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能怎麽救你啊?”
我挑了挑眉。
“我師父他很快就要回來了!你最好放了我,不,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苗阿牛已經滿頭冷汗了,還在虛張聲勢。
“哦,是嗎?”
我戲謔的看著他。
“就算你師父能幫你解蠱,恐怕等他回來的時候,也只能給你收屍了。”
手指在瓶塞上輕輕彈了彈,我面帶沒有溫度的笑容,緩緩的拔開瓶塞。
啵——
輕輕一聲響。
苗阿牛的身體卻劇烈一顫,手不由自主的捂住脖頸上的圓形印記。
“你,你”
我作勢要倒出天蠶蠱。
“別,別,我說!我說!”
脖頸的肉一抽一抽的,苗阿牛眼中露出發自內心的恐懼,不費什麽功夫就屈服。
“是嗎?但我現在沒心思聽了。”
我倒轉白色瓷瓶,天蠶蠱圓圓的腦袋露了出來。
“不要!”
苗阿牛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我錯了!”
“我再也不敢有所隱瞞了!”
“大爺,求你了,饒了我這次吧!”
苗阿牛是真的怕了。
“沒有第二次!懂嗎?”我把白瓷瓶放正。
天蠶蠱的腦袋縮了回去。
實際上,它肚子太大,根本倒不出來。
而且,直播那晚它實在吃的太飽了,似乎有些消化不良。
到現在還沒有蘇醒的跡象。
“我懂,我懂!大爺,我再也不敢了!”
苗阿牛的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
“坐起來說話。”我擺了一下手,“你師父怎麽和你聯系的,都說了什麽?”
苗阿牛如蒙大赦。
顫顫巍巍的爬起來,不安的坐在床尾。
“我師父今天早上給我打了個電話。”
“他說這邊出了點事情,他要趕緊回來一趟。”
我眯了眯眼睛。
“什麽事?”
“師父從來不告訴我他要做什麽,不過這次,他叫我先去找一個人。”
“誰?”
“一個公司的老總,叫什麽任旭飛。”
我心頭一跳,表面不動聲色。
“為什麽要找這個人?”
“師父說這人快死了,讓我去救一下,起碼要撐到他回來。具體原因,我不敢問。”
苗阿牛老實道。
我心中疑惑。
如果阿靈是蠱師家族的孩子,東辰公司的人動了她,蠱師應該殺了對方才對,為何還要救?
片刻後,我收起心思眯了眯眼睛。
“那你有告訴你師父,你遇到的事情嗎?”
“我,我說了我只是希望師父能救我。”苗阿牛害怕的低下頭。
“而且,他回來的話,這些事也瞞不住的。早點告訴他,我不用受罰。”
“看來你這師父對你也不怎滴嘛。”
苗阿牛低著頭。
“我們蠱門都是很嚴厲的,師父也是為了我好。”
他們蠱門怎麽樣,我不關注。
我隻關心一點:“你師父什麽時候回來?”
“他從苗疆回來,怎麽也要兩天左右吧。他回來以後,會第一時間去找任旭飛。”
苗阿牛面露苦澀。
“我要是不能保證任旭飛還活著,師父會罰我的。”
“你都自身難保了,你師父還派你做事?”
“師父說,只要人沒死,就必須完成他給我的任務。”苗阿牛抬起頭看了看我。
“大爺,求你讓我出去一趟吧,我一定要保證任旭飛能活到我師父回來。不然,我,我.”
“我再問你另一個事情。”我沒回應他。
“什麽?”
“你知不知道姚湘靈這個人?”
“沒聽說過。”苗阿牛搖了搖頭。
我在心裡歎氣。
這名字果然是假名。
“那你.知道不知道一個叫做阿靈的女孩。”
“阿靈?”苗阿牛一怔。
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戲,不由得心中一喜。
“對,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可能已經死了。”
“阿靈就是九歲的時候死了的”苗阿牛睜大眼睛,“你怎麽知道她的?”
“這是你該問的嗎?”我兩眼一瞪。
“我,我只是有點驚訝。不過你也用蠱.難道是某位隱世高人的弟子?”苗牛驚疑不定。
“廢話真多!”
“阿靈比我小不了幾歲,是藥家的姑娘,她還有個雙胞胎姐姐,叫阿湘。”
“兩姐妹長的一模一樣,小時候我根本分不出來她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不過後來,阿靈七八歲的時候就得病死了,只有她姐姐阿湘還活著。”
姚湘靈。
原來如此。
她是阿靈的雙胞胎姐姐,阿湘。
“還有呢?”
“她們藥家都是女人當家,她們的阿媽是隔壁寨子的長老,有名的草鬼婆,地位挺高的,平時不怎麽和其他人來往。”
“我只知道,阿湘長大以後去了城市裡念書,也不知道有沒有繼承她阿媽的衣缽。”
藥湘在東辰大廈的表現,顯然說明,她已經學了蠱術。
看來阿靈的死,並不簡單。
我本不關心這些事情,但藥湘說她的家族不會放過我。
如果真被蠱師盯上,那就麻煩了。
不知道苗阿牛的師父,血蠱真人,突然趕回東州,和這件事有沒有關系?
還有太虛禪師的死,只有等他回來,才能弄清真相。
我收起心思,看著苗阿牛。
“你說你師父回來以後,會第一時間去找任旭飛?”
“是的,如果任旭飛已經死了,那麽下一個死的人就是我了。”苗阿牛的表情很不是滋味。
“沒有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在我們蠱門,是一個很嚴重的事情。”
“行,我可以放你去救任旭飛。”我露出笑容。
苗阿牛反倒害怕起來。
“大爺,你有什麽條件,還是先說出來吧。”
“很簡單啊,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有好多事情,想問問任旭飛呢。”我淡淡道。
“啊這?”
苗阿牛有點懵。
他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麽,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想清楚。
“別啊了,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死法叫什麽?”
“什麽?”
“知道的太多。”
苗阿牛立刻捂住嘴巴。
“你身體還撐得住吧?”我站了起來。
“死不了的話,現在趕緊出門,我怕去晚了,姓任的已經撐不住掛掉了。”
“那能不能.”
“不能!”
離開方便,我對慧覺簡單解釋後,他一定要同去。
血蠱真人也和他們寺廟的事情有關,所以我沒反對。
我們倆帶著苗阿牛,一同趕往東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