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人右臂原本被我用軍刀劃出的口子此刻竟然已經莫名其妙的愈合了一小半,最起碼不再往外湧著鮮血。
“你什麽血型?”我呆愣了片刻忙問西裝人。
對於這事西裝人也意想不到,他皺著眉盯著自己右臂上的傷口回答說:“A型!”
“A型血可以接受A型或者是O型血……這是血型對上了?”我心裡得出結論疑惑的問。
西裝人緩緩的搖了搖頭顯然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但卻追問我活物的血型。我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活物是什麽血型,但肯定是和你的血型配上了,要不然的話你的血液細胞中的抗體會反抗活物的血往裡輸送,現在不光沒有反抗反而還促使你的傷口愈合。”
“因禍得福了?”西裝人亮出右臂嘀咕了一句,接著我倆就把火辣辣的目光放在了他的右臂上。
過了十多分鍾,連續抽了兩支煙,西裝人右臂上的傷口已經全面愈合,隻留下一道很淺的疤痕。
“我有個想法,給你腿上割一刀,看看傷口愈合的速度怎麽樣。”我叼著煙‘刷’的一下抓起茶幾上帶血的軍刀,虎視眈眈的盯著西裝人暴露在空氣中的大腿,眯著眼睛肯定的說:“活物的血已經靜脈注射進你的血液細胞裡了,兩種血液混合在一起,說不定真有點這方面的效果!”
我這話是有實驗證明的。之前在緬甸小猛拉的時候顧白拿我充當試驗品,一針管的血液注射進了我傷口旁邊的肌肉裡,我那嘩啦啦流血的傷口不到兩分鍾就完全愈合在了一起!之所以功效那麽快,是因為那一管血液沒有注射進我的靜脈中,沒有和我身體裡的血液混合在一起!而西裝人這一針管推下去直接注射進了靜脈,活物的血在靜脈裡和他本身的血完全融合在了一起且得到了稀釋。也正因此,西裝人的傷口愈合速度才會比我那時要緩慢許多。
現在我就在想,西裝人身體裡的血是不是也已經起到了‘活物’身上的作用,哪怕只是一點……
“那……那就試試?”西裝人猶豫了一會兒,同樣挺好奇的回了一句。
我二話不說,直接一刀劃在西裝人的小腿上,軍刀白光一閃,西裝人的小退頓時裂開一個口子,鮮血不要錢似得往下流著。西裝人吃痛皺了一下眉,但腿一動沒動的和我一起盯著小腿部分。
傷口皮開肉綻的往下流著血,但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傷口就已經不往外出血了。又等了三四分鍾的時間,傷口逐漸有了愈合的征兆,但足足過去十多分鍾傷口才徹底愈合在一起。
“之前的傷口比較深,但愈合的時間大概是十五六分鍾左右。這次的傷口比較淺,愈合的時間也在十三四分鍾左右……”我皺著眉看了一眼手機時間挺奇怪的回了一句。
西裝人不以為然的說:“人身體裡的血細胞每時每刻都在更新,紅細胞衰老後就會有新的紅細胞更換。活物的血注射進我體內就算和我的血液進行了融合,但體內紅細胞更換的周期到了也會被完全更換掉。所以,這傷口愈合也只是暫時的,時間久了就沒了這方面的功效。”
我點了支煙默不作聲的抽著。
“能變正常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所以我不會奢求這些東西。”西裝人輕笑一聲,問我:“你還有什麽需要我幫你做的嗎?我準備近期就辦理移民手續移民到加拿大,這次離開真的不會回來了。”
我吧唧吧唧抽著煙,心裡的確有一件事想讓西裝人幫個忙,但我卻一直不好意思開口。因為西裝人現在已經可以全身而退的離開方家和封家的仇怨圈子,我沒有理由把他卷進來。
“這兩百個你拿著,雖然我不知道你接下來什麽打算,但現在這個社會處處離不開錢,沒有錢你什麽事也辦不成。我臨走的時候把那輛路虎給你,你開著。”西裝人把茶幾上的銀行卡推到我面前輕聲道。
我抬了抬眼皮掃了一眼銀行卡,回答說:“不是錢的事,但我的確想讓你幫我個忙!不過你要拒絕的話我不會強求你,也不會埋怨你。”
“你說。”西裝人直言問道。
我沉默了片刻,把心裡的想法說給西裝人聽。西裝人聽完後沉思了半分鍾的時間,方才回答:“這事我可以幫你,但我不露面。”
“不用你露面,你給我遞個信就行,剩下的事我自己辦。”我回答道。
西裝人嗯了一聲,隨後又問:“什麽時候辦?”
