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澤遠遠的看見了鄴城的影子後,便高興的向文醜說道:“文醜將軍,你看前面就是鄴城了。”文醜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鄴城是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此時他,憂心忡忡似乎是在想著什麽。
闞澤是一個極其懂得察言觀色的人,他見文醜並不高興後,便立即就閉上了嘴,繼續默默的拍馬向前奔馳。
剛剛的文醜整個人由於都是處在走神中的狀態,所以他的反射弧很長,只見在過了良久之後,他便才尷尬的對著闞澤微微一笑,說道:“是啊,前面就是鄴城了,進了鄴城之後,你我也就能好好的休息上一番了,你此番多有勞累,回到鄴城之後,就好好的前去休息吧,盡量減少外出走動。”
雖然文醜笑得很勉強,但是闞澤聽後,依舊是高興的對著文醜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不多時,他們二人便來到了鄴城底下,在鄴城前勒馬停住後,闞澤便揮舞著自己手中的馬鞭,對著城樓上的守軍們高呼道:“快開城門,文醜將軍回來了,文醜將軍回來了。”
城樓上的守兵們聽見後,便只見一個低級軍官對著底下的闞澤震聲怒斥道:“胡說!文醜將軍現在已經被張浪加害,你是何人,竟然敢冒充文醜將軍的名義!我勸你最好速速離開,不然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闞澤的原本心情還算不錯,但是他一聽守城的那個低級軍官這樣說後,便頓時臉上多了一頓的怒氣。
只見闞澤整個人站立了起來,用手中的馬鞭指著城樓上的那個低級軍官怒吼道:“我問你,你是何人?竟然敢在城中大逆不道的散布謠言,說文醜將軍已經被張浪給加害?”
那個低級軍官大聲回應道:“非我在城中傳播謠言,只是此事在鄴城之內已是人盡皆知,我不管你是誰,但請你不要冒充文醜將軍的名號,如果你識相點的話,那就請速速離開,不然,我等弓箭伺候。”
那個低級軍官說罷,便毫不客氣的揮舉起了自己的手來,只見他剛一揮手後,城樓上便有四五個士兵,手持弓箭的對準底下的闞澤和文醜。
底下闞澤看見他們的這個行為後,便頓時一股火氣直衝上了他的腦門。
“大膽,你們竟然敢用弓箭這樣對著我們,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的看看我們二人到底是誰。”
那個低級軍官不以為然,只見他毫不猶豫的拒絕著闞澤道:“現在已是天黑之時,實在難以辨認二位的面容,請二位先在外面等候一夜,明日待查驗過身份,如果真的是文醜將軍的話,那我才能打開城門,放二位進來。
“什麽?!你算個什麽東西,竟然敢這樣對我和文醜將軍說話!去將你的上司給我找來,今天我要是不剜出你的狗眼來,那我闞澤便將名字倒過來寫。”
那個低級軍官對於闞澤的提議根本就是不屑一顧,只見他對著闞澤冷冷的回應道:“我勸你等速速離開,不然,我便將你們二人都射成刺蝟,二選一,你們自己選吧。”
“你!”
闞澤怒的想要跟他繼續爭辯,這是只見一旁的文醜一把摁住了闞澤的肩膀,闞澤見狀後,便這才沒有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氣。
文醜催馬來到了城樓底下後,便解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塊玉佩,丟到了城樓上。
站在城樓上的那個低級軍官見文醜向著上面丟上來了一個什麽東西後,便一把抓住,對著文醜無奈的歎氣說道:“若是你想向我行賄賂,讓我打開城門的話,那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現在各地是戰事不斷,要是我敢輕易打開城門的話,那便是要誅九族的大罪,這個險,我不感去冒。”
說著,只見那個低級軍官想要將剛剛文醜丟上來的那個玉佩再丟還給他,可就在他剛一抬手時,便只見文醜開口對他說道:“我給你此玉佩,不是想要向你行賄賂的,你將此玉佩交給主公一看,他便可知曉我的身份。”
那個低級軍官看著自己手中的那塊玉佩,愣愣的想了一陣後,便還是對著文醜搖了搖頭,說道:“實在是抱歉,我家主公現在已經入睡了,沒有人敢打擾他,將軍若是真的有身份的話,那便請明日再來吧。”
文醜一聽後,便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就在這時,他突然又對著那個低級軍官說道:“煩請你去將此玉佩交給顏良將軍,他看過之後,便必然會知曉我的身份。
“這……”
那個低級軍官摸索著自己手中的那塊玉佩,陷入到了沉思之中,這塊玉佩精雕細琢,看得出來,不是平常人所能擁有的,即使在黑夜之中,那塊玉佩也散發著與眾不同的氣息。
此時的那個低級軍官自己猜測著底下的這個將軍定然身份不凡,如果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了他的話,那恐怕等到明日自己便要被他給治罪了。
在這樣一想後,他便對著文醜高呼道:“那好吧,你就先在底下等候片刻,待我去將這件事情稟報給顏良將軍。”
文醜聽見後,便大喜的對著他拱手抱拳說道:“如此,那就煩請將軍去跑一趟了,如果將軍能將此事給辦妥了,那我定然重重有賞。”
“小事情,那就請你先在城樓底下稍等片刻吧。”
那個低級軍官說罷,便拿著一個火把轉身向著內城走去。
一路上,那個低級軍官害怕顏良也入睡了,於是便小跑著的,向著顏良的軍營裡走去。
此時好在顏良的中軍營帳裡還亮著燈,那個小兵見狀後,便掀開門簾,跪拜在了顏良的面前,對著顏良說道:“啟稟將軍,城外有人求見。”
顏良此時正想入睡了,他見那個低級軍官前來稟報事情後,便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頭,對著那個低級軍官問道:“都已經這麽晚了,是什麽人啊,如果只是過路的販夫走卒的話,那你便打發了,讓他們明日再進城。”
說著,顏良便起身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那個低級軍官將文醜剛剛丟給自己的那個玉佩呈現了出來說道:“那人自稱是文醜將軍,說有此玉佩來作為物證,他說讓我拿著這個玉佩過來求見將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