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明亮的眼睛不悲不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諸葛玄,聽完張浪與陳登講述的一切。
諸葛亮向張浪行禮道:“我家叔父能為張大人盡忠效勞,皆為叔父平生之願,平日裡不少聽到叔父說,能為張大人,為百姓而死,雖死無憾。如今這番模樣,暫且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了。張大人和陳縣長不必自責。”
看著年幼的諸葛亮如此懂事,張浪與陳登對視了一眼不由得歎息,張浪已經從系統兌換了許多現代的藥,才勉強保住諸葛玄的命。
這一刀,不偏不倚刺入心脈,而僥幸的是並未正中要害,所以諸葛玄勉強能保全性命。
自從三日前那場刺殺之後,張浪已經派臧霸招兵買馬訓練軍隊,因為自己的仁政和按勞分配,使得到現在自己已經擁有二百余人的軍隊。
但區區二百余人,面對聲勢浩大的黃巾軍無異於螳臂擋車,好巧不巧,那日死的刺客正好有馬安如之弟,黃巾刺客卷土重來不過這幾日的時間。
張浪摸著諸葛亮的頭說道:“孔明,你先把你家人喚到縣衙內,你叔父已經受傷了,我不希望我身邊的人再有任何損傷。”
諸葛亮懂事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常此以往並不是一件好事,大人已經得罪了黃巾軍和劉成一眾,可謂是內憂外患。倘若這些人裡應外合,以我們目前的人手不可抵擋。”
“倒不如求援。”諸葛亮看著張浪繼續道。
求援?這是諸葛亮給自己獻上的第一計嗎,張浪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該苦惱。苦惱的是,向誰求援啊。
陳登上前說道:“家父陳珪,乃是靈帝之下的太尉,若大人願意,在下願往說家父,支援大人。”
就在這時,房門被一腳踹開,“支援張浪?有本郡主在此,汝何須支援!”這聲音清脆宛如鳶鳴,可其中氣勢卻如長虹。
張浪聽到這個聲音下意識向著諸葛玄臥躺的床下躲去,可剛到一半便被拎了出去。
“你這個猥瑣的家奴,我還尋思著你跑哪裡去了,原來是到這個破爛地當起了縣令。”
張浪回過頭。只見眼前這人,柳眉睫如扇,星眸桃花唇,一身雲袖漢服不堪一握的腰肢上垂著和田玉雕成的玉牌。
這個祖宗怎麽會尋到這裡來,我的天,難道天涯無處安身地,我命不堪折今日?張浪心裡憋屈道。
眼前的這個女子是琅琊國順王劉容最疼愛的小女兒,劉羲月,也就是琅琊國的郡主。當初自己剛穿越的時候,第一個遇到的人就是她。
至今張浪還記得那個晚上······
“啊!”一聲尖叫驚醒了正在對場景懵逼的張浪,此時張浪剛剛穿越到東漢,琅琊城某間閨房裡。
張浪看見眼前一道白膩比玉的溝壑一閃而過,接下來一巴掌徹底把張浪打倒在地。
“你這個猥瑣的家奴居然敢偷看本郡主沐浴?是誰讓你進來的?”女子迅速躲在屏風後穿上了衣服。
出水蓮荷與眼前的美女一比不過如此。
“臭東西,本郡主要殺了你!”
“不好意思啊,我走錯劇組了,我不是演員,你們導演在哪,我要出去。”張浪道歉道。
劇組?演員?導演?那是什麽。
女子呵斥道:“無恥家奴,本郡主定要剝了你的皮。”
就在女子放狠話的時候,遠遠的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月羲表妹,我是劉豐表哥啊,你在哪裡?”
女子一咬牙,還未穿著足履的玲瓏玉腳提了張浪一腳,嘴裡說道:“今天什麽日子,來了一個無恥家奴還要來一個臭不要臉的東西。”
張浪雖然不明白是什麽情況,但是也知道這可能是一個劇情,依照國內腦殘劇的展開就是自己要去替眼前這個美女趕走外面的表哥。
於是,張浪乾脆走了出,指著不遠處的人道:“你是何人,居然在郡府大呼小叫。”
劉豐看著眼前這個一身奇裝異服,打扮獨特,略顯屌絲模樣的小帥哥,沒由得被喝住。
早就聽說劉月羲喜歡稀奇古怪的東西,如今這番模樣的人出現在自己眼前還算能接受。
“我是劉豐,你又是何人,怎會在月羲表妹的閨房中。”劉豐反問道。
張浪故作氣勢:“住嘴,你這個臭不要臉不知廉恥,和慕容複一個德行的家夥也敢在這裡丟人現眼?生怕我王不知道你的居心嗎?我王行事那須你這種人過問!”
張浪雖然不知道攝像機在哪裡,但是腦殘劇的劇情就是這麽演,也就順著說下去了。
之後的事情當然就是劉豐驚慌逃跑,自己也因此得到了劉月羲的原諒,她還說,無恥對付不要臉,以後要把自己帶在身邊擋住這居心叵測的表哥。
在她解說下,張浪總算是明白自己真的穿越到了東漢,而腦海裡多了一個商城系統,也正是憑著這個系統,張浪不少給劉月羲送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贏得了好感。
“喂!猥瑣家奴,怎麽了看見本郡主嚇尿褲子了?”劉月羲一聲驚喝將張浪思緒拉回到現在。
陳登看著雲裡霧裡的,但聽聞是郡主也不敢隨意出言。
張浪呵呵一笑,猛吸了一口氣說道:“真香!我送你的香水好用不?你怎麽會到東安縣來了,你爹不知道?”
劉月羲臉上閃過一絲瞧不見的緋紅,坐到張浪坐過的凳子上說道:“前幾天我看到了我爹桌子上寫著你名字的書冊,自然知道你買了一個東安縣令當。這不,這幾天本郡主就趁機偷溜出來,你個無恥家奴還不跟本郡主回去。”
諸葛亮本來就因為叔父的還未醒,又聽到這麽一個女人對自己叔父甘願付出生命的人大呼小叫,心一嘴裡惱道:“住口,無禮潑婦,豈不知張大人身份,左一個家奴右一個家奴,毫無禮數。生於皇庭,竟有你如此無禮之子,家父想必如此。”
沒想到劉月羲居然一點都不氣惱,反而抓過諸葛亮揉搓他幼稚的臉頰,惹其陣陣言語。“你在哪找的小孩這麽可愛,你也跟姐姐走吧,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
“月羲,別鬧了,我知道你想試探我。不用試探了,我在這裡過的很開心,現在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已經躺在床上三天未醒。內憂外患,朝不慮夕。”張浪歎了一口氣。
劉月羲柳眉一挑:“這還不簡單,你要多少兵馬,一萬夠嗎,我給你調來。”
陳登這麽一聽差點心臟都沒被嚇出來,自己原來想找陳珪,也不過是要厚著臉皮才有點把握,借出兩千人。
好家夥,隨口一張就是一萬,不愧是琅琊國郡主。
張浪一聽便知道她是什麽計較:“你打算借著帶兵演練的借口從你父王那裡抽出一萬人?夠是夠了,只怕是這些人不好指揮。”
“笨蛋家奴,丹陽太守董恢呢,他兒子董磬你也認識,要是讓他帶人你可以放心了吧。”劉月羲說的董恢,字漢宗,琅琊姑幕人,董磬以前受過自己的恩德,要是如此事情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