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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04 遇襲的警官
  諾曼警官在深夜時分走出了自己的公寓,這一整天他都待在房間裡,利用新購買的電腦在網上找了一些資料,又重新翻了幾份檔案記錄,他在整理著一宗大約在一年多之前的磚頭案件。

  有一個男人在醫院的天台上被好幾塊磚頭從天而降砸中了腦袋,隨後他被送進醫院搶救,結果搶救無效死亡。但是在此之前,他的心臟移植到另外一個患有嚴重心臟疾病的患者的體內。這個患者的名字叫辛波斯卡弗,至於死者的名字則是猶文太。

  其實該案件在當初調查的時候,由於現場的環境沒有可疑的地方,施工現場時不時會掉下雜物到天台上,這是常有的事情。在案發那天砸下來的磚頭很難證明是人為造成的因素,因此該案件在調查了兩個星期左右,沒有出現更多的線索,警察們查來查去都沒有查到更多的真相,後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好結束了檔案,以猶文太是死於意外為結束作為大前提。

  這個檔案其實已經歸納在自然死亡案件的卷宗裡,放在檔案室多時,一直無人問津—直到諾曼動用了很多層關系才能從檔案室裡拿出這一份文件。經過仔細的研究之後,他發現了一些可疑的線索,並且堅信猶文太的死不像意外,而是人為。

  他今天已經喝了一整天的咖啡,大腦的細胞異常活躍,在他工作期間,他的大腦運轉速度超快,很容易想到問題的關鍵所在。可是一旦結束工作時間,回到正常生活之後,咖啡的效力就消失了,他的大腦皮層出現了疲勞感,精神萎靡,甚至連走路都走不穩,本來他應該關掉房間裡的燈,然後回床上休息才對,可是他要第一時間把查到的線索告知辛波斯卡弗,所以他才決定延遲休息的時間,先把手裡查到的線索整理過後交到她的手上。調查卷宗本來就是辛波斯卡弗委托他要做的事情,他既然答應了她,當然也不能輕易失信於他人。

  他通過電子郵件通知了辛波斯卡弗,聲稱查到了新的線索,約了她在酒吧的後樓梯等,她很快就約定了見面的時間。

  伊朗酒吧的後樓梯是一條既霉爛又散發出陣陣惡臭的樓梯。與它連接的是一條陰暗的後巷,臭水溝裡時不時浮現出死老鼠的屍體,餐館裡的食物殘渣通常會倒在水溝裡,到了夜晚時刻就會跳出許多蟑螂,有的甚至能飛起來;半夜還有人朝後巷倒垃圾,不過是在樓上倒垃圾到地面上,流浪漢會在餐館的垃圾丟到後巷裡的時候頻繁出現,他們渴望在人類丟棄的食物殘渣中尋找可以攝入的食物以此維持腹飽感。

  他搞不懂為什麽她要選擇這麽一個地方作為見面的場所,這裡的環境過分惡劣,臭氣衝天,臭蟲與老鼠頻繁出現,半夜裡甚至還能聽到樓上的男男女女傳來吵架的聲音以及打鬥的噪音,這些聲音聽起來總是讓人感到不安,仿佛一個個充滿罪惡的場景在深夜時分上演著,既殘忍又難以想象。

  他等了超過十五分鍾,但是仍然不見人影,他打她的電話,結果是關機,他變得很不耐煩,他最不擅長的就是等人,他越等越是焦急,一焦急他的煙癮就不可避免地犯了。還好他隨身帶了香煙,在等待的時候,香煙是最好的消遣玩意。

