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三個人
  熊萬毅介紹完目前的情況，孫胖子慢悠悠地走向了監聽設備。

  旁邊的人都知道他是西門鏈請來的幫手，所以沒人阻攔他，反都讓開道，任由他走到監聽設備旁邊。孫胖子到底是無間道出身，對這種監聽設備也不陌生，他坐到監聽設備旁的椅子上，先戴上耳機聽了一會兒，接著又拔掉耳機，賤賤地調大了監控的音量。頓時，一陣激烈的男女嘶喊聲傳了出來：“嗯……啊……啊……”聽到這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孫胖子非但沒有一點尷尬，反而嘿嘿地一笑，說道：“到底是歐洲人，體力就是好……”

  雖然我還想再聽一會兒，但熊萬毅已經跑過去關了聲音，隨後瞪著孫胖子說道：“孫胖子，不是告訴你，他們一直在房間裡起膩嗎？

  真想聽這個自己去街邊買盤聽去。”

  他倆在民調局的時候就一直不對付，不過這次孫胖子難得地沒和熊萬毅較勁。他古怪地笑了一聲，對熊萬毅說道：“你說他們一回來就這麽起膩，除了聲音以外，你還有別的什麽證據嗎？不是我說，熊玩意兒，你說他們在一起起膩，我說他們在一起看碟也行啊。”

  熊萬毅朝孫胖子一笑，有些譏笑地說道：“我就知道你光聽不過癮，還想看看現場直播。今天我就成全你，那誰，王根才，你把攝像頭打開，讓他見識一下。”

  熊萬毅說完，叫王根才的工作人員已經在電腦上調出了視頻畫面。鏡頭正對著一張大床，兩個一絲不掛的男女在床上正做著限制級的動作，還時不時地變換一下姿勢。見了這個畫面，孫胖子又嘿嘿一笑，看了一眼畫面裡正較勁的一對，又看了一眼盯著視頻畫面的熊萬毅，有些曖昧地說道：“塊頭大就是佔便宜，體力也真夠好的……”

  頓時，熊萬毅反應過來，他衝孫胖子喊道：“孫胖子，你給我說明白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說他們看我幹什麽？”

  熊玩意兒剛剛嚷完，房間的門被推開，西門鏈和老莫帶著幾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到我和孫胖子，西門大官人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他在房間裡面看了一圈，又對孫胖子說道：“大聖，就你和辣子來了？還以為你能把二楊也帶來。”

  “不是我說，你怎麽不問怎麽沒把老吳帶來？”孫胖子瞅了西門大官人一眼，衝他說道，“既然不想花錢，要求就別那麽高。大官人，有我們哥倆就夠意思了。你還真以為你們大老板一句話，我就要賣了公司過來貼錢打工嗎？”

  聽了孫胖子的話，西門鏈笑了一下，沒有回話，不過熊萬毅的眼睛又瞪了起來，正準備發作，被西門鏈一把拉住。孫胖子呵呵一笑，向西門鏈招了招手，說道：“正好你回來了，有個差事，除了你別人還真做不了。來，大官人，你給看看，這一對野鴛鴦在說什麽？”

  西門鏈還沒說話，熊萬毅的眉毛已經立了起來。他說道：“孫胖子，看毛片還想知道說的什麽？你怎麽不說要字幕？”說到這裡，熊萬毅又看了一眼視頻畫面上的男女，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還能有什麽？不就是咿咿呀呀嗎？你還能指望他們說出別的什麽來？”

  孫胖子表情古怪地看了熊萬毅一眼，對剛才調出視頻的王根才說道：“哥們兒，幫個忙，把畫面調回去十分鍾，就是女的坐在男的身上的那一段。對，就這兒，把速度放慢，不行就一幀一幀地放。”

  在極慢的速度下，就見伊麗莎白·蓋奇對她身下的托馬斯·錢農說了一句什麽，若不是播放速度被調得特別慢，只怕擅長讀唇語的西門鏈八成也會走了眼。這時，盯著畫面的西門鏈突然說出了一句外國話，房間裡眾人都沒聽懂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西門鏈說完這句外國話，眼睛就看向負責翻譯的工作人員。不過這名工作人員也聽不懂西門鏈說的這句話，他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聽起來好像是德語……”

  “是匈牙利語。”孫胖子笑眯眯地插嘴說道，他看了一眼西門鏈，說道，“大官人，不是我說，你們準備得不充分啊，上次雨果主任就告訴你這娘們兒是匈牙利人，你還不知道找幾個匈牙利語的翻譯過來？”

  西門鏈先打電話安排了匈牙利語的翻譯，隨後有些尷尬地向孫胖子解釋道：“他們到中國以後就一直說英文，想不到這都是煙幕彈，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都在床上用匈牙利語說了……”

  說到這裡時，西門鏈突然反應過來，他眼睛一瞪朝熊萬毅看去，正要開口，孫胖子已經搶先說道：“晚了，他們早就知道有人在監視他們，這才請你們看了這一場真人秀。不過話說回來，到底是老外，體力就是好！”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西門鏈一直盯著監控畫面，等孫胖子說完，大官人扭頭向孫胖子問道：“大聖，現在這麽辦？就這麽一直看著這兩個不要臉的繼續滾床單？”

  孫胖子嘿嘿一笑，說道：“他們能安心在這裡滾床單，就說明外面有人在替他們做事。不是我說，他們既然喜歡滾床單，那就讓他們繼續滾著，不看白不看。”說到這裡時，孫胖子頓了一下，有意賣了個關子，見房間裡的人都以期待的眼神看著他，他嘿嘿一笑，對西門鏈說道，“大官人，教你一個乖，我們繼續在這裡看他們滾床單，你派人去查一下和他們同一時間到天津的外國人，再給你一個調查范圍，去過你剛才查看過的教堂、學校和民居的外國人，哪國人不好說，不過這些人一定會說匈牙利語。”

  孫胖子這段話說出來，西門鏈恍然大悟，他掏出手機，開始安排手下的人聯合當地的民警，去排查符合孫胖子說的這幾條的外國人。

  就在大官人他們忙活時，孫胖子盯在了畫面上剛又換了姿勢的男女，自言自語說道：“不是我說，這體力就是好。”

  排查需要一段時間，趁這個空當，我讓西門鏈在隔壁開了一個房間。我去了隔壁房間休息，而孫胖子一直緊盯著畫面尋找“線索”。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我醒來以後，再回到監控的房間，西門鏈那邊才有了線索。一個叫作藤原剛的日本人在法國和這對男女有過接觸，這名日本人是個自由攝影師，在日本時就對歐洲中世紀時期的巫師文化很感興趣。在法國分開以後，又和他們前後腳到了中國。

  查到了這個日本人的信息，西門鏈叫醒了正在打盹的孫胖子，說道：“大聖，八成就是這個藤原剛了！現在怎麽辦？是派人把他抓起來呢？還是跟著他，看看他想幹什麽？”

  “找幾個機靈點的跟著他，如果他有什麽異常舉動的話，就馬上把他控制起來，千萬不能讓他打電話聯系上這一對老外。”孫胖子跟西門鏈說話的時候，監控畫面裡的伊麗莎白和托馬斯也已起床，他們換好了健身的衣服，像是要去健身房。

  孫胖子見了，對我說道：“辣子，陪我去健身房出出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