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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16 猶太教堂
  在一個寂靜又相當恐怖的夜晚,發生了一宗耐人尋味的命案。

  卡爾死在了沙發上,手裡握著一瓶紅酒,杯子裡還裝滿了紅酒的液體,她口吐白沫,臉色發紫,完全失去了生命反應。

  黑澤明整個人都嚇呆了,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法醫正在檢查卡爾的屍體。

  柏妮則負責觀察現場的環境,其余的警員負責詢問與調查附近鄰居,盡量套取相關的信息。

  許仲文再三檢查過屍體,隨後他摘下手套,歎息了一下。

  柏妮從房間裡重新回到客廳,問著:怎麽樣?皮特·許。

  皮特·許是許仲文的法國名字,他加入布達拉美宮的國籍的時候所取的一個名字,嚴格來說,他也不算加入國籍,只不過是申請了永久居留權,以工作為主要目的,他的國籍仍然是華人,他不屬於移民,他想要離開隨時都可以離開。

  許仲文歪著眼睛盯著卡爾的屍體,說著:“初步推斷,死者應該是中毒致死。但是具體是哪些劇毒就暫時不知道,這些得回去化驗過杯子裡的毒藥成分才能知道。不過可以很肯定的是,這種毒藥的成分很劇烈,既是慢性毒發的類型又是極高的致死率,一旦攝入就無力回天。”

  柏妮頓時傻眼了,詢問了死亡時間。

  許仲文回答著:死亡時間是21:30分到22:00左右,但是毒發的時間就很難推斷,因為還不知道毒藥的具體成分就不能推斷毒發的時間。這些都要通過進一步的化驗才能知道。

  柏妮戴著手套,拿起了放在角落裡的茶幾上的一封類似信件的東西,上面寫了一段很簡短的留言:

  “我憎恨珍妮絲的背叛,抱怨黑澤明的出現,於是我想把珍妮絲的死嫁禍給黑澤明,最後失敗了。我覺得很愧疚,因為我殺死了最心愛的人,不能面對自己的良心責備,我選擇了斷自己的余生。”

  “這一封信很明顯就是遺書,從表面上來看,卡爾是因為出於內疚所以服毒自殺。”

  許仲文倒不這麽認為:不過遺書的擺放位置很奇怪不是嗎?明明服毒自殺的地方就可以放,為什麽非要放那麽遠呢?

  柏妮點了點頭,轉而開始分析手裡的遺書的具體內容:不過遺書的內容也是漏洞百出。你看遺書裡提及到的人名是用了不同的字體,也就是字跡與其他的字體不一樣,大小也有差異,不可能她寫遺書還特意把名字的字體弄得那麽特別,現在又不是考試。如果沒有猜錯,人的名字是後來才加上去的,一開始並不在計劃裡。寫遺書不可能這樣寫,順序完全反過來了。我懷疑這封所謂的遺書是偽造的,至於偽造的證據……就很難證明。不過我剛才在卡爾的房間裡找到了後天飛去德國柏林的機票,第一次訂購的機票在出庭作證那天取消了;後來她又重新訂了一張,時間與日期都改了。一個計劃飛去德國的女人,又怎麽會在起飛的之前一天自殺呢?自殺的邏輯應該是早有準備,會主動了結還沒完成的事情,又或者根本不會計劃其他的項目。自殺的念頭並不會是突然產生的。

  許仲文深呼吸著下了結論:很明顯,這已經是一起謀殺案。

  黑澤明終於發話了:但是在她的遺書上也沒有直接承認珍妮絲是她殺的。

  柏妮轉過身,憂心忡忡地提醒著:你確定卡爾對你沒有憎恨的怨念?我在她的房間裡發現了很多關於你的照片,包括了你日常生活、與辛波斯卡弗一起相處的時候、在法庭為當事人辯護的時候都被偷拍下來。顯然,她早就盯上你了。

  黑澤明閉著眼睛,自言自語地嚷著:真不敢相信她居然憎恨我!他動起身,一聲不吭地離開了現場。

  夜裡他回到公寓,辛波斯卡弗其實此時已經在挑選婚紗的款式,不過她沒有告訴他,因為他被無罪釋放以後,兩人就一直閉口不談結婚的事情。她曾經答應過他,如果他沒事,她就會嫁給他。但是他出來了以後,卻一直沒有表示。雖然她很愛他,但是出於女性的尊嚴與固執,她堅決不能讓自己做主動的一方。她堅信他會求婚,所以現在開始挑選婚紗就差不多了。

