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對炎夏的影響力是非常大的,盡管他們幾乎不問朝政,但若得到他們的支持,對以後的仕途,肯定有極大的幫助。
只是想得到他們的支持,這談何容易。
“皇兄,你也不比過於焦急,現在薑家形勢也未明了,薑泰平不一定能當上薑家家主呢。”軒轅書竹安慰道。
炎夏的君主之位,並非是世襲製,在百年前就改變了規則,現在選舉制度。
下一任君主,可以是任何人。
雖然是這麽說,但誰不明白,那些選舉票握在誰的手裡,也就是說,其實,選舉的這個范圍,是很小的。
對於眼前男子而言,這可不僅僅是下一任君主的問題,拋開炎夏的朝堂不說。
軒轅家族在某種意義上,其實不輸薑家,相對於下一任君主,他更看重的是,軒轅家族的實際掌控權。
只是軒轅家族已經完全進入了仕途,所以這並不是一件,關起門來就可以解決的家務事。
外界的因素,對下一任家主的影響力很大。
“你覺得薑北海這個人怎麽樣?”大皇子突然問道。
“薑北海?”軒轅書竹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我對這個人了解不多,當時他根本沒有去試煉之地,但聽說,他的產業,也發展到全國范圍了。”
薑家人才輩出,繼承家業的大有人在,只是有部分人,並不在乎這個虛名,都選擇了自己創業。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最大的爭議就是薑泰平和薑北海。
一個是老爺子欽點,又有南宮一家支持,勝算很大,另一個靠著自己的手段,突飛猛進,早已經在炎夏,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皇兄,你不會是想賭薑北海吧?”軒轅書竹大膽的猜測道。
大皇子點了點頭,然後又搖頭,“多了解一點,總是好的。”
“不行不行。”軒轅書竹連忙擺手,“雖然表面上來看,薑北海發展的比薑泰平好很多,可實際上,他有哪一點真正比得上薑泰平,我敢打賭,平海相爭,薑泰平必勝!”
大皇子一笑,“那也別太早下決斷,先看薑泰平怎麽過這一關吧。”
帝城國際機場。
薑北海從機艙門口冒出頭來,四處張望了一眼,然後把脖子一縮,搓了搓手,“帝城真冷啊。”
薑泰平從天師府出來後,他是處處躲著,盡量不待在和他同一座城市,就算白未央被抓了,也不敢露面。
現在終於出現在了帝城,唯一一個,不怕薑泰平的城市。
一名屬下給他披上了一件大衣,說道:“大皇子想見您一面,看要不要安排一下?”
“暫時還是別見吧,我還不想這麽早讓人知道,我也來帝城了。”薑北海說道。
“是。”屬下點頭,然後繼續說道:“我已經命人,將雙野別墅打掃乾淨,現在就可以帶您過去。”
薑北海搖了搖頭,“雖然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來帝城了,但有一個人,我必須要讓他知道。”
薑泰平從皇城出來,就徑直回家了,剛到家裡,就擦覺氣氛有些不對,仿佛空氣中衝刺著一股火藥味。
“二哥。”古小瑜今天沒有去上學,反正對她來說,這個學上不上,都一個樣。
“發生什麽事了?”薑泰平問道。
“他來了。”古小瑜說道。
隨即。
薑北海披著風衣,從裡面走了出來,笑看著薑泰平,“我最近想住在這裡,你沒有意見吧。”
這座四合院,本就是屬於薑家的,並不是某一個人的,按理來說,只要是薑家人,誰都可以住在這裡。
可薑北海明知道薑泰平在這裡,還要過來一起住,這什麽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可以。”薑泰平也是帶著善意的笑容,微微一點頭。
“那個,白未央,我能見一面嗎?”薑北海繼續問道。
薑泰平轉頭看另一間房,門上已經被上鎖,窗戶也是緊閉,但還是可以看出,在門後有一個影子。
“不行。”薑泰平直接拒絕了,要讓白未央到了他手裡,他豈還會還回來?
