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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士發明家》第270章 故人來訪
  秦拂衣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或者說,行動永遠快過思想。話音剛落,人就嗖的一下消失不見了。

  “不可!”鄭取玉大急,“老三你給我回來!”

  一般人碰到這種情形,當事人都沒影了,自然不會白費力氣喊叫。可蒼梧山傳人互相比較了解,鄭取玉很清楚,秦拂衣就算瞬間走遠了,也能聽見自己的喊聲。

  果然,秦拂衣的身形重新閃現。

  “朝堂不是江湖,武力解決不了問題。”秦拂衣沒好氣的說道。

  “那麽你又擔心什麽?”秦拂衣不以為然,“你留我陪著你的唯一理由,不就是怕對方玩策略鬥不過你,直接給你來個肉身消滅……”

  鄭取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們這些文人真矯情,還不如小師弟爽快呢。”秦拂衣不耐煩的揮手,“行,那就半年。”

  “什麽半年?”

  “給你半年時間搞定,半年後我……”

  “好,半年後師弟可隨意離去,師兄自己扛。”

  鄭取玉爽快答應,半年說長不長,但也足夠師父逍遙了。鄭取玉確實有些擔心政敵玩武力,畢竟小師弟前車之鑒在前。可實事求是,他的三觀決定了他不可能太當真,留下秦拂衣的主要目的,還是為逍遙子考慮。

  “噗,誰讓你自己扛了?”秦拂衣撇嘴,“就你這點能耐……嘴巴再給力,還能咬死人啊?”

  鄭取玉:“……”

  “我秦拂衣說話直,但我也關心師兄弟好吧。半年後若是你還沒搞定,我會乾掉所有對你有威脅的人,只要給我列個名單——包括皇帝。”

  “別瞎說!”鄭取玉低喝。

  秦拂衣眨眨眼:“我很認真的啊。”

  ……

  魯靈樞的身體狀況,趕路已經問題不大,但沈器和大家商議了一下,還是決定再等等。

  能多調理一段時間,自然更保險。

  關鍵是,對付周玄機、阻止來自未來的陰謀,是個不可能一蹴而就的任務。

  沈器還沒自大到感覺天下無敵。

  當初景和帝派兵圍捕,若不是館驛四周空間有限,京城禁軍一起上,不,只需調一個營五千人馬,大家必跪,小智的推演能力再牛也沒轍。

  更別說如今周玄機成了景秀帝,大內高手肯定已效忠。那些真正會武功,擁有內力的家夥,不用太多,糾集上百個,大家絕扛不住。

  三師兄武功蓋世,都不敢說能對抗幾百“普通高手”圍攻——他可以輕松逃走,但那是另一回事。

  沈器的計劃,是先找到師父逍遙子,再說服逍遙子招來三師兄,加上大師兄韋觀,兩個超級牛人一起配合,才可能在皇帝的地盤誅殺史林濤及周玄機。

  至於導致天下大亂,沈器就顧不上了。

  長痛不如短痛,讓周玄機和史林濤繼續折騰下去,恐怕比天下大亂更嚴重。

  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因為朝廷的政令,越來越令人懵圈。

  比如最近的一條聖旨,竟然是將天下手藝人歸類為“匠戶”,由朝廷統一管理、分配工作。

  什麽意思呢?比如你是鐵匠,以後就不能隨意為百姓打造農具了,而是成了“有編制”的鐵匠,打造什麽、為誰打造,都由朝廷說了算。

  更嚴重的是,你的後代也必須是鐵匠。

  無論有幾個後人,都不得讀書科舉,也不允許改行種地,只能繼續打鐵,把手藝一代代傳播下去。

  甚至連婚配,也得聽朝廷的。

  朝廷為匠戶子女指定婚配對象,而且男女都包括——想靠嫁得好改變命運?呵呵。

  乍一看,似乎對手藝傳承有好處。

  其實恰恰相反。

  俗話說得好,不想做官的裁縫不是好廚子……

  讀書做官,至不濟當鄉紳、地主,是這時代所有人的終極夢想,手藝人自然也不例外。“匠戶”制度,剝奪了手藝人自由選擇的權力,他們能歡迎才怪。

  然而朝廷不講民主,這是最終決策。

  所以最近比較流行的事,便是手藝人改行。

  在被編入匠戶前搶先改行,種地也好,經商也罷,總之扔掉祖傳的手藝、工具,還是可行的。

  朝廷雖然沒明確允許,下面的地方官卻樂見其成。

  大多數手藝人選擇種地,因為經商是有準入條件的,不是人人都有做買賣的天賦。況且,誰敢保證哪天朝廷不會腦子一抽,把商人也編成“商戶”?
  種地最安全。

  縱觀歷朝歷代,農民永遠最被重視……雖然土地兼並起來,農民往往也是最慘的。

  在沈器看來,周玄機的目的昭然若揭。

  甭管是主動配合史林濤,還是稀裡糊塗被忽悠,繼續讓他搞下去,中原或許短時間亂不了,卻會逐漸失去創新能力。而這只是開始,沒人知道史林濤還有什麽損招。

  眾人在客棧又住了兩個月,也就是周玄機登基四個多月後,魯靈樞的身體總算恢復得差不多。

  沈器和大家商議,明日出發尋找逍遙子。

  結果當天午後,有人找上門來。

  由於朝廷並未給出明確說法,沈器等人雖不是逃犯,可也沒法保證不會被追捕,所以大家這段時間深居簡出,到今天為止,這座縣城還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這種情況下被找上門,不警惕才怪。

  若非對方是熟人,搞不好沈器、周青樨和殷嬌嬌已然大打出手,然後收拾行李趕緊開溜了。

  來者是——馮輝。

  曾伴駕景和帝為其使喚,後來因忠誠被提拔,以不會武功的“普通太監”身份,繼任大內密探首領。

  “殿下,沈先生。”見到兩人,馮輝二話不說撲通跪倒在地,“奴婢總算找到你們了!”

  說完,嚎啕大哭,涕淚橫流。

  這情景似曾相識,當初景和帝進宮,馮輝就哭得酣暢淋漓。他的哭法很有特色,不像成年人,倒像個孩子。

  周青樨眼圈一紅。

  見到馮輝,免不了想起景和帝,周青樨原本強行壓製的傷心、仇恨,又被勾了出來。

  沈器鬱悶道:“咱有話好好說,別哭行麽?”

  馮輝抽抽噎噎收起哭聲。

  “還有,別跪著啊,站起來說話。”

  “奴婢愧對先帝……”

  “你的心情我明白,但事已至此,自責於事無補。”沈器擺手,“陛下自己作死……咳咳,我是說他過於重感情,總喜歡為親情徇私,結果躲過了倆兒子,最終還是沒逃脫命運。”

  馮輝眨眨眼:“沈先生您說什麽呢?”

  “你的自責,難道不是因為身為密探首領,沒保護好陛下,致使他被周玄機暗害麽?”

  “暗害……不不!”馮輝用力擺手,“陛下乃是病逝,駕崩時奴婢就在旁邊伺候,絕非被人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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