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書記身著家居服從樓梯上走下來,我看了他那身毛茸茸的衣服才知道他為啥會養了貓貓狗狗的,原來是喜歡毛茸茸的東西。
老書記一看見我,立馬快步走下來,臉上掛著笑。
“張洋那天的事情還得多謝你呀,我要不是親眼看見了我的貓那樣我真的是還不信呢!”
我忙說書記客氣了,寒暄了一番才上了飯桌。
吃了一會兒,書記就跟張寧聊起了最近我們鎮上這邊的項目,我們的鎮算是旅遊鎮,靠旅遊業發展起來的,前幾年還有幾家工廠,只不過現在都倒閉了。
他們倆聊他們倆的,我就吃我的,吃著吃著突然聽見了老書記叫了我我們倆的名字,叫完就說起來我們鎮上的高架橋項目。
“今年咱們這兒最大的項目就是那邊的高架橋了,但是這個高架橋的底部總是建的不安穩,工人們都說晚上施工的時候總覺得陰風陣陣的,時不時還能聽到有鬼哭的聲音。你們是知道的我從來不愛信鬼神的事情,但是前些日子建到一半的根基上死了個人,無聲無息的就死了,連一點外傷都沒有,工人們也怕,但是迫於上邊的壓力,我們就把這件事情給壓下來了,到現在都沒有論斷,我們現在想請個人去看看,但是濕婆村的濕婆先生已經死了,我們現在正不知道找誰呢!”
老書記看著我和張寧說道,說完就用杓子給我挖了一杓花生米放進了我的碗裡。
我就知道這個老書記今天叫我來吃飯沒那麽簡單,現在終於說實話了。
我覺得這件事情是躲不過的,既然躲不過,還是好好去給人家辦了就行了,至少能撈個好名聲,幫他們辦了這件事情,以後我在我們鎮上就能橫著走。
高架橋的根基處出了那種事情一定是那個位置不對,不知道現在去看看位置重新選址來不來得及。
我說:“書記,那我問一下,高架橋的根基處在哪啊?”
書記沉默了一下,說道:“實不相瞞,根基就在原來的一棟古樓,後來因為破破爛爛的就被人拆了。”
張寧有沒有說話,剛才他一直抬著頭,聽到書記說古樓才低頭吃起飯來。
我見他們倆都沒準備再說啥,隻好說明天讓張寧帶著我過去看看,看完之後再說。
老書記這次倒是挺上道,在我說了明天去看的時候,老書記就說這次的事情要是給他們解決了,少不了我的好處。
在回家的車上,沉默了好久的張寧才說起老書記提到的古樓。
“那個古樓你也聽說過,就是咱們小時後老是傳著鬧鬼的清朝的王爺府,王爺府不是都拆的差不多了嗎,就那一棟樓遲遲沒拆,主要還是因為當時準備拆那棟樓的時候死了兩個人,那兩個人是在動了古樓裡的東西後回了家裡才死的,而死亡的情況就跟前幾天死的那個人一樣,後來政府才沒動那棟樓。”
我忙問為啥這次動了這棟樓了,張寧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是因為這次上邊撥下來三千萬的款項建高架橋,但是真正倒了縣政委手裡的就只剩下一千多萬了,而縣政委裡還有人也想再扣下一筆,這樣就只剩下了一千多萬,主要接手工程的人犯了難,找了這邊的大戶資助也沒能湊出多少,找書記要還要不出來,這才盯上了古樓的那塊地。
高架橋是從去年開始施工的,在拆古樓之前先找了濕婆村的濕婆先生去看了的,濕婆先生給施了法這才能動土,拆了古樓書記看著覺得沒啥事情就放心了,後來的建造過程中也一直沒啥事,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這幾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張寧說還好那個人是在晚上沒命的,他們才能用凍死的理由蓋過去,要是在白天他們就真的找不到理由了。
我覺得這件事情也和先生的墳墓被扒脫不了關系,那個神像一出來我就覺得有事情要發生,而死了幾隻貓貓狗狗的還真是算不上什麽大事,現在看來這個大事就是高架橋的施工的事情 。
“現在那邊停工了嗎?”我忙問。
張寧點頭,說已經停工好幾天了,晚上挖溝的人們都聽了,但是白天的建築工作還在進行。
這群人還真是賊心不死,都死人了還想著施工的事情,要是白天再出了啥事情不光這群工人心裡不好過,就連書記都會在他在任這一年出點啥事情。
“張洋書記說了這次你要是解決了這件事情,有十萬塊的酬勞。”
張寧眼睛裡帶著羨慕,我卻忍不住搖頭,就單單對這件事情來說十萬塊錢絕對不多。
車已經到了我家門口,我才說道:“得了明天記得叫我起床,咱們去那塊看看去。”
張寧點頭,我下了車給我揮了揮手他才把車開走。
一涉及到那個神像的事情我就心驚肉跳的,忙問了馬姐知不知道毗濕奴的事情,馬姐說她有認識的人,要是用得到的話可以請一下。
我又問她會不會看風水,要是那塊地實在不行的話只能另外找別的地方。
馬姐說她的爺爺就是看風水的大師,她當然也會,上次來我的店裡轉那麽一圈主要就是為了幫我看看風水。
我聽完才稍微安心一點,這件事情還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比較好。
第二天一早張寧就來了我家裡,他來的時候我還沒睡醒,他正好趕上我爸媽吃飯就一塊吃了,我起床的時候他們仨都吃飽了,最後他們仨看著我吃。
今天難得我跟我爸媽一起出門,往常都是他們倆走了好久之後我才起床的。
張寧開著車直接到了高架橋的施工現場,一過去我就看見很多工人正在忙著乾活,一看就是已經幹了好久了,而現在才上午七點。
我問張寧為啥這邊這麽早就施工,張寧說為了減少粉塵顆粒物。
我聽了忍不住撇撇嘴,我覺得就我們家這邊是完全沒有必要建高架橋的,因為這裡住的人少,來旅遊的也就是節假日那幾天人多,很少堵車。
我正準備觀察地形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人從後邊推了我一把,勁兒還不小,等我轉身卻發現沒有人,這時,足球那麽大一塊硬石灰從天而降。
我的心臟猛跳了兩下,手抖個不停,胸前的引靈牌驟然變冷。