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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第002章 艾莎莉的恐懼
  嵐伽利今天很早就回到了律政司,他的辦公室永遠都是最早開門的。

  他匆匆忙忙地從櫃子上整理了最近半年以來處理過的各種類型案件,其實說實話,謀殺類型的案件他真的甚少處理過,可以說是缺乏太多的經驗,於是在處理該種案件的時候,他就顯得有點火候不足,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情況。在他花樣年華的時刻,他跑去讀醫科,本來是想著做一位濟世為懷的醫生,但在實習期間,因為發生了很多事,而且他對醫院的種種制度以及官僚上的繁文縟節大為不滿,於是他在實習兩年之後,就心灰意冷地辭職了。他並不想當醫生,他好像覺得,做醫生也幫不了太多人,應該要幫助的人,他根本就幫不了。後來他去了其他國家讀法律,因為他比較勤奮好學,而且鑽研學問方面比較刻苦耐勞,沒多久他就從法學院畢業了。正式成為一名律師,他一畢業,就拿著手裡的資金開了律師樓,但是很可惜,對於一位剛出茅廬的律師來說,並沒有太多的客人,生意並不理想。況且他剛剛畢業沒多久,他就立志要成為一名伸張正義的律師,在他的眼裡全是公義,他只會幫助社會的底層人士,那些有錢人他根本不想理睬。太過堅持原則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貧窮。他的律師樓也經營不下去了,但幸好MARY為他介紹了一份相當不錯的職業—入律政司工作。這是他唯一的選擇,一來可以拿到更好的法律經驗;二來,他需要一個環境的庇佑,可以隔絕那些常常困擾著他的事情的發生。

  在某些程度上,他還得感謝MARY,不過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過,他還是挺想念她的,盡管是他讓她失業的。

  這是他進入律政司工作的第一年,差不多了,還有五個多月,到了聖誕節就要參選律政司最佳檢控官的工作績效,他知道自己是新人,但也想看看處理過的案件,看能不能幸運一點點進入參選的行列呢?
  這一點是不確定的。

  在他翻查自己處理過的案件的時候,詹斯手裡捧著一杯暖哄哄的咖啡,像變戲法那樣出現在門口處,以優美的笑容問著:吃了早餐沒有?要不要嘗一口熱咖啡?

  嵐伽利手裡還拿著鋼筆,他開始看不透眼前這位老大的心裡。以前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的時候,這位老大是絕對不會找他的,但是現在某人來了,他也開始感覺到某些事情將要發生了,而且還一定不會是好事。很顯然,他看到詹斯右手拿著的藍色檔案了。

  他還在尋思著最近又發生了哪些驚人的案件。

  詹斯將咖啡放在桌子上,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我有一宗案件想交給你負責,你先看看該案件的細節以及具體的情況。

  他接過詹斯手中的藍色檔案,翻了幾頁,幾乎是一目十行的速度瀏覽著藍色檔案的內容,沒多久他就有了結論:哦,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情婦謀殺案是吧?在羅文街道發現的女死者證實是巴巴羅刹的情人,而且還懷有身孕,凶案現場也找到了巴巴羅刹的指紋,樓下的管理員也親口證實了巴巴羅刹經常在死者的家中逗留。這宗案件有人證物證,還有環境證供,光是死者懷孕的事實就已經足以控告巴巴羅刹了。這宗案件證據齊全,我想很容易告進去的,我看不一定要找我做。

  詹斯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哎,再理想的案件都有破綻的。況且這一次是黑澤明接了被告的辯護工作,這家夥簡直就是流氓律師,最喜歡用一些奇奇怪怪得招數,在法庭上毫無形象可言。他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我認為你肯定有辦法打垮他的,對嗎?

  他將藍色檔案合起來,鄭重其事地說:你的意思是,送上來的案件,我不能不要,就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了?

  詹斯顧左右而言他:你可千萬別這麽說,我這個人是很民主的,我既然能將案件轉交給你處理,你當然有權利拒絕,不過有權利自然就會義務,我交給你處理,是因為我絕對相信你的品格以及工作能力,我想,你是不會拒絕的對嗎?

  他隻好強顏歡笑地將藍色檔案放在後面的書櫃上,攤開手掌說:既然這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詹斯很滿意地說:嵐伽利!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對了,明天開庭審理,記得做多點這個案件的功課,黑澤明的盤問技巧很讓人猝不及防的。

  巴巴羅刹很急躁地催促黑澤明:你可以開口了沒有?你都進來半個多小時了!
  黑澤明不慌不忙地說:昨天來保釋你外出,不過你被控告的是謀殺罪,所以不能被保釋,你自己亂發脾氣,趕我走了。現在呢,克裡斯仃還沒來,只有我跟你,是不能談論任何案件的細節。這個是律師守則。

  巴巴羅刹隻好放低說話的聲音:那麽請問你的同事大概還有多久才到?

