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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為他們辯護》011 死亡的支票
  夜深人靜,珍妮特在浴室裡洗澡超過了兩個小時,她泡在浴缸裡,打開了窗戶,防止自己一氧化碳中毒。其實她正在思考問題,她在想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呢,她為什麽會無緣無故開了一張支票呢?為了搞清楚這個問題,她隻好選用了一個備用的方案,所謂備用方案就是檢查竊聽設備所錄製下來的聲音片段。由於竊聽設備是全天候開著,只要信號塔開著,就會全程進行竊聽。記錄下來的信息事無大小,很難勾出重點信息。因此如果要捕捉並且發現重點信息就必須一條一條過濾。她赤裸著身體,拿起毛巾搽拭著身體上的水珠,抹了點身體乳,接著她進入了一個不太起眼的地下室。這個所謂的地下室其實就是一個書房,不過她用了大量的圖書做掩飾,掩蓋住書櫃後面的真正工作桌子,桌子上面的工具基本就是為竊聽服務。

  她進入之後,啟動了地下室的所有機關,即時監控可以讓她清晰看到門外面的情況,只要有訪客登門拜訪她就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解除所有的感應開關,離開地下室,假裝沒事發生一樣。她打開了竊聽列表裡的錄音文件,從前面的幾截錄音開始聆聽,要耗費的時間不少,不過她早就預留了足夠的時間出來。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哪怕她通宵做這些事情,也不會影響到第二天的生活。她的手放在觸控板上,一條錄音一條錄音地過濾,不過說實話竊聽也的確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除了重要的信息之外,其余的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聲音,毫無參考價值,但是又必須硬著頭皮去聽,以免遺留重要的信息。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差不多到了凌晨四點鍾,她猛打呵欠,正想著去泡杯咖啡提提神,錄音文件裡卻播放了一段引起她注意:

  “50萬美金支票,我拿到這一筆錢,我可以保證,從此以後不會在你面前出現。”

  “50萬美金不是問題,不過你說過的事情你就要做到,否則後果自負。”

  “你不用嚇唬我,其實你想要偽造醫學報告找我就行了,我收你便宜點,20萬美金就可以了。”

  “這裡是50萬美金,你拿到錢立馬給我消失!”

  “我當然會消失,我還是覺得做醫生比較安全穩定,勒索這種事情還是不太適合我。”

  上面的錄音信息被她用紙和筆記錄了下來,這些就是重點信息,看來她的偽造報告的事情被人發現了,並且受到了威脅。50萬支票就用在這裡。第二天她化了個淡妝,掩蓋自己徹夜未眠的事實,跑去了哥布林茶藝館,拿著辛波斯卡弗的照片去詢問老板,經過老板的信息提供,她找到了那個醫生上班的地方。她直接踩去醫生的辦公室,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願意再加50萬委托他幫忙做一份報告,真假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告訴他,那張50萬的支票會跳票,因為律師樓經營不善,公司帳戶裡的錢無法提現,那張支票就是空頭支票。她答應他,會重新給他開一張100萬的支票。交易的地方不在辦公室,而是在一家咖啡館。他貴為醫生,做事本來就很謹慎,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他跟著她出去,兜裡就藏著那張50萬的支票,他跟著她去主要是想看看她到底想搞什麽鬼;次要的是,他想今天就去銀行嘗試能不能提現。不過他可能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般周末銀行都不會上班,哪怕他今天拿到了100萬的支票他也無法檢驗真假。

  按照她的邏輯思維,做事必須謹慎,她帶著他穿梭著不同大小的大街小巷,他走在最前,她故意拖慢了腳步,其實在後面她已經藏了一塊紅磚在手裡,在拐進一個死胡同裡的時候,她猛然一個箭步衝上前,利用手裡的紅磚活生生敲死了他。

