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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第001章 凌晨的死亡
  布達拉美宮的暴亂到了3月23日這一天,幾乎已經接近尾聲,臨時政府控制了大部分的遊行示威與不法分子,推翻了那些不安歲月裡帶來的莫名其妙的騷動。

  勞倫斯在家中很滿足地做著飯菜,其妻子已經懷孕九個多月,預產期是三天后,而事實上,在一個星期之前,勞倫斯已經為她收拾好行李,準備隨時入住醫院,從而使整個分娩過程順順利利,這才是他最想要的。就算提前入住醫院,可能費用很高,大概是五百多塊一天,他都覺得無所謂,只要能讓妻子與孩子平平安安地出生,就算花再多的錢,他也認為是非常值得的。

  妻子在看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喜劇,或許是因為她真的太愛看喜劇了,每次看都笑個不停,甚至要掉下了眼淚,他曾經勸過她很多次,不要笑得那麽頻密,這樣對孩子不好,但是沒有辦法,她的個性一向如此,很樂觀很喜歡溫馨搞笑的事物。

  他也是因為這一點才深深地愛著她。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發生了。

  妻子突然喊肚子疼,勞倫斯放下手中的活,跑過去問個究竟。

  妻子很痛苦地喊:我的肚子很痛!可能是那臭小子迫不及待要來這個世界了!
  勞倫斯突然變得不知所措,因為在他預定的計劃裡,分娩的時刻不在今天,但既然突發事件發生了,他也只能隨機應變。

  他扶著妻子,小心翼翼地將她扶進車裡,然後他開動了車子。

  一路上,交通路上非常的堵塞,或許是周六的緣故,車子總是前進得異常的緩慢,半天才動一動,妻子在車裡的痛苦叫喊聲越來越尖銳,羊水開始破了,他心裡很是慌張。就在這個時候,交通堵塞突然一下子變得通順起來。

  他很快就到了醫院。

  他抱著妻子,慌裡慌張地說:有沒有人?我妻子快要生了!

  在護士與醫生的安排下,他的妻子總算順利進入了產房。

  他在外面的走廊裡來來回回地走動著,不詳的預感就像一陣迷霧那樣,團團地圍繞著他,使他喘不過氣來。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一名護士從手術室走了出來。

  “請問誰是崔西貝的家人?”

  勞倫斯著急地說:我是她的丈夫,請問我的妻子怎麽樣了?

  “很抱歉,你的妻子目前正在大出血,我們已經在想辦法搶救,現在呢,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大出血引致你妻子出現心臟衰竭的情況,我們現在要做兩個重要的手術,第一要穩定你妻子心臟的衰竭情況,第二要第一時間為你妻子輸入大量的血液。”

  勞倫斯被醫院的護士這麽一說,整個人都快要瘋了,甚至變得有點語無倫次:我……我很需要你們的幫助,麻煩你們一定要救我的妻子。

  護士維持著耐心說:我們一定會盡力救你的妻子,但是呢,這個手術需要五十萬的費用,而你現在就要去前台登記、簽名,然後我們再為你妻子安排手術。

  勞倫斯這下子驚呆了,整整五十萬,他一下子根本拿不出那麽多錢,他隻好向護士坦白:五十萬……我拿不出那麽多錢,能不能給我一點點時間?我可以向別人借。

  護士點點頭說:可以,但是你要在手術協議書上面簽字,然後你再去籌錢。

  勞倫斯快速地簽完字以後,緊緊地拉著護士的手:麻煩你們,一定要救我的妻子!
  護士答應他: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
  勞倫斯出生於一個普通平凡而且很貧窮的家庭裡,他跟妻子兩人省吃省用才湊夠錢付了房子的首期,每個月都要還車貸房貸,平時根本就沒有多少存款。他想到向哥哥借錢,但是他的哥哥是一個勢利現實的偽君子,當他打通電話,剛剛提及到借錢的時候,他哥哥立馬就罵了他幾句,然後又亂七八糟地說了一大段廢話,最後掛了電話。

  此時,他心急如焚,想來想去,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於是他最後決定去偷竊。

  他認識高先生,高先生是一名電影導演,他很富有,一個人住著一套很豪華的公寓,有很多很多的車輛,他想趁著今晚高先生家裡沒有人,去偷東西。

  他知道今晚高先生要參加一個華夏納的電影節,今晚肯定不在家裡。他拿出工具,輕而易舉地撬開了高先生的家裡。屋內一片漆黑,他正尋思著該如何找到值錢的東西,或者找到保險櫃,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屋內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

  高先生很驚訝地問他:你為什麽會在我家裡?

