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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18 艾米莉的反擊
  東區政府與西區政府到了冷戰的後期,基本不再使用戰爭或者生化武器作為一種報復手段。相反他們更多是傾向於使用出版刊物或者是通過電影的藝術表現形式去觸摸、去表達、去諷刺他們的對手現狀是多麽的可笑。

  東區嘲笑西區被女權運動的勢力控制住了大半壁江山,男性喪失了話語權,精英階層幾乎流失殆盡,男性喪失了唯一的尊嚴,婚姻變得完全陌生,感情基本在胡鬧,因此拍不出精彩的文藝片,一座沒有愛情的城市又如何拍出文藝片呢?就連最基本的溫柔都不懂,是無法掌握的;
  而西區則諷刺東區過去與現在依舊貧困,搞工業發展失敗卻又不肯承認失敗,從各方面找借口找理由為自己的無能開脫。他們拍不出那種大城市高度工業化的生活狀態。一座城市沒有咖啡館沒有電腦,又怎麽會有進步呢?現代電影他們幾乎進不去,也無法融入,注定無法與世代擁抱。逐漸將會被拋棄、隔離、遺忘。最後只能躲藏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哭泣、承受苦痛。更狠毒與無情的當屬西區政府了。明知道女權思想的種子在東區的土壤中正處於萌芽狀態,準備生根,還特意嘲諷他們:你們的女性都無法承受如此貧困的環境,想要獲得更好的生活。那怎麽辦?當然是加入西區最先進的女權組織再說。她們有什麽好處?最起碼還能知道電腦是什麽樣的。她們有多少人?大概是一個主流人口吧。

  這下子的針鋒相對還是西區更勝一籌,導致東區開始實行了禁止女權運動興起,大力打擊女權主義,任何形式的集會只要超過三個人都必然要解散,否則就會使用武力乾預,實在不行就以莫須有的罪名逮捕她們入獄,把她們分開隔離,實行分化她們,囚禁一個,釋放一個,善待另外一個。只要她們不團結,女權組織暫時無法在東區鬧出名堂。

  不過東區可不會輕易放過西區政府,他們指責西區:刻意在東區搞女權運動無非就是想吞並東區,完成那個所謂的統一思想,所謂以上帝的名義完成統一是我們的神聖任務。他們要警惕西區政府打女權運動的牌。一切不過是糖衣炮彈,不能輕易相信。然而事實卻是,東區的女性職工生活水平的確很糟糕,父權思想還很嚴重,反傳統倒是成了她們的一個顯要的標志。當地政府還拚了命掩蓋事實,做了很多虛假宣傳,包括她們日子過得特別好,薪水特別高,一切變得很有意義,值得信仰。

  朱迪斯在病床上利用手提電腦觀看著東區的女權組織數據,發現效果並不太理想,看來她的這一槍是白熬了。

  “這麽說時機還沒有成熟。”她關上手提電腦。此時外面來了很多女性擁護者,其實就是支持女權的那一批人。不過值得欣慰的是,來探望她的不是西區的女權組織,而是東區的。她們在西區設置了組織分部,平時的主要活動都在西區商議,然後在東區展開宣傳;東區那個所謂的總部只不過是一個空殼,哪怕被封禁了,裡面什麽東西也沒有,根本就損失不了多少。

  她很高興,接見了東區的每一位女權成員,還跟她們聊了一陣,但是拉鋸戰太久了,她的傷口還沒完全康復,很快她就痛得不行,只能很遺憾向她們宣布,今天到此為止。

  如此看來,她的目的還是達到了,這僅是一個開始,後面會有更多的連鎖反應。她要做的,就是那個偉大的歷史人物。

  庭審很快就開始了。

  在開始之前,阿瑟已經偷偷接觸過威廉,說了一番話,改變了他的想法,但是絲毫不影響。

  艾米莉·福爾就是今天的主角,她是審訊中最後的一位出庭作證的證人,以被告的身份。

  她始終是習慣出入上流社會的人,走起路來的姿勢是那麽的與眾不同,在陪審員的眼中,她的首要形象就已經不是疑犯。

  她進行了簡單的宣誓,然後就開始了。

  阿瑟:你對於威廉廠長的工作能力有什麽看法?
  艾米莉:他是挺老實的一個人。最開始我委任他身兼要職,尤其是廠長加采購的工作任務的時候,他都能順利完成。他的成績非常好,我跟他的合作非常愉快,因此我很久都沒有換過廠長。

