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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12 怨念的誕生
  猶如摩天大樓的建築物在土地上生根,只需要極短的時間就能成長至龐然大物。

  樓層的間距小,空間狹窄,過高的價格使人難免會產生沮喪的心理。

  薩德哈州的建築風格向來詭異,總是以相同的方式來彰顯貧富上的差距。

  有著世外桃源之稱的約翰城是一個奢華又遙不可及的地區,在這裡富人們投資了很多資產,建立了中央銀行、私人商城以及私人住宅區。不過在私人住宅區的右側建立了一棟猶如銅牆鐵壁的圍牆,圍牆的另外一邊就是窮人集中的區域,政府安置低收入群體的愁雲城,每一個單位都住滿了人,不過人均居住面積就極其狹窄,一家三口只能寄宿在幾乎令人窒息的空間裡,日複一日地活著;牆的另外一面是富人的世界,不過建築物裡的樓層單位卻沒有住滿人,有時候整棟大廈就住了一個單位的人,情況稍微理想一點的可能會增加至四五名居住的住客。

  到了晚上的時候,富人的世界是一片漆黑,因為人煙罕跡,整棟建築物猶如被一片黑暗籠罩著那樣,顯得死氣沉沉,不過室內的設計倒是特別的奢華。房間裡安置著獨立的洗手間,陽台的空間比房間還要大,白天的陽光總能第一時間投進房子裡;相對於愁雲城就顯得暗淡了很多。不僅白天看不到陽光,晚上還要面臨斷水斷電的可能,稍微使用功率大一點的電器就會使整棟建築物陷入停電的狀態。

  左邊的房子就像優雅的貴族那樣,尤為安靜;右邊的房子就像一名大老粗那樣,充斥著咒罵的聲音。

  卡爾與珍妮絲恰巧就住在富人區裡的房子,在她們搬進來的時候,這裡已經有17戶人家,當然這是登記資料上的印記,實際上她們也沒有發現自己的鄰居數量是一個迷,有的時候人多,有的時候人少,甚至看不到一個蹤影。不過地產經紀倒是會經常出現在該大廈裡。

  這幾天珍妮絲都沒有回來過,卡爾一個人待在公寓裡特別寂寞與焦慮,她晚上會故意把電視機打開,把聲音調到最大,然後她會躺在沙發上看雜志,手機的聲音調到最大,24小時都在充電,每隔三分鍾她就會查看手機,方便及時檢查手機上是否留有珍妮絲的留言。可惜的是,她從來沒有收到過。

  她從進口店入手了很多零食以及啤酒,在珍妮絲離家出走以後,她變得很焦慮,常常以酗酒來轉移注意力,通常會宿醉到天亮。然後她會爬起來,到洗手間洗一把臉,然後假裝若無其事地回大學城上課。家裡只有她一個人,她害怕獨自面對冷冰冰的牆壁以及空無一物的心房,她隻好不斷地為自己找借口,延長在大學工作的時間。例如她會指導學生在論文上的要點,要知道她只不過是一個兼職的論文指導教師,真正的導師其實沒有那麽多的問題,她為了拖延時間,故意提出一些不可能解決的問題給學生,結果就造成了學生們對她很反感,論文不能通過對學生來說絕對一個很大的打擊,但是她們也不願意自己的論文被一個兼職導師所左右,這樣她們很容易就失去了各自的棱角。

  直到大學論文系的教授對她的工作發表了意見,她才罷休,甚至想著什麽也不管。

  她一打開門,就躺在沙發上,冰箱裡塞滿了各種品牌的啤酒,她把酒精當水攝入體內,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她不僅在等待著珍妮絲的電話,她還打了很多次電話過去,結果都沒人接聽,再接著打,那邊已經關機。很顯然她已經被孤立,被整個世界給遺棄,她摔碎了啤酒瓶,蹲在沙發旁邊,垂著頭,變得無精打采,她不知道這種難熬的日子還得需要多長時間才會完全過去。

