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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03 公路劫案
  切爾西縱火一案遲遲沒有落案起訴,柏妮認為案件絕對不簡單,她帶著德裡再次來到案發現場勘察環境。

  被害人一家的門口已經用警戒線圍了起來,鄰居們還是一如既往的生活,出出入入,好像壓根就沒有在意被害人一家的悲劇。

  她按響了對面門的住戶,開門的是一個男人,他的臉色不太好,看到是一個陌生人在敲門他就想關門,她用手擋住門,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聯邦警察。我有一些問題想問你—關於幾天之前住在你對面那戶人家被燒死的事情。

  他很冷漠地說著:我完全不知情。接著他又要關門,還是被她給擋住了:我只是問你幾個簡單的問題,不會妨礙你很久。警方已經抓到疑犯了,你知道吧?
  他點了點頭:我有看新聞,不過我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她!

  她問著:她平時也是那麽殘忍嗎?
  他搖了搖頭:她很和藹可親,很喜歡跟小朋友玩在一起,我女兒可喜歡她了。如果不是你們抓了她,我怎麽也不會相信她就是縱火犯。

  “發生火災那天,你們是不是全部都出去了?“

  “沒錯,她邀請我們參加了一個露天的派對。有蛋糕、奶酪、紅酒、冰淇淋還有牛肉,噢,還有意大利面。不過很奇怪的是,她邀請了我們,她自己沒有來,她的家人也沒有來。”

  “因為她要縱火燒死他們。”她很尷尬地說著。“你是否知道,她與帕克一家有什麽仇怨嗎?”

  “我覺得沒有。他們就像一家人一樣,相處得很融洽,她要活活燒死他們,其實就已經很奇怪,簡直是耐人尋味。我實在想不通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經歷了這件事以後,你會不會還認為她是一個好人呢?“她問著。

  他好奇地反問:你確定是在問我?

  “當然,這裡難道還有其他人嗎?”

  “站在我的角度來看,她當然是好人了。她縱火燒死他們,還不忘找個借口引我們出去。她根本不想傷害我們。要不然以那天的火勢,我想,這一棟樓的住戶估計全部都得遭殃。”

  “如果將來有需要,你是否會考慮為她出庭作證?”

  “可能吧,我始終不相信她是那種冷血動物。”

  她點了點頭:沒事了,你可以關門了。

  德裡有點緊張告訴她:裡面的氣味很難聞,燒焦的屍臭味仍然揮之不去。

  她實在有些無奈,看了一眼對面單位,問著:你有其他的發現嗎?
  “一切正常,沒有別的發現。”他很快速的回答,顯然是不想逗留在這裡。

  “我們先回去吧。”

  柏妮剛剛回到自己的座位,摩根就走了進來,他站在門口,半個身子側著問了一句:縱火案的疑凶已經抓到人了,對吧?
  她點了點頭:沒錯,疑犯暫時在拘留所。

  他質問的口吻很官方:既然疑犯都抓回來了,為什麽還不落案起訴她?

  “這個案件仍然有很多的疑點,我想在查清楚了之後再將案件資料轉交給皇家檢控署。這樣會好一點。”她試圖向他解釋原因。

  顯然他不能理解她的做事方法,他提出了一部分建議:有目擊證人,火災現場到處都是她的指紋,一切都很顯而易見,你還想查什麽。

  “殺人動機。”她回答著。然後她接著說:雖然疑犯是抓到了,但是殺人動機仍然模糊不清,她自己也說不出個理由。就算要落案起訴她,到了法庭檢控方要是找不到她的殺人動機是很難說服陪審團的。”

  “有趣,真的很有趣。”他在表面上其實就不讚同她那一套做事方法。他決定退一步妥協:這樣吧,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過去了,你還不能找到她的殺人動機,我會親自將案件的資料轉交給皇家檢控署那邊,不過到了那個時候,你就要寫一份工作報告給我。”

  她懶得應酬他:我很樂意這樣做。

  論陰陽怪氣程度,她絲毫不比他弱。

  摩根消失,德裡補上,這一次他仍然是慌慌張張的表情:糟了!切爾西願意承認所有的罪行,準備簽認罪書了。

  她連忙跑去拘留所,在隔著鐵欄外面,她質問切爾西:為什麽你要認罪?
  “我的確殺了人。”

  “在客觀上,你的確殺了人,但這只是故事的一部分,還有其余的原因你沒有告訴我們!你根本就沒有殺人動機。你主動認罪,你會被判死刑,你有沒有想過!”

