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輝大大低估了奶油蛋糕在這個年頭對人們的吸引力了。
滿院子的男女老少嘗過以後,第一句是太好吃了,第二句就是還有嗎。
最過份的就是鎮北王,居然也和王茯苓一樣,午飯都不吃了,非拉著戰輝去作坊再做一些。
戰輝起初是不願意去的,但看到於老爺子都是一臉的期盼,隻好答應眾人再去做一些。
不過這回戰輝可不當傻小子了,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再全人工操作,估計兩條胳膊第二天會算帳的難受。
戰輝也不管打奶油的時候會不會消泡了,先去木匠鋪讓老木匠給做了幾個木質的打蛋器和用稍微軟些木料做成的簡易弓。
為了容易固定住,戰輝特意讓老木匠把打蛋器的木柄做的很長,然後中部和頂部各自套了一層木板。
在剛超過木板的上邊釘了幾個木條在打蛋器的木柄上,又在中部的木板四周釘了幾天木腿,這樣就把底部的打蛋器懸空了。
雖然樣子成了很醜陋的木架子,但是戰輝對自己的設計很滿意。
而且這個打蛋器沒有戰輝失望,把架子往盆上一架,底部的打蛋器正好伸進了盆裡。
在兩層木板之交的木柄上,把弓弦纏了兩圈,來回一拉弓,就帶動打蛋器轉動了起來。
這樣一來,勞動量成幾何倍數的降低,戰輝沒拉幾下,就被王茯苓擠到了一旁。
戰輝看著一臉興奮的王茯苓,眼角頓時一抽,這個貨把這當成玩具了。
再看看一旁躍躍欲試的鎮北王,就是一頓撇嘴。
“不是我說,草原人那一攤子事還沒解決完呢,您不回鎮北關去處理,到這湊什麽熱鬧啊。”
“不詳細制定計劃就蠻乾,那是會出問題的,本王怎麽可能像你小子一樣,胡說一通就跑了。
再說吃不好飯,也影響本王處理政務不是。
還有不用你這個小王八攆我,本王明天就回鎮北關了,整天沒大沒小的看你是又欠揍了。”
“不是小子說啊,紅秀這麽好的女孩子,就是受您這種暴力思想的影響,才變成,”
聽到紅秀在一旁的咳嗽聲,戰輝馬上改口道:“紅秀那是出淤泥而不染,幸虧沒和您一樣,動不動就想揍人。”
說完,戰輝自己都是撇撇嘴,喵了個咪的這話說的真虧心。
鎮北王看看戰輝,“你小子還能要不要些臉皮,被紅秀咳嗽一聲就嚇成這樣了?
你砍那些賊人的氣勢哪去了,你,”
鎮北王見紅秀用刀子般的目光瞄著自己,頓時也改口了,“你這般疼愛紅秀才是大丈夫所為,小子做的不錯。”
說完鎮北王趕緊扭身看王茯苓拉弓去了,心中卻不斷哀歎,自己被這小王八蛋氣的糊塗了,紅秀那可是自己親閨女。
而且自打和戰輝這小王八蛋接觸,自己在紅秀面前光輝的父親形象是徹底毀了。
戰輝用眼神偷偷瞄了瞄紅秀,見紅秀臉上沒太大變化,長出了一口氣,以後一定離鎮北王這個坑貨遠點。
這回做蛋糕因為有了打蛋器,效率大大提升,但是因為人多,把蛋糕全都做好的時候也快到晚飯的點了。
戰輝留下一個蛋糕,其他的都讓鎮北王和王茯苓領著人帶走了。
等人都走遠了,戰輝跑到作坊角落裡把已經化成水的冰鎮陶盆全都挪開,見裝奶醬的陶罐已經徹底凝固了。
趕忙把凝固的大塊奶糖從陶罐裡扣了出來,用刀切成了小塊。
“這就是奶糖?”
戰輝拿起一塊塞進了紅秀的嘴裡。
“香不香,甜不甜。”
紅秀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
戰輝摸了摸紅秀的頭。
“蛋糕和奶糖好不好吃。”
紅秀笑眯眯的點點頭。
“今天開心不開心。”
紅秀依然笑眯眯的點點頭。
“能感受到我對你的喜愛吧。”
紅秀白了一眼戰輝,不過還是點點頭。
“那晚上是不是,嘿嘿。”
紅秀聽了頓時後退幾步,“昨晚你剛折騰完,你休想再作踐我。”
看著一手端著蛋糕,一手拎著奶糖的紅秀,一個閃現進了二樓,戰輝有些欲哭無淚。
自己一個小提議,直接把人給嚇走了。
回到老瓦房,剩下一個人的戰輝,實在是百無聊賴,乾脆在炕上玩起了學蛆爬。
“公子,您這是練什麽功呢,造型這麽別致。”
戰輝頓時尷尬無比,雙手在炕上拍打了一下,“溫老道你走路一點聲音沒有嗎?”
