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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開局就死了諸葛亮》第366章 “士族”群體
  當時,先皇麾下的張飛、關羽、簡雍等人,都沒有“正經的出身”,這個舉茂才的名額就顯得更加珍貴,對提升自己集團的政治影響非常重要。

  但是,不管是對自己的兄弟還是老部下,包括徐州本地的“名士”,劉備都沒舍得用;
  對於擁立自己“上位”的糜竺,劉備也沒舍得用;

  對於從北海千裡迢迢趕來投奔的孫乾,劉備還是沒舍得用;
  最終,經過左思右想之後,劉備還是把這個珍貴的茂才名額,送給了袁紹的長子袁譚。

  此時的袁譚已經是青州刺史,屬於名副其實的“封疆大吏”!此時的袁紹雖然貴為翼州牧,但手上也只有一個舉茂才的名額,自然不夠用

  就這樣,袁譚很樂意地享用了這個茂才的名額,袁氏父子也因此欠了劉備一個人情,這就是官渡之戰前,劉備敗逃,選擇北上青州的原因。

  當時,袁譚親率軍隊前來迎接,也算給足了劉備的面子,好吃好喝地招待了一個月;此時的袁紹更是不顧前線的戰事,親自跑了二百裡前來相迎。

  不得不說,劉備確實很有政治頭腦:他用一個茂才的名額,就輕易地搭上了“四世三公”的袁氏,在亂世中換得一條退路,確實很有先見之明!

  當然,正是因為劉備舉薦袁譚為茂才,有“巴結”袁家的意思,朱熹自然不敢明言。

  “朱大人,那……舉賢良方正,這又是怎麽回事?”

  “劉公子,在“察舉製”中,舉孝廉、舉茂才是常科,每年都有相應的舉薦名額;舉賢良方正則不同,這一般是在發生天災的時候,由大漢皇帝從現有的學子和現任官吏中,選擇能力賢良和人品方正者,授以重要官職。”

  朱熹略微思索後說道:“出身於賢良方正者,所有人都比較熟悉的就是劉焉。劉焉先是以宗室的身份任職“郎中”,但他不是近支宗室,算不上過硬的出身,要想繼續升官,這幾乎沒有可能;在後來,他正是有了“賢良方正”的身份,從此官運亨通,歷任冀州刺史、南陽郡守、宗正、太常等高官。”

  “由此看來,在先漢時期至現在,“庶族”群體要想做官,就只有通過“舉孝廉”這一條路!因為舉茂才、舉賢良方正,這都被現有的官員給搶去了!”劉閃感慨地歎道:“確實是難於登天啊!”

  “劉公子,其實,除了“察舉製”以外,還有“征辟製”作為補充。不過,由於出身的原因,通過征辟而來的官員,就算能力再出眾,也很難做上高官。”

  “哦?“征辟”又是為何?”劉閃很是陌生,他確實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劉公子,所謂“征辟”,就是皇帝或官員不定期地征召屬吏,由皇帝發出的征召令稱為“征”,官員發出的征召令稱為“辟”,合稱“征辟”。通過征辟步入仕途者也有很多。”

  “哦?能否例舉一些?”劉閃越發來了興趣。

  “比如董卓,他因為驍勇好戰,被當時的涼州刺史成就征辟為從事;比如劉表,他被大將軍何進征辟為掾屬;比如司馬懿,他被曹操以丞相府的名義征辟為文學掾;再比如陳群,在先皇被陶謙表為豫州刺史時,先皇就征辟陳群為別駕。不過,陳群本來就出身於“士族”的潁川陳氏,他不愁沒有官做,在先皇敗走小沛之後,他並沒有跟隨。後來不久,陳群就被察舉為茂才,擔任曹操屬下的西曹掾屬。”

  “就算有了“征辟”作為補充,庶族仍然很難步入仕途。”劉閃想想這幾人征辟前的身份,幾乎沒有一個出身於“庶族”群體。

  朱熹本是蜀中的“庶族”百姓出身,他能通過大漢的改革步入仕途,短時間內就做到“假郡守”的高官,自然對先漢的官員選拔制度感慨良多。

  “當推舉人才的權利,淪落成各個門閥士族之間贈送報恩,或明裡暗裡的交易,就再也沒有公平和公正可言。做官的權利,已經完全被士族群體所壟斷。對於普通人來說,從“庶族”到“士族”的身份跨越,就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甚至終其一生,也難以跨越的天塹!”

  “朱大人,那……常見的門閥、世家子弟,他們是否都屬於“士族”?”

