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醒醒,你看到什麽啦?能不能跟我們說說呀?”恐怕也就只有張梓丘,才會在這種時候苦中作樂。試圖跟禁婆溝通了。
他的動作像是觸及了陳文錦的開關。
只見陳文錦機械地轉過頭來。
那雙無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張梓丘。
“走……”這聲音像是從她喉嚨處擠出來的。
獲取這個時候,陳文錦還是有一些理智存在的。
所以能夠竭盡所能地控制自己行為,來提醒張梓丘。
“去哪兒?”張梓丘揚起笑臉。
不過是區區禁婆罷了,真要是惹惱了張梓丘,這家夥都能抓著禁婆,強行讓她和血屍結婚。
“啊!!!”陳文錦很明顯是想要讓自己的理智佔據上風,然而越是這樣掙扎,她就越發的痛苦。
最終抱著自己的腦袋在原地慘叫打滾。
“殺了我,殺了我。”最後,陳文錦只能重複這三個字。
原本以為進入到這裡,就能夠找到自己的終點,得到最後的解脫。
卻沒有想到,反而是痛苦的開始。
她清醒的,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體發生巨大的變化。
這種感覺甚至讓陳文錦覺得,還不如就那樣死了算了。
而現在,張梓丘和張麒麟的出現,讓她看到了解脫的曙光。
張麒麟看到陳文錦這副模樣,很有可能帶入到了自己的身上。
眼中流露出些許不忍,就那樣沉默地伸出手。想要扭斷陳文錦的脖子。
下一秒,張梓丘卻直接攔住了張麒麟的動作。
“就算是要殺了她,也不該是你動手。”張梓丘清楚地明白,張麒麟雖然沉默寡言,但最是重情重義。
而陳文錦曾經是和他一個考古隊的。
甚至也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人。
若是死在張麒麟的手上,恐怕這家夥又要愧疚一輩子了。
張麒麟一輩子那麽長,如果滿懷愧疚的話,豈不是太過於痛苦了。
張梓丘伸手按在陳文錦的腦袋上,隨後,神鬼七殺令猛地爆發。
嘭……
陳文錦最終還是沒能逃過死亡的命運。
她的屍體,甚至在張梓丘的書法當中化作灰燼。
“把她的骨灰收起來吧,有機會就找個風水好的地方埋下去。”張梓丘感慨地說道。
張麒麟鄭重地點了點頭,隨後半跪在地上,又將自己的連帽衫脫了下來,最終將骨灰收攏在連帽衫當中綁在腰間。
張梓丘看張麒麟做完這些之後,就站在先前陳文錦索站著的位置上。
而後抬頭向上看去,頓時隻覺得頭皮發麻。
那是一個栩栩如生的眼睛,就在它的頭頂緊緊地盯著張梓丘。
在視線相對的那一刻,張梓丘渾身猛地一震,自己的精神似乎都被吸引到了,神秘的空間當中,混沌,痛苦,卻又無法逃脫。
張麒麟及時發現他不對勁的地方。
伸手把張梓丘拽到一邊,脫離了原有的位置。
回過神之後,張梓丘隻覺得雙眼劇痛。
睜開眼睛,就感覺自己像是被紅色的紗巾蒙住了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紅色的。
他心道不妙,伸手去摸,果然碰了一手的鮮血。
那可是七孔流血呀。
張麒麟看到這一幕,也是大驚失色。
“師父,你怎麽樣?”很可惜,張麒麟這個面癱臉好不容易流露出其他的表情,張梓丘卻完全沒有辦法欣賞。
“不要去看那個眼睛,裡面被人下得非常厲害的咒,也就是我能夠抵擋一陣子,換作旁人恐怕一秒鍾都不到,就會變成瘋子。”
張梓丘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麽陳文錦剛剛那麽痛苦。
此刻的他隻覺得頭痛欲裂,恨不得一頭撞死自己。
而就在這個時候。
張麒麟突然警惕起來把張梓丘護在身後。
而就在這時,從另外的一些洞口處鑽出來幾個人。
那些個人的面孔十分熟悉,盡管滿臉是血,卻不妨礙張麒麟認出對方是誰。
“你們兩個果然在這裡。”是拖把。
他在得知最關鍵的三個人,都進入到隕玉當中之後。
也顧不上去處理吳天真等人,二話不說,直接帶著自己的手下鑽了進來。
原本他還有些擔憂張梓丘個人實力。
而現在看到他那副,要死不活七孔流血的模樣,頓時臉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現在你們最強的戰鬥力都已經快掛了,就憑你一個人,估計也逃不了我的子彈。”拖把的目的十分簡單,那就是把他們兩個人徹底地留在這裡。
張麒麟最聽不得的,就是張梓丘快掛了這句話。
拖把話說完這句話之後,隻覺得眼前人影一閃。
下一秒肚子就被人轟了一拳,整個人倒飛出去。
張麒麟面色陰沉,以一敵三,而剛剛正好是他將拖把揍飛出去。
如果不是拖把手底下的人反應快,及時纏住張麒麟。
恐怕現在拖把已經被張麒麟宰了。
“媽的,真以為老子不敢揍你們嗎?”拖把罵罵咧咧地說著,直接拿槍指向張麒麟,沒有絲毫猶豫地扣動扳機。
張麒麟反應極為迅速,拉過拖把手下的一個人擋住子彈。
拖把扣動第二槍的時候,拽著他的手指向上方。
嘭……
哢嚓……
那是有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
張梓丘終於緩過勁兒來,在他聽到這聲清脆的響聲時,頓時暗叫不好。
“張麒麟!”張梓丘大喊一聲,猛地向張麒麟所在的地方撲了過去。
張麒麟也下意識地接住張梓丘,她的神情有些迷茫,並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師傅反應如此巨大。
“那眼睛就是陣眼,現在陣法被激發,咱們必須趕緊離開這裡。”張梓丘表情極為難看地說道。
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的話,他倒是有信心可以逃離。
可此刻還有一個張麒麟,就讓人沒那麽大的信心了。
“你們誰都走不了。”拖把現在已經瘋魔了。
他一連開了好幾槍,但是因為狀態不佳,子彈紛紛落空。
張梓丘被張麒麟扶著來到最近的一個洞口。
而就在這時,洞口外圍突然傳來猛烈的鈴鐺聲音。
“草!”張梓丘沒忍住,爆了一聲粗口。
那鈴鐺的聲音極為猛烈,擾亂人心智的時候,更是讓人頭痛欲裂,難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