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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06 指定的律師
  伊恩·喬是一位追求名利的律師,他擅長各種類型的刑事辯護,不過竊聽案件他倒是很少嘗試,也不是不能嘗試,對於他來說,選擇當事人是很重要的,他必須看到當事人是否具有利用價值。作為一個律師,他賺錢夠多了,然而在律師行業裡知名度還是不夠明顯,他渴望著一次寶貴的機會。

  約翰遜的政治醜聞風波剛好就是他需要的寶貴機會,如果可以為他辯護,那麽自己在律師行業中的知名度就會大大提高。因此他第一個勇敢站了出來,接受約翰遜的委任。

  伊恩與約翰遜在沙發上單獨談話,站在一旁起到了監視作用的警察只能光看著,事實上無論他們聊了什麽,也不能作為呈堂證供。好幾個警察眼看也沒事可做,乾脆就到了外面,放棄在屋子裡監視的念頭。

  伊恩沒有巴結約翰遜,一開始就說明了目前的情況:皇家檢控署現在要控告你操控情報人員對議會進行竊聽、監視以及收集情報,嚴重違憲。他們手裡掌握了不少的證據可以證明你就是幕後主使,其中就包括了這一次參選中發生的種種意外,都與你有關。如果罪名成立,你不僅僅要面對刑事起訴,可能還會失去養老金,坐牢隨時都有可能。我說了那麽久,你到底有什麽,是我可以幫到你的。

  約翰遜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幾個家夥,我從來沒有安排過任何的竊聽與監視的行動。

  伊恩再次強調:但是他們的確是情報科的前雇員,在沒有犯錯的情況下離職,不知道為什麽就出現了,而且是在沒有文書報告的情況下返回工作崗位。這倒是一個很不錯的反駁論點。

  約翰遜很激動的嚷著:我以前也做過律師,我有執照的,這個案件的指控我很清楚,他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證據起訴我,我完全不用害怕。

  伊恩分析著:普通人當然不用擔心,證據不足肯定要釋放你。可是,你的身份與別人不一樣,你可是總統,國家的首腦,你被控告就等於是政治風波,一旦涉及政治,問題嚴重性的等級就要升級了。你嘗試再好好想想,原本有機會參選的總統人選不也接二連三出事了嗎?情況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樂觀,躲在背後的那一群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約翰遜也明白他的意思: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做?
  伊恩建議著:除了在法庭之外,無論誰問你問題,你都不用回答。我研究過,竊聽罪與監視罪肯定不能成立,至於高等法院會不會放過你,民眾會不會要求你辭職,這些我可控制不了。我只能說,盡可能幫助你。

  約翰遜倒是覺得很好奇:奇怪了,全世界沒有一個律師敢接我的案件,你倒是不怕死,主動獻身是吧?我告訴你,上一個接了我的案件的律師已經被汽車炸彈給炸死了。難道你真的不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伊恩無所謂的說著:我如果內心有恐懼就不會來找你了。

  約翰遜一眼就看出來了:你有什麽目的嗎?

  伊恩攤開雙手:不外乎就是名利,我不僅在幫你也是在幫自己。

  約翰遜很高興,最起碼他意識到一個願意幫他的人是有目的,要是他意識不到,那樣才可怕。有目的的家夥很純粹。

  伊恩得到總統的委任與支持,他自己也很高興,第一時間約了黑澤明在一個露天的酒吧慶祝。說起來,他與黑澤明同樣倒霉,好不容易讀完法律,考到律師執照卻一直因為知名度不夠而飽受困惑。當初一起在法律學院就讀,兩人的關系特別好,有的時候他還特別愛炫耀,現在接了一個萬眾矚目的案件,就是值得炫耀的資本。

  在黑澤明到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進入狙擊鏡的射擊范圍裡,在不知名的位置埋伏著狙擊手。

  黑澤明一看到伊恩就很熱情來了個擁抱,畢竟是從同一個法律學院畢業的,感情那是相當好。伊恩迫不及待拿出約翰遜的委任授權書,像是展示收藏品那樣展示了一番。黑澤明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變得僵硬,他再三反覆查看:這是真的委任書?你真的接了他的案件?
  伊恩得意洋洋的說著:當然!我是不是很厲害呢!

  黑澤明大受打擊,感覺到事情不妙:亨利之前就是委任律師你知道吧?

  “知道。”伊恩頓時就沒了興奮感。

  “他被汽車炸彈炸死了!你又知不知道!他就在我面前被炸死!活活炸死!”

