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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11 落案起訴
  皇家中央刑事法庭
  門被關上,書記員宣布了庭審開始。

  黑澤明一副完全不準備做筆記的態度,他倒要看看,自己的妻子打算如何在法庭上為自己的當事人辯護。

  麗塔·賽德爾:辯方律師,你可以開始傳召證人。

  辛波斯卡弗:法官大人,我要求傳召我的當事人出庭作證。

  “本席同意。”

  舒爾在法庭上裝作很虔誠地宣誓:

  “IswearbyalmightygodthattheevidenceIshallgiveshallbethetruth,thewholetruthandnothingbutthetruth”

  “我向萬能的上帝起誓,我提供的證詞,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辛波斯卡弗:請問你是從事什麽行業的呢?
  舒爾:我開了一家電器專賣店,做木材的供應商,還有家具的代理人。對了,我年輕的時候是進修室內設計的,不過我化學特別好,成績也很優異。

  辛波斯卡弗:你是否認識照片中的人?(馬克·阿瑟的照片)
  舒爾:認識。他為我工作,已經很多年了,我當他是自己人,所以會交很多工作給他處理,很信任他,就像親人那樣。

  阿瑟就坐在靠近右邊的座位上,心情很是複雜。

  辛波斯卡弗: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舒爾:他賭癮很大,欠了別人不少錢,經常被人追殺,我看他挺可憐的,就一次性幫他還清了賭債。之後幫他找房子,接著還讓他幫我工作。

  辛波斯卡弗:你給他的薪水是幾十萬美元?一個月?

  舒爾:我不記得薪水的問題。我只是知道,他做了很多事情,工作上幫了我很多,我很欣賞他,如果你覺得他薪水很高,那是因為他具有這個價值。其他的,我沒有考慮那麽多。

  辛波斯卡弗:根據他的說法,你常常讓他去拿貨(指毒品)而毒品上有你的指紋。

  舒爾:他常常會出現在我住的地方,可能不小心碰到了吧,我也不好解釋。不過至於拿貨,我有所保留。因為我讓他去拿貨,很多時候是室內設計的圖表或者樣本,再不然就是家具電器的貨物。可是他開我的車去拿了什麽東西,我不知道。

  辛波斯卡弗:根據他的工作日志提及到,是你命令他去拿毒品交易。

  舒爾:一個人寫日記,裡面的內容到底有多少真實的成份,誰知道呢?正經人誰寫日記。

  辛波斯卡弗:那些被拍到的照片你怎麽解釋?

  舒爾:每個人都有被偷拍的時候,偷拍的背景是怎麽一回事,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辛波斯卡弗:你為什麽送他一套房子?
  舒爾:算是員工福利吧。他做事那麽積極,我不獎勵他,又怎麽鼓勵他繼續為我辦事呢?誰願意當廉價勞動力?而且還是極其廉價的那種。

  陪審團的成員不禁集體低下了頭。

  辛波斯卡弗:你好像不僅送他房子,還送他800萬美金。

  舒爾假裝很哀愁:不是800萬,而是一億美金。我有心臟病,很嚴重的那種,這一次準備去外國做手術,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不能活著回來。我當他是親人,萬一我有什麽事情,我也希望他的生活無憂無慮,這一點錢就當作是送給他當退休金也行,公積金也可以,就當養老吧。你要知道,很多人連養老金都拿不到就死了。

  辛波斯卡弗:這麽說,你還是一位很有善心的老板。

  舒爾:錢再多,也不如一條生命重要。我隨時都有可能去見上帝,那些錢我留著也沒用。

  辛波斯卡弗:謝謝你。法官大人,我暫時沒有其他的問題。

  麗塔·賽德爾:檢控官,你可以開始盤問證人。別說廢話,直入正題。

  黑澤明:請問當你知道他是警察的時候,你心裡有哪些反應?

  舒爾:驚訝!真的很驚訝!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我不明白為什麽會有臥底出現在我身邊。

  黑澤明:普通商人?一個普通商人可以買得起在美國的別墅?還能留一億現金?做家用電器什麽時候那麽賺錢了,要是真的那麽賺錢,誰還會跑去當律師。

  舒爾:有了錢,你可以拿去股票市場投資。期貨市場懂不懂?如果你不懂錢生錢,你就別抱怨錢不夠用。有些東西需要衍生,你什麽也不做,當然會不斷減少。上帝給了你腦袋,不是拿來當擺設的,動動腦子可好?