  他一下子吸了兩根煙,煙草帶來的刺激感使他精神好了不少,但是辛波斯卡弗仍然不見蹤影,他已經在考慮是否要離開,畢竟他已經意識到現在是凌晨三點鍾,接近四點鍾了,如果她再不出現,他就得趕緊離開了,因為他意識到某種不安的未來,似乎危機在降臨。他準備離開了,手裡拿著一根沒剩多少的香煙,打算吸完最後一口就離開。此時,天空中傳來一聲慘叫,毛骨悚然的叫聲不斷在空中徘徊著,他分不清聲音的來源在哪裡,只能警覺地環顧著四周,慢慢地前進。很快,在不遠處散發出一陣纏繞了很久的白霧,他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詭異,但是他不能害怕,只能硬著頭皮喊著:辛波斯卡弗!是你嗎?白霧久久沒有散去,不斷地飄散著,他知道危險即將降臨,他要保護自己,於是他從腰間拿出了手槍,指著前方,慢慢靠近白霧,無論是人是鬼,他都要看個究竟。但是當他越靠近那團白霧的時候,白霧竟然散去,漸漸的,他很清楚地看到了一個人影,直立地站在那裡,修長的頭髮耷拉在肩膀上,他意識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應該是一個女人,這下子他放松了警惕,把手槍藏起來,徑直走過去,想跟眼前的女人說話,可是當他完全走過去接觸到的時候,他才看清楚這個所謂的女人只不過是一個人偶,大頭娃娃的頭顱,眉毛之間深刻地留下了由斧頭砍下來造成的裂痕,露出鋒利的牙齒,完全扭曲的鼻子,左眼是空洞的眼眶。在月光微弱的照耀下,眼前的人偶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他猛地回過頭,看到了一個戴著骷髏面具的人站在他身後,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眼前的人捅了一刀,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使用力度是想置他於死地,他想說話但是被戴著面具的人捂住了嘴巴,鮮血從他身上流了出來,隨著刀的本身不斷地湧現著,甚至傳來了滴滴的聲音,血液滴到了地面上,他想反抗但是沒有力氣,對方迅速把刀從他體內拔了出來,又接著捅了進去,同樣的動作重複了好幾次,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識,倒在地上,但是眼睛還能看到模糊不清的畫面,他能看到那個人撿起了地面上的文件,然後蹲在他身旁,用手裡的刀反反覆複刺向他的腹部,刀峰刺向肉體的聲音不斷地發出……

  辛波斯卡弗這幾天請了病假,這個星期內都不用回律政司。

  詹斯不止一次問過她,是不是因為財務大廈的案件而耿耿於懷,她回答不是,她只是太累了,需要時間休息罷了。

  她很積極早起,在公開廚房裡做著早餐,珍妮特倒很輕松,在沙發上閱讀著雜志,很顯然,她現在只需要等早餐做好就可以吃了。

  就在早餐差不多做好的時候,有人來敲門了。

  辛波斯卡弗跑去開門,一開門傻眼了,竟然是警察局的人。

  自從她在律政司工作之後,她一直與警察有過多方面的合作,例如互相拿情報,拿資料之類的,因此刑事組的警察她都認識。

  站在她家門口的兩個警察分別是摩根與迪克紐,他們神情很嚴肅,出示了警察的證件:辛波斯卡弗女士,我們現在正式懷疑你與一名襲擊警察的案件有關,要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大清早的,她還沒反應過來:不是,誰遇襲了?

  摩根回答她:諾曼警官昨晚在伊朗酒吧的後樓梯遇襲,根據我們的調查,他遇襲之前最後一個聯系的人是你,因此我們邀請你回去協助調查,請你合作。

  珍妮絲安慰她:放心吧,我會幫你找律師,你知道該怎麽做。

  辛波斯卡弗就這樣被帶了回去,在審訊室裡,摩根向她展示目前暫時查到的線索:
  “我們在諾曼警官的電腦上找到的郵件記錄,證實了當晚諾曼警官發了一些文件給你,然後你以郵件回復他,約了他在伊朗酒吧的後樓梯見面,時間是凌晨的兩點鍾。他如約而至,但是到了早上的時候,他被發現躺在後巷裡,昏迷不醒,身上流了很多血,因此我們絕對有理由相信,他的遇襲一定是某個人的精心策劃,那麽最後與他保持聯絡的人就顯得非常可疑。那個人就是你—辛波斯卡弗女士。”

  她根本沒有聽進去多少,她只是問了句:他的情況怎麽樣?
  摩根重複著:別扯開話題,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很不耐煩地再問了一次:他的情況怎麽樣?!你回答我啊!她拿起一旁的椅子砸到後面的牆上,顯然嚇到了兩名警察,他們隻好如實回答:他暫時脫離了危險期,但是由於失血過多,暫時處於昏迷的狀態中,醫生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醒過來。

  她有些沮喪:怎麽會這樣?
  摩根再次詢問著: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為什麽要約他到後樓梯見面。

  她很焦急地說著:我根本就沒有約過他,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摩根戳了戳桌面上的檔案,問著:那麽在他電腦裡的郵件記錄怎麽解釋?