  這時候克裡斯仃已經進來了,她手裡同樣拿著公事包,她坐了下來,直接說著:你們可以開始了。

  巴巴羅刹第一句就是: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沒有殺人!
  黑澤明不厭其煩地說:在法庭上是不講真理,不講感情的,永遠隻講證據。

  克裡斯仃研究著手裡的文件說:“根據法醫官的驗屍報告,死者的死亡時間大約是在晚上的九點至十點之間,當時你去了哪裡?”

  巴巴羅刹瞬間呆住了,緊張地抹了抹脖子上的汗水,好奇地問:這個很重要嗎?我一定要回答你?
  黑澤明好心地提醒他:你當然沒有義務提醒我們,但是你到了法庭就有義務告訴全世界,你在死者被謀殺的這段時間裡,究竟在哪裡,有沒有人證,可以證明你當晚有不在場的證據;如果沒有,哪怕你在法庭上喊一千次一萬次也好,都不會有人相信你是無辜的,因為你根本沒有實質的證據。

  巴巴羅刹思考了片刻,然後才說:“我那晚……去了新都戲院看電影,一個人去看的,沒有人可以證明我去了看電影,我買了九點到十點鍾的電影票,看完就差不多了,接著我就回家倒頭睡,第二天就被那些臭警察逮捕了,他們居然還說我殺了人!瘋了嗎?這不是。”

  克裡斯仃:新都戲院,你一個人去,當然沒有人可以為你作證。但是你那晚有沒有遇到過很特別的人,可以記起你當晚的確出現在現場。

  巴巴羅刹想都不想直接說了句:真的沒有!你就別問我了!
  黑澤明貌似看出了某些倪端,連忙用手按住克裡斯仃的手,這是律師行業之間的一種暗號,按住你的手,那就是說,對方有問題,暫時別發問。

  克裡斯仃改變了談話的方式:死者肚子裡的孩子,你怎麽解釋?

  這一回巴巴羅刹就真的顯得很無辜了:她肚子裡的孩子真的與我無關!我都不知道她懷孕了!說實話,這件事我也覺得很震驚!
  黑澤明重複說著:在法庭上,是不可以說空話的,必須要有證據。你要證明給全世界看,那孩子與你無關,你就得拿出證據。

  巴巴羅刹不假思索地說:她的私生活其實很混亂的……

  克裡斯仃阻止他說下去:行了!剩下來的事情我們知道該怎麽做了。我們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吧。

  兩位律師收拾完東西,正準備離開拘留所,巴巴羅刹連忙問了一句:兩位律師,你們會幫我的對嗎?你們會確保我沒事的對嗎?
  黑澤明觀察著手上的手表:只要你沒有說謊,沒有做過,就一定沒事!要知道上一個當著法庭說謊言的人已經被判了死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黑澤明拉開車門,讓克裡斯仃先進去,然後自己在鑽進去。

  克裡斯仃忍不住率先開口發問了:你對這案件有什麽看法?
  黑澤明像朱迪斯那樣,只顧著欣賞外面的風景,只知道隨意回答克裡斯仃的問題:暫時沒有特別的看法,只不過他肯定有很多事情隱瞞我們就對了。

  “我也這樣認為,尤其是當他說到他對死者懷孕的事情毫不知情的時候,那副神情簡直了,要是到了法庭,稍微有點經驗的主控官都能看出他在撒謊。男人這種生物,只要不說謊,他的心裡就悶得慌。”

  “你可別含沙射影,可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撒謊的。懷孕的事說謊還不算很嚴重,最重要的是,他說自己在電影院看電影,但又找不到任何一個人證明這才是最大的破綻。”

  “你的意思是,就算他不是凶手,他也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是的,這就可以說明,他為什麽寧願說謊也不願意說出來。”

  “為什麽這個世界上有那麽多事情是比自己的生命更具價值的呢?”

  “哎哎哎,你這是借題發揮了吧?怎麽?還在擔心朱迪斯?”

