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嚇了一跳,幾道手電往下面一照。
只見台階下方十米的溝壑之間,赫然躺著吐著黑芯的蟒蛇!
而吳天真的下一步,即將踏進溝壑裡!
“蛇!有蛇!”
王胖子一叫,眾人都慌了神,有個隊員想往回跑,不料腳下一滑,直接掉了下去。
“啊啊啊………”
那人掉進蟒蛇裡,兩張巨口直接咬住他的脖子,瞬間鮮血直湧!
“海蟒?這裡怎麽會有海蟒?”
張梓丘皺眉,這海蟒可不是劇情裡出現的生物!
想必自己應該是觸犯了其他機關,才引出了這些毒海蟒。
“別動!”
張梓丘一聲呵斥,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麒麟,保護好他們。”
張麒麟點了點頭,隨即張梓丘簡單觀察了局勢,隨即衝下方發動神鬼七殺令。
蛇怕火,那就用風火令!
“左扶六甲,右衛六丁,神識殺伐,不避豪強,急急如律令,神鬼七殺令!燃!”
隨著火光閃過,海蟒的巨大身體瞬間被點燃,它們痛苦地扭曲著,隱隱有往上竄的跡象。
“為什麽…會有這麽多?”
吳天真也有些納悶,他抓住張麒麟的衣角,怕不留神滑下去了。
“風水靈地,也是修煉寶地。蛇化為蟒,蟒化為蛟,蛟化成龍。”
張梓丘想了想道:“這裡離主墓室很近,想必聚集了不少靈氣,海蟒都被吸引過來了,至於從哪裡進來,就沒必要找了。”
其他人也點了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海蟒還在掙扎,有一隻突然竄了起來,直接越過一行人,甩出一具血淋淋的軀體。
火光照亮了整間墓室,張梓丘摸了摸那人的脈,歎息道:“救不了了,咱們繼續走吧。”
“下面霧很大,你們小心一點。”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池底,這裡還有沒抽乾的積水,以及大大小小的洞。
張麒麟盯著前方的墓碑,似乎想起了什麽。
他扭頭問張梓丘道:“我…是不是來過這裡?”
張梓丘點了點頭:“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咯。”
“你果然來過!”
吳天真卻發現了新大陸,湊到張麒麟面前,謹慎地問道:“當初你們和三叔進來的時候,發生了些什麽?”
其他人也好奇地湊了過來。
張麒麟皺了皺眉,又看了眼張梓丘,似乎在向他求助。
“你三叔……可能和你想象中不一樣。”
張麒麟一邊摸索著石碑,一邊回憶著二十年前的事情。
張梓丘就在一旁聽著,和故事裡也大差不差。
不過關於三叔和解連環的事,他還是決定暫時不告訴他們。
現在他的實力還不夠,如果那些勢力找到自己頭上,到時候會很麻煩。
十分鍾後,王胖子等人在四處搜索線索,只有吳天真還在原地懷疑人生。
“怎麽了?”
張梓丘笑了笑,走到他面前。
吳天真打量了他一眼:“你是悶油瓶的師父?那你肯定了解他。”
“算是吧。”
張梓丘淡淡答道。
“你是不是也知道什麽?但是和三叔一樣,都不想和我說。”
“小天真,有些東西,真的沒你想的那麽複雜。”
張梓丘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疏導了他一番。
“你們快來看!”
眾人來到胖子跟前,只見兩邊立著定海石猴,中間還有一尊大石碑。
“這上面寫的是……”
吳天真仔細地看了看,說道:“有人在雪山上,建造了一座天宮!”
“天宮?”
“對,這上面還說,這裡有通往天宮的門,只要你有緣啊,它自己就會打開,但是這石碑好像被人破壞了,剩下的看不清了。”
張梓丘也觀察了一下,發現本來用來尋找暗門的鏡面石碑已經被人破壞了,所以沒辦法再用。
他只能用推演來尋找暗門了。
“這雲頂天宮,肯定埋著不少好東西啊。”
王胖子瞪大眼睛:“那看來肯定是胖爺我是有緣人啊!”
他把眾人推開,自己站在石碑前,結果過了一分鍾,什麽也沒發生。
眾人都不禁笑了笑,張梓丘上前一步,說道:“這所謂的有緣人,不過是噱頭。”
“造墓者嘔心瀝血,對機巧如此瘋狂的舉動,可不是讓有緣人來享受的。”
“那你說,該怎麽打開這石碑?”
張梓丘又道:“暗門。”
“暗門?”
眾人納悶,跟著張梓丘來到池底另一方。
現在精通風水的張梓丘,一眼就能看出這池底的布陣,正如故事裡所說,這就是奇門遁甲的八門!
“張先生,這裡四周都是牆壁,你帶我們過來做什麽?”
吳天真等人一邊問,一邊在旁邊摸索著。
“暗門就在這裡,不知你們發現沒有,石碑表面被打磨得很光滑,目的就是將視線反射到這裡。”
張梓丘笑了笑:“不過你們今天遇到我了,可以省略這個步驟。”
他話音剛落,吳天真就驚呼起來。
“真的有暗門!但是它在移動!”
“但是這裡可不止一個啊,我這邊也摸到了!”
“張大師,咱們該走哪個門?”
張梓丘環顧四周,腦海裡浮現出奇門遁甲的結構。
“奇門遁甲,奇為甲乙丙,門則為八門,而遁甲藏而不現,隱於六儀之下。”
張梓丘來到吳天真的暗門前,思考片刻道:“這八道暗門,分別為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再入八門,即可變幻無窮。”
吳天真點了點頭,喃喃道:“這個我也懂一點,既然是八門,那咱們就應該從生門走。”
“生門,聽上去就很靠譜,張先生,這生門在哪個位置啊?”
兩個隊員已經掏出羅盤,但池底似乎有磁場干擾,羅盤針都被擾亂了。
張梓丘答道:“生門居東北方艮宮,是吉利之門。”
兩個隊員一喜,連忙跑到東北方向尋找暗門,然而張梓丘下一句話,把兩人整傻了!
“但這次,我們不走生門。”
“不走生門?難不成要走死門?這不是找死嗎?”
張梓丘看著兩人,冷冷道:“你們想走哪道走哪道,跟我反正沒半毛錢關系。”
兩人一聽,猶豫片刻,還是乖乖回到張梓丘身邊。
“師父。”
張梓丘突然走到張梓丘旁邊,低聲說道:“這個地方,好像和二十年前的布局不一樣,我懷疑它們一直在移動。”
“好徒兒,不用擔心!為師自有辦法!”
張梓丘拍了拍張麒麟的肩膀,心裡得意不已。
終於這悶油瓶主動叫師父了,這待遇誰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