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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小喬,把你姐叫進來》第1321章 杜襲身死,李通落敗
  河面流動,咕嚕嚕的帶走一層層黑灰。

  曹丕連灰都沒留下。

  周野什麽也沒說,也懶得多解釋什麽。

  其實他開始是想過的,畢竟……算親戚不是?

  按照前世的想法,辯了幾句嘴,用不著要他的命不是?

  但轉念一想,自己現在什麽身份?冒犯自己,本來就算死罪了。

  殺你,不過分吧?

  再一想,這個社會名聲比性命還在重要。

  人死了則死了,但臭了死了都不安生。

  曹丕是奔著徹底搞臭他姐姐去的,比弄死曹清河不是更加殘忍些?
  他在為了自己利益的時候,瘋狂將曹清河往惡名裡面推的時候,可曾有過半點顧忌?

  弄死你,不應該嗎?

  可真到了解決曹丕的時候,周野才發現自己懶得解釋,也懶得廢話了。

  要殺就殺了,扯那麽多幹嘛?有理又如何,無理又如何?我便是不高興了,想殺你了,那你又反抗的了麽?
  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就是為了擁有生殺予奪,不受任何威脅的權力嗎?
  果然,很爽,很舒坦。

  他覺得自己就像吹了一口氣,吹走了礙眼的灰塵,僅此而已。

  “漢升他們去了嗎?”

  “早已出發,算算時間應該和賈文和碰頭了。”郭嘉答應了一句,又問道:“大王,我們是向西還是向東?”

  “繼續向西,不做變化,歇上一晚,明早便動身。”

  “是。”

  凌晨了,依舊未見曹丕蹤影。

  身在成皋的曹操大怒,冷著臉注視著跪在下方的吳質:“要你何用?!”

  吳質滿身冷汗,磕頭不止:“大王……大王,此事必有隱情,我一定會查清真相。”

  “隱情孤自會讓人查,但輪不到你這個辦事不力的廢物。”曹操一抖袖子:“拖出去,砍了!”

  “是!”

  兩個武士走了過來,提著吳質便往外拖。

  “大王!大王!我冤枉啊!”

  吳質慘叫不止,沒多久便徹底安靜下來。

  解決掉吳質之後,曹操招手讓典韋過來:“去,把荀攸和程昱兩人找來,商議退兵一事。”

  “這便去嗎?”典韋問了一句,同時看了一眼外面的天。

  “是不是太過明顯?”曹操一拍腦門,神情有些許不自然。

  這件事對他而言影響也不小,內心承受未曾有過的壓力,以至於頗有失常。

  他擺了擺手:“算了,再說吧。”

  次日,荀攸主動來見:“大王,應盡快退兵。”

  曹操故作茫然:“為何做此建議?”

  “周氏已經歸來,卻久無動靜,只怕暗中采有手段。”荀攸道。

  “距離如此之近,我等也在司隸多日,他若是有大軍行動,瞞不過我們的眼睛。”曹操搖了搖頭:“何況,他擊徐豫一帶的概率不是更大麽?”

  “持子不落,便讓人難以心安,更無法得知他會用何種方式為我們增添壓力。”荀攸道。

  “容我思索一二。”

  曹操擺手,荀攸退下。

  不多時,程昱亦來見,同樣提議退兵。

  “為何?”

  “二公子突然失蹤,或是周軍滲透所至,我們這裡都已不安全,何況前線?戰勢極為不利,當讓諸將小心。”

  曹操點了點頭:“馬上傳令,讓各將陸續撤回。”

  前線。

  李通、杜襲、呂曠呂翔等人因之前接連開戰佔到了便宜,所以迅速突進。

  他們在緱氏一帶對蔣義渠的部隊進行了合圍。

  蔣義渠軍人很多,這貨一貫人多,打著打著隊伍就膨脹了。

  如果不熟悉他的人,乍一眼過去會被嚇一跳,甚至直接放棄了。

  但在接觸幾次之後,李通等人也是宿將,很快明晰了這種大規模部隊的缺點:散而亂。

  精銳部隊就靠蔣義渠原先的那些人馬,其他的都是擺出來的棋子,用來消耗和嚇唬人用。

  如果蔣義渠佔了上風那很可怕,這大幾萬人馬跟著一塊追,踩都能把人踩死。

  一旦落入下風,那這群人半點屁用都沒有,只能到處亂跑。

  不過也不能這麽說,蔣義渠對散亂的部隊也有著獨步天下的指揮能力,他能讓這群人變成戰場攪屎棍,阻擋敵人追擊自己的道路。

  在拿捏住蔣義渠的這種特點之後,李通等人商議出了一個破敵之策:找出蔣義渠中軍所在,而後以分兵形勢擊穿那些炮灰,最終在蔣義渠中心點匯合,集中力量將其擊潰。

  “好主意!”杜襲頷首:“我曾聽說過,當初大王和周氏聯手時,周氏便是用的這種法子擊敗的蔣義渠。”