  他回來以後,她就鬼鬼祟祟地藏起了收集婚紗款式的雜志,那是一本意大利的雜志,專門介紹最新款式的婚紗。她想與他發生親密的接觸,卻發現他心事重重,她不明白,案件已經結束,根據布達拉美宮的憲法,一個人是不可以被同一宗案件起訴,他的煩惱已經消失了才對,為什麽他卻鬱鬱寡歡呢?她走過去,環抱著他的腰,溫柔地問著:怎麽了?一晚上都不說話。

  他很消極地回答著:今晚本來想找卡爾問個清楚,我想知道是不是她殺死了珍妮絲,結果我去到她家裡的時候才發現她死了。

  她也表示相當驚訝:啊?怎麽會這樣?
  他抬頭仰天,變得不知所措:初步估計是自殺,而且是服毒那種。她留下了遺書,很隱晦地表明,珍妮絲是她殺死的,她因為愧疚而自殺。

  她選擇坐在他身旁,問著:那事實上呢?

  他搖了搖頭:事實上……還得等警察的調查結果才知道。不過我意識到,每當我想追查某件事情的時候,總有產生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在妨礙我前進。一切看起來是那麽的順其自然,毫無違和感,但不能當作沒事發生。

  她對這個話題已經不感興趣,逐漸想轉移話題:你有沒有話要對我說呢?

  他隻說了句:我們去那邊吃點東西吧。別想那些不開始的事情。

  他們倆坐在了對面,兩根蠟燭被點燃,燈光滅了,她眨了眨眼睛,意識到下一秒將會發生什麽事情。

  他從餐桌的底下拿出了一束鮮花與一枚戒指,很虔誠地說著:“嫁給我可好?”

  她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鮮花與戒指都有,可是你就這樣求婚的?
  他不以為然地說著:“那又怎麽樣?單膝下跪?那些是電影橋段,套在現實裡可行不通。”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她心裡不是沒有感動,只不過覺得他對於求婚太過於隨意,但隨意裡還帶了誠意。她知道他會求婚,但是沒想到是今晚,而且是得知一件不幸的消息的情況下求婚的。

  她答應了他的求婚,他高興得像個孩子那樣,扮演著滑翔機在客廳中來回繞了一大圈,之後返回原來的位置。

  她像個女王那樣看著他,良久以後才問:我親愛的丈夫,請問我們的婚禮在什麽時候舉行呢?

  他好不容易才停下來,喘息著:過幾天吧。噢……對了,我想通知一部分比較好的朋友,還有一些同行。還有,在我結婚之前,我想帶你去見見我的外祖母。

  她也猜到會這樣,直接就答應了。

  他以為她會表現得很抗拒,但是現在看來,一切都很順利。他滿心疑惑地問著:我還以為你會有所猶豫呢。

  她不以為然地說著:“怎麽會呢?我們本來就是“自己人”。”(指的是兩人都是猶太人)

  他重複了一遍:自己人?
  她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過了幾天,他們就去了老人院探望外祖母,奇怪的是,那天的外祖母格外清醒,精神爽利。

  當黑澤明向她宣布婚禮舉行的時間與日期之後,她就很溫柔地擁抱了他,還撫摸著辛波斯卡弗的頭,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那樣:我今天真的很開心!我的孩子終於要結婚了,你就是他最美麗的新娘,最幸運的孩子!希望你不要介意他還沒從法律學院畢業。

  黑澤明才高興沒多久又遭受了打擊:額,好吧,看來我還沒畢業的設定要一直持續下去了,對嗎?
  外祖母問了句:對了,你們選好了教堂嗎?

  黑澤明早就想好了:我選擇好了,決定在威廉教堂行禮,那是一個德國教堂,很有歷史氣味。

  外祖母露出慈祥的笑容:你們可以結婚我很高興,但是我希望你們選擇在猶太教堂結婚。德國是一個好地方,我希望你們的婚禮就在那裡舉行。

  黑澤明這就有些搞不懂了:我不明白,我又不是猶太人,為什麽要去猶太教堂舉行婚禮呢?