  法庭裡發出了笑聲。

  黑澤明感覺有冒犯到。

  黑澤明:根據你的入帳信息,你一個月也賺不到幾十萬,你哪來的錢支付薪水?
  舒爾:我說了,我不僅玩股票市場,還投資了很多行業,這是收益的一部分。

  黑澤明:既然你說你沒有販毒,為什麽他會在工作日志裡提及到你販毒的具體信息。還有,警察是不會無緣無故派臥底到你身邊的。

  舒爾:有人誤以為我是毒販,所以就折騰了八年,結果什麽也沒有查到。這個解釋你覺得能接受嗎?我沒有在交易的時候被逮捕,就不能說明什麽。你們做司法的,什麽事情都講究證據。

  黑澤明:那麽多的證據,我看也不用太講究了吧。你的能力與你的收入根本就不成比例。你的錢是從哪裡來的?一個億的退休金。你以為你是美國佬,開了印鈔機就隨便印鈔票。

  舒爾: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我看你是沒有遇到過那麽好待遇的工作吧?他就遇到了,不過很可惜,他不懂珍惜,非要誣告我,不識抬舉。

  黑澤明:他為什麽要誣告你?你要是沒有問題,警方不可能盯著你,盯著你肯定有問題。

  舒爾:你要證明我有罪,你得證明我有罪才行。

  黑澤明:法官大人,鑒於證人的可信度不高,繼續盤問下去,也是毫無意義。因此我沒有其他的問題。

  麗塔·賽德爾:辯方律師沒有其他證人了吧?那麽好吧,既然這樣,我們就得終止這一場鬧劇。後天控辯雙方結案陳詞。

  退庭!
  下午,辛波斯卡弗趕回公寓的時候,珍妮特已經在默默收拾著東西,她看著珍妮特獨自一人收拾行李的身影特別孤獨,她不禁有些心酸。其實她不該這麽做,但是長此下去也不是辦法,黑澤明是她丈夫,他早晚要回來。朋友與愛人之間必須要做出抉擇。

  她問了一句:你現在就要走了?
  “沒錯,反正早晚也要搬走,還不如早一點搬離。免得妨礙你們二人世界。”

  “不,這並不會妨礙,他還不能回來,那道牆還沒倒塌,隔閡仍然健在。”

  “那我是不是可以……”

  “啊,不,他偶爾會回來過夜的。”

  珍妮特一臉的無奈,輕聲的譴責她:你啊,有了男人就不要我了。

  “你會支持我的,對嗎?”

  “會,我當然會。”

  “你是最好的了。”

  她撲上去,擁抱著珍妮特,表示了不舍之情。

  “所以……你要送我出去嗎?”

  “不了,後天就要結案陳詞,我想做點準備工夫。”

  “到了這個時候,你就覺得工作很重要了是吧?”

  “工作什麽時候都很重要,瞧你說的。”

  珍妮特最終頭也不回的走了,在她內心反而更加記恨黑澤明,要不是他的出現,她們倆的幸福日子還能更長久,這個充滿哀怨的想法最終在她腦海裡催生了一個新的報復計劃,只不過她還沒決定好什麽時候實施。

  夜裡,辛波斯卡弗打掃了房子,做了點食物,開了瓶紅酒,點了幾根蠟燭,還有香薰,就是等他上來。

  他敲開了門,鑰匙已經丟了,他只能這樣。

  她打開門以後,他的神情是那麽的正經。一看到屋內的布置就覺得很奇怪。今天不是聖誕節,為什麽要那麽隆重?

  她很靦腆地說著:重逢的日子當然要隆重一些。

  他觀察著餐桌上的食物還有紅酒,搖了搖頭,頗為可惜地說著:可是我今晚過來只是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寫結案陳詞罷了。

  她有些意外,支支吾吾地嚷著:可是……你不吃點東西啊?

  “我最近胃口不是很好,沒有心情。”

  “喝點酒吧。”

  “還是不了,喝了酒我就沒有心情工作。”

  “難道在你心裡,工作對你來說就真的那麽重要?”

  “當然不,還有金錢也很重要。”

  她被氣得不行,吹滅了蠟燭,重新開燈。

  他詢問著:法律詞典那些都在書房裡吧?還有英美的案例。

  她不想回答他:我不知道!你自己忙去吧,我也有工作要做!

  他拉著她的手腕,情深款款地說著:今晚我們一起睡吧。

  她還沒消氣:還是別了吧,我們的立場不同,睡在一起可不行。

  他很調皮地辯解:只要不開口討論案情,什麽都可以。

  她問著:你不工作了?

  他回答:工作完再睡覺也不晚。不過家裡貌似沒有安全套了。

  她有些委屈:我們可以要個孩子。

  “我當然很樂意這樣做。不過得等到牆倒塌了,我們才能獲得和平的日子。”

  “你覺得牆什麽時候會倒塌?”

  “我看不遠了,我們拭目以待吧,兩個國家分開久了,自然會想合並。”

  詹斯在閱讀《觀察法律》的報刊,很多人並不看好起訴毒販的行動,並認定這是一場荒謬的鬧劇,還指責了警方的臥底並不專業,證據不充分但居然也能起訴,順便嘲笑了司法制度,還揚言要再次改革。光是《案例法》的頒布是不夠的,起訴也需要承擔成本與風險,否則一切則毫無秩序。

  他看到這些報道很生氣,非常不滿意他們的言論,似乎太過於自由了,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完全不用思考嚴謹的問題就能隨便發言。他需要懲戒某些人,希望起到警戒的作用。

  “是時候了。”他自言自語道。

  他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我想,現在是時候了。”

  “可是案件不是還沒宣判嗎?”

