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斯裡達神情頓時輕松了不少。
“老爺,我們是直接回蒙德城嗎?”
見西風騎士向風神像處走去,現在連身影都消失了,管家出聲詢問道。
斯裡達連忙搖頭。
謠言已經散播開來,有些人已經相信了這一點。
可惜卻一點證據都沒有。
這樣的謠言殺傷力終究有限,無法給予晨曦酒莊重創。
這種虛無飄渺的謠言估計過一段時間就會被風吹散,蒙德城內的人也會遺忘。
沒有絲毫的證據,說不定一些人壓根不相信這條謠言。
飄渺的流言對晨曦酒莊來說,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現在需要一些虛假的證據來證明謠言的真實性。
沒有證據就製造證據,嫌疑人因此就成了罪犯。
到時候晨曦酒莊想解釋都無法解釋。
只有這樣才能達到理想的效果。
“事情還沒有辦完呢,怎麽能輕易回去。”斯裡達不悅地說道。
“這群盜賊又沒有腦子,肯定不知道我的算計,還以為我在給他們送錢,可他們也不想想,這錢有那麽好拿嗎?”
“經營晨曦酒莊的人也是一群瘋子,竟然把酒賣得如此便宜,這樣我們還怎麽賺錢。”
“他雖然賺得了聲望,但也把另外幾家酒業都給得罪了。”
管家明白,只要這群盜賊將冰史萊姆送到指定的地點,那麽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防止這件事被泄露出來。
肯定是要滅口的,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
公子伊洛克已經準備好了。
只要盜賊將冰史萊姆交付在指定地點,在他們離開的路上,一定會遇到伊洛克公子率領西風騎士。
死去的盜賊才是好盜賊。
在臨死前,還能再幫助艾狄生家族一個忙。
贈送給伊洛克公子一份軍功。
畢竟大團長法爾伽也不只是在清剿周圍的丘丘人,順帶還清剿了不少山中的盜賊。
不過盜賊終究是人,終究要比丘丘人聰明一點。
他們看到風向不對,早早地逃走了。
法爾伽大團長可不會為了區區一群盜賊,再進行清剿。
可惜這群盜賊還是沒能逃脫公子伊洛克的圍剿,將這群盜賊全部擊殺。
擊殺盜賊的報告,足夠彰顯伊洛克的出色的才華,更能得到大團長的器重。
這真是一群舍己為人的盜賊團夥。
他們的一生真是太偉大了。
他們幫助了艾狄生家族再一次崛起。
這樣的人值得管家在逢年過節的時候紀念一番。
甚至已經為他們寫好了悼詞。
此時只見哈達裡繼續囂張地說道,
“只要他們將冰史萊姆運輸到指定的地方,到時候就謠言就不只是謠言這麽簡單。”
“可是這群白癡,也不知道在搞什麽,都現在這個時候了,也沒有運到指定的地點。”
管家見老爺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
可是身為管家又總想規勸一番,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好幾次欲言又止。
斯裡達並沒有察覺管家的異常,肯定地說道,
“他們肯定不願意放棄這一筆錢,這可是一筆天文數字。”
“也沒有他們逃跑的痕跡。”
“之前可是讓人親眼確認他們進入鷹翔海灘,現在卻連蹤影都沒有看到,我看應該是昨晚下了暴雨,耽誤了吧,等一下還是要去鷹翔海灘確認一眼,就算失敗了,也要看到盜賊的屍體才能心安。”
管家看了眼天色,勸說道,“老爺,天快黑了,我們還是明天再去吧。”
斯裡達如何不知道天快黑了。
但這事一日不成,內心就一日不得安寧,睡也睡不踏實。
每當看到晨曦酒莊賺錢。
比看到自家虧錢還難受。
甚至許多西風騎士也更喜歡去天使的饋贈喝酒,這更讓斯裡達無法接受。
西風騎士可是兒子伊洛克的晉升通道。
怎能被他人搶了去。
現在每時每刻,斯裡達都想著去陷害晨曦酒莊,破壞他們的生意。
不然蒙德地區的酒業,遲早有一天要歸他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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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們的對話,余溫很快就便明白了過來,原來昨天的盜賊是這麽一回事。
運輸冰史萊姆是為了陷害對手晨曦酒莊啊。
等等
晨曦酒莊不就是迪盧克家族的酒業嗎?
他們遇到了麻煩?
余溫頓時回憶了起來,迪盧克可是富二代,坐擁女仆、莊園、傭人、金錢等等,是我想要的生活。
決定了。
進了蒙德,一定要和迪盧克做朋友。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余溫就喜歡這種有修養、有風度的貴公子交朋友。
迪盧克這個朋友我余溫交定了。
既然朋友有難,肯定要幫助解決一下。
再一次向這三人看去,便感覺這幾人很不討喜。
真是肮髒的手段。
實力不行,正面玩不過,就在背地裡玩陰。
對於這種人,余溫最喜歡了。
不管是利用他們,還是殺了他們,心裡面都不會感到愧疚。
甚至還會覺得品行高尚,在世間淨化了空氣,消除了人間的汙穢。
仔細地算下來。
鷹翔海灘遇到的那群盜賊應該已經見到上帝了吧。
也不知道上帝會不會寬恕他們的罪過。
願上帝慈悲為懷,給他們來一套物理超度。
余溫轉過臉一看,發現溫迪臉上並沒有什麽反應,反而一臉平淡。
看樣子這種小事已經很難吸引溫迪的注意力了,畢竟活了幾千年,什麽場面沒有見過。
“斯裡達這種人,你還要保佑他們嗎?”余溫向溫迪確認道。
不管溫迪再怎麽摸魚。
終究還是有風神巴巴托斯的身份。
把主意打到蒙德人身上,至少也要經過溫迪的同意,再怎麽說他也是守護蒙德的風神。
“蒙德的事,交給蒙德來處理,怎麽處理你得問風神巴巴托斯,巴巴托斯跟我吟遊詩人溫迪有什麽關系。”溫迪不為所動地說道。
當初溫迪回到蒙德,就是幫助溫妮莎推翻腐敗的貴族統治。
在斯裡達的身上,又一次感受到了這些人的嘴臉,都幾百年過去了,為何還有這種人的存在呢?
至於余溫有什麽想法,溫迪也不過問。
他現在只是一個見證者,並不想參與蒙德城的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