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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17馬列墓園
  要麽說阿瑟對外界的輿論風向很敏感,要麽他的線眼遍布全國,不然是無法解釋他對於時勢的走向是相當敏銳的。

  他感覺到控方的勁頭過了,主動權開始滑向辯方,是時候輪到他表演了。

  首先,他花費了70萬美金作為擔保費,還找來社會的知名人士、名流紳士為馬拉尼做擔保,尤其是有力人士。他們聯名擔保馬拉尼,讓他得以從拘留所被保釋外出,但是不能自由出境。被擔保的疑犯,按照規定是應該在每一天的黃昏時刻回當地的警署簽到。然而在馬拉尼被保釋外出的第二天,他就遲遲沒有出現,沒有回警局簽到。警方聯系不到他,就連他的代表律師也無法聯系到,派了人去他的公寓搜查,結果還是一無所獲。這個時候,傳媒突然放出消息,被擔保的馬拉尼突然失蹤,沒有依照程序回警局報到,警方無法聯絡他,懷疑他已經出境外逃,可能透過海運的方式潛逃到英國或者太平洋沿岸國家。媒體方面紛紛呼籲警方重新頒發通緝令通緝馬拉尼。而警方就一直采取拖延時間的態度,認為馬拉尼有各界的社會人士做擔保,不太可能潛逃,只能是加緊搜查的頻率,通緝令暫時是不會出的。

  警方被媒體攻擊工作態度散漫,看不清時勢的發展,無法令公眾信服。

  由於馬拉尼暫時不知所蹤,法院的審訊時間遭到更改,證人出席的時間也發生了改變,陪審團成員被扣留的時間再次延長,他們內心的不滿則更為強烈。

  不用上法庭,海倫自然就有了空余的時間在辦公室裡研究其他的案件。

  這時候,莫利亞以幻影的方式出現在海倫的側邊,當然幻影的具體細節其實就是海倫以記憶宮殿的沉思方式幻想出來的。她的幻想力甚至豐富到,莫利亞穿哪些衣服她都準備好了。

  “你對於馬拉尼失蹤的現象怎麽看?“莫利亞很冷漠地問著。

  海倫知道,這只不過是討論問題的本身,她完全沒有忌諱:我覺得他不會潛逃,就目前的形勢來看,他根本沒有必要潛逃,黑人幾乎充斥了陪審團,外界的人深信他被歧視了,受到不公平的對待,他都快成了受害者。如果這個時候潛逃,他就沒有必要找那麽多律師幫忙辯護了。

  “但是他的確失蹤了,這就是事實。“

  “一個願意花重金聘請律師為自己辦事的人是不會那麽愚蠢的。我更願意相信,他在布局,不懷好意,博取他人同情。”

  莫利亞發出輕蔑的笑聲:我該說你什麽呢?自從你進入律政司以後,你的台詞也逐漸變得正義化。難道你真的想一輩子都留在這裡?
  海倫拉開窗簾,刺眼的光芒照在她的臉上:我覺得沒什麽不好,最低限度,我找到了真實的自己。

  莫利亞反駁:但是對於我來說,一切毫無意義。

  海倫再次強調:我的身體我做主!包括我的子宮!我的生育權利!

  馬拉尼被懷疑表面失蹤實際上是畏罪潛逃的消息很快就傳遞至各個報刊雜志上,可謂是滿城風雨,黑澤明得知該消息後震驚不已。當然他不是心疼馬拉尼做這種前功盡棄的行為,他是心疼他的律師費說不定要泡湯,他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他第一時間跑去找阿瑟,畢竟他是組建律師團隊的主要負責人,找他絕對不是問題。然而事實卻是,阿瑟也跟著一起玩失蹤,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他問了律師事務所裡的助理,也無法探尋到他的去向。

  他一時之間感到無所適從,總感覺他從一開始就陷入了被動狀態。

  他轉而去了酒吧消遣難熬的時光。當事人突然消失,他的法律工作變得毫無意義,他只能寄望於酒吧能給他帶來生活上的激情。

  他在酒吧的吧台前面碰巧遇到了社長,一看到社長他就想到了那一篇采訪。聯邦政府的確取消了總統制度,他們認為美國不需要總統的存在,總統的無能性格只會妨礙了美國的發展方向,尤其是一位金發總統,企圖將製造業往美國本土引回,解決美國的失業率。然而一心玩金融的美國人卻認為工業化時代已經不再適合現在的美國,他們需要的是去工業化以及正式進入金融時代。他們妄想著甩開其他的發達國家,進入空心產業化時代。在一段時間裡,美國總統的職位的確取消了,52個州紛紛獨立,聯邦政府不再存在重要意義,失去了昔日的光照。州與州之間的碎片戰爭卻從來沒有停止過,小型內戰在總統職位被取消以後發生了好幾次,傷亡不大,但是嚴重撕裂了美國的內部架構。沒有人可以阻止內戰,除非總統的職位再度恢復。於是州與州之間決定再來一次全國公投,如果上一任總統的支持率超過預期,那麽總統的職位就會恢復,還能獲得連任的資格。要連任就要發起公投,很顯然,遭到槍擊的總統獲得了史無前例的支持,結束了內戰,聯邦政府再次重生。

