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賢刷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先是看了薑泰平一眼,可馬上就轉移了目光。
“火撲滅了沒有?”張樂賢問道。
屬下搖頭,回道:“沒有,這火來的格外突然,就像是天上來的一樣,接連幾處,同時起火,越撲燒的越旺。”
張樂賢臉色大變,馬上跑了出去,張家雖然有錢,但是這個製琴工廠,對他們張家而言,也格外重要。
並沒有達到,薑泰平那種,把錢財當一串數字的境界。
首席製琴師也是慌張跟上,薑泰平和柳珊珊互視一眼,同時起身,過去看看究竟。
製琴工廠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冒出滾滾濃煙,看這火勢,就知道一時半會是撲不滅了了。
呂開誠狼狽的跑了過來,說道:“張公子,還好發現及時,人員都撤出來了,並沒有出現傷亡。”
“那製琴的圖紙呢?”那女子問道。
呂開誠搖了搖頭,“火燒的太大了,根本來不及,人能跑出來,就算不錯了。”
啪!
張樂賢甩手就是一個耳光打過去,大罵道:“你個飯桶,幾張圖紙都護不了。”
“我進去拿出來。”女子說著,竟然真的要冒著熊熊大火進去,看來這圖紙,確實格外重要。
薑泰平一把拉住了她,“你這麽進去,那是送死。”
“不行,我雖然會製琴,但是呂製琴的工藝,我還沒了解完善。”女子卻要堅持進去。
薑泰平把她往後一拉,“告訴我在哪個位置,我去拿。”
“公子,不行!”柳珊珊立即站出來反對。
“薑公子,這萬萬不可,那幾張破圖紙,還不及您一根頭髮尊貴。”張樂賢也出來阻止。
“頭髮沒了,還能長出來,圖紙被燒了,你們誰能畫出來?別廢話了,告訴我位置。”薑泰平催促道。
“在靠東的辦公室裡。”女子指著東邊說道。
薑泰平便拿起水槍,對自己衝了一下,一個箭步,就消失在了火海裡,直奔辦公室而去。
門口已經徹底燃燒起來,肯定不能走那裡,可是這裡,也沒有別的入口了。
“血手!”薑泰平一聲低呼,右手出現帶著微紫色的血紋,對著牆壁猛的轟出一拳。
轟隆一聲。
破開一個大洞,薑泰平立即解除血手狀態,不過右手還是短時間內用不了。
進入辦公室,打開抽屜,放最上面的就是圖紙,薑泰平馬上收進懷裡,準備出去。
而就在這時候。
一個火球憑空出現,攔住了他的去路,同時,周圍火也燒的更猛了一點。
離奇的是,這個辦公室的火焰,突然就熄滅了。
薑泰平看到,在火海中,似乎有一個人影,“張八百?你是嗎?”
“盡快離開商海市,不要再打擾我。”張八百的聲音傳來,但並沒有出來和他相見。
這場離奇的大火一出現,薑泰平第一個想的就是他,只有他的大賢陣之下,可以控制火焰,在任何一處燃燒。
“你有什麽難處可以說出來,我幫你解決。”薑泰平說道。
“這是我的家事,你管不了。”張八百回道。
“你讓我離開也可以,把雷鳴珠還給我。”薑泰平卻和他強上了。
“我警告你,火焰燒成這樣,已經不是我能控制了,你要是不走,就等著被燒死吧。”張八百說完,人影也消失不見。
“你還在嗎?”薑泰平喊了一句,沒有任何回應,火又重新燒了過來,不敢久留,立即出去。
發現似乎少了一個人。
“她呢?那個首席製琴師。”薑泰平問道,把圖紙拿了出來。
張樂賢躺在地上,臉色非常不好看。
“剛剛張八百出現了,把首席製琴師劫走了。”還是柳珊珊回道。
這麽一來,是不是說,張家兩兄弟,就徹底宣戰了?
“那見不到首席製琴師前,這圖紙就先放我這裡吧。”薑泰平說道,又把圖紙收了起來。
準備帶著柳珊珊離開。
“薑泰平。”張樂賢叫住了他,說道:“呂父確實是我害死的,因為他太過於頑固,我無法從他身上,獲得足夠的利益。”
根據呂開誠形容,他父親就是一個琴癡,除了製琴,什麽都不會,而且這麽多年了,也沒有收過一個徒弟。
那自然也不會把製琴的技術傳出來,但最後,卻沒有躲過美人劫,不止把製琴的工藝說出來了,就連圖紙也交待出來了。
“所以呢?”薑泰平問道。
“我這麽做,是情非得已,我並不想和你為敵,如果你願意,我領導下的張家,可以成為你的附屬家族,完全聽命於你。”張樂賢說道。
他非常怕薑泰平,因為薑泰平的身份,讓他連反抗的心思,都很難生起來。
如果薑泰平執意要管這件事,憑他的力量,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
所以乾脆大方說出來,擺明態度。
薑泰平算是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這是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我不插手是嗎?”
