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grasswithersandtheflowersfall,becausethebreathoftheLORDblowsonthem.Surelythepeoplearegrass.
Thegrasswithersandtheflowersfall,butthewordofourGodstandsforever.
草必枯乾,花必凋殘,因為耶和華的氣吹在其上。百姓誠然是草。
草必枯乾,花必凋殘,惟有我們神的話,必永遠立定。
《以賽亞書》第40章第7-8小節
神若不曾來過,誰會庇佑可憐的群體呢?
在流動的盛宴裡,匯聚了許多國家的政府首腦以及軍要人物,他們共聚一堂,各懷鬼胎,但對著彼此又顯得格外紳士,他們的手裡拿著紅酒杯,另外一隻手插在褲兜裡,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迷人的音樂在盛宴的中央位置響起,在閣樓上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在拉小提琴,很哀傷的琴音。
這些參與盛宴的人物裡,他們都各自代表著自己的國家。
其中參與的國家裡有奧地利、德國、英國、法國、美國以及俄羅斯還有西班牙以及葡萄牙,當然最具代表性的是以色列。但是唯一應該出席卻沒有出現的代表國家布達拉美宮出現了缺席的情況。值得注意的是,俄赫尼州本來就是布達拉美宮所屬的一個州大陸,在19世紀末期的時候,它從西班牙的手裡奪得該大陸,並入了自己的版圖。所以最為諷刺的是,他們似乎在召開國際會議,在布達拉美宮的領土召開會議,卻沒有知會該國家的政府人物前來參與,貌似組成了一個國際聯盟但又刻意孤立布達拉美宮那樣。
這些國家的代表人物在形式上就像某個貴族那樣,充滿了高貴與優雅,以最高尚的姿態在決定著某個國家的政府首腦是否任職。他們相互握手與擁抱,看上去很開心很興奮,偶爾會手舞足蹈,愛開玩笑,把現場的氛圍弄得相當融洽。他們好像忘記了瘟疫正在肆虐著全球,普通百姓正在飽受瘟疫之苦,有一部分人口都快要死絕,徹底崩潰了。其中以美國為例,但是美國總統貌似絲毫不擔心瘟疫的進一步擴散,大概是黑死病肆虐帶來的影響使他看破了瘟疫的規律,他堅信瘟疫會自動消失,根本不需要做太多的事情,在他看來,還有更多的事情值得他去思考該如何處理,前面還有更值得對付的敵人,因此他的決策中心遠離了瘟疫的軌道,從而轉向世界秩序的維持。
他們身處的皇宮像極了20世紀初的凡爾賽宮,法國與德國吵吵鬧鬧了幾百年,現在不也成為了好朋友。因此他們認為,再大的仇恨都能化解。他們並不認為戰爭可以解決所有的事情,有時候和談比槍炮轟炸來得更加實際。
不過他們討論的重點似乎是屬於某種秘密那樣,今晚出席盛宴的賓客幾乎都是自己人,哪怕他們有重大的政策要商議,也不擔心會泄漏出去。
此時,一位衣著大方得體而且華麗化身的女人出現了,她就是布達拉美宮的副總統朱迪斯,不過她今天的身份與立場並非是以一個國家,而是以一個政治家的身份出現。她率先與每個國家的最高管理層握手,並且會談了幾分鍾,在得到滿意的答覆以後,她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隨後她與德國的元首單獨會談,與美國的海軍、陸軍司令部的總參謀長進行了交涉。
等到盛宴的時間差不多快要結束的時候,她一個人拿著酒杯跑到船的甲板上,吹著海風,臉上帶著幾分憂慮,享受著海風帶來的舒適感,她的臉有些紅暈,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回不了頭,她只能這麽做,也必須這麽做,一想到這裡,她就高舉著紅酒,對著大海喊了聲:乾杯!
英女王難得一見參加了其他國家舉辦的盛宴,雖然她年紀老邁,而且超強待機,但是她對生活的追求卻從來都沒有停過。
她向朱迪斯提出了請求:不如我們一起跳支舞吧?我偉大的皇家禦用律師。
朱迪斯覺得很欣慰,畢竟還有人記得她曾經是英國的皇家禦用律師,她很愉快地伸出手,與英女皇在船的甲板上歡快地跳著舞步。緩慢的節奏令兩人在跳舞的期間仍然有空余的時間聊天。
“我親愛的律師,今天是不是你最滿足的一天?”
