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是一個信號。
在這個阿三停止咳嗽後,又一個玩家緊跟著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這讓不少玩家忍不住摸了摸喉嚨。
總感覺自己的喉嚨也開始發癢,想咳嗽的樣子。
本來咳嗽就會傳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有玩家心中生出一絲不安來,如果說玫瑰大家還能夠理解,畢竟涉及到黑死病,本身就和玫瑰花環這個詞脫不了關系,可是眼前一直咳出來夜鶯的羽毛又算什麽呢?
“該不會得讓玩家咳出來一整隻完整的夜鶯,才算是我們找到活的夜鶯吧?”有玩家開口說道。
這句話讓很多人的神情都忍不住變化了起來。
誰知道需要多少個玩家才能吐出來夜鶯啊,而且怎麽會是由玩家咳出來呢?就算能咳得出來,至少目前為止出現的只是羽毛,難不成後面還能吐出來……
“我覺得應該不是這樣吧,假如真的是這樣的話,就算我們能吐出來一整隻夜鶯所需要的羽毛骨骼甚至血肉,可是怎麽拚?”
“好了。”卡羅拉道,“我覺得當務之急還是先想想辦法,怎麽把公爵的那個標本拿過來而不被發現了。”
目前討論這些超出了原本遊戲設定的東西,對於其他玩家來說毫無意義,只會讓他們搞錯目標。
說到底這場遊戲最重要的其實還是玩家們的生存數量。
就算謝邀和卡羅拉兩個人接了別的任務,也並沒有真的想過殺死這些玩家來獲取遊戲的勝利。
因為這肯定會順從了惡魔的心意。
玩家們也確實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向了標本上面。
畢竟相比起未知的,眼前已知的做起來才更快。
拿到標本這種事情就不需要謝邀他們出手了,在場這麽多玩家不可能拿不出來一個計劃。
謝邀在想,除去掉他們兩個人和惡魔的遊戲之外,原本的遊戲裡面拿到標本之後,該怎樣讓那隻夜鶯復活呢?
肯定還是會有媒介的。
“那個阿三什麽時候出現症狀的?”謝邀忽然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
現在玩家們默認的是,在那個標本拿出來之後,開始有玩家出現咳出羽毛的現象,並且在此之前接觸過標本的騎士團長和公爵小姐,同時也感染了玫瑰花環病。
所以才會覺得這個標本格外的重要。
但假如這一切只是故意做出來的假象呢?
“你跟公爵走了之後吧。”卡羅拉斟酌著說道。
這句話怎麽理解都沒毛病,確實是他們走了又回來之後才咳嗽的。
而謝邀立刻明白了。
標本還沒拿出來的時候,那個阿三就已經變成夜鶯了。
“那可能這是個幌子。”
真正的夜鶯,恐怕還得繼續找。
“總歸是個希望。”卡羅拉歎氣。
大家的線索太少了。
“還是得找那幾個黑袍人,得等晚上了,我們今晚分開行動,你去教堂,我在伯爵府。”謝邀說道。
“好,讓露娜和你一起,她能和我聯系。”
目前來看,整個時間線都被往後推移了。
像是必須要被迫等待到固定的時間才能夠得到東西。
這種不在自己掌控范圍內的感受,還挺少見的。
之後的時間裡,他們去走訪一下貧民區的感染了黑死病的患者的數量。
然後他們發現整個貧民區幾乎沒有一個漏網之魚。
而大街上,在以教堂的名義做祈禱的前提下,也發現了許多病患。
照這個情況,等到明天世界切換回來之後,恐怕就開始變樣了,應該會開始死人了。
這個認知讓玩家們心中更加沉重。
而且,第三朵玫瑰和第三隻夜鶯也出現了。
第三朵玫瑰是那個灰眼睛的少年,第三隻夜鶯,是一個很低調的玩家。
他們的健康值都在快速的掉落。
可以預見的是,度過今天晚上,他們的健康值能保存在40以上都是不容易的。
午夜的鍾聲敲響,謝邀和露娜站起身來,直接推開了公爵夫人的門。
公爵夫人似乎也沒有什麽意外。
“你們活了下來。”她說。
“所以能告訴我們,如何才能結束這個荒誕的世界嗎?”謝邀問道。
公爵夫人默默的看著外面爬起來的白骨,那些白骨嗅到了血肉的味道,正在朝著屋子裡面爬來。
但是有一個竄得快的,已經從窗戶處露出了頭。
一個錘子飛了過去,直接將白骨敲碎。
“戰鬥交給我,你來問吧。”露娜一手一個大錘子,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
謝邀也沒阻攔,拉開了椅子坐在公爵夫人身邊。
管家瑞安走了進來,手裡提著一盞燈,將黑暗的空間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