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faithAbelofferedGodabettersacrificethanCaindid.Byfaithhewascommendedasarighteousman,whenGodspokewellofhisofferings.Andbyfaithhestillspeaks,eventhoughheisdead
ByfaithEnochwastakenfromthislife,sothathedidnotexperiencedeath;hecouldnotbefound,becauseGodhadtakenhimaway.Forbeforehewastaken,hewascommendedasonewhopleasedGod.
亞伯因著信獻祭與神,比該隱所獻的更美,因此便得了稱義的見證,就是神指他禮物作的見證。他雖然死了,卻因這信仍舊說話。
以諾因著信被接去,不至於見死。人也找不著他,因為神已經把他接去了。只是他被接去以先,已經得了神喜悅他的明證。
《希伯來書》第11章第4-5小節
5月份的天氣不算寒冷,反倒有些燥熱,活在日常繁忙的都市人都有著煩躁不安的情緒醞釀在體內,消極的情緒時而潛伏在他們的體內,隨時會爆發。怨恨、暴躁、壓抑、恐懼、絕望與沮喪……一系列的負面情緒正在消滅美好的一面。
夜深人靜,一棟小型公寓裡住滿了工薪階層,不過今晚絕大部分人都出去了,他們趕著去參加露天派對,整棟公寓裡就只剩下一個單位的住戶在裡面休息著。他們住在4樓,在一個比較陰暗的位置,夜晚會比較悶熱,但是優點在於較為安靜,一般不會有很大的噪音。
此時,在樓道裡閃過一個黑影,該黑影正拿著一桶可以助燃的化學物質液體,從慘白的月光照耀下可以隱約看到她的嘴臉,是一名中年女性,橘黃色的卷發,破裂的嘴唇,左邊臉頰的舊瘀傷都在說明她曾經遭受過肉體上的痛苦。現在她放下了手中的鐵罐,很冷靜地打開了四樓的住戶,往客廳的左側倒滿了助燃性液體,她將鐵罐扔到一旁,走進兩個小房間裡,分別住了兩個小孩,她的眼睛裡飽含淚水,快要奪眶而出,她依依不舍親吻著正在熟睡中的孩子,眼淚滴到了孩子的臉頰上,她快要哭出聲了,但是她強行忍住,離開了小房間,回到客廳,她拿起一個相框,裡面是一張很幸福的合家照,一家四口齊齊整整,多開心。然而這個幸福的家庭,今晚自然要毀於一旦。她退到門外,手裡拿著打火機,輕輕一拋,拋在了助燃液體上,瞬間點燃了整個客廳,熊熊烈火很快就燒了起來。她關上門,用鐵鏈將門鎖了起來,將房子裡面的人全部鎖死。
很快就冒出了濃煙,裡面的人在嘗試打開門逃出來,但是門從外面給鎖死,根本就打不開,裡面發出了求救的哀嚎、小孩的哭泣聲,門卻紋絲不動。此時的她已經淚流滿面,心痛不已,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再也聽不到求救的呐喊聲。
她轉過身就要離去,絲毫不猶豫。
正當大火燒得旺盛的時候,一個男人回來了,他穿著西裝,很頹廢地坐電梯上來,一回來就發現他的房子正著火,他心急如焚,想喊救命,然而鄰居卻還沒有人會來,他想解開被鐵鎖纏繞著的鐵閘門,怎麽也解不開,他很恐懼,大聲喊著妻子與孩子的名字卻得不到回應,他擔心得哭了起來,第一反應打了火警電話求救。剩余的時間他就站在那裡看著一場大火慢慢燃燒著。
當火警趕到現場的時候,他已經整個人都崩潰了,坐在地上,自言自語。半個小時之後,火警剪爛了鐵鎖,撲滅了室內的火災。很可惜很遺憾的是,裡面抬出來三具嚴重燒焦的屍體,從體型來看,一具屍體是成年人的,另外兩具屍體則是小孩的。他看到了被白茫茫的布覆蓋著的屍體,一下子就撲了上去,撲在屍體表面,看都沒有看一眼就哭了起來,撕心裂肺的哭聲驚動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眼前正上演著一場悲劇呢,他們也不忍心繼續看下去,趕緊乾活去了。
柏妮來到現場,視察過環境,也留意到這個男人的舉動,暫時還沒有什麽想法。她進入發生火災的現場,屍體被燒焦的氣味仍然彌漫在空中。她詢問了第一批趕到現場的警務人員,得到了基本情況的說明。
“火災發生的原因一目了然,很明顯是人為的,有人故意在門口倒滿了助燃性液體,然後再縱火焚燒房子。門外面被鐵鎖鏈給纏繞著,很顯然是有人在外面動了手腳,目的就是為了不讓房子裡的人逃出來。現場有一個女人以及兩個小孩被活活燒死,他們的屍體被發現在門口的位置,相信是女人生前想帶著兩個小孩逃走,但是打不開門,逃不了,結果被活活燒死。”
“縱火的具體位置在哪?”