  第一下他的額頭左邊被敲出了個洞,鮮血拚命地往外湧,他明顯被嚇到了,加上身體上的痛苦導致他胡言亂語:不要殺我……最多我把支票還給你就是了……我會保守秘密的。

  她不慌不忙地說著:支票我當然得拿回來……不過放了你?放你回去報警啊?本來你不用死,可惜你知道的太多了。她站直著身子,使用手裡的紅磚連續敲擊他的腦幹部位,七次、八次……她不記得自己敲了多少次,反正他已經沒有了生命反應,她還在敲打他的屍體,弄得地面上全是鮮血,她的鞋子都被浸透了。她扔下紅磚,毫不在意地離開了。她越來越像個殺手那樣,殺人駕輕就熟,完全沒有心理障礙,更別說恐懼了,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東西。她走到一半才發現支票還沒有拿,她又折返回去,順手拿走了支票還有他身上的一些現金,這樣就能誤導警方這只是一宗普通的劫殺案。她解決了一個威脅,看來還用不到三個小時。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麽事情她已經不在乎了,她已經能想象到,當她睡醒的時候,電視台的新聞報道就會傳出相關的消息,不過她是不會觀看新聞的,很多時候的媒體都是服務於政治。

  她回到家裡,換掉了身上的衣服,裝進垃圾袋裡,伴隨著廚房的其他發臭垃圾放在一起,扔到垃圾桶裡。再過幾個小時,垃圾車就會把這些垃圾一起送往堆填區。這些所謂的證據也會一起被葬送。她把支票藏在客廳的書桌的抽屜裡,反正也不會有人翻抽屜裡的東西,放在裡面估計不會被發現。她重新進浴室洗了個澡,接著就回床上休息了,盡量要假裝今天什麽事也沒有發生,做到置身事外。

  辛波斯卡弗周末也沒有外出,一方面她還在想方設法與黑澤明和好,另一方面她一直在反覆查看公司帳戶裡的錢到底有沒有少,結果發現50萬美金根本就沒有被取出過,那就是說醫生還沒有把手裡的支票兌現成現金,怎麽回事?他不是急著用錢嗎?他該不會又沉迷股市了吧?萬一他輸掉了手裡的50萬,會不會還找她要錢呢?一想到這裡她就無法集中精神,在她看來,他沒有取錢出來,交易還不算完成,條約單方面不算構成,因為該滿足的條件並沒有滿足。她忍不住打電話給醫生,可是打了好幾次都沒有人接聽,難道他太忙了?所以沒有空接電話?
  “算了,不管他了。”她灰溜溜地放下電話,窩在沙發上,瞄了幾眼,發現女兒到外面玩去了,她這才敢在客廳裡吸煙。《育兒法案》可不允許監護人在孩子面前吸煙喝酒,那樣是會喪失監護人的資格。就在她剛剛吸煙過了好一陣子的癮之後,有人按門鈴了,按門鈴的人很冷漠,看來不是黑澤明回來了,而是陌生人在按。她不太想理會,可能是那些死推銷的。可是按門鈴的人一直都沒有走,反反覆複地按著,她都快要被這門鈴的聲音給徹底弄煩了。她隻好去開門,連鞋子都沒有穿。打開門一看,發現是德裡,那就是那個幫她調取檔案室文件的熱心警察。他的神情有些冷漠,她意識到不好的事情了,但是她仍然故作鎮定:這麽好來探望我,進來坐吧,我剛好調了一壺瑪格麗特,還是血腥的那種哦。

  “請問你認識照片中的人嗎?”他向她展示了醫生的照片,她不可能在警察面前說謊,隻好老實回答:認識。之前我處理過幾個案件,都是找他做醫學報告,關於疾病與健康的問題,我有時候也會谘詢他,必要時還會邀請他出庭作證。怎麽了?他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他臉色陰沉地回答著:他死了,屍體被發現在一條胡同裡。

  她眼裡的焦慮消失了,她不知道該釋懷還是困惑。

  德裡帶她重返凶案現場,警戒線已經將案發區域給區分開來,閑雜人等是不可以靠近的。她不算執法人員,不知道為什麽她居然也能進。

  他向她說明了一些具體的情況:我們查過,死者很少與別人結怨,醫鬧也很少,不過債務方面就稍微有點棘手,玩股票虧了不少。根據他的護士的說法,他今天本來是要去銀行兌現一張50萬的支票,他太糊塗了,不知道銀行周末是不上班的。問題就出在這裡,我們找遍了整個案發現場以及死者的家中,都沒有發現那張50萬的支票,而死者身上的財物不翼而飛,也沒有找到那張支票,相信是被凶手帶走了。根據現場的環境來看,凶手應該是缺錢了,或者是毒癮犯了,才偶爾注意到死者,並且跟蹤著他,想趁他不注意打傷他,趁機奪走財物。不過可能沒想到,把他給打死了,最後死者才落荒而逃。我們的初步調查只能解釋這麽多。你覺得如何呢?
  她雖然有聽他的分析,但是她總覺得這裡好像來過一樣,就跟上一次的夢境很相似……對了,那天她醒過來之後也是在這個位置—死者屍體被發現的地方,染滿鮮血的紅磚所被遺棄的位置也比較接近。怎麽會如此這般相似呢?她百思不得其解,扯著嗓子問:你的意思是,這是一宗表面為財劫殺的普通案件。

