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間,張梓丘仿佛聽到了許多小孩子的聲音。
他搖了搖頭,緊緊皺著眉頭,眯起眼睛向前看去。
試圖透過黑暗看到那聲音的來源。
到了這種時候,張梓丘全憑自己的意志力向前爬去。
在這黑暗當中,充滿了不祥的氣息。
似乎黑暗當中隱藏著某種詭異的東西,正在暗中觀察著突然進入的三個人。
“張麒麟!”張梓丘實在是被憋得不輕,於是便開口大叫一聲。
然而,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
他們三個人就像是被分開了,根本得不到彼此的任何回應。
“下次老子一定要把張麒麟給拴在褲腰帶上,我看他要往哪跑?”張梓丘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一邊往上爬,一邊罵罵咧咧地吐槽。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的注意力分散,不被那黑暗當中所隱藏的東西給嚇到。
實際上,這洞穴一共就那麽大,根本沒有隱藏的地方。
無疑是心理上自己嚇自己罷了。
越往裡面走,張梓丘的神智就越發的恍惚,甚至已經開始犯困。
他順著那些小孩子的聲音逐漸深進。
差不多走了三十分鍾左右才猛地反應過來。
這裡怎麽可能會有小孩子呢?
別說是那些小孩子了,就算是活物恐怕都沒有。
那麽,那些聲音來源又是怎麽回事?
張梓丘猛地掐了自己一把,驚訝地發現,竟然感覺不到痛。
“該不會是在做夢吧?”張梓丘震驚說道。
想到這裡,他立即咬了一口舌尖。
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回過神來。
再次睜開眼睛,夜視功能竟然神奇地回來了。
“師傅,師傅?”張麒麟近在咫尺,神經極為緊張地看著張梓丘。
“怎麽回事?”張梓丘有些迷茫。
這家夥剛剛不是沒了嗎?
“你剛剛突然停下來,我怎麽叫你都不聽。”張麒麟有些擔憂地看著張梓丘。
這還是張梓丘頭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叫人非常的憂心。
“可能是這裡面有致幻的效果,我竟然中招了。”張梓丘不可置信地說著。
隨後又在張麒麟不解的目光當中,直接解開自己的褲腰帶。
而後把兩個人的手等到了一起。
“嘿嘿,如何你是走不了,咱們師徒二人同心,必定能夠其利斷金。”
也不知道張梓丘這腦回路是怎麽回事。
好在這個時候,他們所在的地方,能夠支持兩個人並肩同行。
否則把他們兩個人手綁上的這種行為,無疑是想要在這裡待著等死。
張麒麟沉默地看著自己被綁著的位置。
一時間,竟然有些無語。
“萬一遇到危險,這樣不好行動。”張麒麟證明自己是不可控制的。
非常迅速地就解開了被束縛的地方。
隨後二話不說,再一次向裡面爬去。
“嘖,徒弟大了,不好騙呀。”張梓丘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實際上,在綁上之後,他就有些後悔了。
不過自己是師父,哪能出爾反爾呢?
好在這個徒弟有些眼力見,主動解開了。
而越往裡面走,他們所在的隕域就越發的通透。
張梓丘也終於明白過來,這塊隕玉的內部結構應該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樹。
先前他們進入的洞口應該就是樹的枝丫。
所以極為纖細,而越往後越靠近主乾,自然也就越發的寬闊。
“看來咱們應該不用找陳文錦了,最終目標地點都是一個。”張梓丘抬頭看向前方,語氣頗為凝重。
他心裡隱隱約約已經有了一種預感。那是非常微妙的危機感。
“看這裡。”張梓丘突然開口。
在他手下按著的地方,有細微的紋路刻畫在隕玉之上。
“這是人為刻畫上去的。”張麒麟極為篤定地說著。
“當真是仙技啊,能夠進入到這裡面,甚至還刻畫了一個又一個的符文,連接到最中心處,那家夥一定是個了不得的天才。”
張梓丘忍不住感慨萬分,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這些符文一定有他的作用,只是,我似乎並不記得有任何一種古文字,能夠將其翻譯出來。”張麒麟眉頭緊緊皺著,語氣煩惱地說道。
“這並不是古文字,而是奇門遁甲當中的符號組合。”張梓丘精通奇門遁甲,自然一眼就看出來這上面的符文代表著什麽。
“這些符文單個拿出來倒是沒什麽,只是如今組合到了一起,恐怕已經形成了巨大的陣法,只需要一個契機,陣法開啟之時,將會發生恐怖之事。”張梓丘的語氣十分沉重。
如果只是那幾個關鍵地點,他倒可以開啟上帝視角來躲避危險。
盡管那些危險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然而,到了隕玉當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這讓他不得不收斂起自己吊兒郎當的態度,態度凝重地面對這一切。
“是我把你帶過來的。”張麒麟突然有些愧疚
“哪那麽多話,你又怎麽知道我的目的不是這裡呢?”張梓丘翻了個白眼。
張梓丘大概也能夠猜測到,張麒麟腦子裡想的是什麽。
估摸著也就是那些什麽,我害死你之類的言論。
“行了,咱們在這裡一頓分析,也沒有任何用處,不如抓緊時間趕路,說不定待會兒出去還能趕上一口熱乎的。”
張梓丘也不知道前路究竟有多長。
稍微寬慰了張麒麟之後,兩個人就繼續悶頭向前爬行。
他們就保持這樣的姿勢,最起碼爬了一天的時間。
這才抵達最中心的位置。
“那是陳文錦嗎?”張梓丘有些疑惑地詢問。
隕玉竟然是中空的,有一個圓形的空間,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符文以及玉石。
而陳文錦就站在最中心處,表情呆滯地仰頭看著上方。
可能是這裡面特殊的磁場加快了她身體。變化的速度。
乃至於她的面頰已經浮腫泛白,那雙眼睛也沒有了瞳孔,全部都是眼白。
這副姿態就跟海底墓的禁婆,簡直是一模一樣。
“她回不去了。”張麒麟低聲說了一句。
他此刻倒是不擔心自己,反而是有些擔憂地看向張梓丘。
而後者則是沒心沒肺地直接走了上去,觀察陳文錦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