  “我能不擔心?電話不接,郵件不回復,短信也不回復。我跟她吵架吵得最嚴重那一次,她頂多就是消失一整天,然後就乖乖出現了。現在可好,都快一個星期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只是一時半會不能接受自己的當事人被活生生地處死而已。放心吧,她早晚會明白,有很多事情是徒勞無功的。”

  普通法院

  雷諾梵帶著艾莎莉來到了普通法院,她似乎很不明白父親這樣的做法意義在哪。那天他去過警局以後,他隻帶她去了化驗所做了活體取證,之後他就允許她洗澡了,他還讓她放心地洗澡,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只不過報警的事情就要押後幾天。這幾天她一直在問他,但他似乎有難言之隱,一直回避這個問題。

  到了現在,他們倆已經坐在法庭上,變成旁聽的群眾。

  嵐伽利懶洋洋地走進了法庭,黑澤明也是同樣的懶洋洋,克裡斯仃都懶得理法庭上兩位懶惰成性的律師,法官一走進來,看到黑澤明就不由自主地皺了眉頭,手裡拿著的檔案不禁丟到一旁,心情一瞬間就跌到了冰點。

  此時,被告人巴巴羅刹已經被庭警帶至犯人欄,艾莎莉一看到巴巴羅刹便立馬變得非常的緊張,甚至有點想逃離法庭的衝動,但剛剛站起來就被雷諾梵拉了下來。

  COURT!

  所有人紛紛起立,嚴肅地鞠躬著,然後便紛紛坐了下去。

  書記員手裡拿著一份藍色檔案:
  案件編號00201907013
  被告人巴巴羅刹被控告於2019年七月十三號,於羅文街道2002私人住宅區域謀殺女子訶何麗倫女士,罪名是一級謀殺。

  法官:被告人,你是否認罪?

  黑澤明慢慢地從座位站起來:法官大人,我代表我的當事人否認一切的控罪。

  法官:該案件不需要轉介高等法院。控方可以開始傳召證人。

  嵐伽利站起來鞠躬著:法官大人,我要求傳召本案的法醫官出庭作證。

  法官:本席批準。

  嵐伽利:法醫官,請你為我們講述一下,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哪些細節?
  許仲文:我在死者的身上找到多處骨折的現象,不排除女死者有曾經被人虐待的可能,每一處傷痕都在很明確地告訴我們,毆打女死者的人,顯然是意圖將其殘忍地殺害。

  嵐伽利:死者的死亡時間大概是什麽時候呢?

  許仲文:根據屍溫的探測記錄,死者的死亡時間大約是在九點至十點之間。

  艾莎莉激動地站了起來,雷諾梵猛地將她拉了下來。

  法官不滿地提醒著:在法庭內,請遵守紀律。

  嵐伽利:請問你還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什麽?
  許仲文:我發現女死者在遇害之前就已經懷有三至四個月的身孕。

  嵐伽利:如果我告訴你,凶手殺人的目的是為了阻止女死者誕下腹中的孩子……

  黑澤明:反對!法官大人!我反對控方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提出完全沒有必要的結論與猜測。

  法官:反對有效!法醫官不需要回答控方的問題。

  嵐伽利:以你的專業角度來分析,死者的具體死亡原因是什麽呢?

  許仲文:死者的後腦杓遭到硬物的襲擊,導致頭骨爆裂,失血過多致死。

  嵐伽利突然離開了座位,提高了聲音的分貝:以你認為,殺死死者的凶器應該是什麽東西呢?

  許仲文:從傷口形成的角度、傷口的形狀以及傷口的大小來看,應該是一根棒球棍,傷口是從右至左,從上往下襲擊至頭腦所形成的傷口。

  嵐伽利:如果從你剛才的角度來分析,從這個角度襲擊死者的,可就不止襲擊那麽簡單了,簡直可以用謀殺了形容了對吧?

  黑澤明看了一眼嵐伽利,很不耐煩地再次站起來:反對!
  嵐伽利:法官大人,我暫時沒有其他問題。

  法官:辯方律師,你可以開始發問。

  黑澤明站起來,按著桌面上的檔案,安撫著自己的衣服:請問你可不可以肯定,這一次謀殺案的動機是與死者腹中的孩子有關?

  許仲文:這個問題我不敢肯定。

  黑澤明:請問你可以不可以肯定,襲擊死者與殺害死者的是同一個人?

  許仲文:不肯定。

  黑澤明:換言之,襲擊死者與殺害死者的是兩個人,你同不同意?

  許仲文:我不敢肯定。

  黑澤明:有沒有表面跡象顯示,死者是遭到襲擊之後然後被謀殺,還是遭到襲擊之後,跟了一段時間才被人謀殺。

  許仲文:致命傷口與創傷發生的時間太接近,我回答不了你這個問題。

  黑澤明:謝謝你,法官大人,我暫時沒有其他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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