  當時蔣義渠的人更多,而且戰線連綿百裡,對於穿插者的考驗非常大。

  現在則不同,蔣義渠的人抱團成一個圈,要穿插的難度就會低上很多。

  他們以中心部曲打起旗號,讓穿插的大軍始終跟著各將的旗號前進,以維持軍隊不散。

  中心部曲,他們幾乎每一個人都和將軍互相認識,平日裡施恩籠絡,密為心腹,親如家人,上陣必死戰。

  從個人戰鬥力、到日常待遇、再到武器裝備,都是軍中第一。

  無論局勢勝敗,他們都會緊緊的跟在將領身邊,是將領統領一軍的底氣所在。

  例如擁有三百人部曲的將軍,還別領一支五千人的軍隊,那這三百人便是這五千人的軍骨所在。

  勝戰先拔以激勵全軍,劣勢在前以開生路,這便叫一軍之骨。

  除了在戰場上的作用,他們還往往是將領在政治上的底氣。

  這群人皆是戰兵,又可以作為軍官,一個個分散聚攏,便可以號令整支部隊。

  而在戰亂年代,君主殺文臣那是常有的事,但卻不敢擅動武人,與此也有很大關聯。

  武人更像‘技術’工種,你一旦把他砍了,那些直接效忠他的人你根本指揮不動,甚至有可能起兵造反。

  等你重新培養一個將領,讓他拉起隊伍,又需要很長時間。

  換句話說,找替代品很費勁,找優秀的替代品更難。

  而這樣的部曲規模少則百人,大些的將軍規模在三百人到五百人,再多則不行了。

  因為一個人的精力終是有限的,一個將軍沒法去認識籠絡幾千個人,並將他們帶在身邊。

  但也有例外:豪族部曲。

  例如李通,他的家族部曲就有三千人!
  注意,是家族部曲,還只是他家裡的人!
  李氏作為當世名列前茅的豪武家族,同宗人數比尋常一個縣都要多,他們聚集的兵馬高度團結。

  李通犯不著親自出面,他能用家族關系為紐帶,以整個家族去籠絡他的族人、賓客、徒附,結成最緊密和龐大的部曲部隊。

  這種部隊誰也搶不走,優缺點非常明顯。

  優點是戰鬥力強大,到了真玩命的時候非常可怕,畢竟戰友和上司都是自己人,天生就比其他軍隊組織度更高。

  缺點是尊奉家族意志遠超君主意志:宗主說了算,家族利益至上,其他的靠邊站。

  而今日這場戰也將由李通從正面進攻,踹陣殺入。

  杜襲等人分頭逼近,掀起亂戰!
  戰鬥一開始還很順利,可打著打著就出現問題了。

  蔣義渠也不是草包,他知道自己部隊的弱點,所以第一時間從中軍分出精銳部隊,去前方截擊各部。

  隨著精銳一出動,原先被曹軍打的節節敗退的炮灰們站住了腳,開始集結在精銳身邊防守反擊。

  而敵人進攻的勢頭一旦被壓住,蔣義渠龐大的部隊就開始發揮作用,他們像是黃河水一般攪動,將對方的人馬迅速切割。

  “不要散開,不要散開!”

  呂曠大吼,揮刀連續砍翻兩人,身邊的部曲也猛力向前衝去,擊退了蔣義渠軍的一次截擊。

  差距就是這樣出來的。

  強軍能夠前進,而稍弱的速度跟不上,更弱的還會被衝著走。

  但,參戰之中,優勢之軍不可能停下,他們必須擴大優勢,將全軍拔出泥潭。

  “向前!”

  杜襲咬牙,親自持矛突陣,挑翻了一個敵軍校尉,又舉槍大呼:“都把旗幟打起來!”

  杜家也算潁川大族,但影響力一般,借助曹操的庇護和這些年在戰場上的活躍,杜襲的勢力迅速膨脹,養有部曲五百人。

  這些人緊抱在宗主四周,高豎旗幟。

  被衝撞破碎的杜軍見到前方飄揚的杜字大旗,一時都有了主心骨。

  曲侯屯長們大呼,率部向杜襲所在靠近。

  “截住他們!”

