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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第002章 資深議員
  朱迪斯從機場出站台,隨手攔截了一輛計程車。

  車子到了中央街馬路便停了下來,她拖著行李下車,剛剛付了款,當計程車揚長而去之後,很快便有一支小分隊從她身邊湧現經過,那是一組反對政府犯罪目前政治盲目狀態的遊行示威隊伍,他們戰意激昂,上下一心地呐喊著口號,高高地舉著旗幟,反對政府的不良支出以及目前混亂的狀況。

  朱迪斯很快就被他們的精神所感染,望著他們揚長而去的步伐,她不禁跟著蠢蠢欲動地喊了起來,突然出現了一名警察,充滿了警惕性地盯著她看,她一點都不害怕也不心虛,勇敢地盯著對方。

  “看什麽看?你知不知道你穿著製服是很應該履行你公職人員的職務,有違例泊車你不管;有人隨便扔亂垃圾你不管;有人亂闖紅燈你不管。居然站在這裡看我,這根本就是疏於職守。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剛才只不過是喊了幾句意識不明的口號而已,我沒有舉橫幅標語,我沒有非法聚會,只有幾句來歷不明的口號你是告不了我在公眾地方行為不檢的。”

  “神經病!”男警察好不容易才爭取到一點點罵回去的時間。

  她則變得更為起勁了:哦!你這回完蛋了!你剛剛罵我神經病,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是神經病,我以前是一名資深的議員,資深的大律師,你這樣說話會有損我的專業資格,你剛剛罵我的那句話我已經用手機錄下來了,在法律上口頭辱罵也屬於誹謗一類的冒犯,更何況你還是一名正在執勤的公職人員,罪加一等!我要告你,向你索償,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時間損失費、心靈創傷費、人品受辱費、還有金錢損失費!你等著收律師信吧。還有,如果讓我查到你有前科記錄或者行為不良的習慣,你就等著失業吧!現在的政府正面臨著巨大的經濟危機,你說如果你為了剛才那一句衝口而出的言語而導致被解雇,成為失業遊民,你說這樣又值不值得呢?
  黑澤明開著車子在一旁停了下來,探出頭:朱迪!你到了?

  朱迪斯用手指著男警察,狠狠地說:這一次我不追究你了,算你好運,不過我仍然會保留追究你的權利!你小心一點,下一次別再讓我碰到你。

  朱迪斯剛剛上車,男警察就說了一句:你算什麽玩意?嘴上說個不停。

  黑澤明還沒開車,探出頭回答:你只需要知道,她曾經是最高級別政府的禦用律師,這就夠了。

  朱迪斯得意洋洋地說:開車吧,我的徒弟。

  他們為人生離別已久的第一次重逢而舉杯慶祝。

  一場策劃已久的浪漫晚餐,但所談及的話題卻是那麽的不愉快。

  黑澤明皺著眉頭問:什麽?你的律師駕照被吊銷了?
  朱迪斯不以為然,很冷靜地切割著餐盤上的五成熟牛排:是啊,兩年前在北愛爾蘭的聽證會上就被正式吊銷執照了。整個北愛爾蘭都知道了,難道你還不知道?
  黑澤明很奇怪地說:我又沒有去過北愛爾蘭。對了,既然你都被吊銷執照了,你在那邊如何混飯吃?
  朱迪斯品嘗了一口紅酒,不斷地回味著:雖然我不能上法庭,不能打官司。可是我做私人顧問一樣很吃香,我早就在北愛爾蘭買了房子,就算不能上法庭幫別人辯護,我一樣能賺錢。

  黑澤明頹廢地解開了胸口的領結,垂頭喪氣地說:糟了!原來你已經被律師公會吊銷執照,我還指望你幫我打這場官司呢。

  朱迪斯不厭其煩地說:你是我教出來的徒弟,而且還是我的前男朋友,我不相信你一點本事都沒有,我對你有信心。

  黑澤明憂心忡忡地說:最糟糕的是,我到目前為止,真的連一宗官司都沒有贏過,我在律師界的名聲都臭遍天了,這一次再失敗,我看我再也無法在律師界立足了。

  朱迪斯攤開手掌,理直氣壯地說:就算沒有贏過官司又怎麽樣?做律師不是計算勝出率的,而是要講技巧。我當初剛剛入行的時候,碰過的釘子多了去了,後來還不是成為政府禦用律師,只不過後來因為技術性犯規,本來被罰停止執業也就算了,那個法官好像跟我有仇似的,非要吊銷我的律師執照。不過沒關系,我早晚可以重新爬起來,重新威風一次給他們看。