  她很有耐心地陳述著:我的電子郵箱在幾天之前登陸不上去,我嘗試了很多次,結果還是不行;我問了服務器那邊,他們告訴我,有可能是我的登錄密碼被別人盜取了,他們建議我重新申請一個新的電子郵箱。你所說的那個電子郵件不是我發出去的,我的郵箱壓根就用不了,我怎麽可能約他出來見面。

  摩根皺著眉頭問著:他在遇襲之前曾經打過你的電話,但是沒有接通。

  她沒好氣地說著:當時已經是凌晨三點鍾,誰的手機會開機?
  “你當時在哪裡?”

  “在房間裡睡覺,你不用問了,我睡著了,不知道有誰可以證明,如果非要證明某些事情,你就只能問珍妮特了。”

  “你究竟在搞什麽花樣?”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們!”

  “我們查到諾曼警官在遇襲之前曾經調查過某個卷宗的內容,也了解到在他手裡應該有一份文件才對,但是那一份文件只是出現在電子郵件的通訊記錄中,我們想調查該文件,但是發現有密碼保護,最重要的是,他還把文件的內容給打印了出來,然而我們發現那一份文件在遇襲現場中不翼而飛。我懷疑有人襲擊了諾曼警官之後,趁機把文件給帶走,他襲擊諾曼警官的目的就是為了那一份文件。至於那一份文件是關於什麽的,我們不知道,所以想問你是否知道一些事情。如果你知道這份文件是關於什麽的,對我們的調查方向有很大的幫助。”

  她有些難過,咬著嘴唇:我之前有委托過他,幫我查一個已經完結的檔案。

  摩根拿出一份副本文件: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該副本文件上寫著:《天台意外死亡事件》時間上與猶文太的死亡日期剛好吻合,她不用打開都知道是這個。

  她點了點頭,看上去很痛苦。

  摩根問她:你為什麽要重新調查該案件?
  她懶得解釋那麽多,只是簡約地說了句:我懷疑這個案件不是意外那麽簡單,所以想重新調查。

  摩根與旁邊的搭檔對視著,問了句:你確定真的沒有參與襲擊。

  她有些激動了:我真的沒有襲擊他!我讓他幫忙做事,我沒有必要這樣做!

  摩根勸她:請你冷靜下來。

  她急得想哭,但又不忍心哭出來,隻好捏著自己的鼻子,沉默了下來。

  黑澤明此時已經出現,只見他拿著公事包,推開門,敲響了木板:我是辛波斯卡弗女士的代表律師,我有必要與我的當事人單獨聊幾句。與他一同出現的當然還有珍妮特,她很久沒有聯系過同行的律師,霎時間她不知道該找誰,剛好遇到黑澤明,所以她就找了他。

  摩根很不滿意地說著:我們的審訊還沒結束。

  黑澤明慢悠悠地晃了進來,在椅子周邊轉了一圈: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在你們尚未掌握證據之前,我的當事人只是嫌疑犯,我有權保釋她,並且在你們堅持繼續審問她的期間,必須得有律師在場,剛才你們的行為是不符合程序的。

  摩根隻好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辛波斯卡弗拉著摩根的手:如果真的有人想殺害諾曼警官,凶手知道他還沒死,肯定會找機會下手的。你們得找人在醫院24小時貼身保護他,直到他蘇醒為止。

  摩根雖然不是很高興,但還是回應著:謝謝你的建議,我會采納的。

  他們離開了之後,審訊室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她很痛苦地捂著臉,珍妮特一個人待在外面,臉色陰沉地觀察著室內的情況。

  黑澤明放下公文包,坐在她對面,他問著: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簡潔地作出回應:我今天已經很累,我不想再多說什麽,你就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吧。