  他立馬跪了下來,苦苦哀求道:高先生我知道你很有錢,我求你了,我妻子現在要動手術,需要五十萬的手術費,我一時之間真的拿不出那麽多錢,我想向你借著先,以後有機會我再還給你。

  高先生一口氣拒絕了:你這是向我借錢的節奏?我看不像吧?你連撬鎖的工具都帶來了,我看你不是想借錢,是想偷錢!我警告你,如果你還不走,我就會報警,將你抓起來,到時候你連見妻子的機會都沒有。

  他跪在地上繼續說:我求你了,你借給我吧,你那麽有錢,五十萬只不過是小意思,你就當借給我,以後我真的會還給你的。

  高先生嘲諷道:借給你?你什麽時候才能還清?這輩子?下輩子?還是下下輩子?別說我沒有,就算我真的有五十萬,我也不會借給你這種死窮鬼!你滾吧!你別以為偶爾開車送我去機場,我就跟你很熟似的,你馬上給我滾!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他從茶幾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指著高先生的脖子:立刻給我開保險櫃!立刻!

  高先生被刀挾持著,在毫無辦法的情況之下,只能萬般無奈地打開了保險櫃,眼睜睜地看著他拿走了五十萬現金。他滿臉歉意地說:對不起,以後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就在他走的一瞬間,高先生撲上去,想搶回那五十萬,他不肯,兩人在一陣混亂的打鬥之中,勞倫斯隨手拿起旁邊的一個古董花瓶,敲向高先生的腦袋,古董花瓶瞬間粉碎,高先生的頭顱嚴重出血,但就算是一個毫無經驗的人也能看得出那是皮外傷。他知道自己打傷了人,更為緊張地逃離現場,在最後他還能聽見高先生在他身後充滿惡毒地喊:你這死窮鬼打傷我!我一定會報警抓你,讓你坐一輩子的牢!

  他坐計程車來到了醫院,走到手術室時,他發生手術室的指示燈已經滅了,他還以為妻子已經順利分娩,但他跑進去的時候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他手裡裝著現金的袋子突然沒有了重量。

  “身後傳來一把弱弱的聲音:請問是崔西貝的丈夫嗎?”

  他點了點頭,並且認出了與他談話的護士:是的,我記得你。

  該護士頓時說不出話,臉上該有的笑容都消失了。

  他揚起手中的袋子:五十萬我湊齊了,我的妻子呢?她是不是生了?我要看那充滿生命力的孩子。

  護士的眼裡突然浮現了閃亮的淚光,鼻子不斷地抽搐著。

  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發生什麽事了?你該不會想告訴我……

  “很抱歉,你的妻子在分娩的過程中失血過多,我們已經拚命地為她輸血,但仍然於事無補,你的孩子與妻子都已經……很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他咆哮道:為什麽會這樣!你明明說過她會沒事的!
  “很抱歉,在醫學上沒有百分百的事情。”

  “我不管!她肯定還沒死!你只不過在跟我開玩笑的,是嗎?”

  “我也很希望這是一個玩笑,但是……我再次為你感到抱歉。”

  他很激動地抓著她的手臂: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求你告訴我!為什麽會這樣!