  阿瑟:但是現在聯邦政府要控告你們刻薄工人,剝削他們的合法薪酬。

  艾米莉: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會發生。我把整個汽車工廠的日常運營工作全部交給威廉管理,他該有的待遇我都滿足他了,至於他是如何管理工廠的,我真的不清楚。自從工廠的業績上了軌道,我就很久沒有過問這種事情。至於那些刻薄工人的行為,就算真的有,我想也是他的管理問題,與我無關,我給了他權力,但是他非要濫用職權,我控制不了,對此我很遺憾,造成了大量的工人猝死。起初我以為只是一種巧合的現象,比較都市人很多時候身體都有毛病,他們喜歡熬夜、通宵達旦地尋歡作樂,也不注意身體的保養。出現這種問題估計無可厚非,但是我沒有想到真相會是如此。我覺得我很愧對工廠裡的工人,本來保護他們的健康,是身為他們監護人的我的責任。我為了他們還特意聘請了一位廠長回來,沒想到他卻背叛了我,隱瞞著我虐待他們,使他們長期在夜幕下造成長期的精神折磨,導致他們付出了健康與生命的代價!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黑澤明都快要看不下去了。

  阿瑟:你是否還能繼續作證?

  艾米莉:我沒有問題。

  阿瑟:現在工廠裡的工人遭到如此殘忍的剝削,你將會如何處理呢?
  艾米莉:我會啟用我的私人資金補充給他們所有的經濟損失以及假期的補損。以此來彌補我犯下的錯誤,我缺乏監管,沒有好好保護他們。

  阿瑟:你願意為他們做任何事情,對此我認為他們應該會很安慰。法官閣下,我暫時沒有其他的問題。

  輪到黑澤明了。

  黑澤明:你貴為工廠的老板,你是否與基層工人接觸過,或者了解過他們的生活呢?

  艾米莉:沒有。我已經同意給他們優厚的待遇以及足夠的假期,我認為他們的生活必然會很幸福,既然幸福我就沒有必要再跟他們接觸。

  黑澤明:你認為的幸福就是高收入,假期多。

  艾米莉:難道還不夠?
  黑澤明:但是付給工人的薪水一下子少了那麽多,這種現象還持續了那麽久,這些錢都去了哪裡,難道你一點也不好奇嗎?

  艾米莉:好奇,但是沒有人告訴我答案。不管怎麽樣,我說了,工人的損失我會全權負責,工廠的管理制度我會實行改革。

  黑澤明:你會辭掉威廉嗎?
  艾米莉:他做事真的很負責任,可是拖欠工人薪水與克扣假期我真的無法忍受,我會給他足夠的賠償之後再勸退他。

  黑澤明:你覺得一切的錯誤都是他造成的。

  艾米莉:你們提供的表面證據似乎是這樣認為的。

  黑澤明:你覺得那些錢去哪裡了。

  艾米莉:我不知道。

  黑澤明:他進口的零件那麽昂貴,原材料成本高,銷售不理想,在這種情況下,公司的營收報告仍然保持理想狀態,你難道絲毫不覺得可疑嗎?
  艾米莉:我真的不會懷疑他。數據造假還是我頭一回意識到的。

  黑澤明:威廉是廠長,他犯錯了,你身為老板應該也有責任。

  艾米莉:我的責任就是安撫工人,補償足夠的生活費給他們,彌補以往的過失。他們現在可能最需要的是公道,但是更需要的是什麽?錢,只有錢才是他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黑澤明:全球已經踏入經濟化時代,很多產品都是經過工業設備生產的。在德國,一天可以生產一億罐可口可樂,裡面的工廠只有一位工人,只需要在那裡看著就行,其他什麽也不用做,不僅收入高,假期多,福利也很不錯。一個生產任務只需要一個人監督就行,其余的交給機器去完成。在自動化的時代,為什麽你仍然需要用到那麽多的勞動力呢?而且他們做的事情,機器設備同樣也能做,為什麽你堅決使用他們呢?
  艾米莉:哎呀,國家需要財富啊,更加需要人才。可是人才就那麽一點,剩下的只不過是普通人,他們怎麽辦。讓政府養他們,也不是不行,但是不可能持久,時間久了,經濟就崩塌了。那怎麽辦,隻好給他們安排工作,以他們的知識水平,他們可以從事哪些工作呢?在工廠裡做事是不是就很適合他們,這裡是不是就很適合安置他們。如果我的工廠是全自動化,我可以向你保證,明天西區的失業率會飆升到50%。他們沒有工作沒有收入沒有食物就會胡鬧,為社會帶來巨大的災難。既然如此,我為什麽還要玩自動化?幫助國家解決失業率的問題也是我開工廠的其中一個目的。

  黑澤明:你說得很好,但是真的有需要那麽多的勞動力嗎?你確定嗎?

