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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04 天主教徒的律師
  種植園裡發生的種種悲慘現象成為了社會關注的重點輿論之一。

  一直以來,南方的種植園出口棉花量佔了歐洲乃至全世界的60%的市場份額,很大程度上已經控制了大部分的價格決定權,歐洲方面極度依賴布達拉美宮的南方種植園出口的棉花,每年的出口額不斷地暴漲,需求量很大,訂單量不斷地增加。種植園的莊主以重要核心產業需要保護為理由,使用圍城的方式將種植園包圍、封閉起來,在裡面建造了日常生活中所需要的配套服務,以供應工人們的日常需求。由於種植園長期封閉在一個空間裡,外面的人並不知道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也沒有人關心過這個問題。就是這樣,種植園裡的黑人頓時變成了一個被社會遺忘的群體,他們的生死沒有人關心,也沒有人在乎。直到一個兒童的屍體被兩名工人拋下山崖被發現,種植園的種種悲慘現象才得以曝光。各大媒體爭先恐後地進入種植園裡進行實地考察,最後得出的結論為:
  “沒錯,從表面看來,種植園的工人們享受著很不錯的待遇,工人宿舍、醫院、飯堂、便利店、娛樂場所、電影院……現代文明該有的東西他們都擁有了,生活成本非常低廉,看上去很幸福,因為他們被保護得很好……然而,事實上真的是這樣嗎?工人宿舍的空間窄小,沒有多余的家俬,只有一張挨著另外一張的鐵床,分為上下鋪,天花板破爛不堪,老鼠常常神出鬼沒,洗手間只能容納一個人,轉身都很困難;醫院的設備相當落後,仿佛還停留在上個世紀的落後水平,醫療價格過份誇張,普通感冒要500多美金,100美金只能掛號,藥物的價格要另外計算;另外預約醫生是極度困難的,白天你幾乎看不到醫生,晚上的預約時間只有兩個小時,你晚了還預約不到;飯堂的食物口感極差,肉類伴隨著各種奇怪的氣味,菜式均價是40美元一頓,加飲料還得加5美元,湯水完全免費,但是味道一言難盡,而且飯堂的衛生環境極度惡劣,隨處可見的蟑螂,湯水裡永遠沉浸著一隻蒼蠅;便利店的商品多半來自本地采購,商品數量稀少,價格奇高,可選擇性不多;娛樂場所的設備嚴重老化,生鏽現象處處可見;電影院播放的電影永遠是老舊的影片,一張電影票的價格維持在50美元左右。沒錯,工人們的生活水平不高,所支出的比例極高,而且裡面提供的東西幾乎與21世紀毫無關系,采用的東西全都是舊時代的產物。裡面沒有書籍,沒有報紙,沒有電視,工人們無法了解到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他們被困在種植園裡,辛勤勞動,日複一日,完全喪失了生命的意義。醫療價格極高導致了不少的工人活生生病死的案例。例如你會在走廊的拐角處發現一副屍體,隔了很長的時間,屍體已經出現了屍斑,最重要的是,他們多半死於傳染病或者慢性病。死於鼠疫的人大概有59個,死於霍亂的大概70個,死於流感就更多了。他們無法獲得醫療保障,只能慢慢地死去。”最後,記者們在小心翼翼調查工人們的生存狀況期間,驚人地發現,這些工人們幾乎沒有積蓄,身上找不到現金,也找不到值錢的東西,他們一無所有,唯一擁有的大概就是那副臭皮囊,廉價的勞動力。

  社會報刊刊登了《關於種植園的調查報告》,該報告發布之後,立馬引起了社會各界人士的震驚以及憤怒,英國的教育學家更是指出:在現代高度發達的文明裡,竟然存在此等悲劇!實在是文明倒退的現象!可悲!可歎!
  更重要的是,在布達拉美宮生活的黑人佔比比較高,他們目睹了種植園慘案的報道,表示極其憤怒,揚言要對種植園莊主進行報復。口頭表明是一回事,實際行動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們集合起來,聯合行動破壞了不少的公共設施,搗破了商店,焚燒了教堂裡的十字架,活生生燒死神父,凌辱無辜的修女,摔死兒童,將社會拖進了一股極端的恐慌裡。維持本地治安的人手當然不足,但是有一部分的治安官也發生了叛變的行為,加入了破壞性極強的隊伍裡,混入其中,趁機搞事,非法斂財,為所欲為,毫無王法,無法無天。

