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雅子,怎麽認識張默謙的?”這點曲中均沒有說。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聽雅子說,是張默謙找到的她。張默謙知道他爺爺的筆記的事,也知道她爺爺未完成的使命,所以提出要合作,她提供筆記,並且到這裡調查永生的詳細情況。”曲中均都是聽雅子說的,那可信度有多少?
“你知不知道筆記上的內容?”我仔細的觀察著曲中均,我想看看他有沒有說謊。關於這本筆記的內容,我猜很可能和雲村的時空漩渦有關。
“說實話,我不知道,也不感興趣。什麽永生,什麽神秘能量我一概不理,我只相信自己,相信權勢。其他的東西,我不在乎。”曲中均的話很霸氣,也很狂妄,不難看出他是個很自我的人。
這種人一般有很明確的目標,而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曲中均當年的目的應該就是振興曲家,榮華富貴。修道所求的長生極致,他可能真的沒興趣。
“雅子和你們合作的條件是什麽?”我剛才明明聽到雅子說,要拿到《楊公秘錄》然後進行下一步研究,完成她爺爺的遺志。
“就是你們家的《楊公秘錄》。這本書我一直都只是聽說,當年你父親也沒有說過。據我所知,是一本記載著某些秘法的古籍,鎮壓安泰國際的陣法,乾坤鎮靈法好像就是出自此書。”說著曲中均掏出雅子給他的書,翻了兩頁又合上,似乎真的不感興趣。
“是我父親告訴你的?還是雅子告訴你的?”又或者是張默謙?我實在想不通,張默謙的師父為什麽要做這個降頭給曲家兄弟,是為了利用他們在這裡的勢力,好完成他他師徒二人的探索嗎?
“這倒沒有明說,是我從你父親那裡聽來的。當年安泰國際的地基出了問題,呈現了流沙質,根本打不下去。我親眼看著你父親畫的符,做的法,神奇的是,做法之後就真的打下去了。雖然不深,但到底是打下去了。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們發現了基地。”曲中均先發現的基地,不是彭名華帶他去的?
“是你們發現的基地?我父親他們也知道嗎?”如果我父親他們知道,不可能會放任不管的。
“是我們發現的,就在地樁打下後,我們才知道那層流沙質是鋪在基地上方的掩護。當時的技術有限我們就都以為是邪祟作怪,其實是因為地樁打在了基地的承重上,根本沒辦法下去,後來稍稍移了點地方,才打下去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陰氣重的關系,這個我也搞不清楚。總之,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知道有這麽個基地的存在。”曲中均對這種事情也說不準。若說他不信,家裡又養著嬰靈;若說他信,當年的事情也確實蹊蹺。
“你們沒有公開基地所在?”問完我才覺得自己笨,這些純屬政府機密,誰會隨便亂說。就連縣志也不一定會記錄,更別說告訴我父親他們幾個山野村夫了。
“那彭名華也是你們帶進基地的嗎?”我為了彌補上一個問題的智商漏洞,迅速的問出下一題。
“那不是,是他自己找來的。來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並沒有張默謙和雅子,他們是在十多年後,才出現在這裡的。就在我彭名華替我們施法之後,外交關系開始緊張,他的身份很敏感,行動不便,隻得回馬來西亞了。我們也以為這件事,就此完結。誰知.?”曲中均或許沒有想到後來的事。
人在順境的時候,不會想到求神問卜的,只有在谷底的時候,才會關注這些。曲中均也不例外,他只顧著曲家的飛黃騰達,其他的他一概不管。
“誰知後來張默謙自己找上門來了,對嗎?”以我對張默謙的了解,他做得出來。
“是大概是二十年前吧,某天一個年輕人敲開我的辦公室,這個人就是張默謙。”曲曲中均回憶初見張默謙,隻覺得恍如隔世。“我想都沒想到,他竟然自稱是彭名華的徒弟,要來跟我要比帳,我從前欠他師父的一筆帳。”
“要帳?當時彭名華提出了什麽要求?”曲中均肯定沒有履行承諾,人家才來要帳的。
“他他提出要用你父親手上的《楊公秘錄》作為交換。他知道我和你父親是朋友,要我動用勢力去逼迫你父親。我”曲中均撇過頭,眼裡閃現出一絲痛苦。沒想到他還挺在意和我父親的友情,或許正因如此,他才會痛苦吧!
“後來呢?”張默謙怎麽肯罷休?!
“我不想出賣你父親,加上當時政策對我有利,彭名華走得很匆忙,也拿我沒轍。萬想不到,張默謙會來,還帶來了雅子。說是要讓我安排一個身份給她,找個老實人結婚,方便她今後的活動。張默謙自己也潛伏在本地,時不時的要求我配合他的‘特殊’行動。”曲中均不想出賣我父親固然是一點,另一點可能也是因為他羽翼漸豐,不怕張默謙了吧!
“那你直接拒絕就可以了,何必配合他?”以曲家的身份地位,不難做到。
“我當時也是這麽想的,可哪有這麽容易?”曲中恆微弱的呻吟了一聲,打斷了曲中均的思緒,他趕忙查看弟弟是否蘇醒。可他失望了,並沒有。剛才那一下頭撞得不輕。
“張默謙對你們做了什麽?”我有預感一定不會是好事,否則提到反噬,曲中恆不會這麽膽顫心驚。張默謙睚疵必報的個性,一定不會就此放任曲中均做大,絕對有辦法逼他就范。更別說嬰靈的把柄,還在他的手裡攥著呢!直覺那很可能是比嬰靈更恐怖的事情。
“你知道南洋有種食蠱嗎?”曲中均突然發問,眼神如末日來臨般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