  “你為什麽不等律師來了再開口說話,你知不知道這種說法對你自己很不好。”

  “我知道,說到規矩我比你更熟悉,可是所有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還來不及反應。”

  “他們手裡沒有足夠的證據懷疑你,我們走吧。”

  “等等,我想去一趟醫院,陪我去吧。”

  他艱難地看了看時間,確定沒有問題。

  走出審訊室的時候,她問了句:我們要去醫院探望諾曼警官,你要不要來?
  珍妮特神情不太自然地說著:不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你知道的,你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

  他們到達醫院,找到了諾曼警官的病房,詢問了醫生具體的情況,醫生的回答是:
  “病人的腹部曾經受到利器的刺穿,不止一次,最起碼重複了數十次,刺穿的深度有些驚人,因此可以肯定,襲擊他的凶徒肯定是想著置他於死地,只不過他的命很硬,失血過多但沒有悲慘地死去,但也沒有那麽幸運,他目前處於昏迷的狀態,醒來的機會很渺茫,如果他送來醫院的時間再晚一點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她在病房外面透過窗戶望了進去,諾曼戴著氧氣罩,昏迷在床上,一旁的呼吸機在顯示著他的心跳與脈搏,一切的數據都顯得他的情況還算穩定,但就是不醒。

  他看著她陷入了困境,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於是勸著:你先回去吧,醫生都說了,短期內他不一定會蘇醒,你留在這裡也幫不了他。

  她很哀傷地說著:我只是想不明白,什麽人會對他不利,難道真的與猶文太的意外案件有關?還是說只是一個巧合?但是丟失的文件又如何解釋呢?如果我沒有找他幫忙,他是不是就不會出事。

  他開解她:沒有人知道不幸即將會發生,你在這裡傷心難過也是於事無補。

  她歎息著,突然狠狠地說了句:陪我去酒吧喝酒,如果你是朋友。

  他很少喝酒,但是為了哄她開心,他也隻好答應了。

  他們去酒吧喝了很多酒,又玩遊戲又相互辯論什麽的,玩了一個通宵,在快要打烊的時候,他們相互傾訴了彼此的心事,知道了彼此心中難以接受的傷痛。他們很快就擁抱在一起,隨後就是溫暖交替的時刻。

  那一晚,月亮靜悄悄地躲進了雲彩裡……

  他們在公寓的房間裡糾纏在一起,值得注意的是,這裡是辛波斯卡弗的公寓,珍妮特一晚上沒有回來,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們醒過來以後發現彼此赤裸著身體躺在一張床上,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她率先開口了:沒想到我們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不以為然地說著:上一次我們也試過了吧?

  她連忙糾正著:不,上一次你只是喝醉了,我幫你把衣服給換了,我們什麽也沒有發生。

  他頓悟了,感概著:哇哦,這還挺不錯。

  她問著:挺不錯?你指的是哪方面?

  他不想回答,穿好褲子,跳下車,手裡拿著外套,猶豫了一會,拖長了聲音:那……我們現在算是什麽關系?
  她反過來問:你希望我們是什麽關系?
  他語無倫次地嚷著:額……朋友?情人?還是夫妻……

  她很激動地喊著:嘿!我們還沒結婚!
  他隻好說著:那就退後一步,情人好吧。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哇哦……我還以為你很快就會忘記這件事情。

  他饒有興趣地挖苦著自己:對啊,找了個女朋友,最後才發現她是同性戀,而且還結婚了。如果我真的那麽容易忘記這些印象深刻的事情,我也不至於活得那麽痛苦。

  她突然有些哀傷,忍不住裸著身體向前抱住了他:所以,我們以後會結婚嗎?

  他當然覺得會,但是他只能告訴她:我剛剛經歷了感情的失敗,現在我們又發生了這種事情,現階段我還不能考慮到結婚,但是我會適應現階段所帶來的變化,只不過你要給我時間,我會讓你滿意的。

  她不禁笑了笑:也對,我們才剛剛開始,那麽快就談到結婚那一步,確實很倉促。

  他倒是覺得無所謂:如果沒有上一段情感帶來的創傷,我想,現在我們都可以步入教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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