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其實一開始，他來帝都，只是單純祭拜一下小狸，並帶著小家夥來看海的。

他需要的那些魂石，並不在帝都。

只是路途中，需要穿過帝都罷了。

是他的存在，影響太大了，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在阮相思複雜的眼神下，秦淵抱著小家夥走出雨傘遮蓋的范圍，來到廉明的面前。

在眾目睽睽下，將廉明與十一閻羅托起。

“我的存在……讓你們害怕？”

受寵若驚的廉明連忙搖頭，“總指揮官一心為人族著想，廉明心中只有敬佩，豈有懼怕之理？”

清正也是如是說道，

“毫不客氣的說，當年如果沒有總指揮官，我人族早已被異族統治，淪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毫無人性的奴隸，又何來今日盛世？”

不阿道，“總指揮官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能影響，當年神鬼入侵，生靈爭渡，至強者邀星趕月，屠萬萬丈巨龍於古路，視人類為奴，為婢，為食，為行走的羔羊。”

“若不是總指揮官威臨天下，屠盡神鬼妖魔，為我人族萬世太平立下當世基業，今日的我們，早已成了累累白骨，成了大地的養料！”

不忘眼含敬意，壓下點頭，“未曾隨總指揮官一戰異族大能，領略總指揮官一劍蕩清天下濁的豪情，一直是不忘一生的憾事！”

“不忘隻恨生的太遲，未能與總指揮官在同一時代，並肩作戰。”

無情也是認可道，
“總指揮官乃天地救世主，有通天徹地之能，若要滅世，何須借他人之手？”

“世人眼界太過局限，理解不了宇宙的浩瀚，又怎懂總指揮官心胸的宏願！”

廉明點了點頭，“總指揮官當初創下清道夫，雖是為世人清除遊離在人間的鬼族所設，但也有將其他異族徹底掃蕩清淨之願，有監管各部門守護清正廉明之意。”

“祈天下太平之宏願，行問心無愧之事，這些年，一直都是我清道夫的行事宗旨，縱幾經波折，卻永不敢忘。”

“怎奈廉明力量太小，一直局限在帝都，未能將總指揮官所願向周邊輻射下去，未能收復半塊失地，實在失職！”

“這些年各大公會烏煙瘴氣，亂象四起，廉明身為清道夫指揮官，未能約束，今日竟讓如此宵小站在您的面前，大放厥詞，否認您的存在，將您打上魔神的標簽，是為失責！”

廉明忽然再次跪了下來，“失職又失責，罔顧章法，造成今日之亂，望總指揮官責罰！”

“望總指揮官責罰！”

廉明一跪，其他十一人也跟著跪了下來，眼神殷切的盯著秦淵，等待秦淵的審判。

然而，秦淵卻並未理會幾人。

捏了捏小家夥嚴肅的小臉。

他抬頭。

將賀蘭鍾，唐浩等人驚異，慌亂的目光，四周的監控，天空中的衛星，盡收眼底。

他不鹹不淡，好奇的對著小家夥做了個鬼臉，問道，“他們說，哥哥是魔神，鹿鹿怕不怕？”

小家夥想也不想的回道，“不怕呀，就算哥哥是地獄惡鬼，也是鹿鹿的大哥哥，鹿鹿不怕。”

“哥哥是天底下最高，最帥，最暖的哥哥！”

得到滿意的答覆，秦淵透過聳立的重重高樓，與坐在登天樓上的聶雲從對視了一眼。

回過神時，他的面色已然冷峻。

“其實，他們說的，一點都沒錯。”

  “這具軀體，從一開始誕生時，便是以毀滅為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