  他皺著眉頭回答:可能是。不過根據法醫的初步檢驗,死者的頭部是遭受多次硬物的襲擊而死,這裡就很奇怪了。如果是普通劫殺,襲擊一兩次其實就足夠了。為什麽要重複襲擊那麽多次呢?對他很不滿意?所以產生了報復的心理?如果是報復的心理,那就不是普通的劫殺了,而是出於私人恩怨的謀殺了。

  她盯著現場的情況說著:“可能他真的得罪人了。”真的,她這裡一點也不陌生,夢裡真的見過。

  他若有所思地說著:其實這個案件的關鍵在於,死者的支票是從哪裡來的,是誰給了他支票。

  “為什麽這樣說呢?”她故意問他,試探口風。

  “有人給了他支票,之後他死了,支票被搶走。那麽很有可能,一開始給他支票的這個人是很不樂意的,極有可能是給了他支票之後,找了個機會將他殺死,再趁機把支票拿回來。如果我的推斷成立,他的支票很有可能是非法所得。”他在大膽假設的同時,也企圖小心求證,不敢輕易下斷論。

  他往前走著,她倒是很緊張跟在他後面問著:我覺得你的思路可能有點偏激,事實不一定是這樣。不過你會調查支票的來源嗎?
  他搖了搖頭:他那張支票是來自國際銀行的,銀行方面很注重客戶的私隱,堅決不肯透露客戶的信息。我想,從銀行方面入手調查將會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我們找個警察混進銀行裡,這樣就有機會接觸到客戶的信息。”他解釋著。

  “可是這樣很不道德,而且對銀行的影響也很嚴重。”

  他辯解著:不,我們不會泄露其他客戶的資料,我們只會調查涉案的客戶信息,只有這樣才能找出真相。

  這下子她徹底慌了,一旦警方真的成功追查到帳戶的信息就是她律師樓名下的,她就會成為嫌疑人,要洗脫嫌疑就必須解釋為什麽要給他支票,一旦解釋起來,她偽造醫學報告的過去同樣會被披露出來,她不能讓這件事發生,否則她之前努力所做的一些妥協就等於白費了。可是警方的行動她可沒法阻止。現場還有很多人在拍照,她在刻意回避鏡頭,沒別的,她的確很心虛。不僅謀殺的現場她夢見過,醫生的死估計與支票有關,她也的確逃不了乾系。不過她可以很肯定的一件事是,她沒有謀殺他,她做夢的時候,他還是活生生的,這樣就排除了夢遊殺人的可能性。說起公司帳戶,她不得不懷疑另外一個人—珍妮特。不滿意醫生拿走支票的除了她自己,還有另外一個人就是珍妮特,畢竟她們兩人都是公司的合夥人,50萬美金的公司現金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如果發現被拿走了肯定會很不甘心,不過就算真的發現了,她也不會那麽狠毒,跑去殺人吧?她內心想著:也不對,她怎麽會知道她開了一張50萬美金的支票呢?既然不知道,那就不可能對支票的事情耿耿於懷,沒有耿耿於懷,也就沒有蓄意謀殺的可能性。一想到這裡,她就放下心來。不過她還是要試探對方一下,以求個心安理得。

  她詢問著他: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還是先回去了。

  他阻擾著她:不可能沒事。我這次來找你,除了讓你研究案發現場,主要還是有些問題需要你來解答。跟我回去協助調查吧。

  她想拖延時間:我今天不太方便,周末是假期,我不想回警局。星期一吧,星期一我跟你回去協助調查可好?
  他同意了,其實也不是很特別的問題,只不過他心裡始終有一些疑惑需要解答。不僅僅是她,還有另外一個較為可疑的人。不過他決定放行。

  她很開心地逃離了現場。

  他看著她逃離的背影,身後響起了一陣聲音:根據我們的調查,除了她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也曾經與死者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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