“是的,我的女王,不僅滿足,簡直就是開心。”
“你渴望的東西都拿到手了,是嗎?”
“我想是的,我想要做到的事情幾乎都做到了,太不可思議了。”
“我幾乎都要忘記,你當初只是一個律師,後來又成為了英國的禦用律師,那時候的我,怎麽也沒有想到你會參政。”
“美麗又高貴的女王,老實說,我也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會與政治掛鉤。”
“為政治服務的感覺如何?”
“太美好,無法用普通的言語進行表達。”
“如果你出生在維多利亞時代,你肯定會更加厲害!”
“那個時代對於英國而言,無疑是一個最偉大的時代!”
“現在也很偉大,只不過日不落的神話已經被打破。”
“英國需要財富啊。”
“布達拉美宮同樣需要財富啊。”
“該死的美國佬拿盡了好處。”
“黃金掌控一切的時代很快就會複蘇。”
“美元統治世界的神話呢?”
“這個我可不敢恭維……”
一張幕布緩緩降下,遮擋住了英女王與副總統的優雅舞步……
世界從此就陷入了恐慌不安的時代,一種新的力量似乎正在蘇醒,他們是否能維持世界的舊面貌以抵擋新制度的侵襲呢?
朱迪斯很清楚地意識到,約翰遜總統與她不再是同一陣線的搭檔……
辛波斯卡弗難得抽空了時間到醫院裡探望諾曼警官,說起來他昏迷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情況沒有惡化下去,但是也沒有好轉,醫生說不清楚他到底什麽時候醒過來。她坐在床的邊沿,凝望著沉睡中的他,心裡在默默說著:你究竟查到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有人想殺你?所有的謎底都掌握在你手裡,你得趕緊蘇醒,不然沒有人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此時,病房的門被推開,摩根探員帶著一副疲憊不堪的身軀走了進來,心事重重地問著:他還沒醒過來啊?
她搖了搖頭:醫生說還得靠他的生存意志,我擔心他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說不定真的不會再蘇醒了。
他咳嗽了幾聲,以沙啞的聲音說著:對他得有信心,他才不會一直沉淪呢。
她這時候才想起來:對了,諾曼警官在刑事組的主管,他現在昏迷,主管的位置豈不是空缺了?
他搖了搖頭,表示很迷茫:我也不知道,上面的人估計還在物色合適的人選。
她突然想起了某些事情,下意識看了看手表,說了句:我約了人,下次再聊吧。
他與她來了個簡單的擁抱,然後就互相告別了。
她離開了以後,整個病房裡就只剩下他與諾曼警官,外面有人在把守著,他的目光突然變得恐怖起來。
過去擔任刑事組主管的職位一直都是諾曼,因為他工作能力相當出色,破案的速度也很快,紀律良好,檔案還很乾淨,上面的人一向很賞識他,並且對他寄予重任,希望他可以竭盡所能,撲滅罪行,把紐文州的犯罪率降下來。向來經濟騰飛的地方犯罪率都會異常的高,因為貧富差距影響了治安問題,也直接揭發了社會財富分配存在很大的漏洞,媒體報道一直盯著貧富差距的問題不放,盯得很緊,每年都會敦促執政的政府公布基尼系數,基尼系數是衡量一個發展國家的貧富差距,他們重點攻擊政府的位置就是貧富差距。為此政府已經多次頒布了支付轉移等手段,無非就是想基尼系數看起來沒有那麽糟糕。如果一個國家一直不公布基尼系數,那就說明某種情況變得相當惡劣。因此各大媒體向來是針對政府的各項計劃,說白了就是要監督政府的機器運作。在維持治安的問題上,諾曼向來做得很好,但是他陷入昏迷,遇到襲擊以後,上面的人已經開始不相信他,認為他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他們已經在考慮用新人取代他目前所在的位置。其實人就是一件商品,但他再也無法為社會產生價值的時候,社會就會將其遺棄。他們在三天之前曾經找過摩根探員,他們認為現階段摩根探員其實是最理想的接替人選,如果一個星期之後,諾曼還沒有動靜,他們就會把諾曼手裡的工作轉移到摩根探員的手裡,直到諾曼被確認無法再履行工作的職責,摩根探員就能名正言順成為刑事組的主管—明面上是通過投票的方式來決定,實際上已經在內閣決定好。