“從燒焦的程度來看,凶手是從門口倒出助燃性液體,從門口到客廳中央,那個位置燒毀最嚴重,相信那裡就是著火的地方。另外在那裡找到一只打火機,燒得無法分辨,鑒證科的同事已經在做事。如果從門口到客廳中央,相信凶手是將打火機拋入室內造成大火,事後就逃之夭夭。”
“這麽看來,這就是一宗事前早有策劃的縱火案。”
“不是!是縱火謀殺案!燒死了三個人!估計是報復性。”
她眺望著外面,問了一句:外面那個男人是誰?
“他是其中一名死者的丈夫,燒死的兩個小孩是他的孩子,而他就是這套房子的主人。我已經問過他,他說今晚去了酒吧與客戶商討合作上的細節,由於有一部分的細節一直談不妥,他就談到很晚才回來。結果一回來就發現房子被燒了,是他第一時間通知火警的。他算是比較走運了,但凡他早點談完回來,估計也是一副焦屍,一家四口就這麽沒了。”
“真的有那麽湊巧?晚了回來就發生火災?”她隨口問著:他有沒有可疑?
他回答著:“我跟他談過幾句,發現沒有可疑的地方。”
“關於縱火犯呢?”她問著。
“有人見過逃走的神秘人,已經回去警局做電腦拚圖了。”
她咳嗽了幾聲:我還是先離開吧,這裡剛剛燒完,那股氣味不好受。
他被帶回警局接受問話,作為火災現場的唯一生還者——當然他也沒有遇到危險的可能,他仍然是被懷疑的目標。
他有一個很奇怪的名字拉塞爾·帕克。經過初步調查,他與妻子在12年前結了婚,在未婚之前就開了一家地產投資公司,那幾年市場的行情好,他做投資賺了不少錢,也算是半個成功人士。婚後有了一個兒子與一個女兒,本來倒是很幸福,就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火災毀掉了他的一切。
他坐在審訊室裡目光呆滯,遭受如此嚴重的打擊,正常人多半是這種狀態,沒有瘋掉已經算幸運了。
柏妮的目光較為銳利,她從來不會先入為主,受害者不一定是受害者,凶手也不一定就是凶手,她總是喜歡倒著過來進行思考,這也是她請他回來協助調查的原因。協助調查就是名義上的說法,事實上就是問話。
她一坐下來就說了幾句客套話:我很遺憾看到這些不幸的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人生總是多災多難,人總要向前看,積極生活下去,這樣才有希望。不過這也要看你的想法,如果你希望繼續沉淪,也沒有人可以阻止你。
他眨了眨眼睛,咳嗽了幾聲:我明白你的意思。
“災難發生了,過去就讓它過去吧。有些東西沒了就是沒了,太執著可不好。不過縱火行凶是很嚴重的謀殺行為,我們需要找出凶手,讓法律製裁她才行。”
他這才反應過來:火災不是意外嗎?