  “明天就要宣判,也不差這一天了。你準備一下吧。”

  “誰當你下屬,真的倒霉透了。”

  上午的電話,下午就見效果了。

  嵐伽俐還在電腦的屏幕前瀏覽《花花公子》雜志的電子版,他正看得入迷,突然外面來了幾個警察,一句話都不說就向他出示了證件,表明了身份:
  “我們是聯邦警察,現在正式懷疑你與近期的安全屋被襲擊的案件有關,麻煩你跟我們回一趟警局。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每說一句話,我們將會記錄下來,將來作為呈堂證供。”

  詹斯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在所有人面前演戲:你們做什麽?跑到律政司抓人?你們沒問題吧?

  “我們只是按照程序做事,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你要請他回去問話,他最起碼需要兩個小時做工作交接!”

  嵐伽俐很平靜地說著:不用了,前幾天,我的工作已經全部轉交給其他的同事。在形式上,我已經是停職調查。我隨時可以跟你們回去。

  詹斯假惺惺地表示: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一定會支持你的。

  嵐伽俐看破不說破,很配合湊出了一副笑臉。

  柏妮走進了審訊室,坐在嵐伽俐的對面,說了一些客套話:

  “真的沒想到,我們居然也會有在這裡碰頭的時候。我們合作了那麽久,當初接到任務要逮捕你的時候,我也很驚訝。你那麽好的一個人,奉公守法,怎麽就成了嫌疑人呢?對吧?不過法律的程序是這樣,我們必須要這樣做,就當是走個流程吧。希望你不要介意。”

  嵐伽俐笑了笑:我明白,我也清楚你們的做事方法,我不會介意的。

  “那麽我們可以討論關於對你的起訴……”

  “慢著,既然你也會說,我們是按照法律的程序來做事,也就意味著,我有權利保持沉默,在律師還沒出現之前,我是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希望你不要介意。”

  柏妮覺得很尷尬,但還是維持著基本禮貌:我當然知道,我只不過就是想提醒你,你的律師快要來了,你再等等就好。

  隔了一會,她又忍不住問了起來:你好像沒有在警局打過電話吧?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嵐伽俐找了喬治·威爾做他的辯護律師,在他出事之前,他就預感到自己會被逮捕,所以早就約定好,一旦他在中午的時間沒有打電話報平安,喬治就會到警局找他。

  喬治消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跑去了南非旅行,玩了一段時間才回來。回來的第一個案件就是嵐伽俐被起訴。他是那種典型的認錢不認人的律師,哪怕對方是他的殺父仇人,他也會幫他辯護。

  他剛到了警局就發起了一連串的譴責:
  “你們有沒有搞錯?我的當事人是政府的律師,聲譽好,沒有犯罪記錄,你們就單憑幾份財務報告就說要起訴我的當事人。你們就是這樣做事的?要起訴也得按照《基本法》吧?怪不得外面的人都吵著鬧著要司法改革,看來沒錯,你們的制度確實要改!動不動就抓人回來要起訴!實在過分!”

  “你們啊!對外一點也不團結!搞自己人倒是狠心!”

  柏妮出現了,她沒想到喬治居然是嵐伽俐的辯護律師,她很討厭他,對他簡直是沒有好感,她沒好氣地中斷他的“譴責”

  “你的當事人在等你呢,我看你省點力氣更好。“

  他沒有聽出她的嘲諷聲音,反而還很高興:你們得學習她,像她這種態度就差不多了!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第一句話就是:怎麽樣?你肯定什麽都沒有說吧?要是你說了半句話,我就幫不了你,請你找其他人吧。

  嵐伽俐急著與他握手:你放心好了,我什麽都沒有說。

  他吐槽了幾句:這麽看來,你老板還真的夠狠,說起訴你就真的起訴你,一點也不含糊。

  嵐伽俐無奈地說著:“他做事向來很認真,表面上假裝維護你,其實根本就是想你死。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我早就看穿他的伎倆,提前找好了律師。”

  他問了一句:那麽多的律師,為什麽你非要找我?

  嵐伽俐輕率地回答:因為你夠狠毒,而且還不擇手段。

  他並不生氣,換了語氣:我覺得你在變相誇讚我,所以我不會介意。

  嵐伽俐很嚴肅地問著:我突然很好奇,我們倆以前到底有沒有交過手?
  他沒有正面回答問題:有沒有不重要,對於我來說,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

  嵐伽俐笑了笑,過後又顯得有些憂心忡忡:可是……我不知道他會找誰來負責這個案件,這是我唯一擔心的事情。

  他覺得很好奇,還很驚訝:怎麽了?你對我沒有信心?
  嵐伽俐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他不會從律政司裡面挑律師來負責這個案件。他肯定會在外面找人。

  “你不也找了外人支援。”

  “那不一樣,律政司的律師不能幫別人辯護,但是可以起訴任何人。”

  “說回這個案件吧。我看過表面證據,你不一定會入罪,很容易推翻的。”

  “我也知道他們掌握的證據並不充分,不明白他為什麽一定要追究我。”

  “對了,說起來控方的第一個證人就是你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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