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多虧姑娘好心提醒,不然我已經沒命了。”我笑了笑,“姑娘,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既然能看出問題所在,能不能告訴我真正的出口在哪裡?”
“就算我告訴你,你也走不出去,只有消除此地的邪氣,出口才會真正顯現。”白衣女子冷淡的看了我一眼,持劍走向傻子。
“跟著我,不要亂走。”
“那就多謝了!我叫李雲風,請問姑娘芳名?”我有心和她套近乎,倒不是看中她絕美姿色,而是想多了解她的門派。
以蓮字作為門派名稱,不知道和金屬圓盤上的蓮花是否有關聯。
“我姓秋。”白衣女子淡淡說道。
昨天聽見白衣男子叫她韻白師妹,全名應是秋韻白,很古典美的名字,就和她本人一樣。
趁她在前面走的時候,我心中默念口訣,用天眼觀察了一圈農家樂。
一團團黑霧彌漫在院子裡,特別是栽種小樹的地方,黑霧最為濃鬱,遮擋住視線,確實不知出路在哪裡。
“這傻子好像和農家樂的陰物有關聯,他的情緒波動會影響周圍的陰物。”我收回目光,趕上秋韻白,對她說道。
“我知道。”秋韻白面沉如水。
憨子還真乖乖站在原地,看見秋韻白以後,露出猥瑣的怪笑。
“嘿嘿,好看,姐姐,真好看。”口水順著下巴,滴答流了下來。
“可憐。”秋韻白微微搖頭,沒有理會憨子,反而是朝著老板兩口子居住的房間走去。
她好像對農家樂的情況很了解,我沒有多話,和她一塊過去。
房門竟然沒鎖,一推就開。
秋韻白清冷的臉龐上多了一絲嚴肅。
屋子裡很黑,沒有半點燈光,也沒有半點聲音,就連人的呼吸聲都沒有,還真像憨子說的那樣。
睡死過去了。
停頓幾秒,屋裡沒有反應。
我小心的把手電光照了進去。
從隆起的被子可以看出,床上確實躺著兩個人,就像是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陰冷的寒氣鋪面而來,這屋子裡竟然比外面還要冷。
屋子裡黑氣彌漫,更怪異的是,這黑氣是流動的,在床上兩人的頭頂一來一回的盤旋。
秋韻白劍尖挑起一張黃符,粘在門窗之上,好像在做什麽準備。
“他們還活著嗎?”
“活著,但與死人無異。”秋韻白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鄙夷,“只有變成活死人,才能吸收邪氣,助他們修煉邪術。”
“為了得到邪氣,害死了這麽多無辜的人,這對夫妻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那些人都是被他們害死的?什麽邪術這麽厲害!”
我一陣後怕,想起白天那對夫妻普通的模樣,沒成想他們竟然是一對殺人不眨眼的惡人。
秋韻白沒有回答,扭頭看了我一眼,反問道:“你好像對這些東西很有興趣?”
“我對邪術不感興趣。”我搖頭,“只是同情那些人的遭遇。”
怪不得這農家樂裡有什麽多陰物!
好端端的被這對夫妻害死在這裡,當然心生怨氣。或許他們原本和我一樣,只是出來散心而已,但他們沒我幸運。
永遠的留在這裡,陪著一個傻子。
等等
憨子怎麽不見了?
陰森的院子裡怪樹隨風搖晃,原本憨子站過的地方,空無一人。
“大哥哥,玩,玩具呢?”正當我到處尋找傻子的時候,身後冷不丁冒出他含混不清的聲音。
他是什麽時候跟過來的,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目光落在秋韻白身上,口水滴答,很惡心。
我忽然注意到,他走路是踮著腳的,腳後跟不著地,詭異至極。
“憨子,你去那邊自己玩,玩具找到了我就給你拿過去。”我壓低聲音對他說道。
“噓!”憨子很緊張的衝我們擺手,“別,別吵媽媽!凶!”
“對,你要是把媽媽吵醒了,會挨打的!”我嚇唬道,對這個怪異的傻子不能硬來,否則那些陰物會跟著他一塊爆發。
“你,你們也別吵!”憨子望著秋韻白,口歪鼻斜的醜臉上有一種怪異的認真,“姐姐在下面住久了,就不,不好看了。”
“放心,我們不吵。你快看他們在朝你招手了,快去玩!”
我把憨子推開。
秋韻白已經貼好了符篆,朝屋裡看了一眼,抬起修長美腿準備進門。
“不,不行,你們不能進去,媽媽讓我看門!”憨子又跑了回來,使勁的對我們擺手。
“憨子,放心,我們不會吵醒你媽媽,也不會告訴她我們進來過。”我皺了皺眉。
“不,不行!媽媽醒,打打打!”憨子死死的守著門,歪斜的眼睛裡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哥哥沒關系,姐姐在下面住久了,不漂亮了。”
我嘴角微微抽搐,合著我被埋了無所謂,美女就不行。
“憨子,讓開,不然哥哥姐姐不陪你玩了!”
“不,死也不行!”
憨子一著急,那些怪樹都跟著搖晃起來,原本站在樹旁的人影,忽然一下離我們近了很多。
他們有男有女,腦袋和雙手低垂,渾身死氣沉沉,就像是剛從墳墓裡爬出來似的,衣服破爛不堪,散發著腐朽的惡臭味。
“秋姑娘,看來得想個辦法把傻子解決了才行。”我壓低聲音對秋韻白道。
“不能濫殺無辜!”秋韻白冷眼看了我一下。
“他是受此地的邪氣影響,才變成這種癡傻的模樣。要怪,就怪他那對心術不正的父母!”
“姑娘你誤會了!”我無語道,“我的意思是,讓他昏過去,不要妨礙我們。”
“不然,一會他父母真的醒了,再加上院子裡這些陰物,我們以少對多,勝算不大。”
“你有辦法讓他暈過去?”秋韻白看了一眼那些朝我們接近的人影,清冷的表情中也多了一些顧忌。
“有,不過需要你幫忙。”我笑了笑,對傻子招手,“憨子,漂亮姐姐說她陪你玩,你快過來。”
秋韻白美目一瞪:“我什麽時候說過.”
“真的嗎?那,那太好了!”憨子口水流了出來,絲毫不懷疑我的話,雙手從門口松開,踮著腳一扭一扭的撲向秋韻白。
“姐姐,我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