說完,戰輝扭頭順著窗戶看向溫老道。
“我艸,溫老道,你這是幹啥去了,怎麽弄的跟割丐幫長老一樣呢。
你幾天沒洗臉,刮臉了啊。”
溫老道在已經擀氈了的頭上撓了撓,嘿嘿一笑,又四處看了看,才小聲說道:“公子,水晶燒出來了。”
戰輝聽了立刻坐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不碎了?”
溫老道用力點了點頭。
回到老院子的時候,戰輝發現半個院子已經被蓋成了大木板房。
“公子,怕被人發現,所以蓋了木房,爐子和用料都在木房裡。”
戰輝點點頭,進去看了看,幾堆河沙,還有各種粉面,估計都各種石頭磨的。
不過最角落裡一個方形土質的爐子引起了戰輝的注意。
“溫老道,那個爐子是幹嘛的。”
“公子就是公子,一眼就看出來門道了。”
戰輝頓時滿頭黑線,“拍什麽馬屁,看出門道我還用問你嗎?
還有玻璃呢,我怎沒見到呢。”
溫老道哈哈笑了兩聲,“玻璃我收進屋裡了,怕被瞧見。
這個爐子就是玻璃不碎的原因,其實道理和打鐵是一個道理需要回火。
公子咱們還是先進屋看看玻璃吧。”
進了主屋,戰輝發現木板床上,還有地上堆滿了一堆堆的碎玻璃。
“你這是燒完從木屋裡又挪過來的?”
“嗯,這個玻璃太重要了,挪進來保靠一些,就是費些力氣的事。
公子您站那等著就成了,別扎了腳。”
溫老道說完,在一個木架子上先是挪開了一塊鐵板,然後從上面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一塊玻璃走了回來。
戰輝看著溫老道手中的玻璃,心中頓時就是一個大大的我艸,這才多久啊,透明玻璃就被溫老道鼓搗出來了?
戰輝伸手接過玻璃,仔細打量了一陣,又伸手敲了敲,這塊玻璃除了稍微有些薄厚不均勻,和前世的玻璃已經沒區別了。
“老溫,你太牛了,快說說怎麽弄出來的。”
溫老道齜牙一笑,“其實也簡單,就是一樣一樣的往裡添東西燒製。
往裡添鹼能讓玻璃的氣泡減少,往裡添給陶罐染色的黑礦土就能讓玻璃變的透明。
不過這些燒出來的玻璃雖然好看了,但是還是容易碎,後來想了好久,覺得和打鐵應該是一個道理,所以試了試回火。
沒想到還真是這樣,不過用硬物碰了還是會碎,這也是我找公子過來看看,幫忙找找原因。”
戰輝又看了看手裡的玻璃,又揮舞了幾下,完全沒有問題。
把手中的玻璃又遞還給了溫老道。
剛才溫老道是捏著玻璃遞過來的,這次接過去的是先用手托住的,所以戰輝看到溫老道滿手的口子。
戰輝頓時感慨萬千,雖然溫老道自己本身就喜歡鼓搗這些,但這種拚命的做法又何嘗不是在回應當初他立下的承諾呢。
“老溫,別太拚了,我給你蓋的院子你怕是到現在還沒去住過吧。”
“公子您給我那院子就是浪費,我在哪睡都是一樣的。”
戰輝歎了口氣,然後用力拍了一下手掌,“燒些水,最後做個實驗,如果成了,那玻璃就算定型了。”
“公子,可這玻璃還是遇硬物就容易碎啊。”
戰輝搖搖頭,心中感歎,現在這樣已經很不錯了,防彈玻璃還是留給後人弄吧,自己是真琢磨不出來。
水燒開之後,戰輝先是把滾熱的開水全都澆在了玻璃上,然後迅速的用澆了一盆涼水上去。
並沒有穿出玻璃的炸裂聲,這讓戰輝頓時欣喜若狂,拿起玻璃又揮舞了幾下,玻璃還是沒有任何問題。
戰輝興奮的對溫老道笑著說道:“老溫,你又立大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