  “有的門閥之家可以算作“士族”,但許多“世家”卻算不上“士族”。因此,要平衡現有的“士族”與“庶人”之間的矛盾和利益,還需慎重而行。”

  “哦?為何門閥之家可以算作士族,而各大世家卻不算?”劉閃好奇地問道。

  “自先漢以來,被察舉或征辟的人,幾乎都成了推舉者的門生和故吏。他們能被察舉走上仕途,並非是因為才能出眾,而是源於盤根錯節的關系網。同時,他們會對察舉人感恩戴德,做官之後,又會拿出自己手裡的名額來報恩,這就出現了累世公卿的“門閥士族”。”

  “比如,汝南的袁氏、弘農的揚氏,太原王氏,潁川的荀氏,下邳的陳氏,清河的崔氏,河內司馬氏等等,這些門閥士族,相互之間彼此聯姻,互相舉薦,勢力盤根錯節。”

  朱熹似乎意識到,劉閃對“士族”的范圍有所誤解,於是說道:“劉公子,其實,“士族”的身份和地位是隱性的,不是由別人授予的!它來自一個家族的幾代、甚至十幾代累世公卿的傳承。這個“士族”群體,能讓子孫後代輕易地入仕為官,也能在仕途上一帆風順。”

  劉閃越聽越糊塗,朱熹舉例說道:“比如,當時的糜竺、魯肅,他們雖然飽讀詩書,家產億計,但他們早期的時候有錢沒地位,自然不算士族,只能算作有錢的“世家”,或是庶族群體的精英。”

  “又比如當時的孫權,其父親是豫州刺史,哥哥是討逆將軍,但因為祖上是“瓜農”,家族才顯貴了兩代,也不能算作士族。”

  “雙比如當時的曹操,祖上曹參,官至丞相;(養)祖父曹騰,官至大長秋,獲封費亭侯;父親曹嵩,官至太尉,位至三公;曹操本人更是文采風流,獨領風騷,但因為他是閹宦之後,也不能算士族。”

  “那,先皇呢?他能算士族嗎?”

  “劉公子……這……”

  “直說,無妨!”

  “劉公子,我昭烈皇帝,祖上是皇帝,是諸侯王,但近支祖先沒落!士族群體只能讀書做官,不能經商!所以,昭烈皇帝也不能算做士族。”

  朱熹直言談到劉備的出身,他將“賣草鞋”美化成了“經商”,身為臣子,這自然是大忌。

  不過,劉閃並未怪罪,朱熹卻趕緊換了話題。

  “劉公子:各個世家的利益,其實與大漢的利益基本一致,算得上命運共同體;我大漢的諸多革新,因為地域關系,受到“士族”的阻力小,所以能順利進行;當我大漢收復曹魏、孫吳所佔的疆土後,必須要考慮到“士族”的利益,否則,必會生亂!”

  劉閃點點頭,仍在糾結“士族”的問題,於是又回到朱熹想避免的話題:“朱大人,先皇,他與孫權、曹操三人,真的不能算做士族?”

  “至少在黃巾之亂時,他們都不能算!”朱熹始終繞不開這個話題,隻得如實說道:“正是他們被排除在“士族”群體的圈子之外,所以,他們只能帶著自己的幕僚,在亂世中苦苦地掙扎,艱難地找尋著各自的出路。”

  “在這種情況下,我昭烈皇帝只能施仁義於天下,依靠“庶族”精英和世家的幫助。所以,正是因為先皇沒有“士族”的身份,他的大半生,一直都在頭破血流中闖蕩;”

  “與此同時,孫權就選擇了妥協:他在陸遜、顧雍、虞翻、朱桓、魯肅等江東世家大族的幫助下,終於在江東謀得一席之地;”

  朱熹說罷,滿臉佩服地說道:“而曹操則不同,他堅定地選擇了抗爭!在早期,得不到“士族”群體支持的情況下,曹操在建安十五年,發布了一道空前絕後的《求賢令》,贏得了大批庶族精英的支持。直到曹操位及丞相時,才強行將司馬懿這個“士族”征辟為文學掾。”

  談了這麽久,劉閃這才深刻地意識到:蜀中的各個“世家”,他們應該是自己天然的盟友,與自己保持著同一陣線。

  當然,蜀中的各項政策,也很容易得到魏國、吳兩國世家以及庶族精英的支持。

  在不久的將來,自己真正要面對的,其實是“士族”,以及各個顯赫的“門閥之家”。

  “朱大人,依你之見,在不改變我大漢“庶人為官”的前提下,如何才能平衡“士族”群體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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