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靠近,但單憑耳朵聽,那種震撼就重創了他們的自信。
周野的出擊人馬應該不多,戰鬥力卻過於恐怖,幾乎第一時間就操翻了朱紀。
因為,他們壓根沒聽到像樣的抵抗動靜!
開戰之後,就是吳會人的哀嚎、慘叫、求饒、痛哭。
聲音交雜在一塊,如同煉獄之聲。
而往來馳騁的周野軍,便是揮刀的惡鬼人屠!
有衝出來的軍士跑到城下,哀嚎大叫,直接被嚇瘋了。
嚴畯這時候才醒悟過來:這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較量!
無論是從士兵質量,還是統帥的水準,以及對戰爭的理解,都不在一個量級。
優勝太多,周野冒險的話危險程度也極低。
一是吳軍扛不住,二是吳軍的指揮應變能力跟不上。
即便周野不冒險,依靠他強大的人力和後勤實力,只怕硬推過來也用不了多久……
“他們應會修整一二……”
“我們暫時守住,派人傳信求援……”
張承終究是武將,臨場心理素質嚴畯還是要強一點。
然而,周野壓根沒有修整的意思。
他有充足的兵力,打破朱紀才動用了多少人,才用了多少力?
“攻城!”
他直接下達攻城命令。
軍士踩著屍體過來後,也不等隊伍完全集結,衝著曲阿就衝了上來。
就對方那個數量和衝勁,人踩人也能爬上城牆來……
“打……打過來了!”
嚴畯吃力起身,看著城牆底下的人,慌了。
“殺啊!”
夜裡,周野的人如潮水一般湧來,身上還帶著血腥氣息。
“城破之時,城中持兵者皆殺!“
下面的人且吼且進。
守城軍士發抖,覺得手裡兵器都有些燙手。
“夜裡反正也瞧不見……”
“退到無人處去,把兵器藏起來……”
上面兩個指揮官也沒有表態,這讓軍士們開始逃避,不少人撇了兵器。
“城破之時,城中著甲者皆殺!”
“城破之時,城中從軍者皆殺!”
周軍打破常規,上來不是說降者不殺,而是抓著就要搞死你!
人們丟完兵器又脫甲,結果發現脫了甲也難逃一死。
跟他們拚了?
實力對等才能拚的起啊!
上頭髮話帶頭做出表率才能鼓起士氣啊!
都沒有,怎麽拚?
一退再退,退無可退,人們就萌生了逃跑的念頭。
“先守一陣吧。”張承面露難色,對城頭上眾人下令:“放箭!”
“守不住吧?”嚴畯面色慘白,道:“城池一旦被破,我們只怕一個都走不了。與其在此全軍覆沒,不如暫退保存實力,以求決戰之機?”
“將軍,有人大開東城門逃了!”有人大聲喊道。
“什麽,有人跑了?”
“他們都跑了,咱們這些人肯定擋不住啊。”
“落在周軍手上死路一條,不如都跑吧。”
軍心已徹底松動。
弱勢守城,全靠一股抱著與城同存亡的勁頭。
沒這勁頭,說啥也白搭。
“撤!”
張承匆匆下令的時候,城門已經被衝破,軍士潰散而逃。
“速走!”
帶上面色發白的嚴畯,張承一路往東南方向的毗陵逃去。
毗陵過去就是無錫,無錫過去就到了吳郡的治所吳縣。
這一條線,是吳郡最繁華、人口最密集的線路。
沿途遍布豪族大莊,他們將這裡也經營成一座座小號城池,以圖將來大亂保身。
莊牆高不比城牆差多少,莊子裡有數千人口,糧草錢糧充沛,又是他們生存之地。
自保能力,真的不可小覷。
別的不說,如果一個小將帶著數千兵馬,未必啃的動這種莊子。
但至於能不能擋住接下來的周野,就有待觀察了。
周野軍斬朱紀的當晚,也打破了曲阿城。
次日天明,曲阿城下血氣飄蕩,城上旗幟已更換。
周野出榜安平民,同時讓平民上報當地豪族:
舉報者有功,可分得田地錢糧;
窩藏者同罪,絕不容情!
當日,揪出曲阿縣豪強十二戶,只有暗中親近周野的一戶被放過。
其中七戶是堅定的反周份子,並且參與了上次的‘聯民批駁’事件,帶著整個家族榮登死亡名單。
該七族被執行男丁屠盡,女性為奴,家中錢財、糧草、暗藏兵甲兵器、田地、房屋等等全部抄沒!
剩下四家被第一時間控制,家產同樣全部抄沒,所有人被關押,等待審理。
如果沒有絲毫惡行、或與孫權集團勾結的行為,將被剝奪全部財產後貶為平民。
若有惡行,一律從重處理!
罪孽不算深重,因為求生被迫賣命的普通百姓,一律從寬。
當日,曲阿迅速開展了相關事宜。
一封封處決告示如紙片一般散發出來,由戴罪立功之人挾持散發張貼而出。
當然,以朱紀為首的一批人,勾銷名單也實時更新。
將政治工作交給隨行的秦宓處置後,周野率軍繼續推來。
沿途撞上的第一個豪族是無錫趙氏。(無錫趙姓人切勿代入!!!)
一個照面功夫,他們引以為豪的高牆連帶著莊門被一塊踏平。
“殺!”
在戰力、組織、數量多重碾壓下,盤亙該地百年的大族,被踩成了平地。
“道出家中藏寶所在者,依價減輕處罰!”周野臨場出了一條新規。
“軍中的帳房還夠用嗎?”周野問和玉。
“那還多著呢。”和玉笑了,道:“一家之財,要得了幾個帳房?”
“別急,要不了多久大頭就來了。”周野笑容深處藏著貪婪。
即便越走越高,但他對金錢向往的本質從來沒有改變。
錢,我很感興趣!
殺到吳郡治所,才是最富裕的。
因為有錢有勢,所以這群人骨頭才硬,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把他們的骨頭統統敲斷,把他們的財產統統帶走。”
“繼續前行,抄翻整個吳會!”
“還有,傳信張文遠,讓他們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