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郡主三休夫》【他走了……】
  機場出口處,蝶兒拉著簡易行李箱,緩緩地走了出來。

  一路到了C國,並沒有多少的言語,白樺本是個心氣極高的人,如此的主動同她找話,如此主動相助,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見蝶兒這麽冷冷淡淡,心下自然有些別扭。

  此時正值C國家春節,大城市裡並沒有多少年味兒,到處都空蕩蕩,平常一堵就是半小時的路這時候徹底的空了。

  “地址是哪裡,我梢你一程?”白樺說道。

  “不在這城市,在隔壁城市,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蝶兒淡淡笑了笑,回答道。

  “那你等等,我指派輛車過來。”白樺說道。

  “不用了,趁著這機會,體驗體驗平民百姓的生活。”蝶兒還是禮貌淺笑。

  “穆婉蝶?你不至於這麽同我見外吧?”白樺的語氣認真了起來,有些冷,天生的冷傲。

  “白樺哥哥,我不是見外,只是真的想一個人安靜幾日,體驗一下平平淡淡的生活,如果遇到什麽困難,我第一時間告訴呢!”蝶兒說著,拉起白樺的手來,取出筆認認真真地寫下了手機號碼。

  白樺任由她一筆一劃寫著,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心下還是不安。

  只是,他知道,他是留不住她的。

  曾經,甚至有過這樣的念頭,能不能同她強強聯合共同打造一個黑道帝國來。

  而如今,早已沒了這樣想法,只希望這丫頭能開心點,能平平淡淡過日子。

  “好了,或者,你有什麽事情,也可以找我幫忙?”蝶兒說道,這才真正笑了,唇畔揚起笑顏,甜美而開朗。

  白樺看了她良久,這才緩緩地點了點頭,卻又道:“如果沒有什麽事情,我可以找你嗎?”

  “當然。”蝶兒笑得說道。

  這時候,白樺的手機鈴聲又響起來了,是催促,這一路上沒少電話,事情似乎真的有些急。

  “快去吧,白樺哥哥,空了就過來找我。”蝶兒也催促道。

  “嗯,那你一路小心,隨時電話。”白樺認真說道,關切得如同親哥哥一樣。

  這分別,原本以為會依舊冷冷淡淡的。

  至少,她笑了。

  看著白樺那豪華商務型跑車遠遠而去,蝶兒這才隱隱歎了口氣,拉著行禮轉身朝公交站牌走去。

  登上公交車,看著一張張平凡的臉,心下感慨萬千,找了個靠窗的位置,也不再習慣性地插上耳麥,而是看著一車的人。

  先前每次出門,不是直升機,便是跑車,即便如此的奢華,卻從來不曾有過任何一絲安全感,即便坐擁一切,卻總覺得自己兩手空空。

  而如今,至少手上的行李,都能給她存在感。

  離開機場往鬧市而去,年味才重了點,人也多了。

  她得到動車站乘車往C市,即便是奔波,卻是真實的身後。

  獨自一人坐在動車站的候車室啃麵包,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似乎又穿越了一次,到了另一個世界一樣。

  仿佛枯諾北亞的一切都是夢境一般,不曾反生過。

  如果真的就是做了一場夢也好呀!

  感慨著,啃掉最後一塊冷麵包,整理了下凌亂的長發,又理了理衣裳,這才往檢票處而去。

  似乎是有意的,一身普通的打扮,休閑的韓版長褲,寬松衛衣,梨花頭,著實是一個鄰家女孩的打扮,這才符合這十七八歲的年紀。

  然而,即便是這樣,依舊惹人眼目,也不知道是從哪一站上來的一個中年男子,一路上就跟著她到了動車站。

  蝶兒還是不動神色,不過是瞥了一眼,便知道這人並不是專業訓練的殺手。

  有白樺的保護,加上枯諾北亞原有的聲望,仇人們要找她也不至於這麽快。

  上了動車,那人就坐在她後面,蝶兒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還是看著窗外的風景。

  時而是高樓大廈,時而是花圃樹林,景致雖美卻不及歐洲國際大都市和靜謐小鎮的美,然而,別有一番真實的感覺,甚至蝶兒會覺得有些親切感,和她在月國的生活氣息最為類似。

  一路上,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抵達Q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十五分了,華燈初上,這中小城市的年味反倒濃了,四處都是大紅的燈籠,神龍圖騰。

  這是她所熟悉的風俗,所熟悉的氣息,她知道,月國也是屬於這個名族的!