她冷笑著:現場的門鎖沒有被破壞過的跡象,當然後來的火警趕到就不好說。由於門鎖沒有遭到破壞,而縱火的位置就在客廳,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是熟人所為。凶手有鑰匙,可以開門進去,這樣就不用破壞門鎖也能進去。我想問你,誰會有你房子的鑰匙,而同時對你又很不滿意的呢?
他捂著臉,很痛苦地說著:我沒有得罪任何人!房子的鑰匙除了我的妻子之外,就只有傭人才有,不過不可能是她的。
她並不相信他的話:任何值得懷疑的線索我們都不能放過。她在哪裡,我們得找到她才行。
他默默寫了一個地址給她,還特意叮囑:千萬別傷害她,我絕對願意相信她是無辜的。
她保留了地址,正準備離開,還特意提醒他:這段時間你暫時留在這裡吧,我的同事還會繼續問你其他的問題。不過你放心,最多不會超過72小時,反正你的房子被燒了,現在也沒有地方可住,暫時住在警局裡吧,你的消費由納稅人負責。
柏妮帶著好幾個警察找到了他提供的住址。這裡是一片破落的小區房,治安很差,地痞流氓到處都是,她提醒緊跟隨後的警察注意安全,唯一的嫌疑人可能會有非法武器。
他們到達差不多是頂層的位置,她走在最前面,後面的警察在掩護她。
她不知道發什麽神經,一腳就踹開了門,裡面隻坐了一個中年女人在客廳,她坐在沙發上,房子整理得很乾淨,看來她已經恭候多時。
“你們好啊,警察先生。”
在黑夜中燃燒起一股熊熊烈火,他聽見了孩子與女人的哭喊聲,接著就聞到了燒焦的氣味,突然他感覺到身邊也在著火,濃煙嗆到他不斷的咳嗽,他想逃離,但是他發現門從外面被鎖死,再怎麽用力開,他也開不了。他想喊救命,然而他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好像被什麽堵住了那樣,完全喊不出來,只能在心裡硬著急。他求救無門,只能默默向上帝祈禱,希望有人能打救他。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顆炸彈從天空中扔了下來,他感覺四處都被炸得亂七八糟,一顆子彈突然射穿他的左腿與右手,他聞到了一股很濃的血腥味……他的喉嚨再次被堵住,喊不出聲音……
他猛然從夢中醒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全身冒著冷汗,缺乏水分的身體在顯然告訴他,這是赤裸裸的現實生活,剛才那個只是一個夢,他很確定……不!這不完全是夢!他趕緊跑到窗邊眺望著外面的世界,幸好他發現現實世界還沒有布滿戰爭的跡象,沒有空中轟炸,沒有滅絕人性的火災發生。子彈橫飛的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他幾乎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他回過頭看著櫃子裡塞滿了書籍,他這才意識到這裡是書房,辛波斯卡弗在樓下的臥室就寢著呢。看到了熟悉的書籍與法律檔案,他這才完全相信眼前可以觸摸的是現實世界。
他逐步回到一張書桌面前,下意識拉開抽屜,那是心理醫生開給他的藥。
9天之前,他去了以色列做采訪工作。