  在愁雲城的對面同樣是一棟大廈,破爛不堪,裡面的居民多半是被遺忘的群體,他們住在一個年久失修的房子裡,這一個老舊的小區在幾年前就已經建好,他們花了大半輩子的積蓄以及還了好幾年的貸款才拿到居住的權限。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裡的房子很快就出現了機構性的擔憂,牆灰常常出現脫落的現象,樓梯崩塌,天花板掉灰。大概在一年前,有幾個地產商想聯手合作,把這個小區的房子以最低的價格收購,然後重新拆了,再建造新的房子。本來收購房子是一件很理想的事情,但是地產商的出價太低,導致了業主們不願意賣出自己的房子,附近的房子都已經拆得差不多,就剩他們這裡。他們不滿意收購的價格,所以堅決不肯搬走,導致整個小區都成了釘子戶。不幸的是,物業管理公司退出了大廈的管理工作,整個小區除了住戶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這些房子隱藏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住戶們眼看著自己的資產縮水縮到一個令人沮喪的程度,也毫無辦法,他們試過委托房地產中介把手裡的房子在市面上拋售,但是拿不到一個好的價格,除了房子本身十分脆弱之外,老舊的房子與小區是毫無價值的。因此居住在這裡的人就成了社會的遺棄對象,年輕的,有本事的,早就搬走了。剩下的那些就是勞苦大眾,他們辛勤勞作,卻連最基本的生活需求都得不到滿足。

  卡爾的房子對面的住戶就是一個貧苦住戶,不過這幾天,房子裡的主人卻換了另外一個。

  珍妮特想了個辦法,把一個獨孤的年輕人給襲擊了,把他捆綁在椅子上,每天都照顧他的生活,飲食起居,她在想盡辦法證明給他看,她沒有想過要傷害他,她只是想借用他的房子,拿來監視對面的情況。沒錯,她要監視的就是對面的住戶—卡爾的公寓。

  這幾天她一直都在監視著對面,她發現珍妮絲已經很久沒有回去,卡爾的情緒十分低落,一個人待在屋裡的時候,她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例如對著日漸消瘦的肥皂自言自語;對著濕透的衣服唉聲歎息。總之她的狀態屬於失常時期。

  珍妮特抓準了機會,預估了卡爾的出行時間,在某一個夜裡,她假裝在酒吧遇到卡爾。

  當時的卡爾在“午夜酒吧”消遣,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午夜酒吧”在尤利他州,距離薩德哈州只有一個小時的車程,不過要繞過俄本密州的沿海區才能進入尤利他州的范圍。值得注意的是,尤利他州是一個同性戀合法的州,州的法律與聯邦政府完全是背道而馳,就像是故意跟你作對那樣。

  過往的卡爾多半在午夜酒吧尋找適合的女性,現在她已經沒有心情勾搭陌生人,因為她已經丟失了最喜歡的那個。

  她不記得了喝了多少杯,在她快要醉倒的時候,珍妮特出現了,不過珍妮特的打扮一如既往的低調,如果你無法靠近她看,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模樣。

  珍妮特說了句:失去心愛的人是什麽滋味呢?

  卡爾此時已經喝得迷迷糊糊,神智不清,她口舌不清地問著:你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吧?我知道了,你肯定想約我。很遺憾,我已經結婚了。

  珍妮特搖了搖頭:不,你失去了珍妮絲,你是不會有心情開始新的感情。

  卡爾隨口地問著:你真厲害……這種事情都知道。其實……你再愛一個人有什麽用?你愛她,但是她並不愛你,並且不珍惜你。

  珍妮特提出了問題:有沒有想過,你們的婚姻一直都非常幸福,但是現在卻弄到了這種程度?是哪些原因導致了這些事情的發生呢?

  卡爾的目光突然變得怨恨起來:是他!是那個可恨的男人!她懷上了他的孩子,卻不舍得打掉他!她分明還愛著他,只不過想欺騙我罷了!
  珍妮特嘗試慫恿卡爾:如果你能除掉那個男人,你與珍妮絲的感情就一定可以重歸於好,你得衝破障礙!

  卡爾情不自禁笑了起來,離譜的笑聲使她的精神變得更加興奮:你說得對!除掉那個男人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珍妮特輕聲地在她耳邊說著:他平時喜歡一個人去停車場,如果你要下手就得在那裡準備!