  外祖母不想解釋太多,只是說了句:以前我就很期待你的婚禮,我希望能在猶太教堂參加你的婚禮。

  黑澤明其實很疼外祖母,在哪裡舉辦婚禮他都無所謂,只不過他想詢問辛波斯卡弗的意見,她倒是表現得很開心。

  他很苦惱地說著:好吧……看來我得去取消預約,定金都沒了啊。他跑到外面打客服電話,她們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外祖母終於有機會與她單獨聊天:怎麽樣,親愛的,你很快就要嫁作他人,是不是很期待呢?
  “我想是的。我沒有想過會嫁給他,哪怕是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

  “他是個好孩子,也會是一個好的父親。”

  “噢……關於這件事,我們還沒有計劃。”

  “是嗎?真遺憾,要是我能看到你們的孩子出生,那就更好了。”

  “你會看到的,只不過不是現在。”

  “他應該還不知道自己是猶太人的事實吧?”

  “你看他剛才的反應就知道了。不過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麽你要向他隱瞞猶太人的身份呢?”

  “讓他知道自己猶太人的身份只會對他造成困擾,我與他的父母都一樣,不希望讓他知道自己的種族。”

  “對了,說到他的父母,我還沒見過。”

  “嘿!你們快要結婚了,趁這個機會約她們出來。你看,這就是機會!”

  “我想,我會很慎重考慮你的建議。”

  “對了,我要交給你一條手鏈。”

  她接了過去,外祖母幫她系好手鏈,銀色的,偶爾會發出清脆的聲音。

  她不禁感歎著:好精致。

  外祖母說著:“這是很久之前就已經準備好,從黑澤明這個孩子出生那天,我就已經買了,就等著他結婚那天。”

  她居然感動得有些想流眼淚了,捂著胸口:噢……我太感動了。這是屬於我的,對嗎?

  兩人擁抱著,黑澤明站在一旁,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他就這樣傻傻地看著,一言不發。

  她們回去以後,通知了將會參加婚禮的朋友與同行,盡量低調舉行婚禮。

  他們都表示很驚訝也很高興,沒想到檢控官與自由律師可以締結良緣,紛紛在酒吧舉行了一個派對,組織了一個樂隊,高聲歌唱《加州夢》

  Alltheleavesarebrown
  Andtheskyisgrey
  I’vebeenforawalk
  I’dbesafeandwarm
  IfIwasinl.a
  Californiadreaming
  Onsuchawinter’sday
  Stoopedintoachurch
  Ipassedalongtheway
  WellIgotdownonmyknees
  AndIpretendtopary
  Ipretendtopary
  Youknowthepreacherlikesthecold
  HeknowsI’mgonnastay
  在歌聲中,他們幾個律師同行聚在一塊聊天。

  嵐伽拉表示祝賀:你們兩個家夥!原來早就在一起了!說實話我真的很羨慕你們!我還以為做檢控官要孤獨一輩子呢!
  洛麗則表示特別冷漠:哼!我就搞不懂了!上一次你還差點害死他了!
  黑澤明連忙解釋著:她是一個剛正不阿的律師!我相信自己會被無罪釋放,我更加相信她會尊重法律精神。

  辛波斯卡弗笑得更開心了,就好像被一個被誇獎的孩子那樣:噢……親愛的!我愛死你了!我還擔心你會記仇呢!

  黑澤明自言自語地說著:我想記仇,不過我擔心打不過你。

  帕特麗夏倒不是很讚成他們在一起,還調侃道:怪不得上一次那麽緊張要求我去保釋他,你們早就搞在一起。

  辛波斯卡弗很無奈地再次解釋著:好吧……是我的錯!我不喜歡公開戀情,我不是故意隱瞞你們的!現在我要結婚了,邀請你們參加婚禮就當是補償我對你們的隱瞞,得了吧?
  洛麗好奇地問著:你們選好了教堂?如果還沒選好,我有好的介紹。

  辛波斯卡弗非常激動地從沙發的底下掏出幾張照片:教堂方面已經準備好,就是這裡。德國柏林博物館島附近的一座有著金色鑲嵌圓頂的猶太教堂,那裡渺無人煙,只有幾棵古老的大樹,樹葉凋零,很孤獨,很適合我們的婚禮現場。

  帕特麗夏接過照片,大概地欣賞了幾張,不由自主地念叨著:道理我都懂,可是你們不是猶太人,為什麽要選猶太教堂呢?