  黑澤明疑惑不停地問:技巧?什麽技巧?
  朱迪斯站起來,像表演舞台劇那樣:就像盤問證人那樣。普通的律師是會按照時間、地點、看到的什麽事情來進行盤問;但是呢,你可以特別一點,先問她看到什麽,再問她時間,然後再問地點,甚至可以問她那天穿什麽顏色的衣服,問她那天吃了什麽東西,還可以問她那晚有沒有睡覺、有沒有跟愛人做愛諸如此類的問題。總之呢就要搞到證人心煩意亂、措手不及、不知所措。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之下,對方一定會出錯,直至露出破綻為止。

  黑澤明似乎有所懷疑:真的可以這樣嗎?法官可能不喜歡這種盤問的方法,萬一他對我表示反感,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朱迪斯:你是傻瓜吧,只要你所提問的問題是在法律所允許的范圍內,誰會管你的盤問技巧呢?對不對?只要能推翻控方證人所作的供詞,你的目的就達到了。還有,你在盤問證人的時候,最起碼要做一些很基本的準備,例如穿一對具有增高功能的鞋子,在造型上特別一點,盤問證人的時候偶爾溫柔賢淑、偶爾凶神惡煞,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地嚇對方一跳,不奔潰就很奇怪了。

  黑澤明倒是覺得很噁心:真的假的,幾年不見,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狡猾了?最初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名很正直的律師。

  朱迪斯理直氣壯地說:就是因為年輕的時候太過於循規蹈矩,想幫助的人又幫不了,結果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判有罪。後來我想明白了,既然盤問證人是沒有既定的規矩,為什麽我們不能突破常規呢?

  黑澤明連忙擦了擦汗水:行了行了,你的寶貴意見對我幫助很大,但我的當事人一旦罪名成立是會被判處死刑的,我不能拿他的性命做賭注,這樣太不負責任了。

  朱迪斯走過去,挽著他的手臂,用無形的力量拖他起來,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阿明,你是否相信我?
  黑澤明略顯敷衍地說:相信!當然相信,你是我的師傅,我當然要相信你,可是我不能如此不負責任地對待我的當事人,這樣對他很不公平。

  朱迪斯很哀傷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發神經!你是不是覺得我瘋了!
  黑澤明稍微將身體往後一仰:那倒也不是,只不過太長時間沒見你,覺得你變了很多。

  朱迪斯傷感地說:布拉達美宮也發生了很多變化。任何事物都不可能一成不變,你就相信我一次嘛,嘗試我剛剛跟你提及到的方法。

  黑澤明再三堅決地說:我是一名非常專業非常公正的律師,我絕對尊重法律精神,絕對尊重自己的職業,對於這一種下三濫手法,我是絕對不會采用的。

  壹號皇庭
  法官、主控官、辯護律師、五人為一組的陪審團、兩名庭警、書記員、律師助手、被告、座聽席
  負責記錄法庭開庭審理經過的書記員站起來,對著一份文書報告宣告著:

  被告彼得被控於2019年的三月一號於維多利亞港晚上的十點至十一點之間非禮以及謀殺女子弗文麗

  法官:被告你是否承認謀殺?

  黑澤明:法官大人,我代表我的當事人否認控罪!
  法官:主控官,你可以開始傳召證人出庭作證。

  第一號證人是一名年過七十的老人家,白發斑斑,但精神抖擻,在庭警的陪同下坐在證人欄那裡。

  帕特麗夏從自己的位置走了出去,移動到證人欄的前面。

  由於壹號皇庭是處理公開審理案件的場所,無論是主控官還是辯護律師,都可以在法庭的范圍內隨意走動,但高等法院就不能如此輕率離開自己的位置。

  帕特麗夏挨靠在證人欄的圍欄上,面向陪審團:證人,請問你在本年的三月一號看到了什麽,發生了什麽事?

  證人:我當時在海灘附近撿破爛,看到一名男子在搭訕文麗,該男子表示很喜歡文麗,希望對方能給他一個愛的機會,文麗不肯,那個男人就一直糾纏著她,兩個人就這樣糾纏不清,後來我顧著撿破爛,就沒有再管他們。

  帕特麗夏:當時是什麽時候?
  證人:黃昏六點多的時候。

  帕特麗夏:你說的文麗是不是本案的死者?
  證人:是的。

  帕特麗夏:你對他們之間的關系有什麽看法?
  證人:我覺得是那個男人在調戲文麗,她都表示不願意搭理他了,他還在苦苦糾纏,十足的流氓。

  法官:證人!你只需要作供,不允許口出攻擊性詞匯。

  帕特麗夏:你當天所看到的那個男人,在哪裡?
  證人:他就在法庭上。

  帕特麗夏:他是哪一個?麻煩你清清楚楚地指他出來。

  證人:就是坐在被告欄的男子。

  帕特麗夏:證人,你應該知道在法庭上作假證供是犯法的。

  證人:我知道。

  帕特麗夏:謝謝你,法官大人,我沒有其他問題。

  法官:辯方律師,到你盤問證人。

  黑澤明仍然留在座位上,遲遲沒有站起來,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準備著什麽,過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克裡絲仃很奇怪地打量著他,他今天穿了一雙具有增高功能的新鞋子,整個人看起來高了很多。

  黑澤明:咦,你今年貴庚啊?