  卡爾此時已經撐不住了,倒在桌子上,語無倫次地嚷著:停車場……好……就停車場!我喜歡停車場!我欣賞停車場!
  珍妮特試探了卡爾的反應,發現她已經失去了知覺,幫她結了帳,然後留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在她的包裡,隨後就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當卡爾醒過來的時候,酒吧的人都差不多要下班了,他們有人來接應,偶爾會開通宵,就是為了要應付在這裡喝醉的客人而準備的後備計劃。

  宿醉的她感覺頭很痛,她痛得呻吟起來,她拍了拍腦袋,努力地回想起昨晚喝醉酒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她隱約記得有一把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的腦海裡逐漸浮現了一個計劃,可是還差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她下意識地翻開自己的挎包,結果在裡面發現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她問了酒吧的調酒師:昨晚有沒有人跟我聊天?
  調酒師的回應是他當時太忙,並沒有特別注意這些事情。

  她說了聲謝謝,隨後望著手裡的水果刀,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她的手在水果刀光滑的表面來回地滑動著,迷惘的眼神逐漸變成了凶狠的目光。在她的腦海裡呈現了一幅恐怖的畫面,那絕對是充滿血腥與罪惡的。

  在執行腦海裡畫面的計劃之前,她必須還有一件事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刀還在她手裡摩擦著,她的力氣隨著腦海裡的畫面而增加了力度,刀鋒的尖銳部位頓時割破了她的肌膚,鮮血一下子就湧現了出來……

  很快,她就舔乾淨了刀上面的鮮血……

  在前往法院的路上,黑澤明與辛波斯卡弗走在路上,兩人的距離始終是刻意拉開的,剛開始的時候,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突然發現洛麗在前面的路段行走著,距離法庭不算很遠,黑澤明扔下辛波斯卡弗,追了上去,抱著討好的心態說著:控方的證人名單裡好像又增多了一名,似乎形勢不太理想。

  洛麗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我不知道,反正我一點也不專業,證人增加了又怎麽樣。

  黑澤明又接著說:不如我們今晚一起吃晚餐吧,我訂了一家氣氛很好的餐廳。

  洛麗仍然保持著冷漠的態度: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此時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哄這個小女生了,時尚界的女生難道都特別難纏?

  辛波斯卡弗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調侃著:你現在知道為什麽不能輕易得罪女人了吧?
  他向她投來求助的目光:我該如何哄一個女孩呢?她究竟還要生氣多久?

  她搖了搖頭:這就要取決於你做了什麽。

  他很可憐地說著:說實話也不行噢。

  她無言以對,低著頭繼續往前走,丟下他一個人。

  他非常抓狂地喊著:為什麽!為什麽是我!
  普通法院

  書記員:財務大廈墮樓案件現作第四次公開審訊。

  法官:主控官,你可以開始傳召證人。

  嵐伽俐此時已經是充滿了信心,他扶著胸前的領帶,或許是昨晚喝過酒的緣故,他的喉嚨有些沙啞:

  “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員,謀殺是一種具有預謀性的罪行,它必須是經過周詳的計劃與處心積慮的安排從而剝奪他人生命,像這種過程我們就稱之為謀殺。謀殺不僅僅是講求計劃性,更多的是殺人的動機。如果我們能夠找到毫無疑點的殺人動機,那麽就能證實被告的罪行。接下來,我要求傳召控方證人可可薩裡女士出庭作證。”

  法官:本席批準。

  此時一名稚氣未脫的女士被帶至證人欄裡,書記員要求其進行莊嚴的宣誓:
  “本人謹以真誠致誓,所作之證供均為事實以及事實之全部,如果有虛假或者有不真實的成分,本人願意接受任何形式的法律製裁。”

  書記員退去,嵐伽俐接替後來的程序。

  嵐伽俐:請問你是否認識本案的被告……也就是坐在犯人欄裡的那個男人,他看起來還挺可怕的。

  可可薩裡:認識。

  嵐伽俐:請問你是如何認識他的呢?
  可可薩裡:五年前,他一直在追求卡羅琳·瓦姆,他常常出現在她的身邊,慢慢日子久了,我就認識他了。

  嵐伽俐:他與死者是不是情人關系?

