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被炮彈轟過,還能活嗎?
更何況是被一大片炮彈包圍。
所有人都以為,我死定了。
水生捂住壯壯的眼睛,自己也側過身,不敢看那觸目驚心的畫面。
“到底是什麽?”
“仙人還是妖人?”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造孽啊.”
老人們畏懼不已,眼露絕望。
這時候水位上漲的速度反而降低了很多,只是他們都沒注意到,注意力全被湖面的那幾人吸引了。
“你們看!”
小萍忽然指著湖面驚叫起來。
“那個人”
眾人再次望去,眼睛不由得再一次瞪到了極大。
混亂的爆炸過後,湖水像瀑布般的落下。
一個踩著樹乾的人影衝出水簾,持刀撲向那艘小船。
剛才那番恐怖的狂轟亂炸,似乎並沒有傷到他什麽。
“這,還是人嗎?”
不光岸上的人嗓子乾澀。
小船上的上官老者,也是一樣。
他已經用盡全力。
天篷尺是仙公親傳,就算面對上百年的大妖物,也從未失過手。
可現眼前這個年輕人卻毫發無損。
不,也不是毫發無損,頭髮好像燒焦了一些,衣服破爛了一些。
但除此以外,一點嚴重些的傷口都沒有。
仙公看中的人,竟如此恐怖嗎?
強大的程度超乎他的想象。
身體跟隨小船搖晃,上官老者有那麽一絲愣神。
就這麽一瞬間的功夫,對方就已經衝到他面前了。
長刀砍來。
他本能的閃躲。
小船忽的往後退,帶著他避過了長刀的攻擊。
是大仙使在調動小船,一下子與對方拉開了距離。
“我,敗了。”
望著風雨中那張年輕冷峻的臉,上官老者黯淡的低下頭。
“沒有完成仙公交代的任務,我愧對仙公的栽培,甘願領罰。”
上官老者雙手托起天篷尺,遞向那兩名仙使。
一隻蒼白的手伸出,拿走了天篷尺,藏於黑袍之中。
兩名仙使那微微發亮的眼睛,沒有任何情緒。
上官老者身體一顫,失去天篷尺的他似乎失去了所有能力,一下子蒼老了很多,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老頭。
抬頭望了望風雨交加的天空,他縱身一躍,跳入湖中。
轉眼,便被那洶湧的江水席卷,不見蹤影。
就這麽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他。
這老頭精的很,知道我不會饒了他,乾脆自己跳江,好歹能死的體面點。
死前特意把那黑棍交給剩下的仙使,可見黑棍確實重要!
我可不能錯失良機。
風雨不停。
隔著雨簾和那兩個鬼魅般的身影對視數秒。
不知道是誰先動了。
其中一個仙使忽的展開鬥篷,像黑蝴蝶一樣飛了過來。
即使大風大雨,那姿態依然優美。
雨水打濕的袍子貼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玲瓏的曲線。
竟然是個女的。
她徘徊在我的樹乾之前,風吹動黑袍,帽子展開,一張明豔動人的臉露了出來。
笑意盈盈,媚眼如絲。
一雙眼睛勾魂奪魄。
“這位小哥,果然一表人才,怪不得仙公如此欣賞。”聲音也是婉轉動聽。
“哦?”我只是微微挑眉。
收下天蓬尺的人,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仙使。
那個仙使給我的感覺最危險,應該是排名最高的。
所以,我對眼前這個異常美麗的女人,不甚感興趣。
“仙公堂最看重人才,小哥若能加入,必然受到仙公的重重賞識,前途無量。”
女人一隻腳踏上樹乾。
她沒有穿鞋。
光溜溜的小腳又白又嫩。
“怎麽個前途無量法?”我表情冷淡。
“自然是,你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女人見我沒有動手,另一隻腳也跨了上來。
寬大的黑袍被風吹的滑落,白皙的肩膀露了出來,鎖骨下面是高聳的雪山。
“當真想要什麽,就有什麽?”我微微側目。
女人索性脫去黑袍,露出曼妙的身段,裡面是一條露肩的長裙,裙擺開叉,雪白的大腿若隱若現。
“當然。”
水珠落在肩頭,更襯托的皮膚細膩無暇。
她款款邁著步子,朝我靠近。
紅唇欲滴。
一股香膩的脂粉氣襲了過來。
“人世間最難得的便是想要二字,任何人都逃不過權色名利。”
“仙公手眼通天,只要加入我們,這些東西不過是掌心之物,你不管你想要什麽,仙公都能給你。”
“是嗎?”我咧嘴笑了,“那我想要仙公的命,他也給嗎?”
“你!”
女人頓時惱怒,頓時明白我剛才的放松是並未將她放在眼裡。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不識好歹!”
她面色一改,猶如蛇蠍美人。
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危險。
“仙公雖然愛才。”
“但不能加入我們,便是敵人。”
“做仙公堂的敵人是什麽後果,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我不屑一顧:“我已經與仙公堂為敵很久了,你們除了上門送人頭,還做什麽了?”
“不得好死!”
女人惱怒不已,渾身殺氣重重。
猛的把裙擺一掀,一團團黑影從裡面冒了出來。
拖著長發的鬼臉朝我呲牙咧嘴。
這就是女人的真面目。
表面明豔美麗,內裡卻藏著無數要命的惡鬼。
若是稍微動了色心靠近,便會被那些惡鬼咬個粉身碎骨。
紅粉骷髏。
每張鬼臉都曾是一個漂亮女人,她們被人所害,心中只有無盡的仇恨。
美麗的臉龐早已扭曲,只剩下滿面猙獰。
“姐妹們,就是這個臭男人害了我們,報仇的時間到了。”
“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女人一聲令下。
無數拖著長發的女鬼,爭先恐後的朝我撲來,仿佛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淡淡冷笑,只是長刀一揮。
數隻女鬼化為灰燼。
“你怎麽還能動?”女人大驚。
“不好意思,我這人百毒不侵,你那點脂粉香味對我不起作用!”
我面無表情。
一掌雷意擊散剩下的女鬼,一手長刀劈向女人。
女人展開雙臂,慌忙後退。
不過還是遲了一步,被長刀劃破了雙腿。
長裙變成短裙,雪白的大腿鮮血橫流,女人忍痛朝後飛去。
但我還是沒放過她,一躍而起,抓住她的腳腕,將她扯了回來。
“小哥,饒命啊。”
女人一陣慌亂,順勢倒進我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