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十諸葛玄受傷第三天,也是馬安如之弟被殺第三天,偌大的劉府中,劉成不停的徘徊。他可不會認為事情一切順利,張浪一眾並沒有發現自己買凶行刺的事情。
就算張浪現在還沒有發現,自己又該如何向馬安如交代?說不定馬安如現在就在興師問罪的路上。
“爹,我從楊容大人那裡回來了,楊容沒見著,但是聽府下人說,糜家管家被關監牢差點餓死一事,糜家正在追究。楊容已經被琅琊王傳去問話了。”劉子明風塵仆仆的從門外走進道。
劉成一聽差點沒暈過去,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沒想到自己與楊容關押糜福一事居然真的被追究起來。眼下還有張浪座下諸葛玄遇刺一案也與自己相關,怕是這一次真的要玩完了。
“快,趕快收拾細軟,我們逃命去吧。”劉成轉過身急匆匆說道。
劉子明見狀,叫道:“爹,我們的家業還在這,怎能這樣就逃命了。”
劉成一聽一巴掌糊到劉子明臉上,鮮紅的掌印分外明顯,“你還敢說,你個敗家子,若不是你成天不務正業,隻想著調戲良家婦女,又怎會鬧到張浪堂上去,又怎會讓其鴻門宴得逞?”
劉成說到這裡,好像發現了什麽,鴻門宴?呵呵。不,事情還有轉機,只需要再博一把,只要把張浪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就算楊容回不到東安縣,自己也有足夠的時間去處理一切事宜。
更何況,這時候除掉張浪等人,就算是馬安如來了,自己也有個交代,本來就是馬安如的弟弟和那些刺客廢物而已,想來也不會有多少計較。成敗在此一舉!
“快,你今晚去請張大人他們來府上,就說我為你之前大鬧公堂的事情開宴請罪。”想到這裡劉成趕忙說道。
劉子明不解道:“爹,你該不會是要向他們低頭吧,你······”
劉成一瞪眼,巴掌又舉了起來,嚇得劉子明趕忙出門。
縣衙府內,張浪的住所,張浪盯著坐在對面玩弄著洋娃娃的劉月羲,發現好像這個時候的劉月羲才是最好看的,安靜溫婉,要是捧著一本書說不定還能和林黛玉比一比。
“喂,猥瑣家奴,盯著本郡主作甚,本郡主臉上有花嗎?”劉月羲發現了張浪的眼神。
張浪突然想起一句土味情話下意識說道:“你的臉色有東西嗎?有啊,有點漂亮。”
“色狼,對了你之前離開琅琊去徐州做了什麽?”劉月羲臉紅了一些,想起張浪先前在自己府上呆過一段時間便去了徐州。
張浪呵呵道:“我去體會人生百味,世間紅塵。這種感覺只有男人才會懂得的。”
劉月羲聽聞手裡的洋娃娃瞬間放下,反過去揪張浪的耳朵,“好哇,你這個色家奴,居然背著本郡主去青樓?
就在兩人打鬧之際,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咳,張大人,劉成派他兒子來,說要為先前劉子明大鬧公堂之事擺宴設席,向您道歉。”
哦?這時候擺宴設席,劉成是真心想擺明立場,和自己統一戰線嗎?不大可能!買凶殺官一事和他絕對脫不了乾系,今晚怕是又有什麽謀算。
“去!我倒要看看這劉成幾個眼睛,居然敢欺負本郡主的家奴。”還未等張浪回答,劉月羲出聲道。
張浪略顯尷尬,拉著劉月羲小聲說道:“月羲,和你商量件事,就是你看我現在好歹也是一個小官了,你能不能不再叫我家奴了?”
“我也和你說過很多次我不是琅琊國宮內的家奴。”
劉月羲眼眸一瞪:“你不是本郡主的家奴,怎會出現在我房中?難道你是采花賊?”
