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武鳴將令牌給收回到腰上後,便對著那幾個士兵們說道:“免禮,今天早上送過來了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少年,就是陳大人說要嚴加看管的那個,不知道,他現在被關押在何處?”聽見許武鳴的問話後,看守在房門口上的一個小軍官立刻便對著他回答道:“回許大人的話,那個少年被關押在甲子房號,大人若是想要去見他的話,我引大人前去。”
許武鳴擺了擺手,對他說:“算了,將他給我拉到審問室裡去,一會我要先親自去審問他一番,哦,對了,給我把鐵炭燒紅實了,不要待會兒審問起來的時候,連點像樣的刑具都沒有。
“是!”
那個小軍官在接過命令後,便立刻就帶著一個侍衛向著裡頭走去,許武鳴看了一眼外面後,便也進了裡面。
……
不多時,只見張浪便被披枷帶鎖的給押送到了審問室裡面。
審問室是一間四四方方的小土房,裡頭極其的密閉,四下一打望後,勉強能容納得下三四十個人來。
而審問室的最裡頭則是擺放著一張桌子,此時,許武鳴正將自己的雙腳給搭在桌子上,搖搖晃晃的,一副悠閑的愜意著的模樣。
許武鳴張浪被押送了過來之後,便用一種冷冽的眼神瞟了一眼張浪,隨後,他便對那些看押張浪的士兵們說道:“將他的四肢給我綁在十字架上去!”
“是!”
押送的那兩個士兵接令後,便上前先是將張浪身上的枷鎖給全部拆了下來,隨後,他們便拉著張浪來到了一個木頭的十字架跟前,將張浪的雙手雙腳,給反綁了上去。
等他們二人在將張浪的雙手給綁好後,許武鳴便一邊拍著自己的大腿,一邊向張浪質問道:“你,可知罪?”
張浪聽後,便冷笑著的一聲對他反問道:“我有何罪?”
“何罪?呵呵,都已經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敢在這裡嘴硬,哼!你頂撞我們這些上官,難道就不是罪嗎?”
“頂撞上官?哼,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麽荒唐的罪名,我問你,這法律是誰定的?”
“哈哈哈!!!”許武鳴聽見張浪對著自己的質問後,當即便覺得他是荒唐而又可笑,於是許武鳴便放肆十足的大笑了起來。
張浪見他如此放肆的大笑後,便不禁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向他厭煩的問道:“你笑什麽?我問的這個問題,難到很可笑嗎?哼!官不為民做主,留有何用?!”
許武鳴在聽到張浪說什麽官不為民做主,留有何用的話之後,便更加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只見他像看白癡一樣的看了一眼張浪後,便對他不屑的冷笑道:“哼!你初出茅廬,涉世太淺,不知道這明裡和暗裡的規矩,我告訴你,你讀的那些什麽聖賢書在書上有用,但是出了地方,哼!可就都只是一些空頭大話罷了,根本就不管用!”
“不管用?哼,什麽意思?我聽不太明白。”張浪征征的看著他,搖頭說道。
許武鳴見他不解的問自己後,便起身對他說道:“我實話告訴你吧,什麽仁義君子,君臣一體,那些空口的道德仁義,全部都是廢話!在這個世道上,朝廷官官相護,底下更是如此!你想要撞南牆,哼,我告訴你!小心撞你個頭破血流!現在的你就是在以卵擊石,不知道天高地厚!”
張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便對他說道:“你所說的這些,我還是不明白,如果人世間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不堪的話,哼,那也就不會有那麽多的能人異士,以及那些有氣節的壯士了”
許武鳴見張浪說自己不明白後,便以為張浪是在嘴硬,所以,他便冷笑了一下,背過身去,對著張浪說:“你不明白最好,哼!像你這種人,可是最好的棋子,現在不明白,以後也就沒有機會明白了,下輩子,投胎做個畜生吧,別當人了,呵呵。”
張浪默默的注視著他,聽著他的冷嘲熱諷,沒有說一句話。
許武鳴說罷,便又重新坐回到了那張桌子前,只見他坐正了身子後,便嚴肅著臉,拍著桌子上的醒木,對張浪厲聲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但是既然你已經落到我的手上,那麽我便告訴你,你就是一隻螻蟻,我捏死你,比捏碎一塊細土都還要簡單上個一百倍!現在,有一個鍋需要你來背,你如果肯背的話,那我便可以免去你的皮肉之苦,而且,你的家眷也可以得到贍養,可如果這鍋你要是不肯背的話,哼哼,那你應該是知道的。”
許武鳴在對著他威脅的說完後,便朝著審問室裡的那兩個士兵們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士兵看見後,頓時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見他們二人分開向著四周走去,分別將審問室裡的所有燈火給全部都點燃了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只見整個審問室裡面便被照得燈火通明,而張浪此時也清楚的看到了牆壁上掛著的各種各樣,令人觸目驚心的刑具,有些刑具上面,還殘留著一些上一次審問過而留下來的血跡。
一般人要是看見這些的話,定然會瞬間就變得毛骨悚然,認慫了下來,可是,張浪畢竟是不同於凡人的,即使他是在看到這些東西後,也依舊是泰然自若,而毫無變化。
許武鳴見張浪在打望著四周後,便對他冷笑著的說道:“好好的看一看吧,你要是待會兒敢嘴硬的話,這些東西的每一樣,我保證都能讓你嘗到遍,而且,還不止一次,所以,一會你最好給我想清楚了再說話,我自己呢,也讀過幾年的聖賢書,所以並不喜歡這些血腥的場面,可是呢,我這個人脾氣比較的燥,別人要是不答應的事情,我會強製讓他答應到為止!”
許武明說罷,便一腳向著桌子上的邊角給踢了過去,只聽哢嚓一聲木頭碎裂開來的聲音後,桌角上的那一塊便被許武鳴給踢碎了下來。
平常人肯定被許武鳴剛剛的這一下給震懾到,但是在,此時他所面對著的人是張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