  艾米莉:如果我真的釋放一部分勞動力,是不是由檢控官你負責接待他們的去向?

  黑澤明笑了,實在是咬不動她。她從一開始就已經計劃著要把所有的責任推卸得一乾二淨,現在還做了好人的角色。他無法再從其他角度去證明她才是幕後黑手,隻好宣布暫時沒有其他的問題。

  朱莉婭:控辯雙方是否還有其他的證人需要傳召?
  三位律師都沒有說話,法官明白了:既然沒有,後天可以開始結案陳詞。

  那天的庭審結束得莫名其妙,辛波斯卡弗那天並沒有缺席,她一直都有聽艾米莉的供詞,然而她全程沒有反對過一次,他能找到反對的空間,但是她卻居然沒有找到,她有權力質詢艾米莉,但是她沒有這樣做,這不像她的做事風格。他想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他決定探她的口風。

  晚上他約了她在餐廳吃東西。

  她以為他在向她示好;實際上他卻是趁機會嘲諷她。

  在餐廳裡,浪漫的音樂包圍著整個包廂,他給她倒了紅酒,她笑得很甜美,兩人碰杯,各自喝了一口,然後就開始吃東西。

  他嘴裡吃著東西,含糊不清地問著:對於今天阿瑟的表現,你覺得怎麽樣?
  她咀嚼完嘴裡的食物才回答他:他的表現很不錯,一直把陪審團往那個方向帶,讓他們都認為,艾米莉對威廉剝削工人的事情毫不知情,還做了一次好人的形象,全額賠償工人一切的損失,在形象上挽回了分數,還給人一種特別誠懇還很負責的態度。我想,案件的最終審判結果,關於她的那裡,估計是入不了罪。法官最多判她賠錢,其他的沒了。

  他接著說:你全程一句反對也沒有,我就覺得很奇怪。

  她有點驚訝:艾米莉從頭到尾都在陳述她的觀點,沒有偏激性的指控,也沒有煽動性的字眼,我實在是找不到理由反對。

  “到底是沒有反對的理由還是不能反對。”他一時口快說了出來。

  這下子她注意到他的敵意,頓時就警惕起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在影射我打假賽?

  “難道不是?艾米莉在法庭上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你當事人的身上,你卻無動於衷,這可不像你的做事風格。”他自以為是地說著:為什麽會這樣呢?很簡單,你們事前就已經談好了,要犧牲威廉保護艾米莉。

  她把餐桌前的餐具一掃而空,內心的憤怒突然爆發:我還以為今晚的約會是彌補感情上的錯失,原來你根本就沒有變過,一直在懷疑我,帶著歧視的目光看著我!我對你很失望!

  他也不甘示弱:被我說中了吧?誰更有錢,誰更有勢力,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你根本就沒有想過幫助威廉,你的真正目標就是艾米莉,她有兩個辯護律師,怎麽可能有事!

  她更加激動了,差不多拆掉了整個包廂,打爛了所有的餐具,最後鬧了個不歡而散。

  兩人再次分道揚鑣,在寂寞的都市裡分開。

  她一路走回家,不斷的哭泣,最讓她傷心的是他從來沒有相信過他。其他人可以懷疑她,甚至是珍妮特,她都覺得無所謂,但是唯獨他不可以。她根本沒有想過打假賽,更加沒有想過出賣自己的當事人,她不明白他為什麽總是帶著那樣的目光看待自己。難道一個習慣了唯利是圖的律師就應該承受那樣不公平的歧視?

  他很晦氣地遊蕩在馬路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為什麽非要去惹她呢?本來就是想著嘲諷幾句就算了,就當作娛樂一下。沒想到她居然會那麽認真。他不想回家,那樣只會導致繼續吵下半場,現在等於是中場休息。他沒地方可去了,只能去找柏妮尋找慰藉。碰巧柏妮剛好藥癮發作,全身發冷,呼吸急促,在黑夜中看到了黑澤明的身影,多日來的思念以及藥癮的發作使她不顧一切撲了上去,兩人很快就扭在一起,在床上翻滾著,很快一個夜晚就這樣過去了。

  辛波斯卡弗回到公寓裡,發現阿瑟坐在樓梯上,似乎在等著她。作為辯方律師的她,難免對阿瑟的出現有些戒備:你怎麽會在這裡?

