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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12 致命的工作態度
  一直以來美國民眾與科學家對於專家們所警告的溫室效應產生了消極與抗拒的態度,他們認為減少碳排放只不過是環保分子故意找的一個借口,目的就是要為自己爭取合法的權益。因此溫室效應一直遭到各界的質疑,反對的聲音是越來越激烈。然而今年的氣溫就顯得有些反常,氣溫異常的高,在室外不用半個小時,哪怕沒有在做劇烈運動也會消耗掉體內的水分。如果不能及時補充足夠的水分,人就會很容易虛脫或者是中暑。因此,在如此高溫的環境下不可能有人排隊消費或者做身體檢查,不會有人那麽傻。哪怕是銷量最好的門店都失去了排隊消費的現象。民眾們很愛惜自己的身體,高溫環境下都懂得躲起來,盡量保護自己的身體。在他們看來,排隊做一些很無聊的事情就是一種怪異的現象,而更為怪異的現象則是沒有人覺得不對勁。

  莫妮卡除了去法庭之外,她已經發誓了,哪裡都不要去。陽光十分猛烈,都已經從窗口照進來,她習以為常,心情十分煩躁,更為煩躁的是,她看著市面上的債券居然非常安穩,毫無動靜,只是過了兩天,她就已經虧掉了30萬的利息,還好她借來的錢足夠她支撐一段時間,但是往後可就不好說了。看著市面上的債券那麽穩定,她就很急躁,看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不夠強,光看著虧掉的利息她就難受。如此一來,她就沒有心思工作了。桌面上全是最近要起訴的案件,她根本就沒有心情,捏著嘴巴,心裡很是鬱悶。此時,門被推開,開門的人是黑澤明,她看到他就很是傷腦筋,或許與他本身無關,是她感覺自己被套牢了,那倒也是,哪有人敢站在美國經濟的對立面玩對賭協議,看來她這一回肯定是輸清光了。輸掉了積蓄,欠下巨大債務,婚姻破裂,說不定還會因為她是公職人員的身份而遭到解雇。到了那個時候她就真的是人財兩失。一想到這裡,她的人生就要悲劇了。既失業,婚姻又無可避免地失敗,難道她注定要滅亡?還是自我毀滅?
  在黑澤明喊她的時候,她腦海裡已經腦補了一部電影,相信好萊塢會買她的版權,這樣她就可以還債了。噢,想的倒是挺美。

  “明天就要開庭了。”他說著。

  “那你就去準備明天上法庭要用的文件。跑來找我幹嘛?我又不是法官,怎麽你要賄賂我。”

  他突然有點不知所措:不不不,只是上一次是你擔任檢察官,明天仍然是你,對嗎?

  她無精打采地說著:“不,你仍然是主角,主場就還給你,你自己去解決法律糾紛,不要來煩我好吧。”

  “所以說,明天我是主角。”他試探性地確認了一次。

  她捂著臉懶得解釋,並且出言恐嚇:如果你再不給我消失,我就會改變主意。

  他立馬消失在她面前,她抱怨道:就不能好好的。

  她的電腦屏幕一直在顯示著債券的波動趨勢,十分安靜,她很不耐煩,扔掉了桌面上的檔案。心裡突然就開始責怪費利,是他的情報驅使她膽大地與美國經濟對賭,說到底他有一半的責任。一想到他,她立馬就將辦公室的門反鎖,然後在電腦打開竊聽的軟件,很快就接收到信號,對面那邊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有點尖銳,不過持續了一會之後就恢復正常了。

  她聽到了他的聲音:

  “親愛的同僚,你們是我的助理,平時工作應該不辛苦吧?”

  “應該不辛苦吧?就是壓力有點大。”有個女人回應了他。

  “好吧,的確,我的時候很抓狂,很容易發脾氣,但是我沒有亂來,我相信你們也不會亂來。”

  “噢,先生,你有話直說吧,太委婉的話我們聽不懂。”

  “你們都有份參與調查德意志銀行涉嫌濫發貸款的案件。債券違約率暴漲是早晚的事情。你們有沒有將消息泄露出去?”