張樂賢點頭,既然現在話已經說開了,那也就沒有什麽好瞞著的了,他們兄弟,並不像外人眼中那麽和睦。
張樂賢有時候想,他怎麽不一輩子待在龍虎山,為什麽要下來,為什麽要回到商海市。
為什麽要和自己搶奪繼承權!
“不是我看輕你,你認為你是張八百的對手嗎?”薑泰平說道,張八百雖然年輕,可也算比較強的修煉者了。
張樂賢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他拿什麽和張八百爭。
而且。
張八百真的想要繼承權嗎?
張樂賢一笑,“只要你不插手,我保證能穩贏他,同時我也可以像你保證,我會留他一命。”
關於呂家那些事,張樂賢斷定薑泰平沒有那個閑心,唯一關心的是,他和張八百之間的關系。
薑泰平這就詫異了,他竟然敢說,留張八百一命,難道他也是修煉者,看著不像啊。
剛剛張八百搶人,他就沒能留住。
“薑公子,打敗一人,不只有武力這一條路,我想你比我更明白。”張樂賢繼續說道。
薑泰平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他猶豫的也不是這個。
最後。
“我無法向你保證,我會不會插手,但是,就目前這樣,我確實沒有心情去管。”薑泰平淡淡的說道。
便帶著柳珊珊走了。
“公子,是想收張八百在麾下?”柳珊珊問道,他對張八百實在太喜愛了,任誰都看的出來。
薑泰平搖了搖頭,“不是收入麾下。”
柳珊珊就納悶了,那他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而是尋找和我一起改變世界的人。”薑泰平一笑,繼續說道。
世界這麽大,薑泰平沒有妄想一個人去改變,也不能永遠靠父母長輩,總有自己面對一切,包括絕境的那一天。
真到了那個時候,薑泰平不希望自己是一個人,身後必然還有一些舍命相交的兄弟,或是姐妹。
此時。
炎夏某深山中。
生起了一團篝火,林陽盤坐在地上,把鐵片燒紅,然後直接放在了腹部傷口處。
發出呲呲的聲音,不過鮮血也止住了。
轟!
一隻野獸從天上掉下去,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這是一頭大象不像大象,老虎不像老虎的野獸。
有五米多高,八米多長,嘴裡的獠牙,比成年人手臂還粗,而且非常的鋒利。
只是現在已經沒有了生息,雷老站在這隻野獸上面,俯視著林陽。
“你的野心還一樣嗎?”雷老問道。
林陽撿起了一邊的刀,硬撐著站起來,“我現在雖然不是這隻野獸的對手,可是我仍然相信,我會成為天下第一的刀客。”
“為什麽?”雷老問道。
“因為只有這樣,才配得上他的野心。”林陽回道,又進了深林中。
炎夏某處。
噗!
蘇柔躺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用腳蹬著後退。
她對面的是一個名十分猥瑣的男子。
“小妹妹別怕,來陪哥哥好好玩玩。”猥瑣男子搓著手,一步步的逼近。
蘇柔沒有辦法,隻好向天喊道:“姐姐,救我!”
一片雪花憑空出現,猥瑣男子突然靜止不動,臉色猥瑣的表情,都來不及消退。
就分裂成兩半,倒在了地上,十分完整,鮮血已經被凍結,無法流淌出來。
“我讓你來抓人,你躺在地上求救?”南宮半城站在牆頭,將不歸燕,收回了背後的盒子裡。
“姐姐,這可是五境高手,我才二境而已,怎麽打?”蘇柔抱怨道。
“我三歲就能暴打這種貨色了。”南宮半城淡淡的道。
蘇柔撇嘴,嘀咕道:“誰能和你這樣的妖孽比啊。”
南宮半城聽見了,只是不在意,冷淡的說道:“沒有別的借口,只是平日的訓練還不夠。”
“現在薑泰平怎麽樣了?”蘇柔問道。
南宮半城都不想看她,每天都是這個問題,“你到底是想做柔術第一,還是我的弟媳婦?”
蘇柔猶豫了一會,回道:“都想,我還想陪他,站在世界巔峰。”
“就憑他。”南宮半城一聲冷哼,不屑一顧。
“姐姐,你根本不懂他的野心。”蘇柔道。
“太大的野心,沒有實力就是送死。”南宮半城冷淡的說道,然後下來,提著蘇柔走了。
“總會有這種實力的。”蘇柔信心十足。
其實。
薑泰平也沒什麽野心,就只是要做世界之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