  這幾天的社會死亡案例不斷地攀升,朱迪斯作為副總統,她要負責的領域與治安有關,但是她認為當前的社會矛盾是不可避免的,更是指出暴亂會暫時存在,但是早晚會自動回歸平靜。通俗來說,她什麽行動也沒有采取,躲在自己家裡研究上半年的財政預算,財政實際支出才是國會最緊張的東西,所謂的社會動亂他們壓根就不會在乎,除非災難蔓延到他們身邊,不然他們是不可能有感覺的。

  直到現在,黑人們已經抱成團,擅自組成工會,要求監督勞動企業的行為,為工人謀取應得的權利。工會的人數已經由最初的900人增加至8000人,最後暴增到90000人,在一個權威機構裡成立了臨時組織,命名為“黑人的工會”,旨在保護黑人在美洲的利益。

  工會的領袖凱文·金,是一位學歷最高的黑人,讀過法律,為聯邦政府擔任過要職,目睹黑人自平權運動以來一直遭受意義不明的壓迫。繼而辭去政府要職,帶領一群黑人成立臨時工會,對抗巨大的資本力量。最初他的影響力不大,但是隨著他的演講次數越來越頻繁,自然就吸引了不少的“教徒”追隨他的腳步,他有份策劃遊行示威,但是不斷地叮囑與提醒黑人們遵循社會秩序,整整齊齊地跟著隊伍,文明地遊行示威,日複一日地向政府、資本勢力施壓,要求提高黑人的薪酬,縮短工作時長,為他們爭取更多的教育機會。

  她在研究財政報告的同時,還是沒忍住點開公布最新死亡案例的網頁,發現死亡比例又增加了,只是短短一個小時,就發生了那麽大的變化。

  她對此憂心忡忡,另外一方面,她的私人傳呼機收到來自德國總理的問候,她迅速回復了對方,接著撕毀了證據。她慢慢陷入了回憶:
  在種植園慘案被曝光之前,她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晚她在房間裡就寢,突然天花板上的玻璃被石頭砸碎,她看到了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下意識地追了出去,當時的天空還在下著微微細雨,雨水淋在她的身上,她追著的那個人停止了移動,就站在一個小巷子裡等待著她。

  她問了句:你究竟是誰?

  那個人回過頭來,珍妮特的臉龐出現在黑夜裡,如此寂靜又如此恐怖,那張充滿詭異笑容的臉龐在雷電交加的一瞬間呈現了出來。

  她重複問了一次: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能否知道自己是誰……對吧?副總統……不對,應該是即將當選的總統。”

  “你究竟想怎麽樣?”

  “現在所有人都猜到你會出來競選總統的職位,但是他們的內心最佳人選還是約翰遜,這樣聽起來感覺就不是那麽美好了,不是嗎?”

  “如果你再給我繞圈子,我就不理你了。”

  “真是不耐煩……好了,你當然知道你會當選總統,你需要德國的支持,可是德國要求合理地佔據布達拉美宮的部分城市,主導其經濟構成,如何讓佔領變得合情合理又沒有被侵略的感覺,這個就是你當前最為困惱的一個問題了吧?任意佔領只會激起民怨沸騰,還容易引發內戰,你當然不願意當戰時總統。真是傷腦筋呢……達不成與魔鬼的契約就無法獲得當選總統的支持,要當選就要犧牲這個國家的利益……是不是很糾結,如果我是你,我也會變得不知所措。”

  “你為什麽會知道那麽多事情?”

  “不用著急,只要間諜活動一直存在,所謂的秘密情報壓根就猶如一縷空氣那樣,微不足道。”

  “要是你有證據,你大可以直接告發我!”