“就說上幾句話。”薑北海在一起請求道。
薑泰平猶豫了一下,終於點頭,“給你三分鍾。”
“多謝。”薑北海點頭,然後便去了房門口。
薑泰平也沒聽他們說什麽,直接就走進去了,裡面的人分兩派對立,一邊是張八百柳珊珊等人,而另一邊,是薑北海的帶來的人。
實力懸殊很大,不過薑泰平一點不擔心,薑北海絕對不敢在這裡動手,這個責任他承擔不起。
否則,自己還沒有回來前,就可以帶著白未央走了。
在兩派人中間,悠然自得是薑青山。
“你說這人多起來,怎麽反而感覺更冷了。”薑青山烤著火爐,也不知道在對誰說話。
薑泰平也在火爐邊上坐下,伸手烤了烤,說道:“我在皇城裡,惹了一點事。”
薑青山吃驚的抬起頭,有請帖不用,帶刀闖皇城,本就是惹事去的,那就是說,他是真的惹出一點事了。
“我把一個叫丁川的人打了,還遇上了軒轅書竹,你在帝城待的時間長,能給我說說這兩個人嗎?”薑泰平繼續說道。
“丁川沒什麽好說的,一個紈絝子弟而已,不過丁家在炎夏威望很高,小心他們的報復就可以了。”
“倒是這個軒轅書竹,雖然比你還小幾歲,但是很具有修煉天賦,又有名師教導,半年前就榮升了七境,頗受至尊寵愛。”
“不過近段時間,卻不是那麽受寵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薑青山果然對帝城實事,很是了解,這些可都是外人不知道的事。
薑泰平搖頭,“不知。”
“那是因為大皇子,和這個軒轅書竹雖然不是同胞兄妹,但兩人走的很近。”薑青山解釋道。
薑泰平現在懂了,儲子之爭,至尊只能選擇誰也不愛,這樣才顯得公平。
但只要是人,誰能真的把一碗水端平,保證沒有手抖的時候?
“你可要小心,這條船上去了,可就不是那麽好下來了。”薑青山若有所指的說道。
薑泰平點頭,“明白。”
這時候。
薑北海也和白未央說完了話,走了進來,向薑泰平一拱手,說道:“感謝薑公子對未央一路的在照顧有加,在下日後,定然百倍償還。”
氣氛頓時凝固。
就算是想報復,也不用說的這麽直白吧,這個緊張的氣氛,甚至讓薑北海的屬下,把手放在了刀柄之上。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
“免禮。”薑泰平頭也不回,就這麽輕輕一招手。
這是莫大的羞辱!
鏘!
薑北海的屬下,把刀都拔出來了一寸,但被薑北海用眼神止住。
半會。
薑泰平回過頭來,大笑道:“我學的像吧,我今天第一次進皇城,看到他們這樣,我也就學了學。”
薑北海也是大笑,伸出大拇指,“像極了。”
凝固的空氣,終於又正常流動了。
各坐火爐一邊,話裡帶刺的攀談了幾句,又互相問候了家人健康,終於各自休息去了。
只剩薑青山搖頭苦笑:“二十年前,誰能想到,薑家的繼承人,要在這兩個人中間選出來。”
古小瑜不屑的冷哼一聲,“我哥現在可不是廢物了,薑北海輸定了,也真是的,幹嘛要擠在一起住。”
“只要薑北海住在這裡,薑泰平就一刻不敢放松,要時刻緊張。”薑青山看事總是看的這麽透徹。
雖然薑北海不敢做什麽,可萬一找到了機會,真做出了點什麽,又當如何?
鬱悶的是薑泰平啊。
“不過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樣一來,薑泰平就無路可退,只能前進了。”薑青山繼續說道。
“這麽說來,你是站在我哥這邊了?”古小瑜問道。
薑青山白了她一眼,“我只是負責解說,龍虎相爭,我這隻閑雲野鶴,還是躲遠點好。”
說完,便也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