“你辦移民手續也得需要點時間,這事不著急,你先辦你的,等我想好怎麽處理他的時候告訴你。”我在腦子裡計算了一下時間道。
西裝人沒繼續往下追問,我也沒多說,隨口和他聊起了別的。最後西裝人表示晚上就要回市裡找移民公司辦理移民手續,還問我什麽時候走。
我算了一下時間,回答他說:“你在景洪等我一天,我得去下面和容顏告個別,晚上的時候和你一塊離開。”
西裝人答應了下來,問我要了身份證號碼幫我訂了一張和他同行的機票。
雙方交代完以後我就準備離開,畢竟大明子在樓下等了快兩個多小時了。
“你救了我的命,我這條命再不值錢也得值二百個,這錢你拿著。”在我臨走前西裝人把茶幾上的銀行卡塞到我手裡,語氣仍舊和之前一樣沒啥感情波動的說:“我還有錢,拿出去二百個也不會傷筋動骨。以後只要我還活著就不缺錢花,你什麽時候需要什麽時候給我打電話,在能力范圍之內我會盡可能的幫你。”
“你要這麽說的話,這錢我就接著了。”我靜靜的盯著西裝人沒有拒絕。
西裝人也看著我,說:“如果你是那種不知上進,只要沒錢就管我要的人我也不會搭理你。”
“我一般不輕易向人開口,除非是走投無路。我現在被方家和封家的事纏著也沒辦法賺錢,所以真的得花你的錢。”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回了一句。
西裝人笑道:“花吧,現在窮的只剩下錢了。”
“花完我可還不上。”我提前給西裝人打了個預防針,畢竟加上這兩百萬和之前卡裡沒動的三十萬,西裝人總共給我拿了快要接近二百五十萬,這錢我是真的不一定能還的上。
西裝人不以為然的說:“順境的時候交的是酒肉之交,逆境交下來的才是朋友。我們兩個在逆境中相認相識,朋友之間不說這個。”
“你這句話就讓我感覺有點心暖了,但無論如何我都忘不掉在亂葬崗你給我的那幾下。”我扯著嘴角笑了起來。
西裝人微微一愣,緊跟著就想起來我說的是什麽了,心情很愉快的跟著大笑了兩聲。
和西裝人告了別我就離開了酒店,回到漢蘭達旁邊時我看到明征把駕駛位的座位放倒正躺在上面呼呼大睡。我伸手拍了他兩下把他叫了起來。
“唔,談完了?你回不回去?”明征揉著睡意朦朧的雙眼打著哈欠沒睡醒的問了一句。
我讓他挪到副駕駛,同時說:“我今天晚上就得坐飛機回家,但現在時間還早,準備回去和容顏告個別,晚上再趕回來。”
“我要不回去的話就你這個狀態指不定要把車開到哪去。”我斜了一眼明征,讓他先睡,我開導航把車開回去。明征也沒拒絕,伸手拉開座椅調節把副駕駛位放倒,一邊往下躺著一邊嘟囔著說:“唉,不服老不行啊。放以前連續熬兩個通宵都跟打雞血似得,現在差點覺就困的不行,你開吧開吧,我得再睡會。”
我斜眼掃了他一眼,發動起車子駛離酒店停車場按著導航中的路線奔著猛宋趕去。
中午十一點多鍾時方語情一身簡裝的出現在位於淄博市張北路66號的一家社會福利院內,在門口保安的帶領下方語情見到了社會福利院的負責人。
“張院長您好,我是市刑警大隊的,想找您了解一位孤兒的情況。”方語情順手拿出街邊花二百塊錢辦的假證在年近五十多歲的張院長面前一慌,隨後非常客氣的開口道。
張院長頂著半頭白發掃了一眼方語情手裡的證件,同樣很客氣的伸出手與方語情輕握了一下,說:“咱到我辦公室談吧。”
“好。”方語情不怯場的應了一聲,面容坦然、步履平穩的跟著張院長上了福利呀二樓的一間辦公室。
辦公室內張院長為方語情倒了杯白開水,隨後語氣有些緊張的疑問道:“同志,你要了解我們院裡哪一位孤兒的情況……他,他是犯什麽事了嗎?”
“不是什麽大事,只是一起傷害案的犯罪嫌疑人是他,但現在還不能確定,所以得來您這裡了解一下這孩子的基本情況。”方語情抿了一口茶杯裡的水,隨後拉回正題輕聲詢問道:“院長,你們院裡是不是有一位叫何清歡的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