  證人:七十多了。

  黑澤明:很厲害啊,身體不錯。

  證人:一般般啦,沒有以前那樣健康。

  黑澤明:你有沒有老花?

  帕特麗夏:反對!法官大人,我反對辯方律師提出與本案無關的問題。

  法官:反對無效,證人必須回答辯方律師的問題。

  證人:我有老花。

  黑澤明:我聽說老花眼看遠了就很清楚,看近就很模糊,是不是?
  證人:是的。

  黑澤明:那你看到凶手的時候,你與他之間的距離是遠還是近?
  證人:開始時很近,後來就越來越遠了。

  黑澤明笑了笑,然後很快就臉色很凝重地說:你有老眼花,開始很近,也就是很模糊,走遠了,人就變小了,就算再清楚也是模糊不堪的,近也是模糊,遠也是模糊……你怎麽知道他是凶手?!
  帕特麗夏:反對!我有證人眼睛健康的證明書!

  法庭助理將證明書傳遞至法官的手裡,法官看了一會:辯方律師可以繼續。

  黑澤明突然變得很熱情地與證人握了握手:你好你好,你真的如此肯定當天騷擾女死者的是我的當事人?

  證人:是的,他們的對話我聽得很清楚。

  黑澤明:那天你應該有聽到海浪聲吧?

  證人:男人有睾丸,海邊有海浪聲,這不很正常嘛?

  聽審席上發出曖昧的笑聲。

  黑澤明:你聽力有沒有問題?

  證人愣了愣:沒有。

  黑澤明打量著證人:咦?你戴的是什麽東西?
  證人:耳機線。

  黑澤明:耳機線也就是助聽器吧,老伯,其實你的聽力並不是很好對吧?

  帕特麗夏:法官大人,我這裡有一份醫生證明,該報告可以清楚地指出,證人的聽力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證人:我雖然年紀是大了一點,但是我耳朵還不算很糟糕,有時候就算不戴助聽器都能聽得很清楚。

  黑澤明:是嗎?

  他故意走遠一點,做著說話的口型。

  證人:你只是嘴巴在動,根本就沒有說話。

  他繼續著動作,證人繼續吐槽著:你都沒有說話,別以為這樣就能騙到我,讓我以為你真的在說話。

  旁聽的席位發出爽朗的笑聲,黑澤明尷尬地說:老伯你真的很幽默。法官大人,案發當天是三月一號,根據3月1日天文台的報告稱,案發當天的下午六點鍾,也就是黃昏的時候,當天是目前潮漲潮落最嚴重的一次,在海灘的海浪聲高達一百二十分貝。

  克裡絲仃離開座位,拿出錄音機。

  黑澤明:這一部錄音機的海浪聲是與案發當天海浪聲的分貝是一樣的,現在我播放給在座的所有人聽一聽,感受一下當時的氛圍。

  錄音機打開以後,一陣海淘發出’嘩嘩’的巨大聲響,海浪在重重地拍打著岩石,那白狼翻滾的聲音如同千萬輛坦克同時開動,發出天崩地裂的聲音,法庭上所有人都不禁捂著耳朵。

  黑澤明此時做著嘴唇上的動作:老伯,你很年輕耶。

  證人:你說什麽?我聽不清楚!
  黑澤明:老伯,我真的很愛你!
  證人:你究竟在說什麽?我聽不清楚!麻煩你再重複一次!
  錄音機的聲音戛然而止,法庭上終於恢復了嚴肅的氛圍,陪審員在認真地記錄著,黑澤明胸有成竹地點了點頭:法官大人,我沒有其他問題了。

  帕特麗夏輕蔑地望著黑澤明,表示一臉不屑。

  彼得站在被告欄內,欣慰不已地笑著。

  暗夜裡,安弗德很慌張地說:怎麽辦?我很害怕,被告的辯護律師好像很有辦法的樣子,他們會不會查到是我做的?

  查禮韋打了安弗德一巴掌:你知道害怕了吧?知道害怕就不要做虧心事!

  安弗德還是很慌張,查禮韋摟著兒子入懷裡,安慰著:放心吧,兒子,爸爸不會讓你出事的,既然一個證人指證不了那可憐的家夥,那我就安排多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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