  “先生,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們,雖然我們只是助理,但是我們有分寸,知道保密協議,不會隨便泄露案件信息的。”

  “我當然相信你們,既然你們沒有泄露半句,那麽怎麽會有人猜到違約率即將大量出現呢?還跟銀行簽了對賭協議。”

  “說不定有人心細如塵,已經發現了德意志銀行的巨大漏洞,還發現了大量的壞帳現象。所以就很勇敢賭這一次。”

  “那也得很勇敢才行,跟整個美國的經濟對賭。”

  “知道是什麽人跟銀行簽了對賭協議。”

  “不清楚。銀行的業務員有保密協議,他們肯定不會告訴我。”

  “就怕他為了早點賺錢,泄露德意志銀行一堆壞帳的消息,那樣會影響市場的信心,從而導致信貸市場動蕩不安,然後違約率大幅度暴漲,而且還是提前很多的那種。”

  “我想不會有人為了賺錢而搞垮房地產市場吧?那樣會害死很多人的,尤其是他們現在信心高漲。”

  “最好在我們完成了整個調查工作之後才崩盤吧,要不然罪魁禍首就永遠躲在後面。”

  “有道理。說真的,從現在開始,你們不能透露德意志銀行案件的調查進度,誰也不可以。”

  “是的,我們懂的。”

  莫妮卡默默退出竊聽界面,她陷入了沉思。他們的對話給了她一個很大的啟示,散布德意志銀行不利的消息的確可以提前搞垮金融市場,可是對於美國經濟來說也是一場大地震,為了個人利益而犧牲了整個社會的安穩,是否值得呢?她很矛盾,一方面她希望賺一筆錢,然後跟理查德轟轟烈烈舉辦一場稍微豪華一點的婚禮,賺一次快錢,這樣有點保障她會比較安穩。可是另一方面的代價卻是整個美國的經濟。當她瘋狂在金融市場裡賺錢的時候就有無數的人失去工作,失去生活的經濟來源。她還是猶豫了,暫時還沒有散布不利消息的想法。

  外面有人在敲門,而且是很溫柔的那種,她知道是誰,連忙跑去開門,果然是理查德,他是來接她下班的。

  她雖然心情很糟糕但是也只能強顏歡笑:我收拾一下東西,很快就可以走了。

  他本來還很開心,可是很快就發現了地面上全是檔案,他驚訝地問著:這裡發現了劫案?怎麽那麽亂。

  她習慣性地說謊:“噢,我剛才看到了一隻很大的老鼠,我急著打死它,所以就弄成這樣。”

  他很是疑惑地說著:“政府機構也能有老鼠出現?”

  “我們走吧。”她趕緊打斷他的思考。

  他們走在馬路上,咖啡店的生意好了不少,明明太陽都快要下山了,氣溫卻還是那麽高,似乎太陽就沒準備離開的樣子。

  他在跟她嘮叨日常的一些瑣碎事件,她卻無心裝載,心裡一直在糾纏著是否要散布消息的想法。

  走了20分鍾,他就說個不停,她愣是沒有聽進去。

  突然,一位警察出現在他們面前,是瑞克在等著他們。

  “走吧,兄弟,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無緣無故為什麽要跟你們回去協助調查。”

  “跟我們回去就可以了。問幾個問題,不會妨礙你很久,甚至連拒捕都不算。”

  她立馬就反應了過來:他可是沒有犯法,你們手裡如果沒有法院許可的拘捕令,他有權利不跟你們回去。

  “好吧,就在這裡問也可以,其實。”

  “你問吧。”他挽著她的手臂,很是紳士。

  “最近有人自稱神秘警察然後帶你去問話嗎?”

  “是秘密警察吧?”

  “沒錯,是秘密警察,就你聰明了是吧。”

  “有。他們帶了我去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那裡有多奇怪我先不說,他們沒有製服,神出鬼沒,而且又沒有工作證件,卻說自己是警察,我當然不會相信他們,我趁他們不注意就跑掉了。”

  “你不好奇他們為什麽會找你嗎?”

  “一點也不好奇。我可以走了嗎?”

