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
薑泰平躺在中間,方辛月睡在左邊,蓋著背著平躺著,睜大兩隻眼睛,望著天花板。
柳珊珊坐在薑泰平右邊,正拿著一個平板電腦,和薑泰平說話。
還有一個人。
白未央被縮在沙發上,生在悶氣,而且眼眶紅腫,剛哭過不久。
“望乎於天,望乎於地,望乎於自我,則無極也。”柳珊珊讀的這一段,是正陽真氣,第三章的楔子。
“公子,這似乎是一套身法,分為三段,第一段,疾如電,第二段,柔如雪,第三段,無痕。”柳珊珊解釋道。
這一次,和前面兩重,完全不同,紫氣東來和引雷入體,都需要借助外力完成。
無極身法,則是要靠自身的努力,聽起來像是,只要練下去,就能成。
實際上。
要不是這塊料,卡個三五年的,也不算什麽稀奇事。
“這還用想,忘掉天,忘掉地,忘掉自己,不就是失憶就可以了嗎?要不,你拿頭撞牆試試。”白未央戲謔的說道。
薑泰平還真拿後腦杓撞了一下牆,只是沒有太用力,“沒用啊,得懲罰。”
指尖雷!
啊!
白未央又是一聲尖叫,把自己縮了起來,埋怨的看著薑泰平,“自己沒有這個天賦,怪我方式不對,無恥!”
指尖雷!
白未央又是一聲尖叫,惡狠狠的蹬著薑泰平,只是不敢再發聲,好女不吃眼前虧。
薑泰平卻是像玩上癮了一樣,指甲閃電不停的飛出去,電的白未央在沙發上翻滾,尖叫連連。
最終,白未央都懶的反抗了,賭氣道:“你乾脆電死我了算了。”
薑泰平微微一笑,把被子往上一拉。
睡覺。
“我只是在想,如果薑北海聽到你剛剛的聲音,會怎麽想。”薑泰平說完,便關了燈。
他薑北海玩的什麽心思,薑泰平豈會不知道,反正自己有人質,看誰玩的過誰。
“你……”白未央繡花拳頭一捏,最後還是無力的放下,躺在沙發上,把被子拉過了頭頂。
接下來幾天,薑泰平那也沒去,就在院子裡練無極身法,同樣的,薑北海也哪都沒有去,就坐在屋簷下,看薑泰平練無極身法。
“你說他什麽意思?練功還給故意給我看。”薑北海說道,這可是絕學,哪有給外人,尤其是敵人看的道理。
“我想是因為,你徹底廢了,他認為給你看也不要緊,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的。”薑青山說道。
這話裡仿佛還有話。
薑北海聽出來了,問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可能贏他?”
“我只是實話實說,你認為你有哪點,能和他比,明知道失敗,再繼續堅持下去,只會成為笑話。”薑青山很直接的說道。
薑家優秀的年輕一代無數,真的只有他們兩個,有這個資格競爭繼承人的身份嗎?
不然。
是因為薑泰平背景太大,沒有再競爭的必要了。
放以前,薑泰平是一個廢人,不能修煉,可能還有些人,會有點活躍的心思。
現在,除了在薑泰平前進的道路上,多添幾快絆腳石,沒別的想法。
“誰是笑話,還不一定呢。”薑北海把手放進了衣袖裡,專注的看著薑泰平修行。
但思緒已經飄很遠了。
“我有一個問題。”薑青山說道。
“你講。”薑北海道。
“如果有一天,他落在你手上,你會殺了他嗎?”薑青山問道。
這個問題簡直就是白問,薑北海已經數次對薑泰平動過了殺機,只是沒有成功罷了。
然而。
當這個問題,真正擺在薑北海面前的時候,他卻回答不出來。
“要是你落在了他手上,他可以選擇放過你。”薑青山繼續說道,這就是兩個人的差距。
薑泰平雖然實力還很弱,可就算是九境高手無數的皇城,也敢帶刀擅闖。
惹出一點事後,還能平安無事的走出來。
他做事不是毫無顧忌,而是用不著顧忌,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反正天要真塌了下來,多的是人給他頂回去。
薑北海則不同,他連見大皇子一面,心裡都有幾分顧慮。
薑青山要說的也都說完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怎麽想,反正,他是真的不想看到,同宗兄弟相殘。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還望青山哥哥,給小弟求一個情。”薑北海拱手道。
薑青山無奈的聳肩,一個個的,都真夠強的。
“不練了。”薑泰平停了下來,三天下來,別說跨入門檻了,連門的影子都沒見著。
“那我們逛街去,家裡什麽都沒有了。”方辛月提議道,偌大一個薑家四合院。
裡面稍微值錢一點的東西,都給讓古小瑜,拿去抵債了,簡直就是空蕩蕩的。
再一個,她也不想看到薑北海,不知道為什麽,就總感覺不舒服,每次和他對視,都有一種背後發涼的感覺。
不過,並沒有甩掉。
“正好,我也跟你們一起去。”薑北海也站了起來。
“那你們早去晚回。”薑青山一搖扇子,又躺在了搖椅上,旁邊還擺著一個火爐,十分的愜意。
他們往外面一走,可謂是黑壓壓一大片,幾乎是集體出動,就連白未央,薑泰平也帶了出來。
“帝城我熟,你們要買什麽,我可以給你們指路。”薑北海還是一副熱心腸啊。
“那請吧,導遊先生。”薑泰平也沒拒絕。
“前面有家服裝店不錯,可以去看看。”薑北海還真當起導遊來了,還一邊解說,“這家服裝店,可是百年歷史,全國獨此一家。”
“幾乎每任至尊,以及相關的皇族人員,大士們,都是在這裡定製的衣服。”
“一般人進都進不去,當然,薑家少主的頭銜,我想也沒人敢攔。”
說著走著,就到了這家服裝店門口。
“薑家少主登門,還不出來迎接。”薑北海在門口,就扯著喉嚨喊道。
這可是大街上,人來人往,紛紛轉頭看著他們這一幫人。
傻逼!
服裝店裡,也沒有絲毫的動靜。
“嘿,他們還不給我們薑大少主面子了,看我怎麽收拾他們。”薑北海把袖子一抬,就往裡走。
半會揪著一個人出來。
“看好了,這就是薑大少主,身份不比你伺候的那些皇家貴族差半分,還不快行大禮。”薑北海指著薑泰平說道。
“行了行了,是我說錯了,你不是導遊,這行了吧。”薑泰平真是服氣了。
“那哪成啊,能給薑大少主當導遊,可是我的榮幸,您抬腳裡邊請嘞。”薑北海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薑泰平也不想這麽站在大街上,像動物園裡的猴子一樣,被人圍觀著,索性就走了進去。
看了看四周的樣品。
“就給我做一套中山裝,然後再做兩套,不,三套旗袍吧。”薑泰平說道,反正都進了來了,做幾身衣服也不錯。
“給我也來一套,他用什麽料,我也用什麽料,他什麽顏色,我也什麽顏色,他買單。”薑北海說道。
他出來,簡直就是成心惡心薑泰平的,而且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人怎麽就這麽賤呢。
此時。
“沈公子,您傷還沒好,要需要靜養,我們來找那小子就行,請您回去休息吧。”
“休息?不剝了那小子的皮,我哪有心情休息,都給我找。”
另一頭。
“丁少爺,您傷還沒好,可別著了風,先養好傷,不急著找那小子復仇。”
“養傷?憑什麽我在躺著養傷,他和沒事人一樣亂逛,我今天非得宰了那小子,用他的人頭,當娶江依彤的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