  出了車站,那尾隨的男子便不見了。

  蝶兒心下納悶著,卻見迎面而來的一輛的士,司機正是那尾隨她的中年男人。

  蝶兒唇畔泛起了一抹冷笑,正好找不到人帶路呢!

  黑遇黑,比的便是誰更黑了。

  還不等那的哥招呼,蝶兒便主動招手了。

  “師傅,市區花巷,去不?”蝶兒笑著問道,聲音甜美,笑顏單純。

  “小妹,我們不打表,一口價,六十塊。”的哥這戲演得很挺像,確實,是個車站,不管是正規的的士,還是野的,往市區走都從來不打表。

  蝶兒到Q市前,早就將路線都摸透了,也熟知了這城市需知的一切。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已經成為了她的習慣,每次有新的地方要去,便是先了解一切,從來不冒然行動。

  至於那陸子航叔叔,她自然也是事先找人調查過的。

  無果,至少爹娘提供的住址裡沒有這個人的消息。

  然而,她還是的親自走一趟,尋找其他的線索。

  “太貴了,這裡到市區好像不遠啊。”蝶兒一臉為難。

  “小妹,大過年的,這價格算便宜了,要不你問問別人去。”的哥蹙著眉頭說道,怎麽都像是一個放長線的騙子。

  “好了好了,那你得把我送到門口。”蝶兒認真說道。

  “那是自然,上來!上來!”的哥還有些不耐煩。

  蝶兒這才上了車,就坐在副駕上,靜靜地看著前方的路,一句話都不說了。

  “小妹你沒回去過年呀?”的哥開了話題。

  “嗯。”蝶兒淡淡說道,瞥了一眼窗外的路標,確實是往市區的路。

  “去花巷找拜訪朋友吧?”的哥又問道,說著點了一根煙。

  蝶兒蹙眉,這才正眼看向他,淡淡道:“把煙熄了吧,我不喜歡這味道很久了。”

  的哥有些愣,不太明白蝶兒後面那句話是什麽意思,笑了笑,道:“好嘞。”

  還真就滅了煙,正要右拐,蝶兒卻又開了口,還是那淡漠的語氣,道:“不用右拐了,直走。”

  “前面堵車,右拐其實還能快些,你又不打表,沒差的。”的哥說到,心下暗暗一驚,這丫頭居然認得路!

  “前面是往郊區的路,難道你還想繞城外圍一圈嗎?時速要多少才能比直走快呢?120?200?”蝶兒淡淡問道,依舊喜怒不形於色。

  的哥沒說話了,終於是陰沉了臉,打了方向盤,往右拐。

  只是,沒一會兒就停了,一臉的驚恐,手都有些顫,乖乖地又拐了回來,直走。

  “十年前花巷裡是不是有一戶姓陸的人家?”蝶兒淡淡問道。

  “這個我怎麽知道呢?我不住那裡呀!”的哥連忙回答道。

  “那你住哪裡?”蝶兒問道。

  “我住……住隔壁巷子。”的哥還真不敢說謊,槍口就抵著他的腹部。

  “隔壁巷子?能打聽得到吧?”蝶兒淡淡問道,這裡鄰裡之間相處的十分融洽,之前差人來打聽,大夥見是陌生人,都不怎麽願意說,她正愁著如何打入那個圈子裡去呢!

  “大姐,你是要找人吧?”的哥怯怯問道,不敢再叫小妹了,這丫頭一點兒都不小。

  “我很老嗎?”蝶兒突然笑了。

  “不不不……你……”的哥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說是好。

  “帶我到你家去吧,先。”蝶兒說道。

  “小姐,我把你送到花巷,我再倒貼你車錢,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過我吧!”的哥哀求地說道。

  蝶兒沒有多少反映,還是一臉平靜地看著前面。

  已經到市中心了,熱鬧多了。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商店餐館裡客來客往,生活的氣息很濃很濃。

  “小姐,真的……”的哥正又要開口,蝶兒手中的槍卻抵得更深了。

  明顯的威脅,黑吃黑,從來不用害怕對方報警。

  司機無奈,隻得照做。

  “你們那一片姓陸的多嗎?”蝶兒又開了口。

  “不多,小姐,小的也姓陸,不過不住花巷,那巷子都是有錢人的地,我家那就一貧民窟,您還是別去了吧?”的哥小心翼翼說道,見蝶兒還算是平靜,膽子這才大了點。

  “有個叫做陸子航的,人不錯,今年估計也要四十了吧,聽說過嗎?以前住在花巷0777號的,現在不住那裡了。”

  “陸子航?”男子心下一驚,瞪大眼睛看向了蝶兒。

  見他這神情,蝶兒亦是驚了,蹙眉,道:“別告訴我,是你!”