  “走吧。”

  他帶著她快速地離開,她還問著:為什麽跑那麽急?你做賊心虛?
  “並沒有。”他簡單地說著。

  其實他的確遭到秘密警察的騷擾,他們執法沒有標準,更加沒有底線,他們手裡的權力就是法律。他們帶著他去了一個很陰暗的地方,問了他不少奇怪的問題,然而沒有一個問題是他想要回答的,他們想對他實施武力,他立馬迅速擊敗他們兩個,把他們打得頭破血流,落荒而逃。之後秘密警察就再也沒有找過他的麻煩。他沒有告訴瑞克實話,是因為他不想讓瑞克發現他的身手不凡,從而引起懷疑,這不是他的初衷。

  瑞克下一個要找的人就是費利。

  費利並沒有很驚訝,他的腳搭在桌子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法國小說裡的內容,法語對於他來說,其實還是有點艱難。

  “秘密警察你還記得吧?”

  “嗯,奇怪的執法者,不過到底是不是正式的編制,我很難說。”

  “據說你毆打了他們。”

  “據說?什麽是據說?”

  “秘密警察那邊跟我的上司聯系過,他們認為你出手毆打警務人員是違法的。”

  “難道他們濫用權力就是合法的?沒有法院的命令也敢執法,根本就是在濫用權力。”

  瑞克有點謹慎地說著:“我只是沒有想到你能擊退他們……要知道他們很野蠻。”

  “我以前練過跆拳道還有散打,柔道也會一點點。算他們不走運,惹到我。”

  “你身為一個獨立檢察官,身手還算不錯。”

  “很偶然的概率。”

  瑞克心事重重地說著:“其實我還被大衛的死給困擾著,到底是誰那麽厲害,可以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將他殺死,完全沒有還手的時間。”

  費利把腳放了下來,很傷腦筋地摸著頭髮:這個……恐怕我真的幫不了你。

  “你憎恨大衛嗎?”

  “為什麽你不問那些存款以及理財金額突然消失的受害者呢?他們恨不得拆掉銀行!”

  “非常感謝你的寶貴時間。”

  “喂!”他喊著。

  瑞克回過頭,他說了句:不要浪費時間在大衛身上,做正確的事情你才不至於浪費時間。

  第三次庭審開始了,今天的黑澤明可是信心十足,莫妮卡不會再打擾他。

  在開庭之前他還不停跟助理相互核對法律文件與材料確保沒有問題。

  羅素在庭警的帶領下進入了被告欄,他的傷口比上一次更加惡劣了,手臂出現了很多瘀傷,他回去拘留所被一眾囚犯輪流毆打,而且是在關上燈的情況下被毆打,他根本認不清是誰在毆打他。他只能帶著一身的傷痕出庭,要知道上一次是故意讓別人打他,他覺得無所謂,但是這一次的傷痕是意想不到的,所以他覺得特別疼。他心裡那個怨恨啊,怨恨麥卡倫為什麽不幫他申請保釋外出。他不想住在那樣的一個鬼地方。

  此時的麥卡倫正在專心致志地研究著案件的材料,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當事人的感受,他從來沒有想過申請保釋外出為了當事人。他很清楚,這樣會引起眾怒,一旦惹惱了不帶腦子的群眾,白的也能說成黑的。在這個糟糕的時代,輿論就能決定一切。

  喬納森·史密斯法官:檢察官,你可以開始傳召證人。

  黑澤明:可能你們都會很好奇,接線員的日常工作是怎麽樣的,他們的態度會不會影響需要急救的人的生命呢?對於被告,他在日常的工作中有沒有犯下很愚蠢的錯誤呢?這些問題很容易在你們心裡留下一個問號,當然不會是句號。那麽現在,我們就要走進被告的日常工作情況,我們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法官大人,我要求傳召塔塔可出庭作證。

  塔塔可是俄羅斯人,上個世紀90年代移民到美國,之後在很多地方工作過,近這幾年才進入急救中心擔任接線員的工作。

  他神情恍惚,心不在焉,在跟隨著書記員宣誓後,仍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過什麽,他就這樣坐進了證人欄裡。

  黑澤明突然就失去了信心,他看著眼前的俄羅斯人,總感覺不太靠譜,不過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黑澤明:請問你是從事什麽職業的?

  塔塔可:在聯邦急救中心擔任接線員的工作。

  黑澤明:接線員通常是做什麽的?