  “別擔心,我要是告發你,就不會三更半夜來找你。我這一次來,主要向你提供可行的方案。”

  朱迪斯有些戒備,保持常有的警惕性是必須的,她的手表有錄音功能,她暗自打開了錄音的按鈕,嘗試套對話的話語:什麽可行的方案!你給我說清楚!
  “你只需要在弗林州建立一堵圍牆,將布達拉美宮從中心位置完全割開,這樣德國就可以用保護作為理由控制南方的部分產業。”

  “我沒有這樣的能力,私自分裂國家是不允許,我只會把自己推向全民公敵的位置。”

  “你什麽也不需要做,建牆的活不用你安排,你只需要假裝什麽也不知道就行。”

  “但是外來國家也不可能輕易干涉他國內政,更何況是建牆這種事情。”

  “的確不可以,但如果是為了保護自由、安全、財產的保障的前提下呢?是不是就變得名正言順了?”

  “無緣無故……不會……”

  “你的擔憂是對的,沒有事故發生是很難引發民怨,既然沒有,我們可以製造一個。”

  “如何製造?”

  “我有個不錯的想法。知道南方種植園吧?裡面的工人制度與美國的黑人奴隸制度毫無區別,早就累積了不少的社會問題,只不過裡面的黑人很容易馴服,只要還能活著,他們就不會反抗,甚至會要求其他人也不要輕易反抗。如果你能在種植園裡尋找突破口,我相信事情會有不錯的進展。不過這一步計劃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你得有心理準備。”

  當晚她看不清楚神秘人的樣子,只有那麽一瞬間看了一眼對方的樣子,但記不住具體輪廓。不過神秘人的那一番話倒是讓她動了歪念。如果按照她所說的那樣可以達成魔鬼契約,也值得嘗試。可能是無獨有偶,隔了沒多久,背後支持她的巨大財團突然就有了聲音:

  他們認為南方種植園至少壟斷了市面上棉花60%的價格,並且持有定價權,控制了大量的貿易權。在美洲大陸無疑是一塊巨大的蛋糕,其他人都無法染指這塊利益板塊。南方種植園獲得了巨大的財富收入,穩佔其中,也是時候逼它吐出口中的蛋糕,動搖它的壟斷地位。財團背後的代表紛紛指出,“製造意外事端推翻種植園的定價權就顯得尤為重要”

  既然神秘人給出了主意,而一向支持她的財團又說了相同的話,她決定演一出好戲。

  她透過滲入執法部門的方方面面,誘導他們在種植園附近的區域增加巡邏的次數,目的就是要找出其不合理之處。沒想到,缺乏監督的種植園真的露出了破綻,鬧出了人命。現在的種植園相當於風雨飄搖的狀態,隨時會沉船。只要這條船沉了,棉花行業的利益就會重新瓜分,不僅僅可以改變秩序問題,也為德國染指美洲找到了最為合適的借口。要擺脫美國的控制只有依靠德國的干涉,孤立美國,拉攏德國是她的政治目的。約翰遜目前的支持率仍然很高,一時半會動搖不了他的社會地位。她在等種植園案件的結束時間來啦。

  到了那個時候,她就會伺機行動。

  在她腦海裡已經計劃了一連串的方案,包括弗林州作為付出的代價也在她的考慮范圍裡。她唯一顧慮的是自己的原則立場,本來她讀法律是為了幫助貧困客戶,但是她發現窮人的數量不僅僅沒有減少,反而以誇張的速度不斷地增加。她明白了,做好人救不了這個世界,改變不了世界秩序,有些東西一直存在就不會消失。因此她的想法變了,投身政治,在原來的道路上嚴重偏離軌道,她看不清從前的模樣,也不記得最初的理想。從她加入共濟會那一天開始,就已經注定她是回不了頭……