  可可薩裡:當然不是。她不止一次對我說過,她只是把他當成是朋友,以一種朋友的狀態相處。

  嵐伽俐:被告是不是很喜歡……或者很深愛著死者?
  可可薩裡:如果你看到一個男人無時無刻都出現在一個女人的身邊,對她大獻殷勤,而這個男人一點也不愛這個女人,那麽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個白癡,無聊得很。

  嵐伽俐:請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其余的不用多說。

  可可薩裡:是的。我能感受到他在追求她,他很愛她,接她下課,送她來學校,他做盡了一個男朋友應該盡的義務。

  嵐伽俐:死者是否向被告坦白對其的感覺?
  可可薩裡:這個我不清楚,不過她在談戀愛期間,他仍然對其大獻殷勤。

  嵐伽俐:被告對於死者的態度是保持怎麽樣的感受呢?
  可可薩裡:不滿意是肯定的。我曾經見過很多次,他為了與她的關系未能更進一步而發生爭吵,每次吵得很厲害,都是他主動找她認錯。

  嵐伽俐:你作為死者的朋友,你是否勸過被告放棄追求死者?
  可可薩裡:有,不過他很固執,無論我說過什麽,他都聽不進去。他對她的愛猶如大海那樣深沉,她對他始終沒有那種感覺,做朋友始終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但是成為愛人就有點扯不上,始終是差了那麽一點感覺。

  嵐伽俐:你是否見過被告發脾氣的樣子?
  可可薩裡:這個當然了。他憤怒的時候最喜歡砸東西,他試過一次情緒失控,把教室裡的椅子全部都砸爛了,後來賠了錢也道歉了,校方才沒有繼續追究下去。他是一個很可怕的男人,一旦憤怒起來就像一個失控的野獸那樣,充滿著殘暴的情緒……

  洛麗:反對!法官大人!我反對證人以未經證實的事情來攻擊我當事人的人格。

  法官:反對有效,證人剛才的那一番話,陪審員不需要記錄在案;另外,證人請你注意你的用詞習慣。

  嵐伽俐:據你所知,被告還做過哪些過激的行為呢?

  可可薩裡:自殺。他不止一次以自殺來威脅她,要求她接受他的愛。學校的天台早就是他的舞台,他鬧著要跳樓的記錄次數一年之內不少於七次。最後他還是沒能得逞,乖乖地打消威脅的念頭。

  嵐伽俐:他利用自殺來獲取感情已經是一種常態。那麽,他在她的愛裡,是不是從來沒有得到過滿足?
  可可薩裡此時顯露著嘲諷般意味的笑容:別說是滿足了,據我所知,他連她的手都沒有牽過。

  法庭裡頓時炸開了鍋,法官正忙著維持秩序。

  黑澤明連忙遞了一份文件給洛麗,辛波斯卡弗在席位上很失望地扭過頭去。

  洛麗看到了文件上的內容,突然顯得很專注。

  嵐伽俐:你覺得這個男人是不是很可憐?
  可可薩裡表現了一副極其刻薄的神情:不不不!不能這麽說,你不能說他可憐,他簡直就是一個廢物!通常一個正常男人追求一個女人,三個月都沒有結果,很容易就會放棄;可是他偏偏不一樣,他非要死纏爛打,非要在一棵樹上把自己弄死。到最後,什麽也沒有得到。她已經想盡辦法躲開他,但是他卻總有辦法找到她,這段關系受傷害的可是兩個人,就因為他的執著,所以才會導致了那麽多的悲劇!

  嵐伽俐:如果你是被告,一直被死者這樣對待,你會不會一時憤怒殺了她呢?
  洛麗及時打斷了證人的回答:反對!法官大人,我反對控方提出主觀性引導的問題!

  法官:反對有效。

  嵐伽俐:對於被告對死者的憎恨以及怨恨,你是否能理解?
  可可薩裡:當然不能理解。你不能要求某個人一定要喜歡你,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能勉強;可是他不懂,非要死纏爛打。如果不愛就可以輕易消滅對方,那麽這個社會豈不是亂了套?
  嵐伽俐得到了滿意的回答:謝謝你。法官大人,我暫時沒有其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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