摩根探員對此滿懷期待,升職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個渴望已久的心願,現在他有機會升遷,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然後,最矛盾的地方也出現了,一方面他希望諾曼警官趕緊蘇醒,而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諾曼警官醒過來,因為他一旦蘇醒,升職的願望就會灰飛煙滅,他不知道還要熬多久才能熬到刑事組主管的職位。所以他其實是自私的,他覺得只要諾曼一直昏迷下去,直到上面的高級職員徹底放棄諾曼,他就有機會升職,在他升職之後,諾曼再蘇醒過來也為時未晚。他現在的願望就是諾曼不要太快醒來,最起碼等到他升職之後再蘇醒,不然他的願望就要落空了。
一想到這裡,他的目光展現著非一般的寒氣,他輕輕地關上門,慢慢掏出了一把刀,他的舌頭在舔著刀上面鋒利的部位……
從醫院出來之後,摩根探員也沒有松懈下來,其實他已經下班,他執意要在大街上巡邏兩個小時,沒有其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表現給上面的人看,他是多麽渴望撲滅罪行,降低犯罪率。
紐文州靠近海邊,有一個純天然的港口優勢,貨物會在夜裡運到岸上,水手們在完成卸貨的工作之後,他們就會趁機上岸自我放松,直到黎明降臨才會重新回到船裡。犯罪率一直高居不下的其中一個因素就是,商船在夜裡抵達岸邊,然後又無法控制船員的紀律問題,導致岸上的犯罪率問題成為一種憂患,船員們皮膚黝黑,行為舉止異常粗魯,喜歡在夜裡尋花問柳,不愛衛生,肮髒不堪,體味嚴重。船員的群體是妓女們賺錢的一個重要渠道,當然在這過程中也會出現感情問題,但是這些並不重要。
摩根探員躲在碼頭的角落裡,暗中觀察著船員們在岸邊登陸,然後成群結隊地四處奔走。
今晚他們的表現很正常,看來並沒有值得跟蹤的地方。
他失望至極,轉身回到陷入睡眠狀態的普通住宅區。在這期間,他會通過一個廢棄的停車場,說它是廢棄的停車場是因為在這裡停車不用繳納費用,而且停放車輛也不需要秩序,任意停車就行。因為沒有任何的約束,很多人喜歡在夜裡停車,偶爾會在車上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雖然很奇怪但是又很激情。
他看到好幾輛有些破爛的車輛掛上了窗簾布,由於看不到車裡面的情況,但是又能感覺到車的本身在輕輕搖動著,他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是寂寞的,但是他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所以他搖了搖頭,然後就想著離開。
在他轉過身之後,身後突然發出一陣淒厲的叫聲,他回過頭看到在黑夜裡,一個女人衣衫不整,臉容憔悴,極其狼狽地衝了出來,她極其慌張,慌張到快要神智不清了,眼看她快要衝到他前面,她太過驚慌,以至於她摔倒在地上,她穿著透明的蕾絲衣服,是一件短袖,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裡面什麽也沒有穿,他很清楚地看到了裡面的情況。雖然很尷尬,但是他還是盡量控制自己不去看她衣服裡面的畫面。
他維持著耐心問著:親愛的女士,請問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她的眼淚掛在臉上,她帶著哭腔喊著:我……我被人強暴了……那個畜生就在那輛車裡……嗚嗚嗚……
她的嘴角有血滲了出來,左眼有瘀傷,頭髮亂得很,看上去就像被人強行扯過那樣,右臉腫了起來,鼻子還在流血。
他連忙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沒多久就跑過來一個男人,凶神惡煞地拉著她,用很凶殘的口吻命令著:賤人!跟我回去!
她在他手裡掙扎著: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
摩根探員推開他,出示自己的證件:警察!不要亂動!