  朱迪·海倫·格林是律師行裡最年輕的律師,年僅18就已經修讀法律的所有課程,並且順利畢業。她家境還算不錯,在她剛剛畢業的時候,她繞開了在律師樓做實習生的時光,自己憑借著家裡的支持,在俄赫尼州的小小辦公室裡租了一個單位,作為律師事務所。在法律界,她還算是一個新人,名氣並不是很大,找她打官司的人很少,知名度不夠高使她只能處理簡單的離婚案件、財產再分配、勞動糾紛、惡意討薪等等民事糾紛案件。案件過於簡單,報酬方面也很不理想,彌補不了辦公樓的租金支出,不過倒也沒什麽,最令她糾結的是,她的知名度並不高,想要打響名氣,就一定要接那些轟動全城的案件來做,這樣才有機會在法律界名聲大噪。

  她是家裡的獨生女,從小她就明白自己是猶太人的身份,在貴族學校總能遇到反對猶太人的同學,他們拒絕與她來往,孤立她,針對她,將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推在她的身上。她覺得上帝很不公平,為什麽要給她猶太人的身份,她跑回家不斷地問爸爸媽媽,為什麽自己要背負猶太人的標簽。爸爸媽媽有苦說不出,只能在物質上補償她,希望她盡快忘記由猶太人身份帶來的傷痛。她厭惡自己的種族,她隱瞞了猶太人的身份,跑去信奉天主教,成為了天主教徒,自此就有去教會,去教堂的習慣。在人群裡,她變成了一位天主教徒,變得小心翼翼,盡量克制自己猶太人的生活習慣,生怕被別人認出,被當成新教徒的異端。為了更加表明自己厭惡猶太人的事實,她還參加了反對猶太人的集會,出席如何消滅猶太人的會議。目的就是要把自己偽裝起來。她從小就生活在謊言裡,習慣了保護自我,眼裡沒有真正的朋友,真正可以信賴的永遠只有金錢。她追求金錢帶來的美好感覺,大學畢業之後她就搬了出來,在租辦公樓的單位裡還加建了一個住宅的房間。裡面是一個客廳,有洗手間也有陽台,但是空間很小,隻放得下一張餐桌,書桌在狹窄的房間裡,她平時批改法律文件就在那個房間裡。擺放各種燕麥的櫃子裡還放了不少關於法律的書籍。

  她在穿著方面較為講究,除了律師袍之外,她其余時間的套裝都是綠色的外套或者襯衫,她的衣服塞滿了整個衣櫃,每一天的衣服搭配全部不一樣。在她抽屜裡放著一頂全新的律師帽子,不過她到目前為止也沒有戴過,因為那是普通法院才需要戴假發,其他的糾紛案件沒有那麽嚴肅,自然也不用戴假發,她很期待在法庭上戴著假發,為當事人辯護的場面。

  在一個平平無奇的工作日,一個絕好的機會送上門了。

  沒想到她要辯護的第一個案件就是種植園謀殺案件。在之前她在一家猶太人開設的咖啡廳就聽到了關於這個案件的種種消息。

  首先,有過幾年工作經驗的律師們都認為這個案件不可能勝訴,無論是證據還是證人方面,控方都佔有絕對的優勢,就算是極度專業的律師也不一定有把握為其當事人洗脫罪名。他們紛紛表示,堅決不會為該案件辯護,最主要是影響自己的聲譽,就算真的贏了,也會遭受社會的唾罵與鄙視,誰也不希望與全世界為敵。因此她知道了案件的消息來源,隨後就在網上找了很多資料,對案件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研究。本來她是打算找到準備為該案件辯護的律師,為其提供戰略性幫助,沒想到事務律師直接找到了她,她順利成為了該案件的辯護律師。

  種植園謀殺案的辯護律師的身份確定了,報紙上卻聲稱對方只是一位初出茅廬的新人律師,勝算不高,對案件並不抱有很高的期待。更多的是對她冷嘲熱諷,認為她太驕傲自大,剛畢業就接了一宗幾乎贏不了的案件。她並不在乎外界對她的看法與評價,她只知道,一旦以辯護律師的身份出現在法庭上,她就能獲得相當程度上的關注,這就是她唯一的目的,能不能贏根本就不重要,對於她來說,名氣遠遠比勝利更為重要。當然,她並不希望輸掉官司,她會用盡所有的方法奪得案件的勝利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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