  “從我決定縱火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我逃不掉法律的製裁!我願意承擔所有的罪名。你就隨我吧,我死了,良心會好過一點。有上帝的地方就有他們的存在!我想去見他們。”

  她非常無奈地叉著腰:看來你是死意已決。

  她離開拘留所,坐計程車去“瓦克精神病院”

  在那裡有一位比較聰明的退休警察—賽文·比克。

  比克本來是一位很出色的警察,但是他在查案的期間,遇到了一宗連環殺人案,凶手具有多重人格,他與凶手鬥智鬥勇的期間弄得精神緊張,心理壓力太大,直到最後他親手擊斃患有多重性格障礙的凶手,他自己也徹底掉進了心理陰影的沼澤裡。他再也無法拿起槍支,再也不能冷靜思考問題,他常常情緒失控,在警局裡調任了好幾個不同的職位,結果還是不能勝任,最後他還發瘋了。警方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批準了他提前退休,允許他住在精神病院裡,提前領取養老金。在沒有醫生監督的情況下,他完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例如去圖書館看書,在精神病院裡一條小河岸邊釣魚。

  她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閱讀一本書《犯罪心理學概述》

  這本書基本就描述了目前已經出現過的謀殺案件的類型,作者嘗試從凶手的角度分析他們的殺人動機以及犯罪心理。這本書曾經一度十分暢銷,在市面上也很受歡迎,是警察部門必備的一本參考物。

  她問他:你在找什麽?
  他回答:沒有找什麽,只是閑著無聊,找本書消磨時間。怎麽突然那麽好來找我,有事情想不明白?

  “縱火案,燒死一家三口的案件你知道了吧?“

  他回答著:我看了新聞,你覺得我像是那種完全與世隔絕的人嗎?

  “就一句話,不管怎麽樣,我始終找不到她的殺人動機。”

  他問著:從凶手與受害者之間找不到答案嗎?
  她搖了搖頭:找不到,就算有也很牽強,根本不足以令人信服。

  “既然從死者的身上找不到,那就嘗試從僥幸的生還者的身上尋找吧。”

  “那個男人?他沒有嫌疑吧,與妻子的婚姻生活很正常,沒有家暴也沒有出軌,就一個純粹的幸福家庭。”她不以為然地回答著。

  他再次問著:他真的沒有問題?完全沒有問題?
  “真的沒有。”我看完了你手裡那本書,看了好幾遍,我始終沒有找到他的殺人動機,他完全沒有必要害死家人。

  他合上書本,微微一笑:你來找我,肯定是想找我幫忙。

  “如果你能跟我去一趟案發現場,那當然更好。”她眨了眨眼。

  “不會吧,阿sir,我是精神病患者,你帶我出去,萬一我舊病複發,砍傷人,是不是由你負責。”他故意嚇唬她。

  她很自信地說著:我認為你不會。

  他走到窗邊,眺望著窗外的景色:如果這一宗縱火案燒死了一家四口以及整個樓層都遭殃,自然沒有疑點,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唯獨死了三個人,而其他人則安然無恙。很顯然凶手的目標就是他們三個,而你又說不出她的殺人動機,很顯然是另有隱情。不過我不會告訴你太多,免得你先入為主。我還是跟你走一趟吧,不過不能太久,不然我那個名副其實的監護醫生會很麻煩。

  她帶他去換衣服,換了一套乾淨的職業裝,還幫他剃了胡子,給了他一頂帽子,畢竟當時的連環殺人案轟動一時,很多人都還認得他,為了避免公眾的恐慌,她不得不幫他偽裝起來。

  在車裡,她還問他:其實你現在的狀態根本就是一個正常人,為什麽你還要躲在精神病院裡呢?

  “外面的通脹率那麽高,辛辛苦苦賺那麽一點錢根本就不夠用,躲在精神病院裡,有免費的食物供應,還不用給房租,還有退休金可以拿。我當然選擇留在裡面。其實躲在圖書館裡過日子也是不錯的選擇,起碼有書籍的陪伴。真搞不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麽會那麽喜歡查案。就算讓我找到凶手又怎麽樣,最後還不是搞得精神失常。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意義。”

  她只聽著他說話,注意力全部放在公路上,她不知道該怎麽接他的話,只是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再也不能拿起手槍?有心理陰影了吧?”來化解尷尬。

  他隻回答了一句:退休了的警察是不需要拿槍的。

  她透過倒後鏡觀察到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可能很焦慮吧,她也說不準。

  黑澤明這幾天過得很糟糕,他用了很多天的時間才哄完女兒不生氣,他跑去東區找米歇爾心理醫生傾訴,傾訴了好幾天,他內心深處的傷痛無法與其他人分享,尤其是他的妻子,他不想換來同情的目光。心理醫生給他的建議是,嘗試克服恐懼。一旦恐懼不存在了,就再也沒有別的事物可以威脅到他。

  他要克服恐懼的唯一途徑就是參加槍會的訓練,不要逃避子彈帶來的恐懼,嘗試去接受它,包容它,甚至去使用它。他也明白克服恐懼比逃避更有實際意義。於是他參加了槍會組織,開始接受訓練。槍會組織的教練講授了槍的構造以及使用途徑,還有槍發射的各種原理。第一堂課他就接受組裝槍械的訓練。這種訓練持續了好幾天,他渴望的不是組裝槍械而是射擊訓練。不過很可惜,他目前還不能進入設計訓練的階段。終於在某一個周末,教練告訴他,有一個槍會大賽,現場會有射擊的比賽,問他是否有興趣前去參觀。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那天是正午時分,他混進了觀眾席裡,很緊張地觀察著現場的比賽情況。接連不斷的槍聲使他緊張萬分,他牢牢掐著自己的大腿,以此來控制自己內心的恐懼。他必須強迫自己去重新適應槍聲。