自從上一次冒認記者還意外拿到一筆稿費之後,他就突然有了不同的想法。只顧著扮演律師的角色是不夠的,大環境總是不斷變化,他是時候需要學習新的技能,避免日後司法系統出現新的改革的時候,他又適應不了改革之後的生活,難免要另尋出路。於是他就過上了一邊打理律師事務所,一邊花時間考記者證,真正成了一位名副其實的記者,不過仍然是業余的那種,畢竟記者的專業水平他還沒有完全達到理想的程度,他只是考了證書,拿到VIP卡進入那個圈子裡。他很少做采訪工作,甚至連編寫稿子也很少。不過他考到記者的證件以後,他接觸到一個地方,是一個地下酒吧,那裡非常神秘,據說在那裡出現的多半是記者行業的人,也有一些接頭人。例如有些人是負責派任務給記者,讓他們去當地采訪,但是不能光明正大去,因為他們去的地方多半是戰地,不能公開宣揚,只能低調出現。戰地記者就是這樣接頭的,他們通常是匿名公開戰地情況,因為那些沒有硝煙的戰爭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一旦屏蔽了信號,限制人流,封鎖所有出口,就沒有多少人知道。而在地下酒吧出現的記者接到的任務都是十分危險,但是酬勞很理想,很多人都願意冒這個風險。尤其是在通脹率愈發嚴重的年代,他們更願意去冒險。
而他就在那一次的地下酒吧與同行喝酒聊天的時候接到了一個任務,去以色列觀察阿拉伯國家的襲擊情況。記錄現場情況,拍一部分照片,然後將稿與照片交給他們的客戶,就能拿到錢,而這一筆錢絕對很誘人。
於是他與幾個同行一起秘密飛去以色列,坐私人飛機,橫跨好幾個國家的空域,在以色列的范圍內降落。第二天,在巴基斯坦的邊境就發生了小規模戰爭,他們找到理想的匿藏位置,用攝影機拍下現場的情況,無人機砍殺前線的士兵,弄得鏡頭鮮血淋漓;不要命的士兵拚命往前衝結果被導彈炸成了灰。這些殘忍的現象全被他看在眼裡,雖然做了律師那麽多年,接觸過不少殘忍的案件,但是關於戰爭的死亡,他還是第一次接觸,難免會有些抗拒,至少在心理上是如此。當他親眼目睹一個同行走在最前面拍攝的時候,被一顆炸彈炸得血肉橫飛的時候,他忍不住吐了起來。那個記者是一個純好人,每次都是他請喝酒,他身上還有不少名貴的雪茄。結果就這樣炸死了,他嘔吐不已,在還沒恢復過來的時候,一顆炸彈在隔離他們不遠處爆炸了,他的耳朵當時完全聽不見聲音了,他被震趴在地上,隨著戰況越來越激烈,士兵們像殺紅了眼睛似的,他們不得不撤離現場。他當時幾乎是半癱瘓被帶走的。
經過那一次之後,他的耳朵就出現了間歇性耳鳴,嚴重的時候會完全聽不見。當然這種情況很少出現,不過呢,他在邊境目睹其他記者被炸得粉身碎骨的那一幕就徹底成了他的心理陰影。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他不敢接觸有爆炸場面的畫面,就連聲音也不敢聽,特別是子彈橫飛的畫面,他更不能接受。他常常會在半夜驚醒,身體會不知不覺形成一個自我保護的姿態,緊緊收縮著,同時會有幻聽,耳朵時常會聽到很遠距離的聲音,夾帶著微弱的噪音,他分不清哪些聲音是虛幻的,哪些聲音是真實存在的。他很受困擾,為了不嚇到女兒與妻子,他故意找了個要工作的借口,搬到書房裡睡。但是那些若隱若現的幻象仍然沒有消失。沒有辦法了,他隻好求助於心理醫生,他還是找了米歇爾。
當米歇爾聽了他的情況之後就很震驚:你到底在搞什麽鬼!你怎麽能去那種地方呢?你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好好的律師不做,跑去做記者!
他的精神狀態已經接近萎縮,實在無力解釋。
米歇爾嘗試著平複情緒,然後告訴他:你這一種情況叫創傷後遺症,在某一個階段裡,你會沉浸在創傷階段裡,抗拒去一些人多的地方,很厭倦戰爭的題材,包括書籍。你大學時期那麽喜歡閱讀,相信你肯定不會去碰那些題材的書籍。你的肌肉會有短暫的記憶,偶然會出現失控的情況,你的睡眠狀況就顯而易見了。
“有治療的方法嗎?”他抱著頭,趴在桌子上,很懊惱。
“現階段我只能給你開一些有鎮靜功效的藥物,剩余的只能靠你自己慢慢適應創傷修複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