  聯邦與州必須保持平衡,避免出現獨裁政權,美國人心裡很清楚這一點。

  社長漫不經心地說著:我有關注馬拉尼的案件審訊情況,全國都在進行直播,我認出你了,所以我才會第一時間就識破你不是真正的記者。一個律師怎麽會願意跑去當記者呢?現在你的當事人失蹤了,說不定你會失業,在經濟上蒙受損失。

  黑澤明想起槍手的報道,路德·斯金還是在美國當地引起了廣泛的報道。有部分傳媒記者猜測,刺殺路德·斯金的凶手必然是一個種族歧視者,殺手在阻止黑人獲得平等地位。

  “請問你是種族主義者嗎?“他問社長。

  社長並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調侃了幾句,就離開了。

  他的視線轉移到吧台的電視機屏幕上,美國總統在做著栩栩如生的演講。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一屆的美國總統特別邪惡,表面的好話全說,卻壞事做盡。

  他無精打采回到家裡,妻子隻穿著內褲跑了出來,問他:怎麽樣?有沒有找到我們的當事人?
  他搖了搖頭:不太樂觀。如果他還不出現,很快就變成通緝犯。那麽我們之前努力為他樹立的好形象很快就會毀於一旦!
  她扶他坐了下來,謹慎地分析著:如果只是他一個人消失,那還是很嚴重的預兆。但是阿瑟也跟著一起消失,這就說明,整件事情是他故意安排的。他到底想怎麽做,我們也不得而知。他很會耍手段,更別提博取他人同情。

  馬拉尼的失蹤時間一再延長,當日有份做他擔保人的著名人士也被帶回警局接受調查,他們完全表示不知情,況且他們相信馬拉尼是不會潛逃的,表示無論如何都將無限支持他,信任他。

  從擔保人身上是套取不到有用的信息,他們只能放了那幾個擔保人士。

  馬拉尼的律師團隊裡的律師也被帶回來接受調查,然而他們精通法律程序,知道哪些地方可以保持沉默,哪些地方可以提供信息,否則就是靜坐。

  聯邦警察們無可奈何,只能釋放整個律師團隊裡的人。

  然而陪審團裡的人卻不知道潛逃或者失蹤的事實,他們被蒙在鼓裡,生活在一個信息完全處於封閉狀態的房子裡,過著日複一日的日子,煎牛扒、烤麵包、煮純黑咖啡、打橋牌、說爛笑話、閱讀時尚雜志。一心一意等候出庭的消息,他們內心焦慮的狀態逐漸步向平靜境界,他們放棄抗爭,接受事實,心安理得享受悠閑的日子。

  為了找尋馬拉尼,聯邦警察們迅速擴大了可搜查范圍,逐家逐戶搜查,查過出入境記錄,發現他並沒有離開布達拉美宮,東區沒有他的蹤影,於是他們發了新聞稿去鄰近的拉丁美洲國家,向他們呼籲,一旦發現他的蹤影就得立刻辦理引導手續,布達拉美宮將會無限感激。然而拉丁美洲的國家卻認為布達拉美宮無法處理自身的事務,無法帶領群眾走向更好的未來,進一步質疑了統一的可能性。

  那段時間裡,媒體瘋狂轟炸警方,利用輿論的壓力挑釁警方,更直擊法院,更多的是黑人群體也受到連累,歧視的風波再次掀起,陷入了人人自危的特殊時期。

  黑人們的立場也隨之動搖了:

  “那個家夥真的潛逃了!“

  “我對此表示十分心疼,全世界都信任他,他卻背叛了所有人。”

  “我向來堅信他是無辜的,直到這一刻他逃走了,我的信念動搖了。”

  電視直播變成了直播警察的調查進度,一天24小時永無間斷地報道著,佔據了一個節目頻道。民眾表示不再關心該案件,要求立刻取消全國直播。

  正當全世界馬拉尼的人設快要崩塌的時候,阿瑟卻出現在猶太餐館裡,這裡有很多達官貴人都在這裡用餐,食物很便宜,紅酒類就較為昂貴,他們多半很低調,就窩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欣賞著爵士樂,偶然來一截交際舞,餐廳的中央是一個很寬敞的位置,可以容納1-3對舞伴。

  阿瑟不想跳舞,他喜歡爵士樂,全世界都在通緝一個名字叫馬克·阿瑟的律師,他故意躲起來,就是為了不想讓別人找到。這已經是第五杯紅酒,他第7次付了小費給侍應。

  12分鍾後,一位年輕的小夥子走了進來,很準確找到阿瑟的位置,他坐了下來,就像匯報工作那樣向阿瑟匯報了一些內容:
  “所有的消息我都已經幫你放了出去,明天所有人肯定都會知道他在哪裡。你要的五個記者,我全部已經給了他們錢,他們知道該怎麽做。還有家屬那邊,我已經全部通知了一遍。到時候你只需要等著看好戲就行。”