  “我是來感謝你的,看來你也看清楚形勢了。”他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斜靠在扶手上。

  她不明白他在說什麽:我請求你重複一遍可好?
  他的手指在轉圈著:原本呢,我的當事人對你很有期待,希望你能幫威廉洗脫嫌疑,但是沒想到啊,你還是令她失望了。威廉的嫌疑不僅沒有洗脫,反而控方還找到了更多的證據去證明他是有罪的,我的當事人隻好乾脆把其余的罪名推在他的身上,讓他承擔一切。我私底下已經跟他說清楚,在他入獄之後,他會得到一筆安家費,等他出來之後還能領到退休金,只要他肯承擔一切的錯誤。本來我還在擔心你會反對,但沒想到今天在法庭上你居然無動於衷,很好,這就省去了我不少心思。

  沒想到黑澤明居然說中了,只不過她對此真的不知情。她問著:你們真的決定要把所有的罪名推到威廉的身上?
  他回答著:那當然了,威廉只是一個廠長,他被抓了,艾米莉可以重新再找一個;但是她不能出事,福爾汽車廠還得在美國搞上市,繼續吸納資金再繼續融資,這樣才能打開國際市場,吸取空缺的份額。工廠不可以受影響,我們必須用安撫的政策,賠償工人應得的賠償款,好讓他們繼續為我們提供廉價勞動力,政府也一樣,我們會繼續資助聯邦政府,交更多的稅收,政府就會提供更多的廉價勞動力。

  “你們居然還想著要擴張?”她很是驚訝。

  他不以為然地說著:那當然。汽車行業絕對是一項很高利潤的行業,為什麽不呢?
  “你們是不是繼續想著壓榨這些廉價的勞動力?”她質問著。

  他卻不知廉恥的承認了:那當然,利潤的其中一部分是怎麽來的?不就是廉價勞動力。種植園裡的奴隸還記得吧?當世界經濟獲得全所未有的成功的時候,不會有人記得廉價勞動力的犧牲。世界必然是這樣的發展,有些人注定要犧牲。就算你想改變也改變不了。

  “你可以走了。”她冷漠的說著,下一秒如果他還不走,她將會采取暴力手段。還好他真的走了。

  她用鑰匙打開公寓的大門,推開門,再緩緩合上,這一系列動作她顯得有氣無力,原來在法庭上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鬧劇,無論她再怎麽努力也改變不了大局的走勢。有些人注定要被保護起來,黑澤明說得一點也沒錯,就表面而言,他說的那些其實已經應驗了。她突然搞不懂自己為什麽要跟他翻臉,跟他吵架了。她覺得很後悔,他徹夜未歸,她得為他準備一頓豐富的晚餐。

  這一邊黑澤明已經醒了,柏妮身上一絲不掛,他頓時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她倒是比較冷靜,向他表示: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要求什麽。昨晚是我藥癮發作了,就算出現在我面前的是其他男人,我也同樣會撲上去。

  他也相當冷靜:那我們現在算什麽。

  她笑著說:就當是做了一場美夢吧,離開這個房間,我們就當作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忘掉昨夜的瘋狂。

  他很不理解:其實都過了那麽久,為什麽你的藥癮還在?是舊患的問題,還是你自己偷偷吃藥了?
  她有預謀地繼續欺騙他:應該是舊患吧。我剛好藥癮發作了,不可能跑去買藥吧?所以只能借用你的身體緩解痛苦。

  “很好的方法。不過你最好別讓我發現你還在服用成癮藥!”他惡狠狠指著她的鼻梁警告著。

  說完他就穿上衣服,急匆匆地離開了。

  他急著跑回家向妻子道歉,一想到昨晚身體的背叛他就滿是愧疚。推開門進去,妻子已經在做菜,紅酒開好了,烤雞翅已經在桌面上擺好。

  她笑著打招呼:你回來了?我給你做了很多好吃的,你坐下來吧。

  他無精打采地坐了下去,看著她一直在忙碌,他想開口道歉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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