  坐鎮中軍的蔣義渠皺著眉頭。

  他的想法是將杜襲等人攔住,隻放李通一路人馬過來,和他中軍對決。

  沒有其他人的幫場,蔣義渠對吃下李通信心很足。

  而李通這幾千人一旦覆滅,這批曹軍必將落敗。

  一場數萬人的大戰,具體到一個面上,決定勝負的有可能只是那千人而已!

  就在杜襲部曲越戰越勇,不斷從周圍撈出、聚合兵馬的時候。

  敵軍陣中,突然爆發一陣極為精準的箭雨。

  這批箭專點杜襲身旁親近人。

  隻刹那,殺數十人,倒旗九面。

  杜襲大驚,隨即道:“隨我殺去,殺散這批人!”

  他找打了目標,驅馬向前,看清了這批人的容貌後,身上卻冒起一股寒意。

  這些人甲胄為紅黃色,明顯比周圍的人要高了不止一個檔次,騎著北地大馬,馬背上掛著好幾壺箭支。

  人數不多,唯三百而已。

  領頭人年過半百,卻精神十足,他將雪光刀扣住,同樣從馬背上摘下一張硬弓來。

  “黃忠!”

  認清此人後,杜襲渾身一震。

  但,仗打到了這一步,便是黃忠他也只能衝上去!
  他一退,這一路軍就得全崩,隨之而來可能帶崩全場!

  “給我上,衝進去!”

  他槍指前方,厲聲大喝。

  部曲們躁動馬匹,冒著箭矢向前發起了衝鋒。

  戰場落到這個面,決定勝負的唯數百人而已!

  “不急迎戰。”

  “第一隊持刀候著,其余人依舊箭射。”

  黃忠鎮定下令,同時也張開了自己的弓。

  他的射法簡直不似人類,右手把住弓身,左手如風一把從箭壺中取出箭支,中間毫不停歇,無半分停滯。

  嗖嗖嗖——

  那箭精準落下,瞬息而十數發,每箭必中,頃刻便有十幾人應聲落馬。

  他一個人的箭矢,便能壓製一個角!

  還沒衝到跟前,杜襲已折了上百人。

  縱是悍不畏死的精銳部曲,此刻也心底發寒。

  這群人太可怕,個個都是神箭手!
  “十六。”

  “十七。”

  “十八。”

  黃忠老臉鎮定,口中每更新一次數字,便有一個擋在杜襲身前的護衛落馬。

  終於,杜襲暴露在他的攻擊范圍之內。

  “十九!”

  嗖——

  聽到箭聲,察覺殺機,杜襲慌忙揮槍,但為時已晚,箭矢沒入胸膛。

  “噗!”

  鮮紅噴湧,杜襲身一沉,伏在了馬背上。

  “將軍!”

  “宗主!”

  部曲們大驚,立即放棄了進攻,並迅速向杜襲靠攏。

  箭矢依舊在繼續,還有兩支拋射而下的箭射中了杜襲。

  部曲不顧生死,以身遮擋,帶著杜襲逃竄。

  黃忠再發一弓,射翻一人,換刀在手:“殺!”

  此刻,視角再次縮小,決定戰場勝負的,隻一人!
  馬背上的杜襲血流不止,那根箭力道太沉,連穿兩套甲,點中了心臟。

  儼然,是活不成了。

  精銳部曲和主將一退,杜襲所部當場崩潰,各自奔逃出陣。

  戰場的另一面,進攻甚猛的呂曠只聽耳邊一聲“大將魏延在此!”,腦袋還沒轉過去,便被砍了下來。

  隨即呂翔獨力難支,連帶所部箭頭精銳一塊被魏延殺的連連敗退。

  幾路策應已敗,李通心知必敗,轉身便逃。

  “脫陣!”

  “護住宗主!”

  明明李通是軍中最強者,但他的人還是前後左右將他護的嚴嚴實實。

  這就是軍中大戶,你以為他是一個人殺進千軍萬馬,其實他周圍站滿了人牆。

  李通帶著精銳殺了出去,散亂的大軍卻被攆著砍。

  人頭滾滾,一路血流。

  他回頭望了一眼,忍不住歎道:“此敗之後,為二公子撐腰說話的底氣都不足了。”

  黃河裡的二公子瞧了他一眼:謝謝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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