  “不是不是,小姐你找他有什麽事嗎?”男子連忙問道。

  “認識?他現在在哪裡?”蝶兒急急問道。

  “早走了,跟我是同學,以前可出名了,我們這片區第一個上名牌大學的牛人!”的哥突然興奮了起來,沒了緊張。

  “走了?”蝶兒不解。

  “十年前就走了,就為了一個女人,不吃不喝好幾天,睡著睡著,就走了。”的哥說得似乎有些不屑。

  蝶兒沒說話,比方才還要沉默,還要安靜。

  走了。

  原來就是這個意思。

  的哥見蝶兒那副模樣,也不敢再多開口,還是老老實實地把車開到了家門口。

  隱於鬧市中的老巷子,歷史久遠的瓦片屋,玻璃窗裡透出了昏黃而溫馨的燈火來。

  車子一停,的哥還沒開口呢,那小木門便開了,只見一個懷著孩子的婦女走了出來,同這的哥年紀相差頗大。

  “你怎麽這麽晚,今天的生意不錯嗎?飯菜都涼了,熱了好幾回了!”婦女笑著說道,還沒注意到車內有人。

  “小姐,我求……”的哥正要開口,蝶兒卻是一言不發地打開車門下車了,看了那衣著質樸的婦人一眼,臉上沒有多少表情,轉身就走。

  她一直相信每一個做壞事的人都有苦衷有原因的。

  卻從來沒有反問過自己。

  這十年來,要多少人的性命,砸了多少人的飯碗,而這背後,有多少個家庭?

  爹爹說過的很多話,她都記在心上,卻忘記了那一句。

  “你可以毀了你對手的生意,但是不能毀了他的家庭。”

  蝶兒深吸了一口氣,獨自一人往巷子深處走了去,任由冰涼刺骨的風呼呼地吹著,腦海裡不斷地重複浮現這十年來每一常槍林彈雨。

  就這麽獨自一人,漫無目的地走著。

  陸子航都走了,她還有什麽事情是放不下的呢?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漆黑而交錯地錯綜複雜的小巷子裡走著走著,遇到拐角處就拐彎,一直拐彎來拐去,自己都迷失了方向。

  夜已經深了,氣溫驟降,冷得蝶兒終於是戴起了兜帽,雙臂緊緊地抱著自己。

  而就在這時候,又一個拐角,前面竟然出現了燈光,遠遠地看過去,不像是住房,而像是一家咖啡屋。

  蝶兒加快了腳步,近了,終於看得清楚,這得確是一家咖啡廳,沒有任何的廣告牌,只在在門前立著一塊木牌,寫著Watting這個簡單的單詞。

  “Watting。”這是蝶兒十年來第一次念出英語單詞來,想起了那個總是伸開雙臂護在她身前,笑起來一口白牙的奧巴司。

  等待?

  好奇怪的一家咖啡廳,深藏鬧市中靜謐的巷子裡,這麽晚了還開著。

  輕輕推開門,卻見屋內並沒有任何客人,吧台內也沒有服務員,,只有吧台旁邊一把藤條搖椅上坐著一個四五十歲的阿姨,懷裡睡著一隻小白貓,筆記本放在膝蓋上,不知道看著什麽,看得淚流滿面。

  “還營業嗎?”蝶兒淡淡開了口,這裡的寧靜,讓她都不自覺放低了聲音。

  阿姨這才發現有客人來了,連忙抬起頭來,摸了摸淚,笑著道:“有的,進來吧。”

  說著,收起筆記本,抱著那小白貓,起身朝蝶兒走來。

  “這麽晚了,女孩子家怎麽一個人?”阿姨笑著問道,端上了一杯熱水,十分熱情好客。

  給讀者的話:

  嗯,大更……還有一更,真的好囧,人家家裡都是客人,偶就躲書房碼字……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