他立馬被嚇得掉頭就跑,摩根一個箭步衝上去,輕易地製服了他,手銬銬在了他的手上,把他帶回警局,帶他回去之前他做了逮捕宣言: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強行與他人發生性行為,嚴重傷害他人身體,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拿紙和筆記錄下來,將來如果有需要,可能會成為呈堂證供。
他一點也不害怕,更多的是憤怒與怒火攻心。
他被帶回警局以後,其他的警察為他錄口供,但是他很囂張,一點也不肯合作,翹起二郎腿,很輕佻地吹響著口哨。
“你最好乖乖與我們合作!不然對你沒有好處!”
“在律師還沒有來之前,我是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的,如果你非要與我聊天,我可以跟你聊很多事情。”
“我們現在要了解基本情況,你必須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覺得你聽不懂人話,不過沒關系,反正我也不會回答你!”
負責錄口供的警察異常憤怒拉著他的衣領:你這麽囂張?信不信我痛扁你一頓,法官也不會追究我!
他指著左上角的監控設備:打吧,你有本事就在這裡毆打我,我立馬去醫院驗傷,到時候你就知道誰更可憐!
摩根回來了,他手裡的咖啡已經喝完,他倒是相當溫和,把室內的警察都支走了,單獨與他談話。
“亨利·哈德遜先生,你的律師很快就到了,你可以放心。不過我勸你還是好好與我們合作,我們不會無緣無故抓你回來,能夠抓你回來,我們肯定會控告你很嚴重的罪行,你不肯合作,只會為自己添加麻煩。”
“其實我不是很明白,你們非要抓我回來幹嘛?我究竟犯了什麽罪?難道在車上做愛是犯法的事情?”
“那個女人還沒死,她只是受驚過度,目前在醫院養傷,醫生在安撫她的情緒,等到她的情緒平複之後,她就可以正常表達自己的聲音,她會告訴我們,你是如何殘忍地虐待她以及強行與她發生性行為。違背對方意願的性行為可是犯法的,你應該很清楚吧?”
哈德遜突然笑得很厲害,很得意的笑聲,愈加瘋狂,再笑下去他快要喘不過氣了。
摩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冷靜的罪犯:你在笑什麽?
哈德遜得意忘形地說著:沒錯,未經他人同意,強行與對方發生性行為的確是犯法的事實,我非常讚成這個觀點。可是我真的很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對方是我的妻子,這個事實可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摩根立馬就感到不對勁,難道他說的是事實?
哈德遜更加囂張了:那個女人是我妻子啊!你這個白癡!你現在是破壞我們夫妻合法的性生活,如果我不滿意,我隨時可以反過來控告你濫用私刑呢!
審訊室的大門被推開,一名普通的警員慌慌張張地宣布著:糟糕了!我查到那個女人與這個家夥真的是夫妻關系,他們在兩年前結了婚,有合法的夫妻證明。
哈德遜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準備離開了:哎,你們警察的辦事效率真低,浪費我的時間。現在什麽都搞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吧?
摩根很不滿意這個家夥如此囂張,他一口氣拒絕了:不好意思,我從來沒有說過你可以離開,晚點我們會以強奸的罪名落案起訴你,你還是找律師吧。除了法官之外,沒有人可以說你是無辜的!
“你這是要耍花樣是吧?”
“顯而易見吧,你這都看不出來?”
“我才不會怕你,我絕對不會有事!”
摩根單獨進入這個女人的病房裡,醫生說了,她的情況穩定了很多,他下意識地看了看病人的檔案以及以往記錄,他看著她的名字念了出來:斯丁·赫爾曼·哈德遜女士,你與他是夫妻關系,但是你想控告他強暴你?
她還是很哀傷,哭哭啼啼地表達著不滿:夫妻又怎麽樣?就算是夫妻,也不代表他可以強行與我發生性行為!只要我拒絕,不同意,他就不可以碰我。
他雙手放在後面,心事重重地說著:你說得對,我很欣賞你這種態度,不過在法律的層面上,我們很難控告他,如果你執意要控告他,我們可以嘗試,但你不要抱有很大的期望,我們不一定能贏。
她抹了一把眼淚:不管怎麽樣!我都要那個混蛋付出沉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