  “他被炸死,與我無關。”伊恩開始轉移話題。

  “接了約翰遜案件的律師都沒有好下場。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黑澤明略顯激動。

  伊恩只是很平靜的說著:我混了那麽久,始終沒有混出名堂,這一次可能是一個很好很難得的機會,就算真的有危險,我也認了。

  “政治風波不是那麽簡單的。”黑澤明也明白他心中的欲望,於是也就沒有那麽強硬,只是想提醒他。

  “我有很不錯的論點,你要看嗎?”伊恩問著。

  黑澤明倒是很有興趣,兩人在研究著案件,討論得津津有味,伊恩越討論越興奮,一下子站了起來,就是那麽一瞬間,一聲槍聲貫穿了天空,鮮血淋漓,慢慢滴在桌子上,一顆眼球掉落在煙灰缸裡,第二槍直接把他的頭顱給打爆了。黑澤明還沒反應過來,伊恩就已經被爆頭,法律文件以及案例文件灑滿了鮮血,他被嚇壞了,反應過來後,他發出竭斯底裡的尖叫聲。

  露天的咖啡廳老板趕緊報了警,警察很快就趕到了,柏妮出現,她看到一塊白得刺眼的白布覆蓋著屍體,她蹲下去,掀開一個邊角,捂著頭看著殘缺不全的屍體,滿是鮮血,她覺得很傷腦筋:第二個死於非命的律師。到底是誰在謀殺這些律師呢?約翰遜的案件到底是多危險,誰碰誰死,難道是受到了詛咒?

  黑澤明跌坐在地上,顯然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她在安慰他:別太難過了,既然選擇介入政治風波就已經預知到一定程度的危險,只不過可能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意外來得那麽快。我們會盡快找出狙擊手的躲藏位置。

  他反過來問:你怎麽知道是狙擊手?

  “槍支的威力那麽厲害,一下子就把人的頭顱給打爆了,肯定不是常規軍火,可能是雇傭兵裝備。第一槍打掉了左眼,這就說明對方是一個技術生疏的狙擊手,應該是新人,第二槍的表現就很好……很抱歉,或許我不應該這麽說。

  他一臉頹敗,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此表示安慰,更多的是鼓勵與支持。

  約翰遜在總統套房裡焦慮不安,來回走動著,他本來約了伊恩見面,但是過去了足足六個小時都沒有他的蹤影。做律師很有時間觀念,很少會遲到,那樣給客戶很容易留下不好的印象。因此他有預感,伊恩可能出事了。

  門被推開,他很期待往回看,結果只看到了柏妮,她臉色凝重,神情不安,他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麽事,但還是要再問一次: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的代表律師在露天咖啡廳被狙擊手爆頭,當場死亡。你的第二個律師也沒了,我覺得你還是再找一個新的律師吧。“

  他很不服氣也很不耐煩:再找一個律師,然後他們繼續乾掉他是吧?他們是不是要殺掉所有的律師才肯罷手。

  她反駁著:我倒覺得也不是。可能你找的那些律師都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他不禁自言自語道:究竟是誰在背後操控著一切……

  “你先回去休息吧,你沒事的。”

  黑澤明在警局裡待了4個小時,被不同的警察分別盤問多時,無論他被問到什麽問題,他的回答類型都是特定的,他不厭其煩解釋,自己的出現只是碰巧,並沒有任何的預謀。柏妮沒有參與審訊環節,她看著他被盤問,無可奈何,她不能干涉其他同事的工作,盡管她相信他是無辜的。一連4個小時的轟炸終於使他疲勞不堪,在之後的時間裡,他執意要保持沉默。天亮了,他終於被釋放,辛波斯卡弗開車來接他回去,他身上的衣服沒有更換,一部分的血跡仍然黏在衣服上面,她專心開車,並不急著問他發生了什麽事。

  回到家,他整個人就躺在沙發上,一句話也不說。

  她關上門,簡單收拾了客廳的雜物,坐在沙發的另外一端,像是對著空氣說:我接了個新的案件,是關於車禍的,我研究過案情,我還在糾結要不要做。

  他也開口說著:我有兩個律師朋友接了同一個案件,結果都死於非命。

  “其實我有預感,他可能真的犯罪了。”她自說自話。

  他的頻道也不對勁:我隻想知道是誰計劃謀殺他們。

  “不過我是律師,為他辯護本來就是我的職責。我完全不需要內疚。”她在自我安慰。

  “現在他們敢炸死律師,以後想要做什麽,我可不敢想象。”

  兩個人就這樣在沙發上跨頻道聊天,聊了一個晚上。

  黑澤明的心理陰影還沒完全擺脫,現在又多了一個病症,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種折磨。

  這幾天他都不會回律師樓了,他寧願去跑步,做運動,哪怕是窩藏在圖書館裡,他也不願意回去。心理陰影一時之間很難康復。

  他在慢跑的同時,辛波斯卡弗也跟在他旁邊跑,有一句沒一句找他聊天,他喘著氣問著:你很少一大早跑步,找我有事?
  她跟著說:你也很少跑步,難道你也有事?
  “我覺得跑步舒服一點。”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他笑了,她也跟著笑,兩人就這樣圍繞著運動場跑了一大圈,跑到第六圈的時候,一輛汽車停在運動場的側邊,好幾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守在車輛的旁邊,眼睛全程盯著黑澤明,剛開始他也沒有發現,直到他無論跑了多久,這幾個家夥都沒有離開的時候,他就知道是來找自己的了。他停了下來,很溫柔地對她說:你先回去吧。

