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在聽見他說文醜二字後,便頓時身體猛的一顫,只見他一個箭步的衝到了那個低級軍官的面前,猛的搖著他的肩膀,對他說道:“什麽?!你,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整個軍營之中,所有人都知道顏良和文醜二位將軍有八拜之交,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自從顏良得知文醜已經被張浪給加害之後,他便日夜不忘要為文醜將軍報仇的事情。
他的激動情緒有些把那個低級軍官給嚇到了,那個低級軍官見他複問自己後,便將那塊玉佩呈遞到了他的眼前,對他重複著說道:“那人說此玉佩是……”
那個低級軍官話還沒有說完,便只見顏良一把就將那個玉佩給奪在了手中,隨後,他整個人便都熱淚盈眶著的,顫抖著捧著那塊玉佩。
那個低級軍官見他情緒如此的激烈後,便沒有再說什麽。
良久,只見顏良擦了擦自己眼角上的淚水後,便趕忙向著那個低級軍官詢問道:“你說他們現在就在城樓底下?”
那個低級軍官對著他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們前番想要進城,但是我害怕他們是敵人的細作,所以便擋在了城外,後來他們用此物來證明身份,但是小人眼拙,看不出這裡面的緣由,所以,便特此前來稟報給將軍了。”
“他們人現在在哪裡?還沒有走吧?”
那個低級軍官搖搖頭,對他回答道:“應該是還沒有走,前面我讓他們在城樓底下等候,說不定這會兒還在外面候著呢。”
顏良聽見後,便趕忙站起身來,對著那個低級軍官吩咐道:“快!你快去讓軍需官準備酒宴美食,不得耽擱,快!對了,此次記你大功一件,賞賜你十五匹布,一會兒你自己去軍需官那裡取。”
那個低級軍官聽見如此豐厚的獎賞後,便頓時喜出望外的在地上叩謝了顏良幾番,隨後他便趕忙照著顏良所說的前去辦理了。
顏良剛剛還有點瞌睡,可是此時的他已經是激動的沒有了一點的倦意。
這件事情來的太過於突然,以至於讓他都有點無法相信,他以前是日思夜想總是想著文醜還沒有死。
只見顏良衝出營帳外後,便顧不得騎馬,連連在空中幾個跳躍後,便迅速的來到了城樓上。
站在城樓上的士兵們見到顏良出現後,便都連忙跪倒在了他的面前,對著他齊聲高呼道:“恭迎大將軍。”
顏良沒有理會眾人的禮節,只見他趕忙跑到了垛口上後,便對著底下高聲大呼道:“文醜!文醜!是你嗎?!”
文醜聽見後,便也是對著他高聲回應道:“是我!是我!顏良將軍,別來無恙啊。”
顏良在聽見是文醜的聲音後,便趕忙對著自己的左右侍衛們吩咐道:“快快準備儀仗,還有,速速放下吊橋,是文醜將軍回來了!”
文醜戰死的消息在整個鄴城當中傳得是沸沸揚揚,士兵們一聽文醜又活了之後,便都是有些愕然不已,可是他們見顏良這麽說後,便也隻好照著他的話就做。
不多時,便只見那沉重的吊橋以及城門被緩緩的打開,顏良顧不得城門被完全敞開,便直接從縫隙當中鑽了出去,向著文醜這邊激動的直奔而來。
文醜見狀後,便和闞澤一起騎馬,向著吊橋這邊走了過來。
沒一會的功夫,他們三人便在吊橋的正中央上相見,顏良舉著火把在看清楚了文醜的面容之後,便激動的大笑著的上前,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對他說道:“你沒死,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沒死,好兄弟,歡迎你回來。”
文醜見到顏良之後,也是格外的激動,二人在相互擁抱了一陣後,便這才各自分開。
顏良激動的始終不肯松開自己抓住文醜肩膀的大手,只見他又拍了拍文醜的肩膀後,便對著他問道:“他們都說你已經被張浪給加害了,但是我一直都不願意相信,這不,你這不是完完整整的又回來了嗎?哈哈哈!”
文醜默默的聽著他那激動的肺腑之言,沒有說話。
忽然,只見顏良向他詢問道:“對了,這一次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見你不光打了一場大敗仗,而且整個人還逃離在外,這期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文醜見他問到自己這個問題後,便尷尬的笑了笑,對著他有些糊弄的揮了揮手,說道:“嗨!這件事情嘛,說來話長,我以後慢慢的再跟你說。”
顏良見文醜的表情極其的不自然後,便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回頭看了一眼一旁的闞澤之後,闞澤便是連忙的低下了頭來,不去看顏良的眼神。
就在顏良感到疑惑之時,文醜突然對著他打岔道:“對了,你那邊還有沒有什麽吃的?要是有的話,就給我準備上一些吧,我和闞澤將軍現在已經是舟車勞頓,十分的疲憊了,現在想要解一解渴,填飽一下肚子,你看……”
不等文醜說完,顏良便截斷了他的話,對著他說道:“唉,這是哪裡話,這你放心,我見到了你的那塊玉佩之後,便已經知道了這肯定就是你,我前面已經吩咐過讓軍需官們前去擺設酒宴了,一會兒我們一醉方休!”
文醜點了點頭,說:“好,那就快快進城吧,現在夜晚風大,有些太冰涼了,我們就先去你的營帳內暖和暖和。”
顏良對著他點點頭,說:“也好,那便快快進城去吧。”
說著,他便轉過身去,對著那些士兵們命令道:散開!”
士兵們在接到他的命令之後,便都趕忙的向著道路的兩旁散開,隨後便低下了頭來,闞澤和文醜二人見狀後,便催馬向前走去。
幾人來到了顏良的中軍營帳內後,文醜便率先開口向顏良問道:“我不在的這幾日內,可有戰事發生?”
顏良聽見後,便皺了皺自己的眉頭,對著文醜說道:“唉,你不知道,現在戰事焦灼,那公孫瓚在逃回到了他的北平之後,已經整頓人馬,和主公隔山對峙了許多時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