  她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拍了拍黑澤明的肩膀,這個求生欲向來很強的男人立馬思維敏捷地回答著:教堂不是我們選的,是我的外祖母要求我們在猶太教堂行禮。

  帕特麗夏覺得很奇怪:可是德國很反感猶太人,怎麽會還在柏林區建立猶太人的教堂呢?
  辛波斯卡弗借題發揮,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其實德國人並不是反感猶太人,只不過是某個特定的貧困時期需要猶太人的財富罷了。口號的內容是什麽其實根本沒有多大的關系,說到底就是為了讓掠奪看起來光明正大,出師有名。現在的德國恢復了昔日的經濟實力,當然不會排斥猶太人。不過奧地利就很難說了,誰知道那些藝術家到底在想什麽呢。

  洛麗聽了之後表示深有感觸:哇哦!祝福你們!對了,你們還邀請了誰?
  辛波斯卡弗想了起來:對了,我們還沒寄邀請函給你父母呢。她對黑澤明說著。

  黑澤明這才想了起來:噢……對了,關於我父母的事情,我得認真與你談談。我沒打算邀請他們參加婚禮。

  她很驚訝地問著: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他們可是你的父母!我的父母也會參加婚禮!你怎麽可以不通知他們呢?
  他含糊其辭:噢……他們在英國,生活很忙碌,我看,還是別打擾他們的生活好了。他們未必想來。他們恨死了美國,尤其是拉美地區的國家。

  她好奇地吐槽起來:兩者之間有很大的關系嗎?

  他也知道她不受這一套,隻好如實交待:好吧……過去他們常常嘗試聯系我,但是我總是找了各種理由推搪過去,我不想與他們有接觸,我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面,他們偶然會給我寄錢,但是我從來沒有用過。這些錢對於我來說,就是一種消不去的煩惱。

  嵐伽俐隻說了句:原來是這樣。我有個朋友可以幫你分擔你的“煩惱”。

  他反過來問了句:你說的這個朋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辛波斯卡弗再次安慰他:沒事的。身為父母的都很期待自己孩子的婚禮。如果你結婚了卻不邀請他們,他們會很失望的!結婚只能有一次!他們不想錯過你的婚禮……

  他愣了愣,問了句:為什麽不可以有第二次婚姻呢?
  她冷漠地說了句:你想死就經營第二段婚姻。

  他迅速轉移話題:你知道嗎?或許我們需要一個稱職的神父。

  她再次重複地勸他:我們去找他們吧,他們是否參加是一回事,最起碼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孩子要結婚了!對不對?
  他妥協了,轉過頭對洛麗說著:幫我訂兩張飛往英國的機票的頭等艙。

  她好奇地問著:為什麽我們要坐頭等艙的位置?
  他解釋著:因為頭等艙的廁所可以做愛。

  在婚禮開始之前,他們飛了一趟英國。

  下了飛機,他們就前往“維多利亞咖啡館”,這裡是一個很安靜的地方,最適合創作,尤其是熬夜創作的那種。一杯咖啡只需要1美金,然後你就可以無限續杯,直到天亮。靠牆的書櫃塞滿了圖書,可以免費閱讀,不過你一定要在留言牆上寫下你的留言。

  他們進去以後,要了兩杯咖啡,她表示憂心忡忡:這裡的客人那麽多,哪個是你的父親?

  他表示別擔心:我只需要打爛一個杯子就能準確無誤地發現他。因為他最不能忍受噪音,小時候我打爛杯子都會被罰跪在教堂裡懺悔,還不給吃飯,我當時偷吃了神父的能量棒!不過神父沒有責怪我,因為我當時真的太餓了。

  她立馬打爛了一個杯子,發出巨大的響聲,所有人都沒有反應,只有一個留著一身長頭髮的男人走了過來。如果不看他的五官,你是不能判斷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嘿!請你安靜!不然上帝會懲罰你!”

  她立馬表示很震驚:不!你肯定是在騙我!這個男人怎麽會是你的……

  他壓低著聲音: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很努力勸自己接受這個事實!
  “嘿!抬起頭看著我!懦夫!”

  黑澤明抬起了頭,他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孩子,頓時變得很溫柔:哇哦!看看你們兩個!該不會是在談戀愛吧?

  她一時激動說了出來:我們準備在德國舉行婚禮!
  他愣住了,說了句:恭喜你們!接著他掉頭就走。

  黑澤明勇敢地站了起來:聽著!我這一次來見你,主要是想邀請你參加我們的婚禮!不僅僅是你,還有媽媽!我希望你們能出席我們的婚禮!只要你們別像以前那樣,在公眾場合討論性器官、性愛之類的……就可以了。

  他或許有些感動,隻回答了一句:我會通知你的媽媽。

  辛波斯卡弗擁抱著黑澤明:噢!我的孩子!你終於學會成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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