  她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喘著氣問著:為什麽?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女兒醒了看不到你會發脾氣的。

  “有老朋友來找我,我得去應酬一下她。”

  她看了看那幾個男人,突然之間就明白了發生什麽事,什麽也沒說,配合著他。

  他走到車門,那幾個男人在搜他的身,再三確認他手裡沒有攻擊性武器之後就讓他上車了。在車上,他的眼睛被黑布蒙住了,以至於他看不清楚沿路有哪些建築物,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裡。下了車他的眼睛仍然看不見,被推著走,他只能假裝配合。

  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他被安排坐在一張椅子上,周圍沒有聲音,他朝著空氣呼喊了幾聲,沒有反應,突然有人摘下了蒙著他眼睛的黑布,他的眼睛好不容易才適應突如其來的光明,集中注意力之後,他才發現朱迪斯就坐在他前面,旁邊兩個估計就是她的保鏢之類的吧。

  他與朱迪斯的關系非比尋常,就像親密的朋友那樣,他自然也不用講規矩,哪怕對方還是東區的政府首腦。

  “原來是你。想見我直接找我就行,不用大費周章吧?”他好奇的問著。

  她嘴裡叼著一根香煙,點燃了,隨後她把嘴裡的香煙拿下來,塞進他的嘴巴裡,那剛好是他喜歡的香煙牌子,苦澀但提神。

  “今天我們要聊秘密,當然要選擇在一個神秘的地方碰面。”

  他嘴裡念叨著:剛才的路程也不過一個小時,從西區到東區所需要的時長絕對不可能那麽短暫,換言之我還在西區的控制范圍裡。你一個東區的政府首腦也不怕被人抓起來。

  她攤開雙手滿是疑問:我們是自由世界,怎麽會沒有人權。

  他直接問著: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
  “約翰遜的政治醜聞,你應該知道了吧?”她問著。

  他猶豫了一會,故作輕松的說著:當然知道,那麽驚人的新聞,我怎麽會不知道呢。

  “就這麽看來,他的確違憲,不過我不認為他是有罪的,我希望你介入這一次的政治風波,為他辯護。”看來她預謀已久。

  他笑了笑,頓時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知不知道有兩個律師試圖為他辯護,結果都是死於非命?

  她點了點頭:我有看新聞。

  “我是不會拿自己的性命跟你開玩笑的。”他很堅決的說著。其實他也不是怕死,只不過他想搞清楚,她為什麽要找他。

  “我會保住你的,你不會有事。”她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他反過來問:他們就是因為沒有得到你的保護,所以才會死?

  她沒有猶豫:你要這樣說,其實也可以。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有什麽目的?”他問著。

  她語重心長的說著:親愛的,別追問了,世界經濟的背後是不能觸碰的,那股不可阻擋的力量是你無法想象的。

  他挺沮喪的,歎息著:這麽說,我是沒有別的選擇了。

  “只要你做了這個案件,知名度會提高很多。”

  他很固執的說著:我不需要知名度,我要的是真相。

  “這個……恐怕我幫不了你。”

  “這麽說,我這個辯護律師還是內定的。”

  “只要是我在控制,你就是注定的辯護律師。”

  他不禁認真起來:看你的樣子似乎在操控著一切似的。

  “不是操控一切,而是主宰一切。”

  他同意了,他並沒有向惡勢力低頭,只不過他很清楚,如果他不答應,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那裡,說不定第二天他的屍體會被發現在臭水溝裡。

  他終於回到家裡,跟女兒鬧著玩,玩了一個小時,之後他突然好像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那樣,走回房間,從抽屜裡拿出了伊恩當日交給他的委任書還有該案件的疑點所在。他想起那天發生槍擊之後,他就偷偷藏起了委任書以及案件的信息。

  他在台燈下看著委任書裡的內容,他這才發現,委任的律師名字那一欄根本就是空白的,還沒有填寫具體信息,他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毅然決然在空白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第二天他帶著委任書去找約翰遜。

  一般的疑犯正在被審訊的過程中多半會在拘留所度過,但是約翰遜顯然不一樣,他所謂的拘留室就是一座微型的小公寓,兩個房間以及一個客廳,還有一個書房。白天可以自己烤麵包吃,空間還不算小了。他看到總統的拘留室之後不禁感歎:原來總統坐牢也有那麽好的待遇,要是我也有這種權利,我寧願去坐牢。

  約翰遜剛好從書房裡出來,好奇的問著:你是誰?

  “我是你的代表律師。”黑澤明簡單介紹著。

  “你要為我辯護?最近的新聞你是沒有看吧?”

  “我很清楚我目前的處境,不過我絲毫不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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