  塔塔可:很無聊的,整天就坐在那裡,接聽急需救護車的患者的求救,確認了患者的具體位置以及相應的病情,然後派救護車快速前往患者所在地方。

  黑澤明:這麽說,你們的工作還挺重要的,畢竟派救護車需要及時。

  塔塔可:是很重要,但是也很無聊,我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黑澤明:你覺得被告的工作能力以及態度如何呢?
  塔塔可:他啊,一個星期可以遲到六次,值班期間打遊戲,就算有求救的電話打進來,他也不太願意接,多半會讓隔壁的同事,例如我去接求救電話。總之他呢,能躲就躲,可以不做正事就不做。早退、隨意翹班都已經習慣了。從不承擔責任,抱怨接線處電話接入太過頻繁,還曾經建議過裁減幾個接線座位,減低接入概率,能不處理就不處理,能安撫對方就盡量安撫,反正就是不乾活。

  陪審團的成員面面相覷,說實話,證人所說的足夠讓他們感到驚訝,一開始他們還以為這純粹就是一次偶然的悲劇,現在看來,已經是一種日常的狀態。

  黑澤明:既然他的工作能力那麽差,為什麽他還能在接線處工作?

  塔塔可:他很擅長交際以及籠絡人心。下班之後成群結隊,讓他們一起去歡樂時光享受夜生活,很擅長傾聽以及交談。部門主管都被他哄得花枝招展,真正乾活的人得不到表揚,他卻一直被縱容,造成今天的悲劇,接線處的每一個人都有責任,這當然是我的個人想法。

  黑澤明:他平時上班的時候都在做些什麽呢?

  塔塔可:做什麽?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就對了。勾搭性感的女同事,跟她們套近乎,他呢就什麽都不用做。工作報告找女同事幫忙,人情世故他可太懂了,左右逢源,反覆橫跳,極盡投機主義分子之能事。以我看,他去做公關就最好了,能說會道,就是不會做事。我就是不明白他為什麽不能找一份稍微兒戲一點的工作呢?反正也是玩,要知道我們這個崗位是至關重要的,稍微不謹慎會害死人的。可是他就是不明白,非要待在這裡死纏爛打,他就是爛人一個!看著他每天在那裡玩世不恭,不知所謂,我就覺得噁心。

  黑澤明:為什麽你不投訴他呢?這樣他還會接受調查。

  塔塔可:他跟我們的主管關系可好了,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問題。他搞關系可有一套了。

  黑澤明:所以你就容忍他到現在?
  塔塔可:沒有辦法,我沒有他那麽會搞關系。

  黑澤明:案發那天,你是否在現場呢?

  塔塔可:在,他就在我隔壁。

  黑澤明:你能否形容他當時的態度?

  塔塔可:就很簡單,他的態度很是散漫,不慌不忙的樣子,不停要對方重複地址以及發病的特征,重複了很多次,他就是不肯看一眼電腦屏幕,更沒有想過打電話給救護車專線,讓他們出發。他就是在那裡不慌不忙拖延時間,等對方主動掛掉電話,他就不會做接下來的事情。

  黑澤明:接下來還會有什麽事情可做?
  塔塔可:首先他要打電話跟救護車專線進行溝通,跟他們說明情況,說清楚求救的地址,具體要攜帶哪些急救用品,還要提前調查清楚從哪條交通路線繞過去會比較方便,要重點避開塞車的路線,不僅要關注實時交通路況,還要提供最佳路徑。事後他還要寫一份工作報告,派出救護車之後所發生的每一件事,他都要詢問、探尋、記錄以及訪問求救者的狀況。就是這些工作都必須要做的,可是他拚命拖延時間,企圖等對方掛掉電話,這樣他就可以當作惡作劇電話進行處理。既不用提交工作報告也不用跟救護車專線的急救人員進行溝通,兩個字省事,就那麽簡單。該死的,他這個崗位可以說是至關重要,他卻那麽兒戲,還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根本就沒有看重求救者的生命,他漠視一切,簡直就是麻木不仁!
  黑澤明:如果他不想處理,別的同事能不能接他的線?代他溝通?
  塔塔可:理論上是可以,可是必須讓他同意,他得按一下按鈕,這樣才能轉給我們。然而事實卻是,他處理不了,沒有辦法處理也不知道向我們求助,就知道疏於工作,寧願當作是惡作劇也不願意派車輛出去!我可以很肯定的說,如果他把線轉給我們,那個女孩不會死的!
  黑澤明:法官大人,我暫時沒有其他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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