  阿瑟給了他一張支票,隨後他就消失了。

  他嚷著: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第二天的早上,各大媒體刊登了頭版頭條,最醒眼的標題是:

  馬拉尼疑似出現在馬列墓園附近
  他的樣子看起來虔誠極了

  附文的內容非常少,無非就是有記者看到馬拉尼出現在馬列墓園那邊,他閉上雙眼哀悼的樣子被偷拍到,旁邊還站著一位穿著整齊的男人,不過他側著身子,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能依稀看到他手裡的玫瑰花。

  那一個早上,幾乎布達拉美宮能夠上班,甚至是已經辭職的記者,或者是業余記者,兼職記者全部往馬列墓園跑過去,只是一個早上,計程車的費用漲了20%。失蹤多時的馬拉尼在馬列墓園裡出現了,他穿著白色的西裝,戴著黑色的帽子還有墨鏡,在太陽底下很沉重地凝視著墓碑上的照片——那是妮可生前的照片。

  阿瑟就站在一旁,接受了記者的采訪:

  “請問他在做什麽呢?“

  “我的當事人在哀悼死去的妻子,這幾天他痛得無法入睡,在妻子的墳墓前陪伴了好幾天。”

  “他一句話都不說,是不是因為他為殺死妻子而感到愧疚?“

  “對不起,無可奉告。”

  “他為了拜祭妻子才會申請保釋外出?”

  “我可以說,這是他密謀已久的事情,他太想念妻子了。”

  “馬拉尼先生,請問是否方便發表你的個人感想?”

  馬拉尼摘下墨鏡,哀傷的眼神仿佛在哭訴,現場有無數的閃光燈在閃爍著,鏡頭在不斷轉換,記者們都急著拍下現場的情況的照片。他當著所有記者的面發表了感想:

  “許多天過去了,我仍然不能接受喪妻的事實。我有一個很溫柔很會體貼別人的妻子,我們確信對彼此相當忠誠,對未來有著無限的信心。我忙於事業,因此可能忽略了她的感受,她忍不住背叛了我們的感情,我覺得是可以接受的。對於我來說,一個男人必須擁有的是事業,愛情在事業面前是可以拋棄的,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當我們的婚姻出現危機的時候,我也不想去面對,只能寄情於工作,只有這樣,才能確保我可以重新投入到工作的氛圍中。可是突然某一天,她被謀殺了,毫無預兆,當我得知噩耗的時候,我內心的精神世界依然崩塌,然而更令我心灰意冷的是,警方竟然懷疑我殺害了我親愛的妻子,我無法想象這是多麽荒謬絕倫的世界。我愛她,我愛她幾乎是無法控制自己。我認為警方應該全力調查謀殺案,但是他們卻將矛頭轉向我。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究竟是基於一個怎麽樣的理由去厘定我是殺人疑犯的準則。我的妻子遇害,而我卻還要被當成是凶手,被囚禁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經歷了多次愚蠢的審訊!他們可能是白癡!做事完全沒有分寸!只顧著程序,而忽略了正常的邏輯!我想第一時間為她舉辦葬禮卻因為我被起訴謀殺而失去自由,無法為她做任何事,哪怕具有一丁點的意義。我想念她,懷念她從前在我身邊的日子,因此我提出擔保外出,無非就是希望守在她墳墓旁邊,向她道歉,如果當初我不是為了工作而忽略了她,說不定她就不會被謀殺。這件事我覺得很自責,她的死我必然有一部分責任,我無法原諒隻熱心工作的自己。讓我重新選擇一次,我寧願不要事業,我也要留著她在我身邊,寸步不離守護著她。”

  或許是他表達的方式過於煽情,現場的記者們都被他感動得哭了起來,尤其是女性記者,特別感性,很容易就被繞了進去,她們一隻手在拍照,另外一隻手在擦拭眼淚,使用紙巾。另外一邊,妮可的家屬也被感動哭了,或許在那一瞬間,他們對馬拉尼的懷疑瞬間就消除了。

  聯邦警察及時趕到,表示第一時間要將馬拉尼帶回警局。

  在眾多記者的眼裡,他們就是在摧毀一個深愛著妻子的男人,當然說什麽也不同意,還與警察們理論起來,有一部分記者甚至圍了起來,將馬拉尼隔開與警察之間的距離,由於現場是墓園,他們不方便暴力執法,只能維持著耐心勸阻記者們,好心提醒他們不要多管閑事,他們逮捕他回去只是依法辦事。

  就在雙方都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都準備動手了,阿瑟卻站出來打圓場:

  “各位,馬拉尼先生目前仍然是警方被懷疑的目標,按照法律的程序他必須回去,讓他回去吧,不過不要忘了,就算他回去了,仍然會深愛著妻子。向妻子贖罪不一定要在墓園裡。”

  馬拉尼臉不改色,默默地點了點頭,乖乖跟著警察一起回去。

  “雖然你是他的代表律師,但是我懷疑你教唆他不依法辦事,罔顧法院的程序,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有些事情,你必須給我交代清楚。”

  阿瑟沒有拒絕,反而面向眾多的記者:你瞧,我也變成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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