是熬夜的問題,主、主要是我……腎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