  各路參賽選手的表現十分驚人,其中他就注意到一名女子,槍法極其準確,每一槍都打中了槍靶的中心位置,三連環全部得分,以398的高分記錄勝出那一天的槍會大賽。

  該女子膚白貌美,笑容極其吸引觀眾,他也被她吸引住了,不過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的槍法。他急著去向她討教:請問你是哪個國家的人?

  “嗯……我的父親是俄羅斯人,我的媽媽是波蘭人,我想,俄羅斯人的血統會比較接近。不過我從小在奧地利長大,出來工作才來到拉丁美洲。”

  他問著:你的槍法那麽準,是不是從小就開始接受訓練?
  她歪著腦袋:不完全是。我才接觸槍械6年,還是沒有多大的成就。

  “才6年就有那麽高的水準。有什麽秘訣嗎?”他的眼神充滿了真摯與熱忱,她這才確定他不是在勾引她。

  不過她給出的回答仍然是很令人沮喪:槍擊這回事是靠天賦的,當然更多的是自信,只有建立了絕對的信心才會百發百中,前提是,你得有天賦。

  他說了句:很深奧。

  她笑著回答:等你到了一定的程度,你自然就會明白我在說什麽。好了,我趕時間,我還得回去開會呢。希望有機會再見面。

  他還沒反應過來,她就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他努力地喊著:我是律師!你再次見到我的時候就說明你惹了麻煩!
  她開著車奔馳在馬路上,開著收音機接收著本地新聞。

  根據電台新聞的報道,水灣公路有一輛大巴翻車,造成了現場嚴重的交通堵塞,還提醒廣大市民,沒什麽事就不要往那條路開,不然只會徒添麻煩。沒有辦法,她隻好改道,從側邊的交通道路方向行駛,那邊是靠近山區,但是道路是最通暢的,當然人煙稀少。

  她在開車的期間,心情很愉悅,就像磕了藥那樣興奮,還跟著心中的音樂不停的甩動著腦袋,都快要唱出來了。突然她聽到前面有槍聲,她立馬變得嚴肅起來,小心翼翼地駕駛著車輛,她在遠處就看到了一輛看上去像是押款車胡亂地停在馬路邊,有5、6個人圍在馬路邊,好像在爭吵似的,越吵就越激動,她分明看到了押款車的保安人員被控制了,正當她還在思考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保安人員被開槍打中了,他們身上中了好幾槍,很快就沒有了反應,還有一個保安人員僥幸逃走,但是背後中了槍,她已經沒有辦法再猶豫下去,她來了個急刹,躲在車的後尾箱,仔細觀察著前面的情況,她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兩隻手已經在快速組裝槍械—那是她從槍會大賽帶回來的一部分零件,組裝起來不是問題,這些零件哪裡都能買到。問題是,子彈就不容易弄到手,她有持槍的牌照,當然就會有子彈,不過通常這些子彈只能在訓練期間使用或者比賽的時候使用,其余時間是不允許的。但是現在情況危急,她不能再坐以待斃,如果她再不出手,那個保安人員就會死定。

  她盯準了前方歹徒的手部位置,瞄準了,以她的專業水平要製服他們不是問題。她看著他們往著保安人員的位置追了上去,突然她的眼角余光發現了別的東西,她毫不猶豫就開槍了。

  連發12槍,所有的歹徒全部被擊斃,倒在血泊當中。

  她很緊張地握著槍,謹慎地走向前方,用腳試探歹徒是否還活著,等到完全確定沒有危險之後,她就去前面看了一眼保安人員,發現他右腦的位置被擊穿,流了一灘血在地面上。她很痛苦地閉上眼睛,緩緩拿出手機打了報警電話:
  “這裡是勞倫碼頭附近,近工業區西郊,這裡發生了槍戰,我為了救人開槍打死了所有的歹徒,現場有一名生還者受了重傷,麻煩你們趕緊派人過來。”

  接著她就一個人在那條發生了槍戰的馬路上等待了半個小時,等到警察到來的時候,救護車也跟著到來,不過很可惜的是,就算聯邦警察明知道她是為了救人才開槍射擊,在法律的程序上,他們仍然要將她拘捕。

  不過很奇怪的是,她竟然還相當冷靜。

  現場唯一生還的保安被送到急救室,由於是右腦中槍,就算搶救成功,也不一定能立刻醒過來。

  公路上發生槍戰的新聞當晚就已經在報道,不過黑澤明沒有看到,因為他還在研究組裝槍械的具體流程,他在構思一個特別的技巧,可以在最快的速度裡組裝成功一支槍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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