  其他的護士跑過來拉開了她,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手術室的走廊,只剩下他一個人孤獨彷徨無助地蹲在地上,袋子裡的錢也因為風大的緣故,被吹得飛了起來。

  他知道,他的人生已經走到盡頭,但有些事情他還是要做。

  他躲在電話亭裡,拿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給高先生,想跟他道歉,但是電話那頭遲遲沒有人接聽,他越是等下去,內心的焦慮就越是嚴重。一想到妻子的不幸,喪失孩子的傷痛,他就感到異常的痛苦。

  那一晚,他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一個人蜷縮在家中的角落裡痛哭,手裡拿著妻子的照片,眼淚落在了相框的玻璃層面上。他就這樣抱著酒瓶與妻子的照片在客廳的地板上睡了足足一整天,到了夜晚的時候,他的頭腦終於清醒了一點。

  隱隱約約之間,他仿佛聽到有人在敲門,而且敲門的聲音還越來越急促,他拖著緩慢的步伐去開門,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男一女,他們向他出示警員的證件:我們是警察,現在懷疑你與2019年3月23號的深水街公寓謀殺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他迷迷糊糊地反問:請問誰被謀殺了?
  “高姆斯,他的屍體被發現在公寓內,有目擊者指出,你曾經出現在案發現場。”

  他沒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只知道伸出雙手,任由他們將他拘捕。

  在拘留所內,他表現得很頹喪,一句話也不肯說,兩名警員陪他坐了兩個多小時,一無所獲,伍衛葉林拿著幾份文件走了進來,半彎著腰:你總是不說話,不覺得難受嗎?

  他沒有反應。

  “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控告你謀殺,現在要正式落案,如果你願意乖乖地跟我們合作,保證有你的好處,不然沒有人可以幫到你。”

  他仍然是一句話也不肯說。

  “好,既然你不願意合作,我也幫不了你。”

  詹斯是律政司的刑事檢察科的行政長官,他的下屬是高級檢控官帕特麗夏,但她最近出現了涉嫌違反專業操守的行為,目前已經被停職,另外兩名檢控官的手裡又有其他的案件要處理,深水街公寓謀殺案那宗官司,他還在煩惱著該找誰來做。

  就在他想到頭皮發麻之際,他突然注意到一個月前的報紙新聞。

  就在此時此刻,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最適合最理想的人選。

  辛波斯卡弗敲了敲門,裡面傳來聲音:門沒有鎖,可以進來。

  她推開進去,看到了一張飽經滄桑的臉龐,詹斯身為刑事檢察科的高級長官,當然是身經百戰,每天要面對不同的壓力與挑戰,一張飽經滄桑的臉龐就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她很有禮貌地問:找我有什麽事?

  詹斯開門見山地說:沒什麽,最近你的名氣還挺響亮的,我有一宗關於謀殺的案件想找你幫忙。

  她早就有預感:深水街公寓那宗謀殺案?
  詹斯點了點頭說:那宗案件已經抓到人,人證物證俱在,有足夠的殺人動機,也有目擊證人,證據齊了,絕對可以告謀殺。

  她笑著說:我好像還沒答應你接這宗謀殺案吧?

  詹斯不好意思地說:我平時是這樣交待我的下屬。

  她絲毫不給面子:很遺憾,我還不是你的下屬。

  詹斯很快恢復了嚴肅的臉龐:你好像還沒有為司法機構做過事吧?

  她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我還是第一次見刑事檢察科的行政長官。

  詹斯嘗試著哄她:沒嘗試就嘗試一下嘛,為政府機構做事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說不定日後還有機會入律政司工作呢。

  她搖了搖頭說:我還真沒有想過會為政府機構做事。

  詹斯無可奈何地說:我知道你不願意為我們辦事,可我手上真的沒有多余的人手了。我挑了很多個律師,挑了很久才選中你,你的記錄又好,又沒有案底,檔案又乾淨,找你做事我認為很安心。

  她故意地問:不是還有一個夏檢控官嗎?
  詹斯壓低了聲音:她最近涉嫌妨礙司法公正,目前已經是停職休假階段,最起碼現階段她正在被調查,不適宜執行任何工作。我當然非常相信她的工作能力,但在程序上,我是不能找她擔任任何案件的檢控官。

  她呆住了,自從大學寢室砍頭案件以後,她就將自己封閉了起來,對外界所發生的事情漠不關心,她真的沒有想到,夏檢控官出了那麽大的問題。

  詹斯再次問道:怎麽樣?要不要考慮我提出的要求?雖然律師費用是沒有你私人執業的高,但就當幫我一次好不好?

  她會心一笑:好啊,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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