張浪簡直無語,誰個想到穿個越都那麽離譜,要不是好幾次救了她的命,怕就真落實到一個采花賊的名頭。
算了,誰叫人家也待自己不薄呢,要不是她幫了自己挺多的,說不定早就死於非命了。
“你答應本郡主不再去青樓我就不叫你家奴。”張浪真想掰開她的腦子看看腦回路怎麽樣的。
“我不是去……”
“叫你變態好了。”
“你妹!”
是夜,劉府已經擺上了豐盛的宴席,張浪帶著臧霸陳登和劉月羲來到劉府。
劉子明看到劉月羲第一眼,整個人的魂都要被勾了去,這天底下居然有這般顛倒眾生的人物?東安縣沒有一個比得上她的容顏,不!是整個東安縣的女人加起來都比不上她的一個嘴唇。
劉成剛打完招呼,看到劉子明這般模樣,狠狠一腳踩了下去。頭湊到劉子明耳邊問道:“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劉子明這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的望向劉月羲,看著劉月羲和張浪坐在那邊有說有笑的樣子不禁怒火中燒。
“感謝張縣令駕臨鄙舍,今夜酒宴全為當日小兒大鬧公堂謝罪而設,這段時間因遵從張大人平價糧銷售一事忙得不顧頭尾,隻今日才得偷空,望大人莫做計較。”劉成舉杯道。
張浪袖口一根透明的東西探過酒杯並未被看見,見這東西沒有反應這才舉杯對飲。
“劉老板慷慨大方,是東安百姓的福氣,這段時間,人人有的吃,東安縣的生氣增添了不少,建設也如火如荼。”張浪也不說透順著道。
兩人交談之際,劉子明已經搬上了一壇塵封老酒,劉成解釋道:“這是在下早年高價購入的好酒,雖不比張大人的好酒,卻也別有風味。”
隨著酒水淌入碗中,一陣酒香飄香,張浪又驗過並無問題。示意臧霸和陳登可以喝,兩人才端起來一口喝下。
劉子明見劉月羲只是坐在那裡什麽都沒有做,好奇道:“敢問小姐芳名?能對盞否?”
看到張浪眉頭一挑,劉成立馬拍桌喝道:“胡鬧,你再把你那些習性帶到酒桌上,你明天就給我滾出劉家。”
轉頭卻笑呵呵的舉酒對張浪說道:“我這兒子,早年沒了娘,我又忙於經商疏於管教,致使他這般模樣,請大人勿見怪。”
張浪喝了一盞,道:“三日前我府上和沂水渠都遭遇了刺客,劉老板久居東安,不知有何相關信息?”
這機鋒打到自己頭上來了?看來張浪已經懷疑是自己買凶殺人,劉成抬頭看了看天色。
“浪哥,來喝一杯。”
張浪聽到這聲音差點沒掉到凳子底下去,劉月羲這丫頭,又玩哪一出?
張浪無奈的與劉月羲喝了一杯,只聽到劉月羲開口問道:“劉老板,琅琊國都開陽劉亦和你是什麽關系?”
只見劉成兩眼瞪得死大,自己從未和別人說話關於劉亦的事情,這個女人怎麽會知道!
聽劉月羲這麽一說,張浪倒是明了了,劉亦正是劉豐之父,也就是劉月羲最煩的那個表哥他爹,原來劉成的後台是這個啊。
“旁支,而已。”劉成仿佛用盡了力氣去說這四個字,自己真的不想去求那個人。沒想到還沒等自己去求,人家就把自己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
“哦,你不用猜了,我是琅琊國的郡主。”劉月羲抿了一口酒,沒想到外面還有這麽香的酒,
在宮內自己可沒喝過酒,除了張浪給自己喝的銳歐果汁酒。
郡主!郡主怎麽會在這裡,還叫那個小子浪哥?他們是什麽關系?
劉子明站在遠處,呼吸急促,郡主?自己長那麽大還沒見過郡主!劉子明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向著後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